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大是寧榮二府的恩人啊，當初，就是焦大，把寧榮二府的創始人寧國公賈寅和榮國公賈源從戰場的死人堆裡揹回來的，你可以這麼說，要不是焦大，也就沒有了後來的寧府兩府了。

當然，焦大是兩位國公的下人，這也是他應該作的。所以，焦大才敢大罵寧榮二府現在的主子們。因為，人家是老祖宗的人啊。

這明顯指的是賈蓉的老爹賈珍和秦可卿亂來了，而且，還被焦大給撞見了，否則，焦大不可能氣得跳腳罵了起來。

而且，可能是寧府該給焦大的供養少了不少，所以，焦大才最終怒罵過來。

從王熙鳳兩次去寧府，尤其是為秦可卿操辦喪事過程中，跟賈蓉，包括賈珍老婆尤氏，甚至之前跟秦可卿本人的互動和言語中，很明顯，賈蓉跟王熙鳳關係不簡單，而且，還被焦大發現了。

而且，賈瑞中意並出言不敬王熙鳳，正是賈蓉帶著賈薔一起幫王熙鳳收拾他的，這也是一大佐證了。

焦大的怒罵，是一個小事，但這個小事見大，體現了，寧榮二府，已經從內部開始爛了。

《紅樓夢》第十一回有段情節很有意思，先是賈蓉告訴尤氏等女眷，外面的男客都走了，女眷可以到園子裡看戲了。然後鳳姐去看望秦可卿，回來時竟然在花園裡遇到了賈瑞。園子裡竟還有個賈瑞沒走，這就有問題了。尤其是鳳姐同賈瑞說完話走過一重山坡時，見兩三個婆子慌慌張張走來請鳳姐。這個慌慌張張用得很奇怪，你請鳳姐就請唄，幹嘛要慌張呢？結合前面鳳姐在秦可卿屋裡時尤氏就請了她好幾次。這說明很可能賈瑞躲在花園裡這事是有人知道的，而且怕被鳳姐看到，因此不停地請鳳姐快點過去。不過還是被鳳姐撞見，所以賈瑞不得不出來與鳳姐說話。這段裡面有對兩人的描述，先是鳳姐兒道：“不是不認得，猛然一見，不想到是大爺到這裡來。”說明鳳姐就沒想到園子裡還會有別的男人，所以猛然見到賈瑞，嚇得往後退了一步。對賈瑞的描述是：‘賈瑞再不想到今日竟有這個奇遇’，說明她與鳳姐是無意撞見的，並不是有意在這等鳳姐。那他在這等誰呢？誰最緊張？從尤氏三番五次地去請鳳姐這事看，應該是尤氏最緊張。

鳳姐回到天香樓後說：“爺們都往哪裡去了？婆子說：爺們才到凝曦軒，帶了打十番的那裡吃酒去了。鳳姐說：在這裡不便宜，背地裡又不知幹什麼去了。鳳姐好像隱約明白了養小叔子的是誰了。所以她故意問：爺們都去哪了？是在點尤氏。尤氏笑說：哪裡都像你這麼正經人呢？恐怕也是與鳳姐兩人心照不宣之語。

論輩份，賈瑞是尤氏的小叔子。所以，焦大所說的養小叔子的可能就是尤氏，這個小叔子便是賈瑞。那麼，焦大所指的就是寧國府這兩個長輩，賈珍和她媳婦尤氏，一個扒灰，一個養小叔子。後文鳳姐為什麼命賈蓉和賈薔收拾賈瑞？意圖就很明顯了。

柳湘蓮曾經說過：“寧國府除了門前的兩個石獅子，恐怕連貓和狗都不乾淨了。”寧國府如此骯髒混濁，尤氏怎麼可能獨清呢？

焦大作為府裡的元老級人物，又兼具耿直的性格，他的話可信度非常高，不會隨口胡扯亂編瞎話，更何況這樣事關貴族家庭名聲的話題，更不會輕易亂說，他的話確實有值得人深思的地方，雖然表面上看起來語焉不詳，但是我們大概也可以猜測。

我們來看看書中第九回，玩童鬧學堂那一回，作者寫了這麼一段，就頗值得人回味：

原來這一個名喚賈薔，亦系寧府中之正派玄孫，父母早亡，從小兒跟著賈珍過活，如今長了十六歲，比賈蓉生的還風流俊俏。他弟兄二人最相親厚，常相共處。寧府人多口雜，那些不得志的奴僕們，專能造言誹謗主人，因此不知又有什麼小人詬誶謠諑之詞。賈珍想亦風聞得些口聲不大好，自己也要避些嫌疑，如今竟分與房舍，命賈薔搬出寧府，自去立門戶過活去了。

