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奉這個人在《漢書》中專門有傳,班固很詳細地記載了他用陰陽災異的方法解釋社會人事尤其是皇帝對他態度轉變的事情,看起來是神秘莫測,實際上不過是牽強附會。
案,翼奉是東海郡人士。與蕭望之、匡衡都是師出同門。皇帝曾經派平昌侯王臨去跟他學習陰陽術數,他不教,還說王臨來的時候是“以正辰加邪時”,通俗地講就是這個人有邪心,不能教。所以皇帝也很無奈。後來皇帝親自詔問翼奉,到底是日子重要,還是時辰重要啊?翼奉推演一番,最後說了一句“觀性以歷,觀情以律,明主所宜獨用,難與二人共也。故曰:‘顯諸仁,臧諸用。’露之則不神,獨行則自然矣,唯奉能用之,學者莫能行”,大意就是陰陽術數這些問題,是不可明說的,關鍵就是明主自己要會獨斷,這些陰陽術數呢,只有我翼奉一人能懂,其他人都不懂。如此云云。
後來呢,帝國遭遇大洪水,皇帝下令求賢,解決災異問題。翼奉就上書了,說天象啊,是上天用來劃分人世的,云云,胡謅了很大一通,然後說,皇帝現在很節儉了,這是至德,我呢,以前學習《齊詩》,聽說了一些大道理,什麼大道理呢?我們引用漢書的原文:
臣奉竊學《齊詩》,聞五際之要《十月之交》篇,知日蝕、地震之效昭然可明,猶巢居知風,穴處知雨,亦不足多,適所習耳。臣聞人氣內逆,則感動天地;天變見於星氣日蝕,地變見於奇物震動。所以然者,陽用其精,陰用其形,猶人之有五臟六體,五臟象天,六體象地。故髒病則氣色發於面,體病則欠申動於貌。今年太陰建於甲戌,律以庚寅初用事,歷以甲午從春。歷中甲庚,歷得參陽,性中仁義,情得公正貞廉,百年之精歲也。正以精歲,本首王位,日臨中時接律而地大震,其後連月久陰,雖有大令,猶不能復,陰氣盛矣。古者朝廷必有同姓以明親親,必有異姓以明賢賢,此聖王之所以大通天下也。同姓親而易進,異姓疏而難通,故同姓一,異姓五,乃為平均。今左右亡同姓,獨以舅後之家為親,異姓之臣又疏。二後之黨滿朝,非特處位,勢尤奢僣過度,呂、霍、上官足以卜之,甚非愛人之道,又非後嗣之長策也。陰氣之盛,不亦宜乎! 臣又聞未央、建章、甘泉宮才人各以百數,皆不得天性。若杜陵園,其已御見者,臣子不敢有言,雖然,太皇太后之事也。及諸侯王園,與其後宮,宜為設員,出其過制者,此損陰氣應天救邪之道也。今異至不應,災將隨之。其法大水,極陰生陽,反為大旱,甚則有火災,春秋宋伯姬是矣。唯陛下財察。
總之呢,就是說,在翼奉的陰陽解釋中,災異就是上天用來警告皇帝的,所以關鍵是要解決原則性的問題。至於災異本身,翼奉從來沒有給出有效的解決方案。
再後來,翼奉論述的更玄乎了,似乎所有帝國的事情都可以用只有他一個人才懂的陰陽儒學來解釋。漢武帝的陵園遭遇了火災,他解釋為這是符合了自己以前對帝國事務的推斷,所以上書建議恢復文帝時候的節儉政治,罷黜武帝朝的一切革易舉措。為了儘早實現恢復文帝政治,他甚至建議皇帝遷都到洛陽,仿效成周時期,另建都城,認為此舉“歲可餘一年之畜”。事實上,當時帝國的財政已經多年虧空,連救災都無能為力,哪有什麼能力去搞遷都?但是翼奉根據自己可笑的陰陽儒學,竟然還是提出了這樣可笑的建議。其迂腐不切實際,於此可見一斑。
當然,翼奉的故事也有價值,那就是警告後來的讀書人,不要像翼奉那般迂腐,否則,可真就是百無一用是書生了。
