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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一個名為《清華女博士辭掉高薪,回鄉做守陵人》的影片在網上熱傳。影片中稱,清華大學建築專業博士梅靜回到老家河北易縣守護清西陵。9月26日,梅靜迴應稱自己回鄉並不是要做守陵人,而是在清西陵附近的村子建立了一個包括公共圖書館、繪畫創作、教育講座等功能的書院,目的就是想把家鄉的文化遺產傳播出去。對於梅靜的抉擇,你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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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姬鵬

    社交媒體上,一則被標註為“25歲女子墓地守陵”的紀實影片被熱議。事情發生在重慶,25歲姑娘郭延豔是南山福座陵園的“守陵人”。父母曾反對她的工作,而男友卻為她也來做相同工作。她說在這崗位中找到了“自己的價值”。放置骨灰的地方有百米石梯,一共199步。郭延豔說,這是送逝者的最後一程,讓他(她)們安息,永登極樂。

    即便所有人都明白,“殯葬業”和其它行業一樣,是維繫社會正常運轉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可一拿到世俗的評價體系中去看,人們總覺得很怪誕。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有關殯葬周邊職業都不被待見。甚至,從事相關職業的人員都不被尊重。

    聽父親說,入殮師、陰陽師、鼓匠樂隊、紙匠人,在過去都被認為是很不好的職業,只有那些身體殘疾找不到合適職業的人,才不得不幹這類行當。他(她)們的職業不僅不被待見,甚至也影響他(她)們自己的正常生活和社交婚配。因為,所有的偏見裡都認為“他(她)們是為死人服務的行當”,就被認為很不吉利,很下九流。

    當然,隨著人們的思想逐步解放,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慢慢接受這樣的職業。這就好比在古代“戲子的行當”不被待見一樣,可現在的“藝人明星們”的角色不就是相當於過去的“戲子”?可地位上卻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而這種變化就是因為人們的觀念在改變。依照現在的觀念而言,任何職業從勞動價值的無差別去看,都是可以平起平坐的。不得不承認,觀念與歷史有關,評價觀念好壞是需要放在所處的歷史之中,要不然很難給出是非對錯。

    不過,就現在人們的認知水平,雖然理論上能接受這類行當,但實際上還沒有完全將思想解放。當然,主要還是因為教育程度的所限而導致的認知偏見。在農村的絕大多數人中,之所以祭祖掃墓並非因為哀思和懷念,而是因為怕不祭奠祖宗被“逝者報復”。甚至有些人將祭祖充當為一種求拜的過程,讓祖宗保佑自己事業順利,身體健康,想來也是很滑稽。

    當然,在城市裡也不乏這樣的人。甚至,在畸形和荒唐的祭祖價值催生下,殯葬業出現“代祭祖的業務”、“代哭喪的業務”,總之當逝者被鬼神化後,好像形式主義就不得不被走火入魔。我常想,如若逝者真能神通廣大,這樣的“鬼把戲”真能騙過去嗎?這到底是活人演死人的戲碼,還是死人在導演活人表演荒唐,真是難以分辨,無法辯駁。

    可我們卻能清楚的看穿這其中的自利邏輯,大凡將形式看的很重的人,實際上只是為自己爭取更多社會的評價。我時常聽到一些很違背邏輯的事情,老人生前無人照料,死後的葬禮卻華麗無邊,這種讓人感到不適的反差之中,寫滿的卻是生者的自私自利。坦白講,親人都死掉了,他(她)們卻還要聲勢浩大的消費一回,真是夠可以。

    所以,我一直認為,那些對殯葬周邊職業充滿鄙夷的人,實際上對已故的親人也從來沒有過太多情誼,他們不管是講迷信還是講形式,永遠只是為自己好才去做,而非為建設自己的內心之空靈而修善。

    今天雖然是清明節,但去祭祖掃墓的人,相信也不會太多。清明節和所有節日的功能越來越一樣,除卻休閒便是出行。生活在鄉村的人們,祭祖掃墓相對容易一些,墓地鄰村而建,徒步就可以到達完成。

    而生活在大城市裡的人們,即便墓地建在城市邊上,可要是扎堆祭祖,集合掃墓,最終的結果也是堵車堵到心碎,人流塞滿陵園。所謂的祭祖掃墓也終成一樁鬧心事,不僅故人覺得吵鬧,活人也覺得心塞。

    索性,清明節歸清明節,祭祖掃墓歸祭祖掃墓,很多人礙於集中辦事的擁鬧,就選擇空閒的時間去祭拜。坦白講,對於日子而言都是平等的,而日子的意義只是為氛圍提供參照。任何一天祭祖,都是對生者的救贖和修善,因為逝者已去,所有的意義都在生者一邊。

    熊培雲在《西風東土》一文中寫道:“人世間,只有兩樣東西是真實的,一是糧食,二是意義。沒有糧食,所有人會餓死,沒有意義,一切文明都會轟然坍塌。”如若說這是對生命的超脫詮釋,不如說這是對生命的現實評估。說到底,沒有生命,一切都是虛妄。而所謂的生者祭拜死者,也其實是對生者自己的慰藉,對未來的希冀。

    就如“守陵人”郭延豔所說,她不認為自己是“守陵人”,而認為自己是“生命的守護人”。而我更覺得,她對逝者的守護,就是對生者的一種牽引,而這種價值的所在,確實值得我們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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