這段話我們大致可以解讀出這些資訊：

作者說賈薔是寧府的正派玄孫，所謂正派玄孫，應該就是從寧國府的國公爺一脈相承下來的，至少跟賈蓉是一個曾祖爺爺。這樣才能稱得上是正派玄孫，如果不是國公爺傳下來，而是國公爺的兄弟傳下來的，就算不上正派玄孫了。

這賈薔也挺可憐的，自小父母雙亡。我們看到跟他同輩的另外兩位賈氏子弟賈芹和賈芸，雖然沒有了父親，但是母親都在。所以，相比起來，賈薔似乎更可憐。

但是，很奇怪的是，書中除了說他父母早亡之外，卻沒有對父母早亡的原因作任何解釋。相比於其他至少說一病而亡了，這裡任何的話都沒有交待。

以寧府的龐大，大概正牌玄孫除了賈蓉之外，也必定不止賈薔一個，那麼為什麼只有賈薔跟著賈珍一起過活？這就令人有些費解。就因為他父母雙亡嗎？好吧，我們暫且承認為個理由是立得住腳的，這是讓賈珍收容賈薔的依據。

四、不得志的奴僕為什麼要造謠？

不得志的奴僕是不是就是指焦大？還是除焦大之外還另有其人？如果是焦大，他為什麼要造謠？焦大不是最愛惜府的羽毛嗎？他最傷心寧府的形象毀於這般不肖之孫之手，如果沒有這樣的事，他為什麼要造謠呢？

如果說僅僅是下人造謠，賈珍身正不怕影子歪，他為什麼要讓賈薔搬出去住？這時候的賈薔雖已是十六七歲，但是並沒有成家，沒有到另立單過的時候。既然賈珍疼愛他，為什麼要讓他出去呢？理由或許只有一個，那就是寧府的下人說的都是真的，他們或許早就親眼見過的，那賈薔就是賈珍的親兒子，是賈珍和他的嫂子的私生子。更有可能嚴重的是，或許賈薔的母親早就守了寡，卻因為跟賈珍有了私情懷了孕，最終無顏於世。

不管這中間是什麼樣的原尾，賈珍風聞口風不好，要避嫌疑，令賈薔搬出去都是有蹊蹺的。事情很有可能像我們猜測的那樣。

《紅樓夢》裡，焦大說“爬灰的爬灰，養小叔子的養小叔子”，爬灰是賈珍和秦可卿，養小叔子說的是賈蓉和王熙鳳。

焦大是寧國府的老僕人，曾跟隨寧國公南征北戰，立下汗馬功勞。從死人堆裡把老國公背了出來，好不容易找到了半碗水給老國公喝，自己喝馬尿，救了主子的命。

在老國公在世時，焦大是很有面子的。正如他罵賴二等人時說的：“大爺翹起腳趾頭，比你的頭還高！”

寧國府一代不如一代，到了後來子孫都是安富尊榮，坐享富貴，驕奢淫逸，下流無恥。焦大在他們眼裡，變成了人見人厭的倚老賣老的人。

連二主子賴二等人也欺辱他，重活累活就派他做。所以焦大這天借了酒勁從賴二罵起，罵到賈蓉、賈珍、賈敬。說如今寧國府的主子們“爬灰的爬灰，養小叔子的養小叔子”，沒有一個好東西。

有人說，養小叔子指的是寶玉和鳳姐之間的關係，理由是甲戌本“養小叔子的養小叔子” 後，有脂硯齋批四個字“寶兄在內”，而寶玉又正好是鳳姐的小叔子。

但筆者認為此說殊不足信。《紅樓夢》第六回賈寶玉初試雲雨情，與秦可卿明顯是意淫，“初試”的是襲人。

焦大醉罵時就在第七回，寶玉隨鳳姐到東府閒逛，二人同車，雖然是叔嫂，但形同姐妹，字裡行間全無曖昧。再說假如寶玉在“初試”之後立即又與嫂子鳳姐通姦，那寶玉與賈璉有何不同？不也是個面板濫淫的角色？

