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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零零阡陌

    面對以上問題,進行分部回答:

    1、古代文人為什麼努力讀《左傳》《漢書》等史書?其實對於古人來說,書籍是唯一瞭解歷史的途徑(當然也有口口相傳,但其可考性低),人物常說 “讀史明智鑑往知來”,也正是這一點,便是為什麼古人努力讀《左傳》《漢書》等史書的原因之一了。

    (1)、《左傳》

    介紹:

    《左傳》,傳為左丘明著,原名為《左氏春秋》,漢代改稱《春秋左氏傳》,簡稱《左傳》,是一部敘事完備的編年體史書,更是先秦散文著作的代表,它標誌著中國敘事散文的成熟。漢朝時又名《春秋左氏》、《左氏》。漢朝以後才多稱《左傳》。它與《公羊傳》、《穀梁傳》合稱“春秋三傳”。舊時相傳是春秋末年左丘明為解釋孔子的《春秋》而作。

    《左傳》實質上是一部獨立撰寫的史書。以《春秋》為本,通過記述春秋時期的具體史實來說明《春秋》的綱目,是儒家重要經典之一。

    (2)、《漢書》

    介紹:

    《漢書》全書主要記述了上起西漢的漢高祖元年(公元前206年),下至新朝王莽地皇四年(公元23年)共229年的史事。《漢書》包括紀十二篇,表八篇,志十篇,傳七十篇,共一百篇,後人劃分為一百二十卷,全書共八十萬字。

    《漢書》開創了斷代史的敘史方法,體例為後世沿襲。自秦漢以來,均為君主本位政體,本朝人往往不敢直接評論本朝政治,忌諱甚多,而斷代史則合乎作者的心理,因為前朝已滅亡,評述前朝政事,危疑較少,較易發揮。故《漢書》一出,此後歷朝官修“正史”均以斷代為史。

    四書五經,是指“四書”與“五經”的合稱,是歷代儒客學子研學的核心書經,在中國的傳統文化的諸多文學作品當中,四書五經佔據著相當重要的位置。四書五經詳細的記載了中國早期思想文化發展史上政治、軍事、外交、文化等各個方面的史實資料以及孔孟等思想家的重要思想。

    四書名單:《大學》、《中庸》、《論語》、《孟子》四部作品。五經名單:《詩經》、《尚書》、《禮記》、《周易》、《春秋》五部作品。《春秋》由於文字過於簡略,通常與解釋《春秋》的《左傳》《公羊傳》《穀梁傳》分別合刊。四書之名始於宋朝,五經之名始於漢武帝,也就是說《左傳》成為古代科考重要內容的時間大概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的,那麼你說說看,為什麼古人努力讀《左傳》就一目瞭然了。

    再來看看《漢書》:

    《史記》只寫到漢武帝的太初年間,因此,當時有不少人為其編寫續篇。據《史通·正義》記載,寫過《史記》續篇的人就有劉向、劉歆、馮商、揚雄等十多人,書名仍稱《史記》。班固的父親班彪對這些續篇感到很不滿意,遂“採其舊事,旁貫異聞”為《史記》“作《後傳》六十五篇”。班彪死後,年僅22歲的班固,動手整理父親的遺稿,決心繼承父業,完成這部接續鉅作。

    班固著《漢書》未完成而卒,漢和帝命其妹班昭就東觀藏書閣所存資料,續寫班固遺作,然八表完成,班昭便卒。同郡的馬續是班昭的門生,博覽古今,漢和帝召其補成剩下的“天文志”。

    漢書同是歷史書籍,其重要作用不言而喻,你也可以理解為與《史記》為一脈,作為歷史書籍,在古代來說有著極強現實意義。

    (1)、現代人讀《漢書》《左傳》可以肯定的是與古人讀《漢書》《左傳》的價值是有所不同的,首先古人可以通過讀《漢書》《左傳》來進行考取功名,現在就達到不了這個目標。

