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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隱身的蘇西

    【無劇透】

    第一部《我的天才女友》先是看了美劇,然後出於想對莉拉的瞭解才翻開書。在失去了小說的神祕性(看過美劇瞭解劇情)的前提下,第一部文字的可讀性很高但過於平鋪直敘。個人的心理描寫解答了一些劇中變化較為突兀的地方。

    後面幾部順理成章先看了書,才慢慢發現,作者厲害的地方在於她用了每個年齡的語言在寫故事。第一本童年和少年,最簡單最通俗易懂,甚至有點像流水賬日記,第二本青年時期字裡行間帶著青澀懵懂,躍躍欲試和成長中不斷撲面而來的新鮮感,第三本逐漸步入中年,敘述變得乏味而緩慢,有思考有惶惑,對世界的打擊充滿困惑,想要真正活出自己的焦慮和困難重重。“我學會了關注事情的前因後果,只有笨蛋才會以為事情會突然發生。”每一個決定背後都有一個長久的伏筆。看完四部曲像過完一生一樣漫長。

    雖然距離相隔萬里,雖然經歷千差萬別,但那個年紀懵懂的愛恨、嫉妒、迷惘、恐懼和很多說不上來的情緒竟然感同身受,她寫的是所有女性的故事。

  • 2 # 李巨多

    這部小說時我繼《罪與罰》之後讀過第二長的長篇小說了,因為是去年看的,只能記得大致內容,但還好做了筆記,正好就藉著這個問題來梳理一下。小說一共分為四部,每一部都對應著少年,青年,中年,老年的時間流逝,從莉拉與萊儂兩人的友誼中逐漸展開的這個故事。

    並且這部小說中沒有一個人是“完美”的,有的甚至渣出了天際,但這並不影響我的閱讀體驗。其次之所以分為這三條線主要是萊儂的成長依次對應了友情,世界觀,自我剖析,從這三個層面可以引申出整個故事的完整圖景。(因為看的時間有點久,有些地方很模糊,請多包涵)

    映象視角:莉拉與萊儂

    小說第一部就從萊儂的女性的視角來描述莉拉,童年時代起,萊儂對莉拉的情感是純粹且真摯的,從他們第一次去阿奇勒的門前就奠定了她們的友誼基礎,莉拉曾一度是萊儂的信仰。

    萊儂的否定主要來源於原生家庭,她曾表示對自己母親的斜眼,跛腳都充滿了厭惡,她一定不要成為像她母親一樣人。對原生家庭的本能排斥讓她自身更添一道枷鎖,所以利拉或許是她反抗這個世界的最初啟蒙。

    對萊儂來說利拉是她的信仰,而對於利拉來說呢?利拉曾對萊儂說過她是她的天才女友。我之前就一直在想,萊儂對莉拉來說究竟是怎樣的存在?其實在我看來,莉拉因為天賦異稟的關係,顯得極其不穩定,

    這裡的不穩定指的是對任何衝擊性事物的接納度不高並且因為思維敏捷,反而更容易產生一種非常態化的精神狀態。我認為她對萊儂一方面是一種精神訴求,也就是她不斷在尋求一種穩定,一種自身與外界的平衡點。

    線這邊是理性,而線那邊就意味著混亂與脆弱。但莉拉討厭脆弱,她永遠要保持警惕,一不留神那些東西的邊緣會發生劇烈、痛苦的變形,會讓她非常恐懼。那些本質的東西會佔上風,會掩蓋那些讓她平靜的穩定實體,她會陷入一個黏糊糊的凌亂世界,沒辦法清晰感知。

    清晰感知對莉拉來說是至關重要的,也是他通過外部世界來客觀評判自身的一種力量。我稱莉拉這樣的行為為”精神消耗“,她通過自身精神力的消耗來感知外部世界,從而吸納進自己的內心,而這樣的消耗無疑能使她內心平靜且富有力量,但這必須有一個前提,就是一切必須要在秩序、平靜、穩固的社會架構下才有用。以至於她後期開電腦公司,對那不勒斯的每一個人基本都瞭如指掌,並能根據他們的訴求與自身的觀察使自己成為城區某種意義上來說的”上帝“,其實這也算上帝視角的一宗表現,所以利拉其實是恐慌的,他不知道下一刻是否就會變得黏糊糊的,如果一旦失態發展脫離她的掌控,她就會”變形“。在此我才認為利拉是羨慕萊儂的穩定的。