許多人說，焦大所說的養小叔子，說的是秦可卿和賈薔。

賈薔是寧國府嫡派子孫，父母早亡，隨賈珍過活。說焦大口中的養小叔子的養小叔子，說的是賈薔和秦可卿，理由是賈薔是秦可卿名副其實的小叔子，又是近水樓臺。還有賈珍就是因為賈薔與秦可卿有曖昧關係，把賈珍趕出去另住。

上述理由完全說不通。

賈薔一直“上有賈珍溺愛，下有賈蓉匡助”，無論搬出去前後都是這樣。

小說中多處明言，賈蓉和賈薔十分要好。賈瑞調戲鳳姐，鳳姐毒設相思局，就是賈蓉、賈薔二人相幫。試想，如果賈薔真的偷了賈蓉的老婆，賈蓉如此大度？還夥同偷自己老婆的賈薔去管同樣的淫邪之事？

賈珍爬灰，賈蓉無可奈何，因為封建大家庭父父子子，賈蓉明知父親賈珍霸佔了秦可卿，也毫無辦法。

但賈蓉並非善茬，會允許賈薔與自己的老婆通姦，而還與賈薔始終要好？完全說不通。

賈蓉與鳳姐的交集甚多，二人言笑不禁，多有打情罵俏之態。

賈蓉找鳳姐借屏風，事情辦妥，人已經出門，鳳姐把他喊了回來，賈蓉回來後：

那鳳姐只管慢慢的吃茶,出了半日的神, 又笑道:"罷了,你且去罷。晚飯後你來再說罷。”

欲言又止，晚飯後再來，再來做什麼？有人說是合夥放債。我看說成是感情糾葛也未嘗不可。

有人說鳳姐是賈蓉的嫂子，並非叔嫂的關係。須知，小說中，焦大是醉罵。作者是借焦大之口，借醉罵揭露賈府的不堪。

焦大所說的“紅刀子進去，白刀子出來”，就明顯說得顛倒了。

作者就是借焦大顛三倒四的語言，揭露賈府顛三倒四的關係。不符合邏輯的語言揭示的是賈府真實的現實。這是曹雪芹“曲筆”的又一種表現形式。

爬灰的是寧府的賈珍和他的兒媳婦秦可卿，這一說法人們普遍認同，跟這個判定一樣的是，“養小叔子”到底指誰這一問題有很多不同的說法，需要仔細商榷。

也有人認為這是在罵王熙鳳和賈蓉，但是寧國府和榮國府雖然都是賈家一門，當然兩府也確實在同一條街上，但是畢竟是家庭分支。焦大是寧府的僕人，吃住行都在寧府，榮府的事情以來她未必清楚二來他也犯不著，也許他只是罵順嘴了，一股腦兒都裹進去了也不一定。再者，賈蓉是王熙鳳的侄子，並不是小叔子的身份。極有可能是焦大出於對賈蓉給他派活兒，在他來看衝撞了他這個賈府的大恩人。

《紅樓夢》中有這樣一段描述：“原來這一個名喚賈薔，亦系寧府中之正派玄孫，父母早亡，從小兒跟著賈珍過活，如今長了十六歲，比賈蓉生的還風流俊俏。他弟兄二人最相親厚，常相共處。寧府人多口雜，那些不得志的奴僕們，專能造言誹謗主人，因此不知又有什麼小人詬誶謠諑之詞。賈珍想亦風聞得些口聲不大好，自己也要避些嫌疑，如今竟分與房舍，命賈薔搬出寧府，自去立門戶過活去了。”

不過，焦大所罵的“養小叔子”究竟是不是指這一層叔嫂關係，也不見得，小說中的人物關係畢竟很複雜，也不好隨意斷定。

此為《紅樓夢》中一大懸案，由焦大嘴中喊出，可一直困擾著了後人。多少人化身福爾摩斯，探究著焦大口中“爬灰”和“養小叔子”的到底是誰？

首先爬灰的是指賈珍和秦可卿大家多無異議，而養小叔子的人選卻一直都是眾說紛紜。

焦大是寧國府的老人，當年是跟著寧國公出生入死的忠僕，按說這樣的身份即使是奴才論資格後半生也應該是頤養天年的待遇了。可是我們看到的焦大這麼大歲數依然做著最低下的工作，而且他也沒有家人，估計是老光棍一條。

焦大的性子從書中看出應該是那種一根筋的那種人，這樣的人比較軸，不懂得變通，有點像《水滸傳》裡的李逵。他年輕時可以為了自己的主人喝馬尿，拼上半條命，而到了主子享福的時候卻傻傻的不知為自己謀求利益，再加上看不慣後來那些小主子的作為，未免仗著過去的功勞對主子們言語上有所不敬，因此遭人厭棄，一輩子不得志。

