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的無奈

袁牧

回憶母親的一生，她是我眼中最為強大的人，強大到一人之手帶大了五個子女；但更多的時候，面對時運不濟和命途多舛，母親為了把我們養大成人，又是那般無可奈何。

我十歲那年，父親因病去世，母親接過父親的重擔，帶著我們姐弟五人艱難度日。那時農村幹大集體，靠掙工分分口糧，我家沒有男勞力，只有母親能頂半個男勞力出工，風裡來雨裡去，拼死拼活地幹農活，想多掙幾個工分養家餬口。回到家裡還要餵豬餵雞、洗衣做飯，晚上也不得閒，忙著幫人家做鞋掙點小錢補貼家用。如果說那時的生活是一根皮鞭，母親就像一個被動挨打的陀螺，在日復一日的旋轉中耗盡著她的心血。幼小的我看在眼裡，急在心裡，知道母親千鈞重擔一人挑，心疼母親玩命似的操勞，卻無法為她分憂解愁。那時心裡一個勁兒地盼望自己快快長大，好好讀書成才，讓母親早點脫離苦海。

後來農村實行包產到戶，分田單幹，我家情況雖然比以往有所好轉，但像犁田耙地、栽秧摜稻等重體力活，離開男勞力仍是寸步難行。農閒時請人“打報工”（鄉鄰之間免費幫忙、互助共濟）乾點農活是可以的，但到雙搶大忙季節，各家各戶都著火似的搶收搶種，根本請不到“報工”。母親心憂如焚地望著熟透的稻子成片倒伏在田裡，卻無法組織人力及時收割上來，誤了農時的嚴重後果，讓她焦慮到整宿整宿睡不著覺。一直等到別人家忙清閒了，母親才好意思開口，挨家挨戶求爹爹拜奶奶請人打報工。遇到通情達理的人家尚能爽快地答應，遇到缺少同情心的，不僅嚴詞拒絕，還要說出一大堆冷嘲熱諷的話傷害母親：“你家沒有勞動力，是你命不好，可不能連累別人幫你家幹苦力。”每當這時，我都能看到母親那佈滿血絲的眼睛裡充滿了無助和憂鬱，看到母親常常一個人躲在角落裡偷偷地流著眼淚。即便這樣，母親仍顧不得自尊，陪著笑臉面對各種尖酸刻薄，因為人在屋簷下，容不得她有半點的抬頭；因為她的身後有著一群嗷嗷待哺的孩子。後來母親告訴我，那是她一生中最為艱難煎熬的日子，沒有一個可以商議幫襯的親戚朋友。六口人的生活像大山一樣沉重地壓在她身上，絕望中她曾想到一死了之，但冷靜一想“我走了，五個孩子怎麼活下去？”她就打消了糊塗念頭，把屈辱和悲傷丟在一邊，繼續鼓足勇氣和冷峻狗血的生活抗爭。因為這段親身經歷，我深知當時農村家庭沒有男勞力之苦痛，所以我一直對農村人抱有重男輕女思想表示切膚的理解和同情。

最讓母親揪心的事是我十一歲那年春天患上了急性腦膜炎，母親一開始認為我是一般的發燒，過兩天就會好起來的。沒曾想高燒燒到驚厥，母親才慌了神，連忙和幾個姐姐划船（那時農村沒有公路，出行只有水路）把我送到五里開外的鎮衛生院治療。醫生看了就推手說：“這孩子病情拖的太嚴重了，我們治不了，趕快想辦法送到縣醫院搶救。”那個年代交通十分落後，鎮上到縣城每天只有一班公交車，當天的班車已錯過了，而我那時已經燒到昏迷不醒、命懸一線，一刻都耽擱不起。母親情急之下，不顧一切地朝醫生跪了下來，苦苦哀求到：“求您行行好，救救我孩子一命，大恩大德永世不忘。”母親的聲淚俱下終於打動了醫生，在醫生的全力搶救下，第二天早上我終於退燒醒過來了，看到母親的第一眼，母親已是泣不成聲。我能想象得到在我人事不省的一天一夜裡，母親是何等的無能為力，又是怎樣的度日如年、撕心裂肺。

母親所受的欺凌也是常人難以想象和忍受的。鄰居家建新房缺場地，竟然強行霸佔了我家宅基地，這不是明擺著欺負孤兒寡母，沒人撐腰嗎？姐姐們義憤填膺，準備拼命也要奪回自家的宅基地。母親忍氣吞聲，一把攔住姐姐們，她哽咽著勸導：“你們這麼小，還未成人，搞不過人家，要是惹出禍事，我怎麼對得起你死去的父親。現在我們家窮弱小，屋基墩沒了，你們長大以後總能想辦法解決，只要平安無事，好好活著比什麼都重要！”母親就是這樣息事寧人，別人把唾沫淬在她臉上，她都會一聲不響地揩掉。她是像韓信那樣忍受著胯下之辱，像老雞護小雞一樣保護著我們免受傷害。

