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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十四的故事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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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天下三農
《清明祭父》
春風吹來大樹綠
桃花含香人無趣
清明時節鳥多語
墳頭作揖淚泣泣
兄弟姐妹回故居
桌上獻滿黃金桔
攙扶母親坐木椅
仰望父像把頭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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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草根作家張一筆
風起的時候,吹過教室的窗臺,他軍綠色的書包裡放著一小罐蜂蜜水,臉上,有被蜜蜂蟄過的包,他們坐在同一張木頭凳子上,用同一張木頭的桌子,校園裡大樹搖曳,歲月青蔥。
“喝吧,很甜的哦!”他舔舔嘴唇說。
那一年,他8歲,她7歲。
風停的時候,蟬鳴刺耳,驕陽似火,他斜靠在木桌前打瞌睡,她坐在木凳上寫作業,操場上孤獨的籃球架在偷聽兩個人的對話,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村裡發生的事兒。
“等我長大了,就帶你去城裡!”他說,她只是笑。
那一年,他12歲,她11歲。
風暖的時候,他背起書包離開,路過樹下的時候沒有回頭,她隔著玻璃淚溼了眼眶,記憶中城市的名字如天堂一樣遙遠,他要去打工了,她還得繼續唸書,準備考試,木凳和木桌旁空出了一截,像她懵懂的心忽然被挖去了一塊。
“等我回來,蓋房,娶你過門,等我!”他最後說。
那一年,他17歲,她16歲。
風涼的時候,她考出了大山,行李之中帶著的,是他寫給她的信,按照信封上的地址,她考進了他隔壁城市的一所大學,木凳和木桌依然留在樹下,等著新的他和她,歲月流轉。
“我吃住都很好,我們會幸福的,一起到老!”他在信裡這麼寫。
那一年,他21歲,她20歲。
風呼嘯的時候,她攢到了車票錢,找到了他打工的城市,卻得知他已經不在了,半年前一次意外,他從大樹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像折斷翅膀的天使,她眼睛乾澀地回到學校,走進教室,看到的卻是整潔如新的桌椅,沒有一點樹木的顏色。
“存摺給她,做……嫁妝!”那是他最後的遺言。
那一年,她21歲,他也是21歲。
風嗚咽的時候,她畢業、工作、嫁人,歲月平淡如水,一天夜裡,她忽然毫無徵兆地醒了,在鬆軟舒適的床上翻身坐起來,丈夫還在外面應酬,她給他打電話,聽到KTV裡勁爆的音樂。
“我做了一個夢,夢到風吹過的大樹……夢到兩個老人,對坐在木桌和木凳前吃著簡單的飯菜,他們並不富裕,但他們畢竟相守白頭……”
男人沉默很久,只是說:“睡吧,我一會兒就回去。”
掛上電話,她悵然失眠,於是開啟手機,一首歌流淌出來:“誰要走我的心,誰忘了那就是承諾,誰自顧自地走,誰忘了看著我……”
她終於默默地哭了起來,我過著你曾經許諾給我的生活,可你,又在哪裡呢?
那一年,她42歲,他21歲……
風沙沙地響著的時候,她又一次睡著了。
夢裡的她回到大樹前的教室裡,依然坐在木凳上,對他甜甜一笑:“我做了個夢,夢到很多年後我也去了城裡,夢到你死了,害我哭了很久!”
他呵呵地一笑,枕著手靠在土牆上:“這一次,我不走了,我留下來陪你好不好?”
“這一次,我們能白頭到老嗎?”
“很窮你也願意?”
“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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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村上耕牛
大樹不在,風嘯未止,奶奶生前最喜歡的木桌、木椅在空蕩的院子裡凌亂的躺著,人不在了,一切都沒了生機。
想念你了,親愛的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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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歡這四月的天。
你總坐在院子裡,
任西風的袖袍拂過你的臉,
樹下伸出的小薔薇貼近腳腕。
連你手下的桌椅,
因有著不同尋常的紋理,
也得到你的撫慰。
只有我,
感嘆這安穩的無趣。
其實並非這安穩的生活無趣,
只是可惜這時代錯在不夠亂,
沒能陪你千難萬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