    (2)、娛樂性來說,那就更不是唯一了,現代的娛樂方式繁多,精神世界豐富,書籍也不是唯一傳播的媒介和途徑了。

    (3)有一點還是相同的,“讀史明智鑑往知來”,到任何時候,這一點都是適用的,歷史對於我們來說就是借古鑑今,通過對歷史學習,就像對著自己照鏡子一樣。

    6、史書的價值一直都在,也會永遠都在,瞭解歷史才能更好走向未來,讀史使人明智,正如古人所云:學皆成性。不僅如此,連心智上的各種障礙都可以讀適當之書而令其開豁。習近平總書記最近在山東考察時說:“中國古代史、近代史、現代史構成了中華民族的豐富歷史畫卷。領導幹部要多讀一點歷史,從歷史中汲取更多精神營養”。

    7、政論家阿克頓說,歷史是彷徨者的嚮導;詩人雨果講,歷史是過去傳到將來的回聲,是將來對過去的反映;思想家雷蒙·阿隆認為:歷史是為生活服務的,它提供範例,評價過去,或者把目前這個時刻安放到生成——演變中去;大作家列夫托爾斯泰直抒胸臆:歷史是國家和人類的傳記……讀史,“是醫治心靈疾病的良藥”“給我們的最好的東西就是它所激起的熱情”。任繼愈先生概括過:不論當什麼家,有了必要的歷史知識,有百益而無一害。

    (以起來讀史吧,開始接龍吧)

  • 2 # 曼哈思

    《左傳》原名《左氏春秋》是春秋未期魯國左丘明箸,是一部敘事完備的編年體史書!這部書包含強烈儒家思想,等級秩序,宗法倫理等,《漢書》是中國第一部斷代體史書,東漢史學家班固編撰!漢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在這個背景上創作的,也是儒家思想理論,所以古文人努力閱讀,取得功名利祿!《左傳》故事很多,對現在人仍有啟發!著名的一“曹劌論戰”兩軍對戰時,等對方士氣低靡時,鼓足士氣,出戰必勝,敵人“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所以能克敵!二“脣亡齒寒”晉獻公向虞國借道攻打虢國,虞國諸候知道虢國是他的外圍,假如被攻陷,自己也會受影響!所以沒有答應,比喻兩者關係相互依存時,不能割捨!三“痛心疾首”秦國曾幫助過晉惠公,登上國君位置,後期因為互相爭奪地盤,秦國拉攏狄國攻打晉國,又拉攏晉國攻打狄國,在政治上反覆無常,晉惠公身感“痛心疾首”通過聯合各國諸侯,打秦國!春秋時軍閥互鬥,盡顯國家之間,人與人間的本性!《漢書》裡載著許多經典故事,能使人借鑑!包括一些成語故事“朝令暮改”本朝出令而暮己得,卻是朝出令暮己改,比喻國家法令,制度反覆無常,得不到施行!“築壇拜將”漢王劉邦拜韓信為大將軍,向他詢問,征戰計策。說明古人非常尊重人才!“還鄉晝錦”富貴不歸故鄉,如衣錦夜行,體現古人理想,富貴還鄉,光耀門楣。《漢書》裡講求做事方法的成語很多“問羊知馬”比喻經過推敲,比對,能得到事物真相,要知道馬的價值,問一下羊,牛,的價值!“颺湯止沸”從鍋中舀湯,再倒回去,想止水沸騰,不從根本解問題,於事無補!

    《左傳》和《漢書》裡的包含儒家思想是古文人努力學習的原因,現代人也可以借鑑其中有價值的內容!

