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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太平洋之遠

    就綜合成就看,周汝昌遠在馮其庸之上。他是“胡適紅學”的真傳弟子,真正把考證學發揚光大,成為一代宗師。他建立了四大紅學體系,包括:

    1,版本學。透過研究不同版本,找到最接近曹公原筆原意的版本,即夢書的真本。

    2,曹學。《紅樓夢》是曹雪芹寫的是一部自傳體家史小說,書中許多人物、情節都可在曹家由遠及近的脈絡和旁枝(李家)中找到影子。賈府“呼喇喇似大廈傾,落得個大白茫茫大地真乾淨”的遭際,正是曹家之前所經歷過的。所以,“夢書”寫作才“字字看來皆是血”!研究曹家命運的起伏轉寰,透現曹公的身世、情懷,對於理解“夢書”的創作真意、最後結局極有幫助。

    3,脂學。據周老研究,脂硯齋很可能是曹公的紅顏知己或至少親,直接參與了“夢書”的創作,其點評最接近曹公思想。脂評是解開“夢書之迷”的關鍵之鑰。因此,讀懂弄通脂評至為重要。

    4,探佚學。周老堅持認為“夢書”八十回後的部分是程高二人的偽續之作。要探索其後部分,需要綜合運用前述版本學、曹學、脂學的研究成果。周氏和其他人的探佚成果,被1987版的電視劇《紅樓夢》呈現出來,反響巨大,見仁見智。

    70年來,周氏紅學成為最為成熟、全面的一個流派。改革開放以來的紅學熱,很大程度上是以周老的學說為底本和出發點的。作為“胡適紅學”的衣缽傳人,周在五十年代的“評紅”風波中安然無恙,原因就在於其兩卷本的的成名作《紅樓夢新證》深得最高領導人的喜愛。七十年代初,本來在五.七幹校變相勞改的他,再次被最高領導人召回,加入對紅樓夢一書的註釋。周老自喻“紅痴”,一身獻給紅學,成就卓著,名留史冊。

    周馮之間似有過結。最早的衝突發生在1984底。李一氓系國家文化界高階領導,曾促成蘇聯“列藏本”影印面世。此一文化工程,由周、馮(紅研所所長)、李侃(中華書局負責人)專程赴蘇聯鑑定、接冾後,於1986年告竣。李一氓欣賞周之紅學造詣,委其赴蘇作鑑定。行前,加入馮、李二人,周即變成“隨員”,令週一路心情鬱悶。二人行事神密,摒周於外。畢竟周是專家,所作結論有份量,中蘇兩方都予以接受。此時,中蘇關係冷淡,此一“列藏本”影印工作,雙方都高度重視,誠為文化盛事。返國後定於次日向李老彙報,二人徑往,又摒周於外。周悶坐在家,很是為此事不平。隔日,憤而書信一封,道盡此行細節及個人觀感、委屈,派專人送達李府。李老閱信後,又委專人並馮某到周處致意。事後,李老感於“列藏本”影印本發行,曾賦詩一首,周有和詩二首,茲錄於後:

    奉和一氓同志

    氓老因蘇聯藏本《石頭記》舊抄全帙影印有期, 喜而得句, 敬和二章, 亦用真元二部合韻之體。

    其一

    烘假誰知是託真, 世間多少隔靴人。

    硯深研血情何痛, 目遠飛鴻筆至神。

    萬里煙霞憐進影,一航冰雪動精魂。

    塵埃掃蕩功無量, 喜和瑤章語愧村。

    其二

    貂狗珠魚總奪真, 乾坤流恨吊才人。

    古抄歷劫多歸燹, 孤本漂蓬未化塵。

    白璧青蠅分楮葉, 春雲凍浦慰柴門。

    相期書影功成日, 攜酒同尋紅夢村。

    至於馮其庸的紅學成就,似乎無人提及。因其主持“人社版”《紅樓夢》(1982)的註釋工作,獲得中國文化藝術研究院下屬之“紅樓夢研究所”所長一職。該所編輯、出版《紅樓夢學刊》,巳成為紅學重鎮。影響所及,凡研紅者必要投效門下。一段時間,該刊的學術交鋒似有似無,反讓人看到了壟斷話語權的弊端。周老似乎受過此刊“圍剿”,孤軍奮戰,一言難盡。起初,他亦在該所任職。但二人相處不甚愉快,便轉往他處棲居。從此閒雲野鶴,自得其樂。在兩個️力女兒的幫助下,周汝昌老幹發新枝,將平身所學編撰成書,一年數本出版,引起轟動,遂在民間掀起了紅學熱潮。

    斯人巳逝,其榮其辱,外人難以言盡。嗚呼!(8.28.2019)

  • 2 # 使用者69152465481

    僅就紅學講,周汝昌功底遠勝於馮其庸。周汝昌一生專注紅學,涉獵之廣,材料之豐,罕與匹敵。但晚年有點想入非非,支援所謂秦學,不能不說是一敗筆。馮其庸雖是後來者,但著作頗豐,在文革後期及文革後一段時間內為紅學主將。但把持紅學會及紅樓夢研究雙月刊,有對周先生壓制之嫌。二人在紅學及版本研究方面各有建樹。其最大分歧在曹雪芹祖籍問題上。其實完全可以併力合作,沒必要視若仇讎。現二人皆已仙逝,希望後輩同心戮力,把紅學研究推向新的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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