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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鄉村裡的小吳

    水災對糧食生產的影響遠不像人們想像中那樣嚴重,影響價格的依然是成本因素

      七八月的傳統雨季未到,暴雨已經席捲全國20個省市。暴雪和地震這樣的天災後,今夏的汛情會不會影響糧食供應“略”有盈餘的格局?國際糧價飛漲和國內通脹形勢嚴峻的雙重背景下,這樣的憂慮情緒更顯濃重。

      洪水調查

      “現在早稻正在揚花,這個時候要是來了洪水,最後水稻肯定只結空殼子了。”湖南瀏陽市沙市鎮秀山村的農業推廣資訊員張旺龍說。擔憂中,他還帶著一絲慶幸:不足50公里外的瀏陽市區,200多毫米的降水淹沒街道的時候,這裡的降雨量卻只有20多毫米,“比往年還要少”。

      “堅持,”張旺龍說,“再堅持20多天就可以收割了。”但之後的“20多天”乃至一個多月,正是湖南雨水最為頻密的時候。中國南方地區的雨季,今年來得又早又猛。這個“20多天”裡,江淮地區的小麥正處於收穫期,江南、華南地區的早稻亦處於產量形成的關鍵時期。

      6月15日,南方多個省市進入第四輪強降雨。這一天,湘江衡陽站洪峰水位達到57.65米,超警戒水位1.15米,向著湘江中下游推進。

      湖南是產糧大省。連續多年,其早稻產量在全國早稻總產量中佔比達到22%左右。

      湖南省政府3月釋出的《湖南省2008年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計劃》中,預計糧食總產量穩定在2900萬噸。截至6月16日,湖南省農作物受災面積193.44千公頃,預計減收糧食34.79萬噸。此次洪水過程造成的減產,佔預計年產量的比重不到1.2%。

      當前的汛情還沒有對湖南的糧食生產造成太大影響。

      “我們這裡水稻種在丘陵上,水田排水快,下雨對水稻生長影響不大。低窪處的水稻有淹的,但是很少。”湖南平江縣安定鎮專門做大米加工生意的李再興說。李所在的村子人均只有4分地(0.4畝),而且都是“東一塊西一塊”。他覺得,平原的種植面積大,“洪澇可能對那裡的糧食生產影響更大”。

      李再興所說的平原,指的是洞庭湖平原。洞庭湖平原位於湖南北部,是遍地丘陵山脈的湖南少有的平原地帶,也是國內重要的商品糧基地。在湖南,洞庭湖平原的面積僅佔全省總面積的7.18%,糧食產量卻超過全省總產量的30%。

      “湖南南部下暴雨,我們北部下小雨,現在沒有受到什麼影響。今年雨季來得這麼早,後面兩個月會怎樣就不知道了。”水稻種植戶李冬陽說。他所在的岳陽市華容縣,是洞庭湖惟一出口(城陵磯)所在地,流經湖南省的163公里也全在岳陽市境內。每個夏季,高漲的長江水進入洞庭湖,湖面上升,堤岸周邊湖南最大的商品糧基地就開始暴露在最危險的境地。

      廣東、廣西是此次強降水過程中受災最嚴重的省份,但中投證券農產品(000061行情股吧)行業分析師王義國認為,廣東糧食產量多年來都在持續下降,廣西本身產量也比較少,在糧食方面並沒有多重要的地位。相反,湖南和江西兩省糧食產量佔到全量的44%,“如果這兩省大面積受災,後果就嚴重了。”

      農業部預計,2008年全國主要農作物播種面積約在157000千公頃左右。截至6月15日12時,全國農作物因洪澇災害而受災的面積為2274千公頃,成災1100千公頃,受災面積佔全國糧食種植面積的1.5%。

      王義國認為,今年自然災害比較頻繁,和年初的冰凍、5月的地震相比,洪災對糧食作物的影響要更大一些,而且洪水到目前還遠沒有結束。

      每月“工資”425元

      “自然災害肯定會造成糧食減產,但對於全域性來說,糧食的問題遠不限於自然災害,最大的問題在於三大產業結構的不平衡,農業生產效益差,農民生產積極性匱乏。你可以調查一下,現在每年棄耕的土地有多少。”王義國說。

      “我們村棄耕的太多、太普遍、太常見了!”李再興談到農民棄耕,頗有感慨。他介紹到,他所在的村子裡200來戶人家,現在留在村裡種地的青壯年勞力絕對不超過20家。村裡見不到幾個40歲以下的男勞力,老人帶著小孩種一季水稻就夠吃就行,有的乾脆買米吃。棄耕的土地沒人承包,東一塊西一點兒,沒法用機械收割,僱人種除了賠只有賠。要是在平原上可能還好一點兒。

      在李再興認為還有“點兒希望”的平原地帶,李冬陽所在的村子是個只有30多戶人家的小村落,種著30畝地的他是全村的 “種植大戶”。

      “我們村沒有棄耕的。”李冬陽說,但是算算收益,這個“種植大戶”的收益也少得可憐。“去年我曾算過一筆賬,30畝地賣糧收入13000元,除去化肥1500元,承包費1000元,種子農藥800元、機器收割1500元,剩下8200元,再加上政府的良種、柴油補貼總共是2000元,我的1年收入就是10200元。”