  • 3 # 知謇

    “以史為鏡,可以知興衰;以人為鏡,可以知得失”。這句出自《舊唐書·魏徵傳》的名言,大家耳熟能詳。

    以史為鏡,只是可以知興衰嗎?其實史書的記載包羅永珍。從天文到地理,從政治到人文,無所不包。

    史書,是一本天文觀測記錄,記載著天象變化,日月星辰的行動軌跡。因為天文,就是一門記錄天體變化的學問。

    史書,是一本地理知識庫,地名的開端和形成,中國和九州的由來。我們的故鄉,在史書裡都可以找到源頭。

    史書,是一本帝王將相的事蹟材料,因為他們做了什麼而名垂千古,或者遺臭萬年。讓我們知道,那些優秀傳統如何傳承演變。

    史書,記載了天下萬民的生活,讓我們可以看到古老的中國大地,我們的祖先如何生存繁衍。

    學史,不是去背誦歷史事件,朝代年月,而是去讀懂書裡面的人和事。我們可以從史書中學習到前人幾千年的治國理政、為人處事、生產生活的各種經驗教訓。

    弄懂了英主為什麼揹負罵名,忠心耿耿的大臣為什麼會被殺頭;亂世為何會出忠臣,明君如何爭取人心等等這些問題,是古代文人們參與治理國家,一展抱負的必要知識儲備。因為古代的士人們胸懷的是天下,“學而優則仕”。

    而現代的大多數讀書人已經逐漸丟失了傳統,不再以天下為己任,甚至於對政治不感興趣。既然讀史對自己的工作學習並沒有用處,自然就沒有多少人去讀史書了。

    剩下不多的人,在讀史書的時候,要麼去考證細枝末節,要麼去挖掘奇聞趣事,結果史書被讀成了故事會,國家興亡成了茶餘飯後的閒談。

  • 4 # 道名軒

    昨天看了白雲先生的分析,我覺得說的挺對的。古代是士人教育,出去之後要做官的;而現在是匠人教育,出去之後是幹活的,搞科技研發之類的。

    所以這些東西對搞科技啊,搞工匠活的一些人來說可能沒用,但如果你想當官的話,還是有用的。

    古代講士農工商,工大概就是現在講的科技工匠之類的。那時候是有專門的學校培養工人的,也有專門的學校是培養士人的。而現在是大部分的學校都是培養工人的,很少有學校是培養士人的。

    最大的特點就是現在比較流行物理、化學、機械這種理工方面的東西,而文科方面的東西也都是偏向於應用或設計。並沒有專門培養做官人才的學校。

    如今想要做官,要考公務員,而公務員考試機構的培訓,也只關注在考試,而不關注在如何教人解決事情,或者做一個好官。

    所以現在考試文科背景的人可能走的更遠一點,因為他文科基礎好,在讀這些古人的聖賢經典的時候,比較容易理解,可以學習好。讀通了古代的典籍,對現在也是有幫助的。

  • 5 # 陽明悟行學宮

    這其實是一個有關“漢書學”史的問題,具體到本題則是《漢書》為何深受古代文人追捧(或者說“漢書學”因何成為一門顯學),特別是蘇軾等宋代文人為何喜讀《漢書》。

    對於以上問題的回答,有些答主已經給出了較好的思路,如

    @越石賦扶風

    本答案將從漢書學史的角度,分宋以前“漢書學”的興起和宋代“漢書學”的熱潮兩部分,對此進行補充。

    《史記》與《漢書》是中國史書的兩大典範,歷來《史》、《漢》對舉,班、馬並稱,然二者的學術地位在社會歷史的風雲變幻中此起彼伏,境遇迥異。《史記》屢遭非議,《漢書》受到追捧,中唐之前《漢書》影響遠超《史記》,並且率先形成影響深遠的“漢書學”。

    當然,《漢書》的風行、漢書學的興起與《漢書》本身的特點息息相關,同《史記》相比,《漢書》具有更多易於流行的先天因素。

    作為官修的首部斷代史,《漢書》相較於私撰的通史《史記》,其優勢更為明顯,以致《史記》一枝獨秀,寂寞身後,《漢書》垂範千秋。正如劉知幾所言:

    如《漢書》者,究西都之首末,窮劉氏之廢興,包舉一代,撰成一書。言皆精練,事甚該密,故學者尋討,易為其功。自爾迄今,無改斯道。

    唐朝司馬貞在《史記索隱後序》對二者的特點及其影響力論說得更為詳細,指出:《史記》所取材料多殘缺,後人難究其詳,《漢書》彙集前人書,更有條理,因而讀者樂讀,研究者甚眾,研究者一多,疑難之處更少,閱讀更為通暢,流傳自然更廣,如此往復便形成良性迴圈;更重要的是《漢書》文字比《史記》華美,有駢偶傾向,更適合魏晉南北朝人的口味。

