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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使用者6797931126149

    一個戴鋼絲邊眼鏡的老人坐在路旁,衣服上盡是塵土。河上搭著一座浮橋,大 車、卡車、男人、女人和孩子們在湧過橋去。騾車從橋邊蹣跚地爬上陡坡,一些士 兵扳著輪輻在幫著推車。卡車嘎嘎地駛上斜坡就開遠了,把一切拋在後面,而農夫 們還在齊到腳踝的塵土中躑躅著。但那個老人卻坐在那裡,一動也不動。他太累, 走不動了。 我的任務是過橋去偵察對岸的橋頭堡,查明敵人究竟推進到了輔供滇佳鄄簧殿偽東鐮什麼地點。完成 任務後,我又從橋上回到原處。這時車輛已經不多了,行人也稀稀落落,可是那個 老人還在原處。 "你從哪兒來?"我問他。 "從聖卡洛斯來,"他說著,露出笑容。 那是他的故鄉,提到它,老人便高興起來,微笑了。 "那時我在看管動物,"他對我解釋。 "噢,"我說,並沒有完全聽懂。 "唔,"他又說,"你知道,我待在那兒照料動物。我是最後一個離開聖卡洛斯的。 " 他看上去既不象牧羊的,也不象管牛的。我瞧著他滿是灰塵的黑衣服、盡是塵 土的灰色面孔,以及那副鋼絲邊眼鏡,問道,"什麼動物?" "各種各樣,"他搖著頭說,"唉,只得把它們拋下了。" 我凝視著浮橋,眺望充滿非洲色彩的埃布羅河①三角洲地區,尋思究竟要過多 久才能看到敵人,同時一直傾聽著,期待第一陣響聲,它將是一個訊號,表示那神 秘莫測的遭遇戰即將爆發,而老人始終坐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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