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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無聊讀書會

    苦澀童年  

    季羨林,字希逋,曾用名齊奘,1911年8月6日生於山東省清平縣(現改臨清市)的一個小村莊——官莊。  

    該縣在山東西部幾乎是最窮的縣,官莊村在窮縣中的窮村,季羨林的家在全村中幾乎是最窮。季羨林出生後,家境仍然異常艱苦,一年吃白麵的次數有限,平常只能吃紅高粱麵餅子;沒有錢買鹽,把鹽鹼地上的土掃起來,在鍋裡煮水,醃鹹菜。一年到頭,就吃這種鹹菜。  

    好在季羨林在故鄉只待了6年。在6歲那一年,他離開父母,離開故鄉,叔父把他接到濟南上私塾。季羨林當時並不用功,玩的時候多,唸書的時候少。對正課不感興趣,但是對小說情有獨鍾。書桌上擺著《四書》,看的卻是《彭公案》《濟公傳》《西遊記》《三國演義》。這個時候也開始學英文,當時英文對他來說,是一種非常神奇的東西:那些彎彎曲曲像蚯蚓爬過的痕跡一樣,居然能發出音來。  

    綜觀季羨林的童年,從一片灰黃開始,貧困、單調、死板、固執,是他當時生活的寫照。  

    濟南求學  

    季羨林在十三四歲時上了濟南當地一所三流學校正誼中學。季羨林還是不喜歡唸書。對課堂和老師的重視遠遠比不上他對蛤蟆和蝦的興趣。每次考試,好了可以考到甲等三四名,壞了就只能考到乙等前幾名,在班上總還是高才生。  

    在正誼中學待了三年以後,1926年,十五歲,考入山東大學附設高中,後轉入山東濟南高階中學。中學老師胡也頻最讓他難忘,季羨林從他那裡沒有學到什麼國文知識,只學到了一件事,就是要革命,無產階級革命。胡也頻在課堂上只講無產階級文學。  

    負笈清華  

    當時的時代背景是,剛能吃飽飯的家庭出身的人,唯一的目的和希望就是能搶到一隻“飯碗”。當時社會上只有三個地方能生產“鐵飯碗”:一個是郵政局,一個是鐵路局,一個是鹽務稽核所。這三處地方都掌握在帝國主義分子手中。在半殖民地社會里,只要一碗在手,好好幹活,不違“洋”命,則會有飯吃。  

    這樣的情勢下,季羨林的家庭希望他在高中畢業後能搶到這樣一隻“鐵飯碗”。高中畢業後曾報考郵政局,可惜沒有考上。在這樣的情況下,季羨林才報考了大學。在出國方面,季羨林以為清華條件優於北大,所以舍後者而取前者。  

    清華四年,季羨林認為有兩門課對他影響最大:一門是旁聽而又因時間衝突沒能聽全的歷史系陳寅恪先生的“佛經翻譯文學”,另一門是中文系朱光潛先生的“文藝心理學”,是一門選修課。陳、朱二師的這兩門課,讓季羨林終生受用不盡。1934年,畢業於清華大學西洋文學系,專修德文。  

    清華大學畢業後,山東濟南高階中學校長宋還吾託人遊說季羨林回母校任國文教員。當時除了這條路以外,季羨林已無路可走,於是於1934年秋天到了濟南高中。  

    留德十年  

    當一個普通的中學教員遠非季羨林的夢想,他急切希望出國留學,於1935年夏入德國哥廷根大學讀書。  

    季羨林認為,在他一生六十多年的學術研究過程中,德國十年是至關重要的十年,他的學術研究發軔不是在清華大學,而是在德國哥廷根大學。  

    在哥廷根的.十年,對於一介窮書生的季羨林來說,他所擁有的就是時間和書籍。學校孤獨寂靜的環境,正好給了他空前絕後讀書的機會。這個時期,他大致閱讀兩大種類,一類是有關梵文、巴利文和吐火羅文等書籍,另一類是中文書籍。這一時期,除了星期日和假日外,季羨林都要閱讀,對當時世界上梵文、巴利文和佛教研究的情況,心中有了大致的輪廓。在哥廷根,他主修印度學,獲得哲學博士學位,並留校進行研究工作。  

    1945年秋,季羨林從哥廷根到了瑞士,等候機會回國。  

    謙和待人  

    有一個秋天,北大新學期開始了,一個外地來的學子揹著大包小包走進了校園,實在太累了,就把包放在路邊。這時正好一位老人走來,年輕學子就拜託老人替自己看一下包,而自己則輕裝去辦理手續。老人爽快地答應了。近一個小時過去,學子歸來,老人還在盡職盡責地看守。謝過老人,兩人分別!幾日後是北大的開學典禮,這位年輕的學子驚訝地發現,主席臺上就座的北大副校長季羨林正是那一天替自己看行李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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