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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泱泱大國崛起

    一、“性”為何物,“習”為何義

    性,從皇侃開始有以“氣”論“性”一脈,到朱熹等又以“理”釋“性”,莫衷一是。如果從接近孔子時代或者與孔學極有淵源的語言材料中或可得到接近孔子所說的“性”。

    《論語》說“性”還有一處:

    子貢曰:“夫子之文章,可得而聞也,夫子之言性與天道,不可得而聞也。”(《論語·公冶長》)

    “性”與“天道”並舉,說明“性”與“天道”一樣,不是一般認識上的層次,孔子說自己“下學而上達”,“性”無疑也是他“上達”的一項內容。孔子之所以不輕意談“性”,是因為“性”的問題人們不易認識和把握,弄不好能使學生及人們陷入玄而不實的境地。

    與孔學大有淵源的《周易·繫辭傳》是這樣說"性":

    一陰一陽之謂道,繼之者善也,成之者性也。

    這是論“道”的經典文字:事物是以陰陽為代表的矛盾雙方相互作用而發生發展,這是一種自然規律,這就是“道”;這種“道”能得到繼續不斷、生生不息並且呈現出完美無缺、和諧不偏的理想狀態,這就是“善”;這種“道”及其“善”的狀態一旦落實到具體的事物上,這就是“性”。

    可見,“性”是具體的事物之性即特性,是自然規律與和諧狀態承載和顯現的具體事物。孔子的“性相近也”,正是從這種具體事物之“性”,進而具體到人之性。

    再看孔學一脈的《中庸》中的“性”:

    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

    《中庸》從“性”切入:來源於天之命令、天然如此的,叫作“性”;遵循這種天然之性所體現的自然規律,叫作“道”;要修養而成就這種“道”,叫作"教"。顯然,“性”是作為體現道的先天之性,具體到人則是人之性。並且將“性”與“教”聯絡起來,與孔子的“性”“習”並舉,可謂一脈相承。

    由上述可知,孔子說的性,是人之性,是人的天然之性,也即人的自然屬性。有的辭書解釋性的本義,是“人生而有特質”,後用以泛指事物本身具有的性質和作用,這是很恰當的。人的這種特質特性是與生俱來,沒有貴賤,沒有尊卑,天子老爺與庶民兒孫都具有這種性。所以,孔子說“性相近也”。

    “習”,《說文解字》解為‘數飛也’,本義是初生小鳥一次次練習飛翔的本領。《論語》說,“學而時習之,不亦悅乎”,強調學了就要照著練,反覆不斷。“習”正是從這一本義基礎上生髮出,人要想有本領、能飛起來,就要在“習”字上、實踐下下功夫,要有明確的目標,持久的恆力,不屈的意志。

    “習”,又包含主觀的積極思考、省悟及其踐習。《論語·學而》中,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 為人謀而不忠乎, 與朋友交而不信乎,傳不習乎?”“習”又同“溫”聯姻,是對照學習、省悟進而獲取新知的一種能力。子曰:“溫故而知新,可以為師也”,學習溫習要具有一種知新成新、提升自我的一種能力。孔子強調“舉一反三”和讚許子貢評價顏淵“聞一知十”,都是注重一種學習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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