    夫太史公記事,上始軒轅,下訖天漢。雖博採古文及傳記諸子,其閒殘闕蓋多。或旁搜異聞,以成其說。然其人好奇而詞省,故事核而文微。是以後之學者多所未究。其班氏之書,成於後漢,彪即後遷而述,所以條流更明,且又兼採眾賢,群理畢備。故其旨富,其詞文。是以近代諸儒共所鑽仰,其訓詁蓋亦多門,蔡謨《集解》之時,已有二十四家之說。所以於文無所滯,理無所遺。而太史公之書,即上序軒、黃,中述戰國,或得之於名山壞宅,或取之以舊俗風謠,故其殘文斷句難究詳矣。然古今為註解者絕省,音義亦希。

    因此《史記》自問世後註解者絕少,傳者甚微,而《漢書》行世不及百年,注家蜂起,著作迭出,最終達致“於文無所滯,於理無所遺”,成為顯學。

    這些《漢書》注家往往著書、收徒並舉,在學術交流和辯難過程中,甚至出現了諸如“漢聖”之類的學術權威,極大促進漢書學術共同體的形成,有力助推了漢書學的興盛繁榮。

    (劉臻)精於《兩漢書》,時人稱為漢聖。(《隋書·文學》)(楊汪)其後問《禮》於沈重,受《漢書》於劉臻,二人推許之曰:"吾弗如也。"(《隋書·楊汪傳》)秦景通,常州晉陵人也。與弟肸,尤精《漢書》,當時習《漢書》者皆宗師之,常稱景通為大秦君,暐為小秦君。若不經其兄弟指授,則謂之"不經師匠,無足採也"。景通,貞觀中累遷太子洗馬,兼崇賢館學士。為《漢書》學者,又有劉納言,亦為當時宗匠。

    劉臻甚至甘冒政治風險,私會敵對陣營的姚察,只求一解閱讀《漢書》之惑。

    江左耆舊先在關右者,鹹相傾慕。沛國劉臻竊於公館訪《漢書》疑事十餘條,併為剖析,皆有經據。臻謂所親曰:"名下定無虛士。"(《南史·姚察傳》)

    總的來說,漢書學歷經魏晉南北朝的積累沉澱,在隋唐之際漸成規模,走向成熟。“漢書學”一詞在唐時業已出現。

    是時漢書學大興,其章章者若劉伯莊、秦景通兄弟、劉納言,皆名家。(《新唐書·敬播傳》)

    趙翼在《廿二史札記》“唐初三禮漢書文選之學”條中,對於隋唐之際《漢書》的興盛情況,有過詳細闡述:

    《漢書》之學,亦唐初人所競尚。自隋時蕭該精《漢書》,嘗撰《漢書音義》,為當時所貴(《該傳》)包愷亦精《漢書》。世之為《漢書》學者,以蕭、包二家為宗。(《愷傳》)劉臻精於兩《漢書》,人稱為”漢聖”。(《臻傳》)又有張衝撰《漢書音義》十二卷,於仲文撰《漢書刊繁》三十卷。是《漢書》之學,隋人已究心,及唐而益以考究為業。顏師古為太子承乾注《漢書》,解釋詳明,承乾表上之,太宗命編之祕閣。時人謂杜徵南、顏祕書為左丘明、班孟堅忠臣。其叔遊秦先撰《漢書決疑》,師古多取其義。此顏注《漢書》,至今奉為準的者也。(《師古傳》)房玄齡以其文繁難省,又令敬播撮其要成四十卷。當時《漢書》之學大行。又有劉伯莊撰《漢書音義》二十卷。秦景通與弟暐皆精《漢書》,號大秦君、小秦君。當時治《漢書》者,非其指授,以為無法。又有劉納言,亦以《漢書》名家。(《敬播傳》) 姚思廉少受《漢書》學於其父察。(《思廉傳》)思廉之孫班,以察所撰《漢書訓纂》,多為後之注《漢書》者隱其姓氏,攘為己說,班乃撰《漢書紹訓》四十卷,以發明其家學。(《姚躊傳》)又顧胤撰《漢書古今集》二十卷。(《胤傳》)李善撰《漢書辨惑》三十卷。(《善傳》)王方慶嘗就任希古受《史記》、《漢書》,希古遷官,方慶仍隨之卒業。(《方慶傳》)他如郝處俊好讀《漢書》,能闇誦。(《處俊傳》)裴炎亦好《左氏傳》、《漢書》。(《炎傳》)此又唐人之究心《漢書》,各稟承舊說,不敢以意為穿鑿者也。

