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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D東南枝

    《路過未來》以深圳工二代為視角,藉助楊耀婷一家人的殼,拍出了帶有現實主義色彩的電影。對時代與人的關係的思考,讓它成為去年唯一受到戛納電影節青睞的華語片。

    相比於票房高歌猛進的“復聯”,《路過未來》算是那種真正可以令人在潛移默化中感動你的電影。該片丟擲了打工者面臨的兩個問題:一是,打工者和後代們是否能融入到城市的樂土;二是,面對現實的壁壘,他們能不能像本地人一樣活著,也就是“打工能否改變命運”的恆久話題。對這個問題,電影沒有下定論,給出了一個開放式結局。但從中可以看出《路過未來》脫離了八九十年代的電影文化邏輯,他們傳遞出了對時代的敏銳感知,正形成新的文藝電影表達。

    電影《路過未來》始終保持細膩和飽滿的傾訴,如:耀婷父親一拖再拖的治病、李倩一整再整的整容手術、大姐姐夫一次又一次的在宿舍團聚省開房費…..導演沒有把這些輔線人物當成主角的敘事功能助手,而是以他們為參照物映出了整個“大城市之光”下的浮躁與假象。片中,大姐跟楊耀婷講:李倩給介紹了一個好活,去到哪裡舒舒服服睡一覺就把錢領了。事實上是,整晚所有人都熬坐到天亮,人困馬乏,第二天組織者發錢時要叫醒兼職者,此處情節愈加凸顯了打工者們在城市進化過程中所承受的“想象快樂”。電影通過幾個簡單的輔線人物完成了故事元素的體現。

    在《路過未來》中,導演把人物塑造出了“雖窮但充滿善意的深圳打工圈”,儘管他們有各種擰巴的生活,影片賦予了更多的人性關懷,沒有兜賣底層勞動者的辛酸。他們人人仍然有夢想,一邊付出一邊收穫。畫面中,傍晚馬路牙子旁邊有歌手駐唱的燒烤攤、豪華KTV的青春與騷動、一波又一波人置業買房、宿舍裡女孩子討論的出國計劃,都為影片添加了豐富生動的生活色彩。

    在電影中,與深圳城市生活相關聯的另一個社會空間是甘肅的老家農村。在大城市壓力的逼迫下,耀婷一家人回到甘肅,卻發現原本的土地不再屬於自己,在大城市長大的耀婷也無法適應面朝黃土的生活。故鄉也不再是他們想象的故鄉。

    《路過未來》選取的劇本非常有感染力,它用 “歸鄉”故事線折射出中國社會現實中的“精神苦旅”。電影透過對耀婷的父女情、社交圈、姐妹情,串連起了深圳打工圖鑑。它用社會空間的變化展現了人物的心理變化,如耀婷一家人在深圳租屋的緊湊與嘈雜,他們在家鄉老房的空曠與荒涼。從這些“回鄉”前後的過程中,把他們複雜而矛盾的情感表現出來了,他們農村生活的壓抑造成了耀婷的生活理想塌陷。

    當然,整片最具有象徵意義的人物是新民和耀婷。新民是一個非常有角色感的人,他知道自己在這個城市生存想要什麼,他身上具有著典型深圳打工仔瀟灑與放蕩不羈的特徵,他還體現了這股“闖勁”後面的自私與不擇手段。如果沒有遇見耀婷,新民將是最有可能改變命運的人。而電影的意境在於,新民在精神世界的知音與現實中重合了,從而放棄了鳳凰男的俗套故事。在上帝為耀婷關上的那扇大門裡,新民是被開啟的另一扇門。這無疑是文藝電影想要表達的心理,反映同一階層的不同選擇。可能有觀眾會對耀婷抱有遺憾,她懵懵懂懂幻想著家人在深圳完聚,命運卻南轅北轍。每個人都有著接近地氣的理想,卻遙不可及,這就是現實!從某種意義上說,《路過未來》可以視作對逐漸膨脹的工業文化的批判,它以戀戀不捨又頗無奈的心情構建了現實的橋樑。它構建的對立關係,不是農村與城市的對立關係,也非人與人的對立關係,而是人與時代的對立。

    片尾,在開往甘肅的列車上,《路過未來》所表達的不僅是人的渴望,還有著人對生命社會的反思。以今天的中國電影市場來說,觀眾對電影好壞的判斷開始變得理智。電影本身是虛構的,但它觸及的情感是真實的。透過對生活的細微描繪,把觀眾帶入了現實邏輯中,消解了困惑或產生了反思,這才是一部電影應該有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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