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字：階層固化。

歷朝歷代開創時期，湧現出來的一大批能人，那是經過殘酷的自然競爭法則挑選出來的。血火漫天，人命如草，赤地千里，能力差的，要不被當作螻蟻砍死了當炮灰了，要不就餓死了。能在大亂世裡成功存活、還脫穎而出做了文臣武將爬到社會頂層的，自身能力、眼光、運氣缺一不可。

所以每個朝代或時期的創業階段，都覺得能人好多啊。當然，天朝地大人多，人口基數大，這也算一個因素。幾千萬上億人裡，從機率算，也會有一大批智商情商都特別突出的。創業階段，生存競爭作為選擇機制，把這些人選出來了而已。

然後經過幾十年上百年，人類天性都要為自己的子孫做打算，佔資源，在古代社會“蔭封”是擺到明面上的合理合法的制度。爺爺老子是高官顯貴，兒子孫子生下來就有飯吃，有坑等著他們去填，他們後天努力學習完善自己、鍛鍊能力的壓力是很小的。人類還有天性是好吃懶作惰性麻木，只要日子過得舒心，誰肯為難自己去學去拼？

這樣過個一二百年，階層固化，佔據上層資源的以蠢貨懶蛋居多。真正有活力有意願學習成長的人才，被壓制在下層，上不了歷史書，發揮不了更好的作用，後人看來就會覺得“怎麼無能的人那麼多，整個國家都變蠢了”。

但是如果這時候再來一場洗牌，改朝換代，那些被壓在下層的能人又得到了競爭機會，他們還是能翻上來，成為新朝權貴階層。不過這樣的過程要付出的社會代價也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