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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若愚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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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yueshu悅書
如果說《棋王》和《樹王》給人直觀上的感動,那麼《孩子王》中則節奏更緩,卻不失意蘊。
“我”本是生產隊的普通一員,因為念過高中被調往一所中學教書。學校條件極為簡陋,甚至連課本都沒有,只能靠老師抄課文。
“我”曾三番五次找學校主任陳老師詢問,得到的卻是因為地方小沒有訂到相應的教學工具的答案,我不願教學生們課本上古板的東西,而是鼓勵孩子們寫日記、發散思維,卻因此被替換重新回農場“鍛鍊”。
教學的本質是什麼?似乎在那個年代下教育服從於政治,不過,由於歷史的侷限性我們無法改變,那麼對於當下呢?
應試教育的弊端早已被無數學者提出,小說中的王福有著對知識的極度渴望,那本新華字典對於他來說或許是知識神祗,而在知識獲取極度發達的今天,我們似乎缺少了對知識的敬重更缺少了自我反思。
我們的腦中有著書本上的知識,卻只是機械地記憶和背誦,缺少了自己的理解。我到底學到了什麼?我們有沒有自己獨立的見解和思考?
再看《樹王》中的李立,他作為一個受過較好教育的“知青”,為了實現心中的革命理想,按章辦事,極力鼓勵砍掉老樹,以破除迷信種更多的樹,上到山上,逢物便砍,卻自覺為英雄。
當大樹被燒後,書中有這樣幾句話:
“那火的頂端,舔著通紅的天底。我這才明白,我從未真正見過火,也為見過毀滅,更不知新生。”——阿城《樹王》“山上是徹底地沸騰了。數萬棵大樹在火焰中離開大地。升向天空。正以為它們要飛去,卻又緩緩飄下來。”——阿城《樹王》被燒燬後的大樹露出了森森白骨,何為樹王?在我看來,是因循自然,保護生態而非打著發展的旗號無休止的破壞。
“真摯的信仰如此灼人。”忘了這句話是在哪看的了,但我認為用“灼人”用來形容阿城筆下人物的信念再合適不過了。《樹王》裡,肖疙瘩對要砍樹的王立說,要砍樹就先砍他。而當樹被砍掉,整座山燒起來,麂子對著滿山大火也絕望,撲通一聲躍入火中,整座山“生靈塗炭”。這個時候,一心護著樹的肖疙瘩也失了精神,和那些在火中死去的樹一般,他在內心的孤寂悲涼中也去了。
畢淑敏認為,人生是沒有意義的。所謂的意義,都是自己給自己找的主觀上的目標感。前幾天老師上課時要求我們討論宗教的必要性。我以為大多數人都不太支援宗教,因為華人是很少有這方面的“信仰”的,可事實上是,大多數人都覺得宗教非常必要。其實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大多數宗教的形成都是可以追溯的。
公元3年,住在巴勒斯坦的猶太人被羅馬所征服。他們被殘酷地壓迫,但多次起義都失敗了,群眾無能為力,他們只能把希望寄託在“救世主”上面,希望有一個萬能的人能夠救他們於水深火熱之中。這也是基督教最開始的來源。人們在歷史中發展,不能完全理解自身、理解自然,在現實中受到的苦難壓迫必然要有一個發洩出口,於是就出現了精神上的信仰,也就是宗教。從漫長的人類歷史上來看,宗教是必然的歷史產物,沒有這樣一種精神上的支撐,可能很多人都無法存活下來。
我們大多數人不信宗教,但我們依然有自己的信仰。每個人的人生宗旨都是不一樣的,但總有一種精神支撐著他度過那些好的或不那麼好的日子。讀書為了什麼,為了以後的前途。上班為了什麼,為了掙奶粉錢、房子錢。我們甘願投入去做的任何事情,都賦予了我們內心的期望無論這種期望是什麼,可能是讓爸爸媽媽驕傲,可能是讓兒子女兒有所依靠,又或者是實現自我的價值,我們內心推動我們去做的動力,也可以稱之為我們的信仰。
餘華的《活著》裡面寫福貴的一生,經歷了中國歷史變遷、社會動盪,還親手送走了自己的所有親人,最後把一頭垂老也名為“福貴”,相依為命著。支撐他活下去的,是千千萬萬個我們對生命的執著。
洪保德有一句話說的正是這個道理,他說,“幸運的人為了使自己不過分得意,不幸福的人作為支撐,不幸的人為了不屈服,各人都需要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