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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漠北寒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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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FUXI羲裔
當年怎麼抓到的“盲流”雖然不知道,但在六十年前,我們家的前院,就是民政部門的盲流收容所。由於所長家就住在收容所的院子裡,他的孩子俊傑又與我們年紀相仿,所以我們每天放學後都跑到那裡去玩,由於盲流畢竟不是流氓,所以也就用不著嚴格的看押,所裡那兩扇臨街的黑漆大門,也只有在深夜時才會關上,而且那一撥又一撥被臨時收容進來的盲流們,在等待遣返期間,每天都有黃燦燦的玉米麵餅子吃,所以也就用不著逃跑了。這裡雖然名曰收容所,但卻不存在打罵,而且生活的還很寬鬆。有一次我看到四五個操著濃重的關內口音的中年人,躺在炕上在閒聊著什麼,一個年輕些的則蹲在炕洞前,利用燒炕柴草的餘溫在烤土豆,烤熟之後,再給炕上的人們去逐個分發,大家得到這“燙手的山芋”之後,都一邊不停地用嘴“噗!噗!”的吹著,一邊用兩手左右不停地倒來倒去,這時躺在炕稍的人坐起來問“我滴唻?咋沒我滴?”,那年輕人朝炕洞裡歪頭看了看,然後用小木棍在灰燼中撥出一個,用手捏了捏後,又丟到灰燼裡說,“你忙啥嘞?我不也沒吃嘛,還差點火候咧”。這裡雖然從不存在打罵行為,但對於個別人就例外了。有一次夏天的黃昏我走到收容所的後院,看到所長正在扇“黃傻子”耳光,黃傻子是所里長期留用的一個盲流,由於很少理髮,所以他的頭髮總是很長也很髒。他在這裡幹著給盲流們做飯,挑水,掃院子等雜活。所長在打了黃傻子幾個耳光之後,緊接著又踹了一腳,然坐在一塊石頭上,一面撩起衣襟擦著臉上的汗水,一面氣喘吁吁的向周圍的人們說,“我剛才沒事到後面轉轉,沒曾想看到這牲口在裡屋的牆旮旯那,褲子已經褪到膝蓋上,正扯起咱所裡大黃狗的兩條後腿,在那幹著丟人的事呢!畜牲!”。所長說完,回頭又看了黃傻子一眼,然後用極度厭惡的語氣說,“我說這幾天他怎麼總是偷偷的用大餅子餵狗呢!現在外面的糧食都不夠用呢!他倒好!拿大餅子去餵狗!你個丟人現眼的畜牲!還活著幹啥?咋不替好人死去呢?
黃傻子大約三十多接近四十歲的模樣,此刻正低著他那長滿了骯髒無比的長頭髮的腦袋,等候著所長的發落。
後來的一天晚上,我們幾個小夥伴到所長的辦公室去玩,看到剛喝完酒的所長,正滿臉通紅的躺在床上休息,而他的手槍就放在桌子上,我第一個拿起來後,由於太沉重,所以只好用雙手握著,並將槍口指向對面的小夥伴,接下來大家挨個拿起這把槍,都是用雙手握著指向對面的夥伴,嘴裡還模仿著開槍的聲音。實實在在的過了一回手握真槍的癮,這時所長才忽然醒悟過來,他從連忙從床上跳下來把彈夾卸掉,又稀里嘩啦的檢查了一遍,然後又放在桌子上任由我們去把玩。
這是六一年或六二年的夏天,當時的幾個小夥伴們,現在偶爾碰到一起喝酒時,每當提起這事,大家還都頗覺慶幸並記憶猶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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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資料上看到:盲流其實是6.70年代的產物,它指的是一個特殊時代產生的一個特殊群體,他們在原籍無法生存下去,為了生活背井離鄉,去他鄉尋找生活,他們身上沒有任何證明,也沒有人來為他們證明,他們找到一個能生活的地方就紮根下來,開荒種地或者幹一些能掙錢的工作養家餬口。
這些不速之客的到來,其實就是來侵佔當地居民們的生存空間,這個在當時是違法的,所以定性他們為盲流。盲流必須是要趕走或抓起來的,不過不會對盲流處以法律制裁,只是抓獲他們後,然後將他們送回原籍,讓他們去經營屬於他們那片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