曹雪芹在《好事終》曲子中寫道“箕裘頹墮皆從敬 家事消亡首罪寧”，裡面提到賈敬才是寧府墮落的根源，賈敬作為一個才子，放著世襲的爵位不要，功名利祿也不要，毅然決然的投向道士的懷抱，這其中一定隱藏著某些不為人知、不可告人的祕密。

妄自猜測一下：

冷子興介紹說，惜春是賈珍的胞妹。

寧國府的倫理關係可謂是一團亂麻，惜春的年齡太小，賈敬又早就拋家去了道觀，那這麼小的女兒從何而來？

惜春和哥哥賈珍差了三十多歲，甚至比自己的侄子賈蓉還小的多，書中賈蓉已娶妻，惜春卻還“身量未足”。

再結合惜春在賈敬死的時候也無甚描寫，和哥哥賈珍平日也沒什麼往來，那麼，是否可以猜想惜春的生母也許是賈敬的夫人，以賈珍的年齡推測，這位夫人很大可能還是續絃？而惜春則是她與同族中某個名義上是賈敬的堂弟所生？

我們知道，除了嫡傳一支外，寧公生了四個兒子，長子賈代化襲了官。那麼其餘三個旁支也是生活在寧府周邊的，他們也算賈氏族人，如金榮的姑媽璜大奶奶的丈夫賈璜就是其中之一，他們如果和寧府的主子混的關係好，也是可以時常入府的。

那麼他的夫人也便形同擺設，以寧府的混亂不堪幾乎是明著的祕密來看，惜春的父親則很有可能不是賈敬，而是某個賈家的旁支子弟，地位應該也不算低。

而生了惜春後，賈敬的夫人便去世了。賈敬很可能知道惜春不是自己的女兒，便不聞不問，自己更加一心向道。而賈珍這個名義上的哥哥，對自己兒子尚無多少親情，更何況一個來歷不明的妹妹，於是，小惜春便被送入榮國府，由賈母代為收養。

這也便可能解釋為何惜春和父兄關係冷淡，且從小就養在榮國府。惜春年紀漸長後聽到一些風言風語，說不定就有關自己的身世，精神上有潔癖的惜春自然受不了這樣的傳言，索性藉著入畫的事，矢志杜絕了寧國府，算是用這樣一種決絕的方式將自己徹底和那個骯髒的家割席。

在說來，這“養小叔子”的倒有可能就是惜春的生母。

這些涉及到賈敬的舊事祕聞，除了焦大等老僕，恐怕別人是不知道也不敢說，而焦大知道了，又說了出來 ，估計很快也就真的去見“太爺”去了。

一番臆測，純屬胡謅，真相如何，一家之言。

養小叔子，很多人認為是王熙鳳和賈寶玉，我覺得這太冤了。賈寶玉還是個十三四歲的孩子，雖然他和襲人有過雲雨之交，那不過是青春期的躁動！王熙鳳偏愛寶玉，一來他是賈府老祖宗最疼愛之人，二來他王夫人的嫡子，王熙鳳又是王夫人的內侄女，這是親上加親！她對寶玉只有疼愛沒有情愛！

紅樓夢中有這麼一段：

賈蓉笑道：“我父親打發我來求嬸子，說上回老舅太太給嬸子的那架玻璃炕屏，明日請一個要緊的客，借了略擺一擺就送過來的。”鳳姐道：“說遲了一日，昨兒已經給了人了。”賈蓉聽著，嘻嘻的笑著，在炕沿上半跪道：“嬸子若不借，又說我不會說話了，又挨一頓好打呢。嬸子只當可憐侄兒罷。”鳳姐笑道：“也沒見我們王家的東西都是好的不成？一般你們那裡放著那些東西，只是看不見我的才罷。”賈蓉笑道：“那裡有這個好呢！只求開恩罷。這一段，王熙鳳後面叫賈蓉晚上來細說…所以我覺得焦大說的養小叔子，應該是王熙鳳和賈蓉！