結婚成家是人生的一件大事，但對我這樣出身貧寒、內無糧草、外無救兵的人來說，卻是一件尷尬到極點的事。口袋裡沒有多餘的錢，婚房還是借用岳父家的，直到女兒上小學了，我還在外面租房住。全部家當就是一套老式傢俱，陪著我們輾轉搬家六七次，搬到最後全都散架成了垃圾。搬一次家，夫人就哭一次，那淚水既有道不盡的辛酸苦辣，更多的是一個女人顛沛流離、無家可歸的萬般委屈。這一切，母親全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她跟我談心時，多次講到自己沒有能力在我結婚時給予應有的經濟幫助，總為沒有盡到做母親的責任而感到十分愧疚。我總是安慰她：“我有這麼多姐弟，就是您留給我最大的財富，這比什麼經濟幫助都強百倍。”晚年的母親在我和弟弟兩家奔波，為我們帶孩子、操持家務，竭盡所能地貢獻餘熱，她也是想通過自己的辛勤勞動，減輕子女的負擔，彌補對子女經濟支援不夠的缺憾。後來我調到縣城工作，通過合作建房，終於擁有了一套真正屬於自己的房子，母親住到新房裡的那一刻，她的眼裡噙滿了淚水，因為她一直期待我能在城裡安居樂業的願望終於實現了。

我是居有定所了，但令我寢食難安的是，母親和弟弟一家仍在農村老家，我怎忍心吃苦受罪一輩子的母親住在潮溼漏雨的危房裡呢。於是我向母親提出拿幾萬元錢幫助弟弟修繕房屋，母親卻說：“你家口也不輕，買房欠款還未還清，哪來經濟支援你弟啊。你別擔心我們，在農村破點舊點沒關係，在城裡比大比小，不能太寒磣了。過好你自己的日子我就放心了，修房子的事等你條件好了再說。”我拗不過母親，只能暫時放棄了這一打算。可有些事是等不及的，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尚未等到我給母親改善住房，2015年夏天，辛勞一生的母親就在自家老屋裡安詳地離開了我們。後來弟弟一家也在外地打工，長年不回老屋，空空蕩蕩的老屋和原來歸心似箭的老家，如今成了我胸口永遠的傷痛。母親都不在了，我只是故鄉的一名客人，再修老屋又有什麼意義？不如留著這殘破的老屋，在我回來看它時，還能聞到老家的味道，聞到母親曾經給我做飯的清香。

如今母親長眠在自家的菜園地上，那是她在世時每天都要去澆菜摘菜的地方。每年清明、冬至和春節，我都要風雨無阻，帶著家人到墳前跪拜，因為母親不僅給了我生命，還給了我豐富的思想和有趣的靈魂，我的血管裡始終奔湧著她對生活的一往無前。母親活著時，一個人就像一支隊伍，帶出了一個子孫滿堂、其樂融融的大家庭；母親走了，那間老屋和她經常眺望兒女歸來的鄉間水泥路還在，她的音容笑貌依舊像一面永不褪色的旗幟，召喚著我繼續跨越人生的千山萬水。

這個問題應該是個多選題，因為我最想守護的人遠不止一個。

首先當然是父母。

而立之年後，經常會不自覺地回顧自己這三十年是怎麼過來的，再看看父母這一輩。一輩子很長，一輩子也很短。一眨眼自己從青澀少年，成長為油膩大叔。從只會伸手要錢，到成為家裡的經濟頂樑柱。而父母，短短10幾年，青絲變白髮。從照顧兒女到需要被兒女照顧，從身體強健到三高纏身。

父母跟孩子共處的時間越來越少，從大學畢業後，可能也就過年幾天，能顧匆匆團聚。一年7年，20年也就140天。20年後，我們會怎樣，誰能預知。

所以，父母肯定是最想守護的人之一。

然後是兒子。

轉眼已經5歲了，除了第一年陪他的時間多點，後面基本都是年底才見到，平時就是視訊聊聊。每次見兒子，都會發現他又長大了。長高了，更會說話了，又學會了新的技能，或者是有多了一些壞習慣。兒子更懂事了，知道爸爸需要工作，才沒時間陪他。他並沒有生氣，也沒有疏遠，每年回家都會叫得很甜。晚上睡覺，都粘著要講故事給他聽，哪怕同一個故事講了十幾遍，他都聽得入迷。