    (此節內容主要參考肖瑞峰、石樹芳的《“漢書學”的歷史流程及其特徵》)

    唐代漢書學雖已大興,但未取得獨尊地位,當時文人似乎更喜讀《文選》。有學者認為,這是隋唐以來科舉以詩賦取士(尤其是唐代科舉,詩賦的題目往往來源於《文選》)和時人重文采風流的結果。

    故撰斯一集,名曰文選。後進英髦,鹹資準的。(《上<文選>注表》)

    (以上內容主要參考張海沙的《唐人喜〈文選〉與宋人嗜〈漢書〉——論唐宋文人不同的讀書趣向》)

    及至趙宋,文人推崇《漢書》之盛遠超唐代,以致明朝學者徐中行明確提出:

    “歷代之宗《漢書》,至宋尤為盛。”(《史記評林·序》)

    漢書學於此時大熱,宋人嗜讀《漢書》蔚然成風,主要有以下三方面的緣由:第一,從學術史的角度來看, 《漢書》 本身所具有的明顯優點 ,令隋唐時期興盛的 “漢書學” 在宋代亦受學人關注。而唐宋古文運動的延續,讓兩宋士人對 《漢書》 的文辭更加推崇。第二,從思想內容來說,宋代 “以儒立國”,強調儒家倫理道德對士人的指引和約束,這與 《漢書》 的正宗思想相得益彰,宋人在為人處世時樂於踐行《漢書》 所宣揚的價值標準。第三,從宋代科舉制度來看,這一時期科舉考試重視策論的趨勢,客觀上也促使人們對 《漢書》 所記史事進行深入的研讀。

    (以上內容主要參考範宇焜的《宋代筆記中的“漢書學”》)

    因此,史料中頗多宋人嗜讀《漢書》的記載,亦不難想見。

    如蘇軾認為自己淵博的知識乃得自《漢書》:

    嘗有人問於蘇文忠公,曰:“公之博洽可學乎?”曰:“可。吾嘗讀《漢書》矣,蓋數過而始盡之。如治道、人物、地裡、官制、兵法、貨財之類。每一過專求一事,不待數過,而事事精核矣。”(《升庵集》卷七二《蘇公讀書法》)

    黃庭堅強調《漢書》是其精神力量的源泉:

    每相聚,輒讀數葉《前漢書》,甚佳人胸中。久不用古人澆灌之,則塵俗生其間。照鏡則覺面目可憎;對人亦語言無味也。(《山谷集·外集》卷十《與宋子茂書》)

    蘇舜欽則以漢書下酒,其外舅杜祁公表示讚許:

    蘇舜欽字子美,豪放不羈,好飲酒。在外舅杜祁公家,每夕讀書,以飲一斗為率。公使人密覘之,聞子美讀《漢書·張良傳》,至“良與客徂擊秦皇帝,誤中副車”,遽撫掌曰:“惜乎,擊之不中!”遂滿飲一大杯。又讀,至“良曰:‘始臣起下邳;與上會於留,此天以授陛下。”又撫案曰:“君臣相與,其難如此。”復舉一大杯。公聞之,大笑曰:“有如此下酒物,一斗不足多也。”