翼奉這個人在《漢書》中專門有傳,班固很詳細地記載了他用陰陽災異的方法解釋社會人事尤其是皇帝對他態度轉變的事情,看起來是神秘莫測,實際上不過是牽強附會。
案,翼奉是東海郡人士。與蕭望之、匡衡都是師出同門。皇帝曾經派平昌侯王臨去跟他學習陰陽術數,他不教,還說王臨來的時候是“以正辰加邪時”,通俗地講就是這個人有邪心,不能教。所以皇帝也很無奈。後來皇帝親自詔問翼奉,到底是日子重要,還是時辰重要啊?翼奉推演一番,最後說了一句“觀性以歷,觀情以律,明主所宜獨用,難與二人共也。故曰:‘顯諸仁,臧諸用。’露之則不神,獨行則自然矣,唯奉能用之,學者莫能行”,大意就是陰陽術數這些問題,是不可明說的,關鍵就是明主自己要會獨斷,這些陰陽術數呢,只有我翼奉一人能懂,其他人都不懂。如此云云。
後來呢,帝國遭遇大洪水,皇帝下令求賢,解決災異問題。翼奉就上書了,說天象啊,是上天用來劃分人世的,云云,胡謅了很大一通,然後說,皇帝現在很節儉了,這是至德,我呢,以前學習《齊詩》,聽說了一些大道理,什麼大道理呢?我們引用漢書的原文:
臣奉竊學《齊詩》,聞五際之要《十月之交》篇,知日蝕、地震之效昭然可明,猶巢居知風,穴處知雨,亦不足多,適所習耳。臣聞人氣內逆,則感動天地;天變見於星氣日蝕,地變見於奇物震動。所以然者,陽用其精,陰用其形,猶人之有五臟六體,五臟象天,六體象地。故髒病則氣色發於面,體病則欠申動於貌。今年太陰建於甲戌,律以庚寅初用事,歷以甲午從春。歷中甲庚,歷得參陽,性中仁義,情得公正貞廉,百年之精歲也。正以精歲,本首王位,日臨中時接律而地大震,其後連月久陰,雖有大令,猶不能復,陰氣盛矣。古者朝廷必有同姓以明親親,必有異姓以明賢賢,此聖王之所以大通天下也。同姓親而易進,異姓疏而難通,故同姓一,異姓五,乃為平均。今左右亡同姓,獨以舅後之家為親,異姓之臣又疏。二後之黨滿朝,非特處位,勢尤奢僣過度,呂、霍、上官足以卜之,甚非愛人之道,又非後嗣之長策也。陰氣之盛,不亦宜乎! 臣又聞未央、建章、甘泉宮才人各以百數,皆不得天性。若杜陵園,其已御見者,臣子不敢有言,雖然,太皇太后之事也。及諸侯王園,與其後宮,宜為設員,出其過制者,此損陰氣應天救邪之道也。今異至不應,災將隨之。其法大水,極陰生陽,反為大旱,甚則有火災,春秋宋伯姬是矣。唯陛下財察。
總之呢,就是說,在翼奉的陰陽解釋中,災異就是上天用來警告皇帝的,所以關鍵是要解決原則性的問題。至於災異本身,翼奉從來沒有給出有效的解決方案。
再後來,翼奉論述的更玄乎了,似乎所有帝國的事情都可以用只有他一個人才懂的陰陽儒學來解釋。漢武帝的陵園遭遇了火災,他解釋為這是符合了自己以前對帝國事務的推斷,所以上書建議恢復文帝時候的節儉政治,罷黜武帝朝的一切革易舉措。為了儘早實現恢復文帝政治,他甚至建議皇帝遷都到洛陽,仿效成周時期,另建都城,認為此舉“歲可餘一年之畜”。事實上,當時帝國的財政已經多年虧空,連救災都無能為力,哪有什麼能力去搞遷都?但是翼奉根據自己可笑的陰陽儒學,竟然還是提出了這樣可笑的建議。其迂腐不切實際,於此可見一斑。
當然,翼奉的故事也有價值,那就是警告後來的讀書人,不要像翼奉那般迂腐,否則,可真就是百無一用是書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