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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張繼勞

    嚴復著力追求譯文之美,刻意講究“立名”之雅,是有著良苦用心的。當時,梁啟超也對嚴譯文體提出質疑,說嚴譯“太務淵雅,刻意模仿先秦文體,非多讀古書之人,一翻殆難索解。”並且說:“歐、美、日本諸國文體之變化,常與其文明程度成正比例……況此等學理邃賾之書,非以流暢銳達之筆行之,安能使學童受其益乎?著譯之業,將以播文明思想於國民也,非為藏山不朽之名譽也。”翻譯西文,既然意在啟蒙,就應該使譯文能為儘可能多的人閱讀,這樣,就應該努力追求譯文的通俗、流暢,易於領會,而不是像嚴復那樣做得恰恰相反。面對這種詰難,嚴復的回答是:“不佞之所以事者,學理邃賾之書也,非以餉學童而望其受益也,吾譯正以待中國多讀古書之人。”原來,嚴復根本就沒有把學童一類淺學之人當作自己的讀者,他的譯文是給那些飽學計程車大夫讀的。嚴復認為,改造那些飽讀古書而往往又頑固守舊者的思想,是最關鍵的事。這批人的思想改造過來了,整個社會的風氣也就會發生變化。而中國的讀書人都很講究文筆之美,嚴復要讓他們讀自己的書,首先就必須以一種美文來征服他們,對於那種本厭惡、排斥西學的人,則是給他們送上一枚糖衣炮彈。

    嚴譯術語雖然敗給了日本人的譯語,但並不意味著嚴譯在整體上是失敗的,也不能說嚴復對譯文之美的追求是沒有道理的。今年,是嚴譯《天演論》出版100週年。100年前,當《大演論》問世時,在知識界引發了一場地震。人們奔走相告,爭相誦讀。許多人將其當作枕邊書,一讀再讀,愛不釋手。這首先也是與嚴復譯筆的優美分不開的。人們爭讀嚴復譯作,半是尋求新知,半是品味美文,甚至一些抵制西學的守舊者,也禁不住將嚴譯當作美文來欣賞。由於中國的情形與日本不同,嚴復對譯文與日本學人有不同的追求,也在情理之中。

    如果把1898年梁啟超翻譯日本小說《佳人之奇遇》當作日語“外來語”輸入中國的開端,那到今天,也正好是100週年。這無論如何也是一件值得紀念的事。

    每當我想到我們用以思考、演說、寫作的概念中,有70%是日本人所營造時,我就尋思起這樣的問題:這一事實100年來對華人的思維產生了怎樣的影響?換句話說,假設當初沒有日本這樣一個近鄰,那也許在很長時期內,人們只能使用嚴譯概念,而透過嚴譯概念來理解西方思想和思考中國問題,與透過日譯概念是否有差異?即便沒有日譯概念的輸入,嚴譯也許仍會被淘汰,會有人重新為那些西文概念物色更合適的譯語,但這與我們今天使用的日本譯語肯定絕大多數都會不同,而如果是這樣,這100年來華人思考和談論問題的方式是否也會不同?最終,這100年來中國的歷史程序是否會與已有的完全一 具體地說,當“政治”。“經濟”、“文化”、“革命”、“階級”、“社會主義”、“資本主義”這些概念換一種方式出現在我們眼前,我們對這些問題的感受、理解,是否會隨著變化?

    可以說,日語“外來語”的大量湧入,對100年來華人的思維,對100年來的中國文化,對100年來中國的歷史程序,肯定產生了影響。但用現代漢語在整體上思考這種影響,卻又很困難。 因為本思考日語“外來語”的影響時,必須運用日語“外來語”,這便像是一條蛇咬住了自己的尾巴。——這應該是擺在西方漢學家面前的一個極好的課題。

    最後我想說:由於我們使用的西方概念,基本上是日本人替我們翻譯的,在中國與西方之間,也就永遠地隔著一個日本。

    不知這說法,是否能成立?

  • 2 # 文化傳播者

    嚴復先生是近代極具影響力的資產階級啟蒙思想家,著名的翻譯家和教育家,也是新法家代表人物,他提出的“信、達、雅”翻譯標準,對後世的翻譯工作產生了深遠的影響,但是嚴復先生是用先秦文體來翻譯的,在用漢語為西文術語“立名”時,就不能只考慮準確,還要兼顧文氣,要儘可能古雅,這就使嚴復先生的工作比日本學人要艱難得多。

    嚴復先生用古典的單字譯出的西文術語不能完全傳達原意,不易讓人把握,所以他的詞彙也不能完全替代外來詞彙

  • 3 # 自娛自樂肖美人

    代替我覺得有點強迫,其實兩者可以並存,文化就是在摩擦中進步的,既然各有所長,那就取長補短,這樣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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