    這種喜讀《漢書》的風氣甚至波及科場。據《鶴林玉露》記載,紹興年間的一次省試,一篇名為 《高祖能用三傑賦》的文章甚是精妙,但文中有一句話用到 運籌帷帳四字,當時的考官因 《漢書》 中用 ”帷幄“而非“帳”字而不敢錄取。

    後來,該考官向南宋著名政治家、文學家周必大請教,周必大解釋說:“有司誤,非作賦者誤也,《史記》正是帷帳,《漢書》 乃作幄。”由此事可以看出,南宋時期的科舉考試,所考內容與 《漢書》 記載密切相關,因考生用詞與《漢書》記載不同而不敢貿然錄取,則顯示出 《漢書》 在南宋文人心目中的重要位置。

    《漢書》在文人圈子中如此風行,武人如狄青、郭逵等亦不免受其影響。

    狄武襄公青,初以散直為延州指使,是時西邊用兵,公以才勇智略頻立戰功,常披髮面銅具馳突出圍,敵人畏懾無敢當者。公識度巨集遠,士大夫翕然稱之,而尤為韓公、范文正公所深知,稱為國器。文正以《春秋》、《漢書》授之曰:“將不知古今,匹夫之勇,不足尚也。”(《繩水燕談錄》)(郭逵) 少時,人物已魁偉,日懷二餅,讀 《漢書》於京師州西酒樓上。飢即食其餅,沽酒一升飲,再讀書。抵暮歸,率以為常。( 《邵氏聞見錄》)

    前已述及蘇軾對《漢書》的推重,這既與當時社會的漢書學熱有關,也離不開其母的啟蒙教育。

    蘇軾,字子瞻,眉州眉山人。生十年,父洵遊學四方,母程氏親授以書,聞古今成敗,輒能語其要。程氏讀東漢《範滂傳》,慨然太息,軾請曰:"軾若為滂,母許之否乎?"程氏曰:"汝能為滂,吾顧不能為滂母邪?"

    此處所舉雖然是《後漢書》,但讀《後漢書》焉能不先讀《漢書》。蘇母以前後漢書教子並非特例,而是當時的風氣使然。考諸史料,《漢書》也是當時啟蒙教育的重要教材,宋人墓誌銘中對此多有詳實的記載。

    《斐然集》載右承事郎譚君墓誌銘:

    “君幼而穎敏,讀書過目即不忘,大夫侍郎慮其太雋,每戒以謹樸,習以重厚。君乃韜才而敦行,刻意古學,尤熟於易至歷代史,無不該貫。凡興亡治亂,必深考其致,又博知本朝故實,為文詞專宗《西漢書》。”

    《北山集》載朝散大夫行尚書司封負外郎致仕毛公墓誌銘:

    “君幼則警敏,嘗讀《漢書》一傳三千言,數過輒成誦。”

    陸游《孫君墓表》:

    “會稽餘姚縣,有士曰孫君,名椿年,字永叔。……子弟多自奮於學,而君尤知名,間遊四方,從老師宿儒受學,尤好《左氏春秋》、班氏《漢書》,司馬氏《通鑑》,平居至忘寢食,遇其得意,時時著說,以發明三家奧指,多世儒所不及。“

    蘇轍《伯父墓表》:

    “公少穎悟,職方君自總以家事,使公得駕志於學,其勤至手書司馬氏《史記》、班氏《漢書》。”

    《全宋文》載慶元五年周必大作《通判彭君商老墓誌銘》:

    “莊敬自重,質直好義,力學,喜為文,熟《毛氏詩》、《漢書》、《文選》。”

    鄭巽《宋故判院承事王公墓銘》:

    “公生平不言人過。自兒童時,《漢書》皆手自抄寫,長乃嗜《易》,喜談論,深得旨趣。”

    葛勝仲政和五年作《樞密吳公墓誌銘(吳居厚)》:

    “公幼孤,克己自立,博涉載籍,尤精先、後《漢書》。入太學,眾儒推重之。

  • 6 # 小不點的開心

    這個問題很好,之前也思考過。

    1.歷史遺傳。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應該是孔子那時候,應該還早,認為總結歷史教訓非常有必要。書中自有黃金屋,讀史明鑑。等等這些詞都是中華文化的提現,個人認為是長期文化沉澱的結果。這是奉為經典的原因。

    2.治理國家的需要。因為史書裡有太多的人生,有太多的為人處事,而一個人在一個時代能依靠前人的栽樹提出一些個人的治國之道,這就顯得努力讀書,就要看史書等書籍非常必要。

    3.當官要考。有治國的道理,對國家有用為什麼不考,所以功名之路,必須滴!