    不管萊儂讀書也好,寫小說也好,她都一直處於一種趨於穩定的狀態,並且不管是外部變形也好,突發事件也好,這些對她而言就如流動的水一樣自然,她能夠自然而然的接受。

    當然,這裡我也認為是萊儂上了大學後的生活經歷所致,他去了很多利拉沒有去過的地方,她曾說跨越邊境是一件非常神奇的事兒,沉浸於別的文化中,會發現之前以為是定居的事情,其實是暫時的。

    也就是說,這種文化”入侵“對她而言是一種享受,並且能讓自身更好的反思。其實萊儂的狀態更像是一種普通人的平庸性,莉拉的”天才“視角反而達不到如萊儂那樣的平庸穩定性,因為那是一種極其脆弱的狀態。

    裡面有一句話我印象十分深刻,萊儂曾經寫到道,我們的友誼是多麼的輝煌與燦爛。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二人的友情更像是一種無聲的情感掠奪與消耗,這樣的關係更偏向於競爭關係。

    其實小說中他們二人的關係一種處於此消彼長的狀態,前期利拉明顯佔上風,而到了青年時代,萊儂又處於上風,利拉的人生逐漸走向了下坡,一直到老年,他們的關係一直都是彼此消磨,此消彼長的。

    對我來說友情的本質其實是相互索取,不斷在時間中緩慢變質的一種關係。而作者認為這種女性友誼是痛苦的。小說中萊儂就說過,我們都應該能意識到:一切都和之前不一樣了,我們對彼此的情感已經耗盡,對於我來說,

    她的胳膊就像一段木頭,或者是之前那種激動人心的身體接觸殘餘的Phantom。我忽然想起了,幾年之前,我真希望她的了重病,要死了。我想,那時候雖然我產生了這樣陰暗的想法,但我們的關係是活生生的、強烈的、所以也很痛苦。

    關係因為情感而濃烈,也因情感而脆弱,脆弱引發變形,扭曲,所以痛苦。但痛苦的本質其實就是痛苦,它毫無意義的。但萊儂能從痛苦中產生新的思考,這是莉拉無法做到的事情。其實對莉拉而言,

    應了小說中的那句話,我們的友情時多麼的黑暗與輝煌,那些陰暗的心思是在映象中無法顯現的陰影,而同樣,那些輝煌瞬間也並不能通過鏡子的反射來溫暖自身,那些輝煌的瞬間也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

    莉拉和萊儂的友誼,她們之間的關係比愛情更長久,比親情更深刻,是一種非常規友情,用“友誼”來界定似乎太狹隘,這是一 種銷魂蝕骨、混雜著愛與崇拜的關係。當代文學研究者蒂齊亞娜·德羅加蒂斯對費蘭特進行分析,認為最主要的原因之一就是“這個系列顛覆了人們對女性友誼的刻板觀念——認為女性無法維持一種長期、穩定而深刻的關係”。

    作者費蘭特因一度不在公眾場合公開亮相,大眾連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只會接受一些書面的雜誌訪談。在訪談中她的言論就有很明顯的女權主義傾向,在“四部曲”中,女性隨時處在被男性(無論是不讓自己讀書的父親,

    莉拉從小就經歷城區和家庭的暴力,但她並沒放棄自我, 抗爭一直伴隨著她。莉拉從小就很有主見,但“對於蠻橫不聽話的女兒,父親可以隨意 處罰”。為了爭取上學的機會,她和父親發生激烈的爭吵,

    最後被父親從窗子扔了出去,生生摔斷了胳膊。莉拉結婚後,遭受暴力的處境依然在繼續:“莉拉幾乎一直站著,坐著身上會很疼。沒有人提到她發腫發黑的右眼、破裂和下嘴脣以及淤青的胳膊, 包括她一直沉默不語的母親。”到了暮年,莉拉甚至通過徹底消失來表明她的決絕。

    女性遭受的這種暴力根深蒂固,暴力作為一種常態每日在那不勒斯的這個破敗城區上演,整個城區要求女性絕對馴服於父親和兄長,萊儂和莉拉從小到大的經歷無不在說明:反叛在哪裡出現,暴力就會在哪裡出現。費蘭特的控訴很沉痛,提醒女性保持一種警惕的態度和銳利的自省,捍衛自己的生存空間。

