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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蝦米肉醬

    日本視覺系導演中島哲也執導的影片《告白》,入圍2010年奧斯卡獎最佳外語片提名,由日本著名老牌女星松隆子領銜主演。

    《告白》表面上是一個關於女教師為愛女復仇的故事,其實這只不過是一個引子。從這個引子開始藉由不同當事人的口說出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故事一點點被拼湊,寒意也一步步逼近,偽善的世界被一片片剝落,露出內裡最赤裸最原始的慾望和殘酷。

    再看看影片中的母親角色,沒有一個是傳統意義上的溫柔母親。首先是森口老師,她是一個因愛生恨,工於心計的女人。她試圖將帶有艾滋病毒的血液注射進凶手的牛奶,暗中慫恿天真的年輕老師,私自調包渡邊的炸彈,整部電影其實就是她的一次復仇過程。第二個母親角色是直樹的母親,一個極端的母親。在得知兒子殺人後,她不僅沒有指責,反而不停安撫他,這是極端的溺愛;當兒子精神崩潰時,她沒有尋求醫生的幫助,而是打算將他殺死,這是極端的瘋狂。第三個母親角色是渡邊的母親,一個自私的母親。她從小將自己的意志強加在兒子身上,給兒子的身心造成極大的傷害,之後更是為了自己的事業拋棄家庭。這三個母親顯然都無法讓人認同,甚至讓人厭惡,都透露出導演的厭母情結。

    影片中三位母親之間的互動不多,但都透露出人性的自私陰暗,並沒有因為相同的身份而多一份理解和認同。直樹的母親不同情森口的喪女之痛,而不停的抱怨她作為教師的不負責任,森口更是親手將渡邊製造的炸彈交給他的母親,間接殺死了她。

    《告白》其實不是告白,而是一個復仇的過程,而且是用一個心理遊戲復仇的過程。這裡面的始作俑者就是森口悠子老師,故事從她看似隨意的閒聊開始,聊得內容逐漸深入,觀眾才發現自己已經被逐漸帶入了一個巨大的陰謀裡面。兩個未成年的孩子犯了罪,而老師選擇以自己的方式為女兒復仇,她所做的就是告訴兩個人很可能已經感染了HIV。而從後面的情節我們知道,森口老師的謊言才剛剛開始,這個遊戲才剛剛開始。而這裡面,森口老師的動機就是復仇,與其說她是個玩遊戲的高手,不如說她是一個癲狂的母親。

    《告白》描繪了一種潛藏在孩子們中的黑暗和墮落,而這些在我們的國度裡,是無論如何都沒有誰有膽量去表現的。實際上中島哲也在《告白》中,通過對電影節奏的調整和靜態、慢動作的唯美特寫,毫無保留的展現了一種發自內心的憤怒和批判。在學生們的麻木和瘋狂面前,一切的對他們的美好的特寫都是一種諷刺,對於故事的構架我們相信電影已經做到了極致,然而對於畫面的描繪卻能真正令我們感到一種形同末世的氛圍。

    陰暗的畫面感和慢動作特寫似乎構成了整部電影的視覺基調,配上一句又一曲的治癒系歌曲,我們的心卻似乎永遠治不愈了。對於學生的變態心理和自我扭曲,我們能夠充分感受到的,也就是通過這種抽象的畫面感而已。電影在情節上通過森口老師的報復這一基點,我們能夠看到整個班級乃至整個年齡段的心理現狀,藝術的刻畫將這種陰暗面無限的擴大,直至成為了醜陋的大多數。

    陰暗是主色調,無論室內還是室外,室外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逼仄、蒼涼之感,室內是寒意聚攏的陰森恐怖之感,配以輕聲舒緩略帶歡樂的音樂,這種截然相反的似是荒誕的組合,反而加重了這些負面氣息。本片攝影的乾淨簡潔,又是一大亮點。光影分佈經過細緻考量。人物的分佈和數量恰到好處,均為內容需要服務,沒有多餘。著裝統一為校服,一來簡潔素雅,符合畫面對於“乾淨”的要求;二來校服的深色又符合本片的色調和氛圍基調;三來,易於光影的分佈,統一的顏色,統一的款式,令光影的分佈也趨向統一,此種顯現出來的單調增添了觀眾觀影過程中的緊張不安之感。 

  • 2 # 無界瀏覽

    很久以前在豆瓣寫的觀後感,不算真正意義上的影評,就是看完後自己的一點分析。

    罪惡的根源,是人性的惡還是得不到的愛?