真希望他能長得慢一些，我可以多一些時間陪他成長。

還有親戚，父親的兄弟姐妹們，年齡都慢慢變大，也都身體不太好。每年都難得見一次，說句不好聽的話，可能某一天就突然離世了。她們才是給我溫暖最多的人，生命中最親的人，最需要守護的人。

如果沒有了親情，不知道日子會是怎樣。

人到中年，人生已走過半生，這個世上我最愛最想守護的是我的親人，他們在我人生路上不同時段佔據我內心的最重要位置。

幼年階段，幼兒時我心中最愛最想守護的是母親，孩子幼兒時是最依戀母親的，母親給了孩子最細緻最溫柔的陪伴和照顧。小時候，父親不在家幾天，我都不會想他，母親離開我身邊半天，我就會想她想得哭。

青少年階段，慢慢的脫離父母的庇護，漸漸的去學著長大，這個時候父母在我心裡佔據的比重一樣多。母親更多是生活上的照顧，父親則更像人生導師，對事物的分析會比較理性，這個時候我很多煩惱會願意去詢求父親的幫助，也在這個階段父女感情親近了許多。父母在我心裡一樣重要。

成年階段～伴侶，這個時候我找到了想要一生相伴的愛人，感受到了與親情大不相同的愛情，我的心大部分都被他佔據。為什麼會這樣呢？我曾經很困惑，問我母親為什麼？母親說很正常呀，這才是要陪伴你一生的人，父母、孩子都不能一直陪伴在你身邊，只有伴侶才會陪你走到人生的盡頭。

我很貪心，想要守護我的所有親人，想給予他們我的愛，也想收穫他們對我的愛，他們都是我人生道路上不可缺少的親人！我愛他們，也心甘情願的守護著他們！

活到現在這個世界上值得我們守護的是家人。

1:守護父母，是父母給了我們生命的開始，他們孕育我們的小，受盡了磨難。我們就該讓他們幸福健康的安詳晚年。

2 :我們還要守護自己，只有自己健康快樂，努力奮鬥我們才可以擔起家庭的負擔，才能讓家更幸福，更和睦。

3:最後我們還要守護著孩子，因為古老的傳統美德讓我們傳宗接代，只有努力付出我們才可以對的起自己的家人。

愛父母，他們的苦難是我們所想不到的，愛自己，因為身上揹負的不僅僅是孝心，也是責任。愛自己的孩子，因為孩子是下一代的延續。

我最想守護的人是我奶奶，從小就是留守兒童，家裡條件不大好，父母有了我和妹妹兩個孩子，但她們那一輩農村的思想就是得有一個兒子，就在外面躲計劃生育，並不是每年都能見到她們，有時候三年回家一次，有時候兩年回家一次，有了弟弟之後，由於有心臟病，抵抗力不好，所以經常生病，錢都花在弟弟身上了，寄錢就是有的話就寄幾百，沒有就不寄。所以從小我感覺對我最好的就是奶奶，奶奶很關心我，對我很好，每天的生活費就是靠奶奶賣豆米，那時候的豆米五毛錢一碗，除了本每天也就賺個二三十塊錢，冬天很冷的時候奶奶總是起床給我蓋被子，給我捂腳，生病也都是無微不至的關心著我，我最想守護的人是我的奶奶，因為她是這個世界上對我來說最溫暖的人，奶奶今年67了，我會好好多陪陪她，多在奶奶的身邊，永遠對我奶奶好

母親是我現在最愛的、最想守護的人

“所謂父女母子一場，只不過意味著，你和他的緣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斷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漸行漸遠”，這個世界上永遠有一個人在背後默默的注視你，即使知道你終將遠離，去往更遠的天地，她依然掏出身上所有的好，捧奉在你的面前，這個世界上永遠有一個人，一個眼神就能讓你覺得溫暖，一句話就能擊中你心中的那處柔軟，你一定還記得那些她說過的話，即使時隔很久，回想起來，依然淚流滿面，每一句話，都是一份細膩的愛，現在母親老了，到了我們做兒女的應該盡孝的時候了，趁著老人家還健在，讓我們深深的愛護她守護她吧。

到現在我最最在意的還是我的媽媽，也許是因為我還沒有生子，我現在想的就是盡我的努力讓我媽過上好日子，她已50多歲，卻還是從事著非常辛苦的體力勞動，每天中午就吃兩個饅頭填飽肚子。每當想起媽媽受的累吃的苦，內心無比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