    我也同樣認為,小說後半部分對她自己寫小說還有對聖經的看法都足以說明她彷彿是在為女性發聲,就拿她的這句話來看我們很難明白,女人到底意味著什麼。我們的每個舉動、思想、語言或者夢想,深入分析一下,就好像並不屬於我們。

    在這裡萊儂所展現出來的是她對女性的思考,(這裡似乎是已經和尼諾重逢了,我有點忘記了)但依舊可以看出,她對女性的考量永遠是站在男人的肩膀上進行評判的,包括她最開始寫的自傳體小說,她只是將自己的所思所想展現在了紙了,但她的目的並不是想要引導女性,而只是為了掙錢,功利性成為了萊儂的主要動機。

    很明顯萊儂是一個機會主義者,“我喜歡取悅於人,尤其是喜歡取悅老師”。在大學舞會上,萊儂認識了富家子弟馬裡,她雖然“沒有辦法愛上他”,卻毅然和他在 一起,因為“他給我買了各種各樣的東西:衣服、鞋子、新大衣還有眼鏡框”。

    而莉拉的“壞”也是“眾所周知”,“在我上小學一年級的時候,莉拉就出現在我的生命裡,她很快就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她很壞”;“莉拉對我來說很耀眼,對於其他同學來說她只是很可怕。

    從小學一年級到五年級莉拉是整個學校,甚至是整個城區最遭人恨的女生”;“她的每個動作都說明一個問題:傷害她是沒有用的,無論如何,她會變本加厲地還回來。”但這些描述絲毫沒有掩蓋她們的人性魅力,

    在“四部曲”中,女性遭遇的暴力不僅僅是表象的、身體的,而且還有隱藏的。 第二部《新名字的故事》中,萊儂成功擺脫了暴力的城區,作為社會下層出身的她,終於嫁入一個高階知識分子家庭,過上了資產階級生活。

    她體會到:“婚姻和人們想的不一樣,它就像一個機構, 剝奪了性交的所有人性。” 萊儂已經覺察到了婚姻作為體制對女性的盤剝和壓榨,這種幻滅和醒悟為她後來實現救贖做好了鋪墊。

    《第二性》裡也有類似的表述:婚姻原則是淫穢的,因為它把應該建立在自發衝動基礎上的交換變成了權利和責任;它讓身體註定在一般性中互相把握的同時,給予身體一種工具的、因而是可恥的性質;丈夫往往想要完成責任而變得冰冷,而妻子羞於感到自己被獻給一個對她施行權利的人。

    “我和彼得羅婚姻破裂的事情,不僅僅把阿黛爾捲入其中,而且這個訊息還傳到了米蘭,甚至是法國。

    我想這樣最好,能讓我們分得痛快點兒。我對自己說:該發生什麼事兒就發生吧。”萊儂經歷婚姻的失敗,她離開兩個女兒去法國為她的女性主義著作做宣傳:“我談到了從小我在我母親以及其他女人身上看到的家庭和生育最糟糕的一面, 還有男性對女性的奴役,我談到了我從小就想掌握男性的思維方式。我感覺自己是男性捏造出來的女性,是他們通過想象構建的。”很顯然,萊儂的這場“貼身肉搏”也是以女性主義理論為武器。

  • 3 # V清風拂面

    關於人與人之間的相處,無論是兄弟姐妹還是父母朋友,抑或是夫妻戀人,在相處過程中真的有人會如我一般敏感、多疑、時而不安,時而痛苦……各種複雜的情緒。這讓我很安慰,我一直覺得自己是一個很容易多想的人,很多很簡單的事往往也因為我的多思多慮而變得複雜、麻煩,尤其是和我老公在一起之後,因為他是一個從來不多想的人,這不僅給我自己帶來了很多痛苦,也給他帶來了很多痛苦。但是現在我很慶幸感覺找到了同樣的人,不管是萊農還是莉拉,她們都是對生活、工作、感情細緻入微的人,她們都有豐富的感情和思想,無論它們是好是壞,是隱藏還是發洩,都無需感到羞恥,因為這都是正常的。

    關於男性和女性之間,主人公曾在書裡多次提到男女之間的關係,比如:亞當和夏娃,夏娃是取自亞當身上的一根肋骨,她是依附於亞當而活的;還有後來萊農為了尼諾離婚放棄佛羅倫薩的闊太太的生活,回到那不勒斯依附於尼諾生活等等……都在講述當時的女性是依附於男性生活的,男性會把女性捏造成自己希望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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