    日本暴力美學電影《告白》是對“人之初,性本善”的諷刺還是對“重要的東西消失的聲音”的審問?

    清澈鏡頭、抒情音樂、純淨無垢的喧鬧、微笑以及乾淨的校服,這是我對電影的第一印象。唯美的慢放,美麗的幻想,天空大片雲朵飄過的延時,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兩小時的MV。大概這是日本殘酷青春電影最典型的特徵——美與醜的並存,溫柔與尖銳的同行,輕快與痛苦的相伴,用最浪漫的色調與音樂讓人看到最殘忍最悲哀的畫面。這樣的反差大概最諷刺吧。

    影片名為《告白》,電影開頭便是喧鬧的教室裡學生們各自喝著牛乳,嬉笑、打鬥、玩鬧,眼神裡充斥著青春期應有的叛逆。這不免讓人誤會這是一個校園言情片。而不然,漸漸你會發現,畫面的色調與音樂是那麼詭異,讓人莫名壓抑。在班級結業典禮上,森口老師平靜的進行自己的告白:自己的女兒愛美被害身亡,她查出凶手正是班裡的兩個學生A與B,她在他們倆的牛乳裡面注射了因患艾滋病而過世的愛美的父親的血液。告白結束,影片就此開始。

    “啪嘰”

    重要的東西消失的聲音。這一聲微不足道的碎響,便足以徹底摧毀一個人。

    這是一個有關“復仇”的電影。影片一共以五個人的視角就未婚女教師森口的女兒愛美的意外死亡為源的故事進行告白——喪女喪夫(未婚夫)的森口老師、品學兼優卻收集眾多毒藥企圖自殺的暗黑少女北原美月、自卑膽小又渴望被認可的少年B直樹、一味溺愛兒子的直樹的母親以及極度思念母親渴求得到母親的關注的變態少年A修哉。五個人,五個不同的故事,五個相似的命運。

    01/森口悠子老師

    整部電影看完,感覺最精彩的就是森口的平靜。有人說過:“當一個人痛到極點的時候,就會忘記疼痛。”森口完美詮釋了這句話。

    痛到極點是什麼樣的感覺?是痛到可以面帶微笑地在教室裡,面對一群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學生們講述自己的悲慘命運;是痛到可以在聽完美月為修哉辯護時仰天大笑,卻會因為手心裡那顆別人家的孩子給的糖果而在街上跪地哀嚎,再站起來輕輕地說一聲“愚蠢至極”。

    刀沒插在自己身上,就永遠不知道那會有多痛。

    修哉自以為是的漠視生命,就是這般無知。森口就是抓著這一點,在心理上折磨著兩個身為未成年的凶手,並一步步實施報復計劃。把自己身上的刀子拔出來再狠狠插進他們的身體,就是她懲罰的目的,這是一個為人師母的受害者對惡人的愛的教育。

    何為“愛的教育”?森口辭職後的新任班主任寺田老師像個傻瓜一般宣揚著愛的教育,卻陰差陽錯地徹底逼瘋了直樹。絲毫不從學生的角度出發,不懂還要逞強裝懂,這樣的教育的確是一個悲劇。

    影片結尾森口與修哉通話,道出了自己的所有復仇計劃,並宣告成功——她讓修哉親手殺掉了自己最愛得母親,修哉瞬間崩潰。最後她走到痛苦哀鳴著的修哉面前,狠狠拽起他的頭髮告訴他:“今天是你重生的第一步”,然後冷笑道:“開玩笑的”。

    我不知道那一句“開玩笑的”指的是她的復仇是開玩笑的,還是修哉的重生是開玩笑的,我更偏向後者。森口喪女的痛苦是永遠抹不掉的,森口對修哉的仇恨也是永遠難滅的。她讓尖銳的刀子終於沾上兩個人的血。

