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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百看紅樓

    徵兆有,而且不止一件。

    端午節禮是四月二十六日下午到達榮國府的,那時候寶玉正好不在家,他去馮紫英府中做客,沒有第一時間知道節禮的安排。直到第二天早上,寶玉才聽說了這一件關乎他婚姻的重大事件。

    寶玉和寶釵的節禮一樣,元春的意思連瞎子都看的出來,她有為寶玉和寶釵賜婚的打算。事情看上去很突然,其實細細回想起來,就會發覺徵兆早已在前一天出現了。

    前一天就是四月二十五日,這一天發生了一件蹊蹺的事。

    寶玉跑去瀟湘館,看到黛玉心情不錯,一時忘情,對紫鵑說了幾句《西廂記》的戲文:“好丫頭,若共你多情小姐同鴛帳,怎捨得疊被鋪床?”。這戲文太露骨了,聽上去像是調戲黛玉。當著眾多下人的面,黛玉不能讓寶玉由著性子胡說,她頓時翻臉了,這翻臉速度,比翻書還快。嚇得寶玉趕緊求饒,發誓賭咒再也不敢了。

    正鬧得不可開交,襲人忽然趕來,她來傳茗煙的口信,寶玉的父親賈政要見寶玉。寶玉怕他父親怕的,一聽到他父親的名字雙腿就發軟,這下顧不上黛玉了,寶玉趕緊回去換上正裝,向園外趕去。

    寶玉匆匆趕到大觀園門口,迎頭卻被薛蟠攔住。薛蟠上來就作揖賠不是,雜七雜八的解釋了一通,寶玉才恍然大悟。原來說賈政要見寶玉是茗煙撒的謊,其實是薛蟠想做東請寶玉,怕他不出來,特地逼茗煙撒了個謊,把寶玉給騙了出來。

    薛蟠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用不著明說,用鼻子都能嗅出寶玉不待見他,要是直接請的話,寶玉十有八九很“抱歉”的通知薛蟠,從哪裡來還是回哪裡去。薛蟠的感覺太準了,幾天後,在薛蟠的生日那天,寶玉因為和黛玉吵了一架,心裡不痛快,直接推病沒去拜壽。這天和薛蟠生日那天情形一樣,寶玉惹惱了黛玉,正想方設法挽回,薛蟠要是這時候往槍口上撞,寶玉不叫他滾就算是非常客氣了。薛蟠為了把寶玉弄出來真是花了不少心思。

    薛蟠不受寶玉待見這事吧,寶玉就差寫在腦門上了,寶玉實在羞於和薛蟠為伍。不過,薛蟠也不一定待見寶玉,兩人除了正式場合必要的見面,私下裡都想著最好老死不相往來。明知不受寶玉待見,還拿熱臉往人家冷屁股上貼,費老大的勁去請寶玉,薛蟠是犯賤嗎?薛蟠內心老淚縱橫:“我薛蟠就是犯賤哪!要不是為了我那.......”

    把寶玉請出來花了心思,薛蟠請寶玉的理由也是令人啼笑皆非:“程日興送了幾樣稀罕的東西,我拿一些送人,剩下的自己吃,恐怕折福,左思右想,除我之外,惟有你還配吃。”我的天,這馬屁拍的,不對啊,薛蟠什麼時候學會拍馬屁了?薛蟠內心嘔吐不止:“噁心,太噁心了,沒想到我薛蟠居然也說出這麼噁心的話,要不是為了我那......”

    薛蟠還特地找了賈政的門客作陪。哎,這實在難為薛蟠了,他知道寶玉喜歡吟詩作對,得找幾個文化人陪席。可薛蟠整天花天酒地,結交的都是酒肉朋友或煙花女子,到哪裡找文化人去?只能拉幾個賈政的門客來撐場面,畢竟賈政喜歡舞文弄墨,他的門客在這方面都有兩下子。

    在酒席上,薛蟠出了個洋相,為了和寶玉套近乎,薛蟠硬著頭皮充一回文化人,卻不料當場穿幫,連“唐寅”兩個字都不認識,居然把它們念成“庚黃”,丟臉丟到姥姥家去了。即使不丟臉,這酒席薛蟠也呆不住啊,平時的酒席,薛蟠早就摟著煙花女子和酒肉朋友“八匹馬呀,五魁首呀”掄開了。今天呢,聽著他們搖頭晃腦的聊著之乎者也,自己插不上話,只能一個人喝悶酒,這滋味,能把人給憋死,薛蟠內心作痛苦狀:“憋死我算了!我今天真是花了銀子找罪受,要不是為了我那......”