我可以負責任地說，養小叔子說的是秦可卿和賈薔，書裡寫的很明白，只是沒人注意！

“養”字表明女方是主動方，這才叫養小叔子，二人是叔嫂關係。

書裡寫賈薔是寧國公嫡系玄孫，從小父母雙亡，被賈珍收養，跟賈珍生活，他是在寧國府長的，和賈蓉很親密。賈薔生的風流俊俏，常常和賈蓉在一起，同出同進，關係親厚。

寧國府裡傳出了不少關於主子的閒話，賈珍為了避嫌，就讓賈薔出去另過，書裡第九回寫了這件事，書裡寫的很隱晦，可以想一想，賈薔此時還沒有成家，按理不應該成家前出去另過，賈珍從小把他收養，看他如同自己孩子一樣，怎麼一有了閒話就讓他出去另過？賈珍突然讓賈薔出去另過，一定是有原因的，原因就是寧國府裡有了關於主子的閒話，閒話是什麼？就是養小叔子的閒話，賈珍立馬讓賈薔出去另過，說是為了避嫌，你說這個小叔子不是賈薔是誰？別人養小叔子能讓賈薔避嫌，讓他出去另過？

養小叔子說明女方一定是嫂子，秦可卿正是賈薔的嫂子，二人正是叔嫂關係。

賈薔是寧國府嫡派玄孫，從小在寧國府長大，他和賈蓉關係好，在寧府地位和賈蓉不相上下，也是一個主子。

過去男女授受不親，賈蓉賈薔二人關係親密，寧國府的人也就對賈薔不避嫌。

賈蓉賈薔關係好，常常同出同進的，這就有機會接近秦可卿。

賈薔長的風流倜儻，因而，秦可卿看上了他，於是，有了養小叔子的事發生！

養小叔子的是誰？結合《紅樓夢》文字、各人的輩分，推測有兩種可能。

寶玉是賈璉的堂兄弟，按輩分來看，正是王熙鳳的小叔子。

王熙鳳對賈寶玉一向表現得很親暱，結合當時場景，大晚上的，王熙鳳與賈寶玉要回榮國府，寧國府不派別人送，偏派出上了年紀的焦大。

焦大心裡不痛快，藉著酒勁，把賈珍與秦可卿的醜事抖出來，把王熙鳳也罵了進去。

他為什麼要罵王熙鳳？

因為當他嚷著自己當初冒死救出寧國公時，王熙鳳叫賈蓉打發了焦大，這樣的還留著？

焦大自然聽到，一時氣憤，順帶一起罵了這個提出要處置自己的人，雖然罵得並非事實，捕風捉影罷了。

賈薔是賈蓉的堂兄弟，正是秦可卿的小叔子。

秦可卿是賈蓉妻子，卻又跟公公賈珍扯不清，聽起來很荒唐，其實，賈珍與賈蓉這對父子在玩女人上是沒什麼底線的，比如尤二姐、尤三姐這對姐妹就跟這對父子關係曖昧。

賈薔寄居於寧國府，跟同輩堂兄弟賈蓉的關係很好，兩人常常混在一起。秦可卿跟他接觸的機會也就多了。

值得玩味的是，後來，因為風言風語太多，賈珍只得讓賈薔搬出去獨過。能跟賈薔產生緋聞的會是誰？不會是尤氏，只能是秦可卿了。

在這裡養小叔子的好像指的是賈寶玉的嫂子王熙鳳。

古代嫂子對丈夫的弟弟有所避諱，所以叫小叔子。

在甲戌本里焦大說“養小叔子的養小叔子”後面有四個字的脂批：“寶兄在內”。可見這句話指的是寶玉無疑。

這樣咱們就要看看寶玉都是誰的小叔子，都有誰是寶玉的嫂子了。在書裡寶玉的嫂子主要是三位：李紈、王熙鳳、尤氏。從書的描寫來看這三位和寶玉之間都沒有那種關係。而其中和寶玉關係最為密切的，無疑是王熙鳳，這是誰都能看得見的

所以我推測，焦大因為對寧府的內幕比較瞭解，知道賈珍和可卿之間的事，所以當他看到王熙鳳和寶玉之間表面上的親密狀態，很自然就會聯想到他們叔嫂之間也可能會有通姦的關係。

但是焦大畢竟不在榮府，並不瞭解真實情況，他這種想法只是從表面現象上做出的主觀臆測而已。還有一點，焦大當時喝的爛醉，一時間神志不清，嘴裡說話也就沒有把門兒的了，所以根本不管真假對錯就把自己心裡想的都喊出來，連“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都說成了“紅刀子進去白刀子出來”，這樣就應該可以理解了。

之後，王熙鳳也對寶玉說過“那都是醉漢嘴裡混唚”，王熙鳳這句話表面上指的是“爬灰”，但在她的心裡所指的，恐怕更是“養小叔子的養小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