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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一些與快樂相關

    我推薦 《床畔》

    嚴歌苓 《床畔》

    我會記得那片核桃池,很久很久。在很多個潮溼又清涼的傍晚,年輕的核桃池邊,年輕的萬紅護士和小吳醫生散步時討論著,爭論著,證明著。張穀雨連長到底是不是植物人,又好像是橫亙在萬紅與世人間的一堵巨型的透明牆,其實她是在用信念證明這個人還活著。我是有點懼怕萬紅的,她很多時候好完美啊,完美的讓我覺得恐懼。初讀床畔,這本書,關於一個人的信念,關於面子的流轉,好像周圍什麼都有在變化,又好像什麼都沒有變。或者說,萬紅所堅持的,到底是為了生而為人的尊嚴,還是不敢否定自己錯誤的怯懦。我讀著讀著常常跳脫,好像回到了56醫院,有沒有一種可能,萬紅本身就是一位精神障礙者,書裡的這麼多字,都是她主觀的描述,其實張穀雨連長早已故去在雲南密林深處,而她活在自己的想象裡這麼多年,想象著幫他翻身,讓花生來看他,兩人一起陪伴著,經過了這些年。那時她深藏一個夢想,長大嫁個小連長,在外勇猛粗魯,在家多情如詩人。她將陪他從連長做起,做到營長,再到團長,她陪他去邊疆,去前沿,最後看著他成為將軍……最後張穀雨的故去,其實有預料到,但是還是挺難過的,我以為作者,我幻想著,她會心軟留一次後手,然而迎接所有人的是一張白布,我忘了,《陸犯焉識》的結尾也是一句話,他把他的衣服帶走了,還帶走了我祖母馮婉喻的骨灰。合上書的那一刻,無端想起了《刺蝟的優雅》,“重要的不是死亡,而是死亡的那一刻你在幹什麼,而她那時候只是剛剛準備好去愛。” 摘 玉枝覺得她穀米哥躺的那張白鐵床是艘船,把她撂在岸上,久了,床畔的一切都在流動,流動的一切都在變化。 人們寧可去相信胡護士這樣舌頭瞎攪,軀體亂動的生命,他們難道看不到,這樣的生命因為缺乏靈魂而該被降一降等級? 畫早春開放的山茶花,畫池邊的浣衣女玉枝。 他也從一個鋒芒畢露的年輕軍醫變得內斂,沉著,除了偶爾還會從鼻孔噴出一個笑來,他已像其他中年軍醫那樣不動容,或無動於衷。他已曉得一個人不該公開追求學術上的成就,過分強烈的上進心很得罪人。 人人都在歲月裡舊去,而他卻始終如新:他沒有添歲數,沒出現一點衰老的痕跡。 她的厲害不是兇暴,而是冷若冰霜的嫌惡。 萬紅看著他喪魂落魄的樣子,心疼他了,主動上去抱住他,一聲不響的貼在他曾經雄厚的胸懷裡,他的體味還是那樣,無煙無酒,無任何男性習性使得他近乎無嗅,但這就是他獨特的氣味,她這才想起,這麼些年她對這個男人是深深眷戀的,在她最孤立的時候,他都是她心裡的底,他也偶然憧憬過他和她的家…… 為什麼一個與巨大蓮花白毫無區別的植物人要獨佔一臺電視。 你記著,你還會毀了我跟她的婚姻,因為只要你活著我就不會待她好。你毀了我!有你在,天下女人在我眼裡就那麼蠢,那麼勢利,那麼醜! 這樣麻木,就永遠不可能體察到張連長那樣敏感、纖細的活著的方式。 吳醫生什麼也說不出,就把那張信紙抖了抖,讓信紙說話,信紙“祝他幸福”。 她最終成了一個人。 不會吧?穀米哥死了?夕陽正好的黃昏,它沒有死亡的滋味呀。 長大嫁個小連長,在外勇猛粗魯,在家多情如詩人。她將陪他從連長做起,做到營長,再到團長,她陪他去邊疆,去前沿,最後看著他成為將軍…… 父親問他,是否去過那個19世紀的教堂,以及教堂附近的核桃池,池邊的山坡。 不知怎麼,Doctor吳為他一直愛著的萬紅感到一點快慰,又出現一個被判決為植物人的英雄能讓她振作一陣了,哪怕幾個月,幾個禮拜,幾天都好,要知道現在的英雄在任期很短,甚至英雄已成了過時概念。 吳醫生雖然在海外已經住了十多年,但每天都注視國內的時事和時尚,英雄是什麼?識時務是英雄。萬紅,親愛的丫頭,你就是不識時務,吳醫生突然悟到,難道不正是因為此,他此生對他的愛才如此不可癒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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