    從今人的觀點來看,假如我問你你為什麼讀書?因為你覺得有用(主動),老媽叫我讀(被動)在大方向上來看無非主動與被動,古代文人有些純粹為了炫耀才學,瞭解得多一點,見識多一點。那時候只有歷史書這種快捷經了,或者自己親身經驗,那也只是百年,可歷史跨越千年,建議都去讀一讀,開卷有益。如果喜歡歷史大家相互關注,討論討論,希望名族風氣常春。中華民族為什麼綿延不絕,就是文化同氣連枝,歷史無疑是那最重要的一枝。

  • 7 # 賈甄矜

    如果不是歷史專業的,又不是很感興趣,建議不讀為好。

    中國的歷史太長了,但是值得閱讀的古文史籍卻不多。

    即使是錢鍾書這樣的文豪,也是被古書耽誤得很了。錢先生在年青的時候熟讀各國文學,後來留學歸來不久就以很短時間寫出了經典名著《圍城》。可是後來,錢先生被古文經史迷住了,沉醉在故紙堆搞考據,從此再無名篇出品,而他曠日持久搞出的《管錐論》不倫不類,毫無意義。真是浪費精力,蹉跎光陰。

    建議還是多讀讀各國的好書,不要總是翻我們老祖宗留下的那些個封建史書,除非你是搞歷史研究的!

  • 8 # 天晴愛睡覺

    古代書籍有限,很多人都是一本書讀好多年,讀的很深入很透徹,所以才有半部論語治天下這種事情!

    尋常的文人只讀四書五經,讀史書的都是些有野心的文人,因為兵法屬於陰謀,史書屬於陽謀,史書一般都是和兵書一起讀的,說白了:讀透了就能做謀士,就能去爭奪天下!

    現代人讀《漢書》《左傳》,也就是調劑生活罷了,因為能讀的書太多了,有心情就看看,沒興趣就換換!

  • 9 # 男科高醫生

    孔子做春秋,左丘明解釋春秋,即春秋左氏傳,簡稱左傳。孔夫子微言大義,一字定褒貶,讓人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現在讀左傳也一樣,讓人明事理,知對錯。在社會上,做人是第一位的。比如左傳第一篇,鄭伯克段於鄢,克字 ,是用來形容對敵人的。親兄弟怎麼能用克字呢?但是鄭伯對自己的弟弟,就是用“克”的手段,雖然當弟弟的段有不對,但是不能用陽謀一步一步引誘他去做錯事,最後滅之。當哥哥的就要有當哥的樣,犯了錯就要就是給予糾正。

    所以,現在讀左傳當然有用,明事情,怎麼做人。

  • 10 # 歷史文化迷pan

    當然有價值,但是價值不如古人,畢竟那些書裡的東西離我們年代太遠。

    儒家大師荀子曾說過 法后王 的歷史觀,就是儘量看和自己年代近的史書。在他生活的年代,很多儒生言必稱堯舜,而他卻主張學習春秋五霸,因為距離戰國太遠,可參考性不大。

    而且古代的其他精英也如此,戰國學春秋,漢朝學秦朝,唐朝學隋朝,諸如此類吧。所以我們今天最應該學的歷史應該是自西方文藝復興以來,中國當是明中葉到今天。

    不過話雖這麼說,個人還是喜歡司馬光的《資治通鑑》,這個就個人愛好啦!

  • 中秋節和大豐收的關聯?
  • 路上看到為了減脂而跑步的肥胖人士,該提醒他/她「不要跑步,跑步會傷害到自己」嗎?如果提醒,有什麼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