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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王俊傑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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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例外狀態
總體上看,“文章”的意義要大於文學。魯迅是漢語書寫藝術的現代代表。
魯迅是不願樂於與他接近者為黑暗的影所威脅所裹挾的,這是他不願見到卻無力去阻擋的;但他或許也想到,這對樂於與他接近者是有益的:你自己的力量只有依靠你自己在你自己身上去完成它搏擊的使命。所謂啟蒙,最本質的意義也就是如此。但魯迅最清醒的一點就是,骨子裡根本不相信它的成功。在《求乞者》 裡,魯迅狠狠地說:“我不佈施,我無佈施心,我但居佈施者之上,給與煩膩, 疑心,憎惡。” 可接下來又說:“我將得不到佈施,得不到佈施心;我將得到自居於佈施之上者的煩膩,疑心,憎惡。”在《過客》裡,老翁一再地說:“你不要這麼感激,這於你沒有好處。”而過客也這樣說:“倘使我得到了誰的佈施,我就要象兀鷹看見死屍一樣,在四近徘徊,祝願她的滅亡,給我親自看見;或者咒詛 她以外的一切全都滅亡,連我自己,因為我就應該得到咒詛。”魯迅在此後不久給許廣平的信中說:“同我有關的活著,我倒不放心,死了,我就安心,這意思也在《過客》中說過。”所以他的猶疑和自我憎惡便由此可以理解。但不禁要問,魯迅為何如此地害怕得到這些感激呢?這是不是和他急需復仇有關係, 是不是又和他的自我憎惡有關係?魯迅的害怕感激也許就是害怕自我的犧牲(其實就是復仇、啟蒙的另一種解釋)受到這些感激的阻礙,而得不到徹底, 被愛我者的眼淚、被要儲存我的人的愛所阻礙。“在尋求中,我就怕我未熟的果 實偏偏毒死了偏愛我的果實的人”。所以竟至於“得到了誰的佈施”反而要“祝願她的滅亡”,繼而自己就該得到“咒詛”。這是一種多麼難以想象的矛盾。
上學的時候就有感覺,魯迅的文章很難懂,總是話裡有話,而且,有很強的時代背景,不看課文下面的註釋,就讀不懂魯迅的真正含義。
當然也有人評價,魯迅的文章有鮮明的時代性,僅從文學角度評價,魯迅的文學水準不如同時期的梁實秋,周作人等。
在20世紀初的中/國,社/會黑暗,人民麻木,魯迅先生的作品真實而深刻地展現了那個時代的特點。
魯迅先生的作品,大多是具有批判性的。
魯迅先生心懷民生,面對黑暗的社/會現實他無可奈何卻又不甘於現狀,屢屢大聲的“吶喊”,在黑暗的現實面前“徬徨”,在“傍徨”中探索前行。
魯迅的小說,《傷逝》、《祝福》、《故鄉》等作品,就深刻批判和揭露了國民的劣根性,其獨特的審美價值與傾向也格外醒目。
《故鄉》是魯迅先生較為喜歡的一篇文章,1921年發表在《新青年》上,作品濃厚的鄉土氣息與飽滿的故鄉情深深地印在了每一位讀者心頭,從先生對兒時故鄉的優美圖景和幼時玩伴閏土的形象塑造上,我們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先生心中對家鄉、對夥伴、對美好生活的無比嚮往和懷念,無一處不閃爍著對美好生活的渴望。
魯迅是現實的思想者,他對這個世界的一切人和事物的態度,都是透過對它的冷峻剖析,透過審美情感進行傳遞。
魯迅的情感,是一種外冷內熱的情感,而這正恰恰說明,魯迅深深熱愛著這個國家,愛著這裡的人民。
魯迅的文章,越來越多地離開了課本,或許以後,瞭解魯迅,喜歡魯迅的人,會越來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