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 # 川普澳德雷斯丶
-
2 # 大山坡前的coder
這個話題,就好比一句俗話:人比人,氣死人。
首先要說的,就是秀才為什麼窮。其實要是乍一看,至少從明代時,秀才非但不窮,相反還是飯來張口:以明朝法律規定,一個人倘若考取秀才,每年可以拿到十八兩白銀的補貼。這錢放在明初時,非但不能說窮,更可以說衣食無憂。確保這些莘莘學子們不必憂心生活,一心苦讀聖賢書。
但是,發展到明朝中後期時,傳說中生活幸福的秀才,卻是真窮掉渣了。首先一個無奈的現實,就是明朝突飛猛進的物價水平。雖說每年十八兩白銀的待遇,都還算保持不變。可是明朝的物價,卻早已不是初年的光景:明朝十六世紀中葉後,北京城裡的讀書人,每年至少要賺到五十兩白銀,才能維持基本溫飽,放在東南經濟發達地區,這數字更是高。蘇州松江的讀書人,每年至少七十兩銀子,才能擺脫窘迫生活。
而且這一點錢,還只是日常維持溫飽的收入。事實上隨著明朝腐敗的加劇,教育行業的潛規則也越發甚囂塵上。一個秀才如果想在名利場上更進一步,每年更得咬牙花錢孝敬學官。否則稍微得罪學官,恐怕考試資格都被剝奪。以明朝名臣耿定向的記載說,家鄉那些窮秀才們,每年辛苦奔波生活,賺的錢絕大多數都要孝敬學官。甚至學官陰森森咳一聲,就得把秀才們嚇得哆嗦。老百姓們羨慕的秀才,就是這麼連年被壓榨。
於是,就在這殘酷生活壓力下,明朝中期起的大多數秀才,終於告別了以往可以關門悠閒讀書的幸福,每年都要辛苦忙活生計。比如明朝一代直臣楊繼盛,早年做秀才時,還要在外辛苦教書賺錢,而且為省點房租寄居在寺廟裡。冬天凍得打哆嗦不說,而且經常半夜就餓醒。為了對抗飢餓,只能半夜裡忍著寒冷在房間裡轉圈,簡直是“其苦難言萬一矣”。 而當時的楊繼盛,還只是光棍一條,換到很多拖家帶口的秀才們,自然生活壓力更大。比如明朝萬曆年間狀元唐文獻,當年中秀才時,就是一大家子人口。於是每年過了春節,就得外出工作,最苦累的幾年裡,甚至同時要做好幾份工作,老婆也直到春節前的一兩個月,才能忙裡偷閒翻書學習。以至於每次坐下來讀書,竟都到了“甚覺粗疏”的地步。很多明朝名臣的成功路,都充滿這種辛酸。而且像唐文獻這樣,最終能科場登第者,秀才裡也是極少數。絕大多數人,卻是一輩子的窮苦生活。以《五雜俎》的形容說,大多數秀才,基本都是“貧不能葬,身無完衣,長無家事”。一條科考路,是多少窮秀才一輩子的寒苦人生。
那麼問題來了,既然做秀才苦到這地步,為什麼明朝的秀才們,依然前仆後繼,削尖了腦袋狂奔呢?只要瞧瞧比秀才高一等級的舉人生活就知道:簡直是天上地下,未來簡直太誘人。
一個明朝秀才,別管先前多窮苦,只要能考取舉人,那簡直就是一步登天。別看在明朝的官場圈裡,舉人出身好比二等公民,經常被進士身份的官員們隨意拿捏,遇到事故更常被當背鍋俠。但比起秀才來,卻依然高高在上:雖說只能出仕一些微末小官,但在地方上卻享有更多免稅免差役特權,社會地位也極高,連地方官都要看他們臉色。所以一旦中舉,就是搖身一變,從窮書生一躍成為家有產業計程車紳階層。在地方上過起耀武揚威的生活。
這巨大差距,也就縮影了《儒林外史》裡的經典一幕:窮秀才范進意外中舉後,竟然瞬間就樂瘋。做窮秀才時,還餓的吃了上頓沒下頓。中舉後沒幾天,宅院產業就源源不斷而來,各路名流上門拜見。人生的大落大起,秀才比舉人,就是這麼刺激。
如此“刺激”場面,待到明朝滅亡後,明朝遺民朱舜水東渡日本後,也曾悲憤抨擊:明朝為什麼滅亡?就是這科舉出了大毛病。讀書人為了追求功名利祿,成天糾葛於這種無用的學問,就是中了功名,也是再接再厲繼續猛撈。齊家治國平天下的社會責任感,就這麼完全泯滅,直到坑死國家!
回覆列表
秀才:明清時代,秀才專指府(或直隸州)學、縣學的生員,是讀四書五經而進學者的專稱。秀才中部份人是貧窮家庭出身,但是得到秀才功名不一定可以帶來財富。只有生員資格的秀才並沒有俸祿,若果未能透過之後的鄉試中舉,亦不足以為官。很多秀才在功名上未能更進一步,只能回鄉以教書等方法為生。這些在經濟上並不富裕,但在社會上地位稍高於平民的讀書人被稱為 窮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