    薛蟠這麼做到底為了什麼?答案到晚上揭曉。

    晚上寶玉剛回到怡紅院,寶釵出現了,笑著說:“偏了我們新鮮東西了。”

    寶玉笑著說:“姐姐家的東西,自然先偏了我們了。”

    寶釵搖頭笑著說:“昨兒哥哥倒特特的請我吃,我不吃他,叫他留著送人請人罷。我知道我的命小福薄,不配吃那個。”

    “叫他留著送人請人”,原來是寶釵囑咐她哥哥請客的。要請客,薛蟠怎麼想到請寶玉呢?這兩個人根本就不是一路人。而且薛蟠請就請吧,何必說一堆噁心的話來拍寶玉的馬屁,這不是薛蟠的作風啊。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請寶玉不是薛蟠的主意,是應薛姨媽和寶釵要求的。

    就在元春賜下節禮的前一天,即四月二十五日,薛姨媽和寶釵已經知道了元春節禮的安排,很明顯,王夫人這個鐵桿釵派,提前把這個好訊息透露給了薛姨媽。薛姨媽和寶釵興奮的忘乎所以:“妥了,娘娘賜婚,看你寶玉還跑的出我們的五指山嗎?”這兩個急性子,逼著薛蟠去請寶玉,要薛蟠和未來的妹夫增進感情,於是就發生了薛蟠用計請寶玉這一出。

    徵兆不止這一件事,四月二十六日上午,元春的節禮還沒到榮國府,除了王夫人和薛家母女,大家都矇在鼓裡,還不知道節禮的內容。這一天正好是芒種節,大家依照傳統,一大早在大觀園內祭餞花神,所有人都來了,獨獨少了黛玉,寶釵決定親自去把黛玉拉來。

    寶釵走到瀟湘館附近,看見寶玉進了瀟湘館,她想了想:“林黛玉素習猜忌,好弄小性兒的。此刻自己也跟了進去,一則寶玉不便,二則黛玉嫌疑。罷了,倒是回來的妙。”

    只不過叫個人,就有一大堆顧忌。回想三個月前在黛玉屋裡,寶玉和黛玉躺在一張床上談耗子精的時候,寶釵毫不避諱的闖了進去,兩人在床上嬉鬧,場面多曖昧呀,也沒見寶釵有什麼顧忌。而這一次,寶玉只不過到黛玉屋裡聊個天,寶釵卻顧忌這顧忌那,連瀟湘館也不願意進去了。

    寶釵忽然有了顧忌,是因為她已經知道元春有賜婚的打算,心裡發生了變化,開始拿丈夫的標準來衡量寶玉。看到自己未來的丈夫還在和其他女人糾纏不清,她一氣之下離開瀟湘館,回家路上看到一對“玉”蝶,寶釵觸動心事,狠狠的撲了半天,可還是讓蝴蝶跑了。

  • 2 # 春韭也添香

    個人覺得是毫無徵兆的,且寶玉的婚事是賈母說了算,元春賜出東西來,只有寶玉在意了他和寶釵是一樣的,別人都未提起。何況這之後,在清虛觀看戲,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賈母說:“上回有個和尚說了,這孩子命裡不該早娶,等再大一大兒再定罷。你如今也訊聽著,不管他根基富貴,只要模樣兒配的上,就來告訴我。就是那家子窮,也不過幫他幾兩銀子就完了。只是模樣兒性格兒難得好的。”

    很有點放話對抗金玉之說的意思。後面寶黛二人吵架,賈母又抱怨:“不是冤家不聚頭’了。”

    說明賈母心裡,一直取寶黛結合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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