    “開玩笑的,你怎麼可能重生,廢物。”我想這是森口想說的。

    02/北原美月

    電影表面塑造了一個內心陰暗、成熟並失去了生的希望的一個暗黑少女形象,實際上,我看見的美月並非如此。她是善良的,,她不斷和森口寫信,希望這一切都可以改變,她盲目崇拜著一個殺害一家十四口的變態殺人犯lunasea,卻又同情著受人欺凌的修哉,她收集了各種毒藥,但她事實並沒有死亡的勇氣。這似乎是所有青春期的孩子的通病,包括我。總在妄圖成為最特別的那一個,不停的迷戀那些特殊的東西,比如愛情、比如死亡。因為這些看起來很瘋狂,所以才有了青春叛逆的味道。她傲慢地想要擁抱修哉,卻被修哉猛地推開,最後還被他用藥瓶子砸死後肢解了。

    很多人說,美月是唯一瞭解修哉的人。我認為並不是。美月只看見了修哉孤獨脆弱的一面,卻沒有看見修哉孤獨背後的惡魂。換句話說,修哉的世界早已只剩下他的母親,而美月還妄圖在他的心裡可以佔個窩。聽說過《農夫與蛇》的故事嗎?修哉是條蟒蛇,美月是那溫柔的農夫,可惜她給予他的愛太卑微,惡毒的蛇永遠感受不到,那就心甘情願地被咬死吧。

    當一個人自卑到失去理智,那註定將是沒有人性的。在我看來,直樹就是個傻瓜,膽小、懦弱、逞強,在母親的溺愛下長大。但這也不完全怪罪於他,因為從未有人願意與他交友,除了修哉。可惜的是,友誼是假的,計劃的目的是假的,修哉殺了人也是假的,唯有手中愛美的甦醒是真的。於是直樹把愛美拋進泳池,臉上洋溢著幸福與滿足的笑容。他成功地殺了人,這個從小不被人看得起的孩子居然輕而易舉殺掉了一個人。這並非他所追求的,但是他享受的。不洗澡、不刷牙,把渾身弄得髒兮兮的,他才有活著的感覺。可最後還是被同學老師所謂的愛的教育愛的鼓勵而毀的一塌糊塗。他成為了一具行屍走肉,在絕望中他殺死了最愛自己的母親。

    當靈魂善的一面被徹底踐踏,惡的另一面便無法控制地湧現了出來。拋下愛美的那一刻是這樣,揮起刀子砍向母親的那一刻也是這樣。就連最愛他的媽媽也要殺了他,就連他唯一的至親都覺得自己的活著是個錯誤。我想那一刻,直樹是真的崩潰了吧。

    04/下村直樹的母親

    “‘多可憐啊’他的母親一直唸叨著這句話,不是對死去的愛美,而是對少年B。”

    這是森口老師告白時所說的話。

    “不是對死去的愛美,而是對是少年B”。

    是否人真的可以自私到,對與自己不相干人物的生命都可以做到不聞不問、漠不關心。

    明知道自己的兒子就是殺人犯,卻始終堅信,兒子只是被壞學生帶壞而不小心犯了個錯誤。 不得不說,直樹母親的溺愛,荒唐也毫無人性。敢問生命真的是平等的嗎?也許在她的心中,也許別人家的孩子的生命不及直樹的生命的萬分之一。也是,每個人都是自私的,這似乎也沒什麼錯的,只不過作為青少年的第一人生導師,她把孩子帶進入了迷途。

    05/少年A渡邊修哉

    法國大思想家孟德斯鳩曾經這樣評價日本人:“日本人的性格是非常變態的。在歐洲人看來,日本是一個血腥變態嗜殺成性的民族。日本人頑固不化、任性作為、剛愎自用、愚昧無知,對上級奴顏卑膝,對下級凶狠殘暴。日本人動不動就殺人,動不動就自殺。不把自己的生命放在心上,更不把別人的生命放在心上。所以,日本充滿了混亂和仇殺。”

    修哉就是這樣一個人。他漠視生命——自己的命,他人的命,全都可以不重要,他只想要被敬重的母親注意到,幼稚至極。修哉是一個天才,他從小就能發明創造許許多多的工具、武器等用品。然而聰明反被聰明誤,他想要用自己的才華為社會作出貢獻,卻怎麼也得不到關注,受關注的總是那些令人髮指的壞人。於是從虐貓虐狗開始,他開始找到了被關注的方法,他決定殺人。遙不可及的母愛成了他隱藏的匕首,即使被拋棄,被無視,被否認,他都沒有放棄對母親的思念與愛戀。

    是什麼造就了這樣一個少年A的形象?