      用他的話來說,這相當於他和妻子兩人找了一個“包吃不包住,每人每月425元的工作。”

      而湖南省統計局對6萬多家城鎮單位進行統計發現,全省在崗職工2007年平均年工資為21534元,平均月工資為1794元。國家統計局湖南調查隊調查結果顯示,2007年湖南省農民人均純收入為3904.26元,平均月收入為325.3元。

      而2008年的李冬陽和妻子的“工資”肯定要跌到400元以下。“今年物價漲得太快了,複合肥100斤裝的從80元漲到快160元,鉀肥從105元漲到230元,用量最多的碳銨也從28元漲到39元。今年前6個月,只在化肥一項上的已經多投入了800元。”李冬陽說。

      洞庭湖平原上,大片水田開始改旱田種棉花。“有人測算過,種一畝棉花,相當於種三畝水稻。”李冬陽說,他所在的村子已經有約10%的水田改種棉花了,而周邊的村子都達到了40%,更有甚者,“有的村子放眼望去,棉花地看不到邊,已經幾乎沒有水稻了。”

      家中26畝的水稻,李冬陽也只種一季。9月份收割完,他就外出打零工了。

      隱憂猶存

      “近十來年水稻單產不斷提高,一定程度上緩解了種植面積銳減帶來的減產。國際上糧食短缺,本質上反應了經濟結構不平衡,在中國這種不平衡更嚴重,只是暫時沒有演化成危機而已。”中投證券分析師王義國說。

      水改旱、雙改單,都源自於種糧收益太低。

      取消農業稅費和加大糧食生產補貼的辦法,實際效果被農業生產資料價格的上漲所衝抵。李冬陽介紹,前些年還收農業稅的時候,最多每畝要交200多元,現在不收稅反而有補貼,每畝補貼不到100塊。“但是,今年高興不起來了,物價漲這麼多,基本又回到了農業收稅費的水平。”

      李再興的觀點更悲觀:“今年的形勢比兩年前(停止徵收稅費前)更惡劣。”

      成本飛漲的同時,雖然糧價被遠遠甩在後面,但也發生了罕有的漲幅。

      家中有地的李再興,還做著收購糧食的個體買賣。“現在我的收購價是每一百斤100元,這是去年收割到現在一路從70多漲起來的。現在正青黃不接,每年這個時候都是一年中價格最高的時候,但今年的漲幅在最近五六年都沒有見過。”

      至於原因,李再興分析,一是整體物價上揚,另一方面很多因素形成了一些心理作用,比如國際糧價上漲,四川地震後從湖南調糧等。他還特別強調是“心理作用”,並不是真正產生了供求波動。“我相信中國不缺糧。”他說。

      與南方的水稻不同,的夏收大局已定。

      據農業部的統計,截至6月15日,全國已收穫小麥2.85億畝,佔夏收面積的八成以上;安徽、河南、江蘇三省麥收基本結束;山西省收穫小麥790萬畝,佔七成半;山東省已收4110萬畝,過八成;河北地區受大規模降雨影響,收穫速度放緩,已收2130萬畝,近六成。

      農業部預測,今年夏糧單產將再創歷史最高水平、總產將實現連續5年增產,產量超過11500萬噸。夏糧在中國糧食總產量所佔比重約為21%至23%,遠不及秋糧所佔的比重。

      夏收是否將成為抑制通脹的利器?事實上,目前的通脹只是停留在食品層面還是已經引發全面通脹尚且存疑,而可以確定的是,即使在目前通脹主推力的食品領域,糧食的因素遠遠弱於蔬菜、肉、蛋、奶對CPI的推動。

      糧食豐收不一定會緩解通脹壓力,但糧食一旦緊缺,對通脹的壓力將難以預計。“即使減產,一兩年減產並不會使隱藏的糧食隱憂暴露出來,但對於糧食問題,我們不能像石油、銅、大豆一樣,等到局面已經非常尷尬的時候才考慮如何解決。”王義國說。

  • 2 # 負重前行H

    糧食的價格漲跌因素很多,如果只是小區域的水災很難影響到糧食價格,糧食不是由市場定價,它是由國家管控著的。再一個原因就是糧食受災後的品質下降了,嚴重者不能食用只能用來作飼料和其它工業原料。還一個原因就是糧食收購商故意壓價。

    一個實際案例:1931年夏季,中國發生了很嚴重的洪水災害,各地糧食大面積欠收,農業生產遭受極大損失,糧價漲幅很大。政府為了賑災,借貸了一批美麥,國外的糧食也在此時大量進口,緩解了糧食危機。但水災後因為土地肥沃,到了1932年糧食豐收的時候,各地糧價大幅下跌,使農民損失非常嚴重,增產卻反而減收,出現了"豐收成災"的奇怪現象。

    總的來說,糧食價格漲跌主要還是看政府的管控,接下來再看各類收購商的態度。

  • 3 # 90後農險人

    糧食的價格並非僅僅因為某一個因素決定的,雖然受了水災,產量會有所下跌,但是區域性地區受災並不會影響大範圍的價格下跌,除非全國的產量都低了。

    區域性地區的受災會影響糧食的質量,才會導致價格的下跌。

    所以,購買農業保險,防止經濟損失才是應該做的。

  • 中秋節和大豐收的關聯?
  • 初一數學一直70多分,還有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