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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殷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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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勇敢的大白鵝
過年回家,家族裡的兄弟們聚了一大幫子,吆五喝六,打牌耍錢,抽菸喝酒,非常快活。
我這人喝酒可以,一斤半打底,但戒菸了,一口不抽。
也從不沾任何撲克、牌九、麻將等賭具,不來錢的也不玩。
這點非常堅決,無他,天生不喜,甚至厭惡。
不賭我有一個很要好的朋友,本來前途光明,就是因為賭博,妻離子散,家庭破裂。
工作也丟了,房子也賣了,老婆帶著孩子改嫁了,他一個人在外隱姓埋名,靠打零工度日、躲債。
母親病危,他有家不能回,哭著給我打電話,讓我幫忙去照顧他的母親。
這件事給我造成了極為嚴重的衝擊,從此我立誓,這輩子堅決不賭。
後來有點過了,不來錢的撲克麻將我也不碰。
所以同家族的兄弟聚會,我們先是親熱地聚在一起聊了一會,談談這一年沒見的新鮮事,然後他們就開始打牌耍錢,一群人在牌桌上吞雲吐霧,大喊大叫。
而我,就找個角度安靜地待著,他們知道我從來不打牌,所以壓根就沒喊我。
我在靜等酒席開場,打牌抽菸我不行,但論喝酒,他們都是渣渣。
讀書後來實在無聊,眼看著離開席還有段時間,我就拿起一本隨身攜帶的書,錢德勒的《The Long
Goodbye》,看了起來。
冬日暖陽透過窗戶灑在我的身上,手指摩挲著潔白的紙張,錢德勒的文字又是那麼引人入勝,一度喧囂似乎都離我好遠。
我沉浸在文字裡,偶爾抬眼看看這幫和我有血緣關係的同族兄弟們。
他們的嘴巴一張一合,但似乎都沒有了聲音;他們的肢體動作誇張,似乎在爭論誰出錯了牌,但動作緩慢,如同膠片上的慢鏡回放。
我挺喜歡這個感覺,很有煙火氣。
所以你看,安靜地讀書和喧鬧的牌桌,一點都不衝突。
大家雖是同族兄弟,但是生活的環境不同,各人的愛好不同,可這都不妨礙我們過年聚在一起樂呵。
他們的群體我無意加入,我的愛好他們也學不來,那我們就各自安好,誰也別搭理誰。
喝酒酒不可無,但不可濫。
朋友聚會,兄弟相逢,一杯酒是少不了的。
我的酒量天生勵志,外號酒桶,白酒一斤半,啤酒隨便灌。
因此一到了這個場合,我的那幫同族兄弟們就謙虛了很多。
我也無意顯擺,大家從小一塊光屁股玩到大的,誰不知道誰啊。
所以只是杯來就幹,從不含糊,但是不該喝的我不喝。
場面上有幾個大哥在,輪不到我這個弟弟說話。
一場大酒,從黃昏喝到凌晨,大家又哭又笑,訴說著一年來的得意和失意,散場後幾個特別要好的又添酒回燈重開宴,眼瞅著這是要喝一夜。
我無意參與,大醉而歸,每年一次,從不爽約。
做好自己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會有門派。
各種群體,就是一個個門派。
我老家的那幫同族兄弟們是一個門派,叫老家門;我工作的城市裡有一群狐朋狗友,叫城市門。
不必強迫自己加入哪個門派,你屬於哪,終歸會去哪。
強行讓自己學習別人的生活方式無異於邯鄲學步。
別人不待見你,你也丟了自己。
做好自己,勿擾他人,各自安好,豈不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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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合群又不犯法,也沒傷天害理,只要別人沒惹到你你也不必去管他們怎麼活,人生不同的活法自有不同的歸途,都是老天早就定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