    導演中島用尖銳的語氣告訴觀眾:是修哉幼年喪失的母愛造成他人格的缺失,是少年法的袒護助長了他的狂妄。罪惡的靈魂像魔掌般籠罩著修哉,“沒有人告訴我殺人是錯誤的”,沒有人告訴他善與惡是什麼,他強大的可以輕易殺掉一個人,又膽小的害怕得不到母親的關懷。

    修哉的人生,沒有愛,也不會有善。

    罪惡的根源,是人性的惡還是得不到的愛?

    分析完劇情再來思考這個問題,又有怎樣的答案?

    “沒有人告訴我殺人是錯的。”“即使殺了人,少年法會保護我的,我不會被判死刑。”

    這到底是教育的問題,還是法律的漏洞。電影很關鍵的一點是關於日本少年法所規定的“十四歲以下兒童不承擔刑事責任”,那麼意味著十四歲以下兒童殺人等於無罪。所以這就是青少年肆無忌憚的漠視生命的理由嗎?答案是不,絕不。

    罪惡的靈魂從來不分年齡。你是個孩子沒錯,但,對不起,你只不過是一個還沒長大的惡鬼罷了。森口對殺人犯的仇恨,早就不在意那是否只是個孩子了。

    如果沒有人教過我們什麼是道德什麼是法律,那我們是否會像野人一樣凶殘呢?也許人性本惡,法律懲戒的了人的行為,改變不了人性的殘酷,道德束縛的了思想,捆綁不住天性。也許“人之初,性本善”本身就是一句屁話。

    一模一樣的罪惡的靈魂,所以影片中的每一個人,都是孤獨的。

    我想,如果修哉的母親不曾遺忘他,如果美月的童年不曾被人嘲笑作“美呆”,如果直樹的同學不曾瞧不起他他的母親不曾如此溺愛他,是否這一切都會是另一番景象?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恨之人是否也有他的可憐之處。他們野蠻又殘忍,他們也孤獨且幼稚,他們得不到他們想要的愛,冰冷不公的現實漸漸液化成霧,遮住了他們本該天真無邪的雙眼。

    一個人的成長會決定一個人的性格,扭曲的人格就像一塊破碎的拼圖,漏了那其中小小的一塊,就不再完整。也許每個人的骨子裡都住著一個惡魔,,或不為人知地隱匿著,或無所保留地猖狂著,於是前者成為了善,而後者就被稱作了惡。

    得不到的愛捏造了一個不完美的人格,人性醜惡的一面與虛偽的愛的教育,都是罪惡的源頭吧。

    真是諷刺呢。

  • 3 # 米粒熊666

    電影《告白》講述的是一位中學老師的女兒,被自己班上的兩位同學害死,為了給女兒報仇,這位老師設計了一系列的復仇計劃,最終讓兩個凶手親手殺死自己的母親,讓他們嚐到了失去至親的痛苦。

    兩個心理髮生扭曲的男同學,殺害了本班班主任的女兒,並且還製造出死於意外的假象,但是死者的母親不相信自己的女兒是死於意外,並且很快的鎖定了凶手為本班的兩名學生。

    這名老師在班級上宣告,自己是不會放過這兩個凶手的,並且會對他們進行報復。一個凶手聽了老師的這番話後,慢慢的開始出現精神失常,在老師的助攻下,親生殺死了他的母親。

    而另外一個凶手心起歹念,想要殺死這位老師,所以在她的講臺下安裝了一個炸彈,然而這件事情卻讓老師知道了,老師並沒有揭發這個凶手的目的,而是一聲不響的將這份“禮物”寄給了這個凶手的母親,當凶手引爆炸彈時,死的不是老師而是自己母親。最終,這兩個凶手也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場,老師的計劃完美告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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