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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西遊的阿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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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讀史品文
端午節馬上又要到了——想家。在老家膠州,端午節的受重視程度,大概僅次於春節了。不過即使在小小的膠州地兒,習俗也因地而異。老家人說“東端午、西寒食”,說的就是東邊的人過端午而輕清明,西邊的人過寒食(清明)而輕端午。
如今的端午節,越來越無趣,到市場花錢買倆兒粽子吃,等於過端午節了。小時候,端午節是春節過完,時隔五個多月之後的第一個期盼。端午節不光是一個節日,更多是的一種儀式。
我家家口大,兄弟姐妹四人,為此母親每年都要煮滿滿的一大鍋粽子。從端午節的四五天之前,母親就要為包粽子做打算。先到街上買來一大捆新鮮的葦葉,用清水浸泡,把五六片寬窄長短一樣的葦葉,頭尾對齊,一片壓一片,從根部的差不多三分之一處摺疊,壓平,放在一起,等待著包米。要包的米,現在和過去不同了,如今多用糯米,而北方過去沒有糯米,清一色的都是黃燦燦的黃米,來代替糯米。過去每家每戶都或多或少會種一些黍子,黍子去掉外殼就是黃米。黃米和穀子碾出來的小米顏色、形狀、大小類似,但黃米發粘。黃米磨成粉便成了糕面,可用來做黏糕,沒有磨成粉的則用來包米包或包粽子。
把提前泡過的黃米,用手從水盆裡抄起,放進打好的捲成喇叭口狀的葦葉裡,用力裹成一個四角形,再用泡好的稻草捆紮結實,一個粽子就包好了。我家包粽子還有一個習慣,那就是要在粽子的一角塞上兩顆花生,母親從小就老說我們兒女幾個,太實誠,缺心眼兒,包上花生米,好讓我們幾個長點心眼兒,不要太傻。母親每年堅持不懈地往粽子裡塞花生,甚至於發展到蒸饅頭、蒸窩頭,都要包上幾粒。遺憾的是,兒女幾個不成器,辜負了母親的一片心意,兄妹四個的個性像極了老實巴交、腸子不會拐彎的我爹,不曾有一個頭腦靈活的被培養出來。
滿滿的一大鍋粽子,密密麻麻地擺在鍋裡,差不多頂到了蓋鍋的蓋墊。在粽子之間塞上二三十個自家老母雞下的雞蛋,經過一夜的細火煮頓,粽子的香味早已滿屋飄香。第二天早晨,粽子開吃,剝掉包粽子上的葦葉,看著黃黃的黏米粘在一塊,肚子早就控制不住地咕咕叫了。咬上一口,溫粘的黃米帶著一股清香濃郁的葦葉味道刺激著嗅覺,渾身沉浸在一種滿滿的幸福感裡。如果在粽子上撒上一些紅糖,我們稱為“狗屎糖”,那又香又甜的粽子可以輕易地讓我們達到人生的巔峰。粽子鍋裡煮出的雞蛋,同樣帶著一股濃郁的葦葉清香,那是一種我永遠難以忘懷的兒時的味道。
端午節後的一連幾天,一大鍋煮好的粽子被浸在大號的清水瓦盆裡。想吃的時候,撈出一個,涼涼的粽子比剛出鍋的熱粽子更勁道,味道更濃。基本上,我家的粽子要連著吃上五六天左右,這對難嘗葷腥的那個時候的我們來說,端午節的那幾天是春節之後最幸福不過的時光了。
剝粽子的葦葉,並不是隨手扔掉,而是粒米不剩地泡在清水盆裡。母親總是把這些包過的葦葉,清洗乾淨,打成捆,掛在屋簷下的背陰處,已備下一個端午節再用。這是我家的規矩,也是村裡其他人家的規矩。在那個雞蛋換鉛筆、銅錢換本子的年代,買新鮮的粽葉是一筆不小的開支,這些用過的粽葉一般會用兩次,有時甚至會用到三次以上,直到葦葉的清香完全消失。
如今,雖然式樣繁多的各色粽子,擺滿了商店的櫃檯,但再也品味不到過去那種粽子的味道,再也沒有了那種對端午節的期待了。
在母親去世的第四天,謹以此文紀念我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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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哲就說說呆了很多年的敦煌吧,這裡端午節節日氣氛還是蠻濃的。
先說說個人活動,這大概和全國其他地方相差不大。首要的是包粽子,這裡的人端午節前早早就會準備好上好的糯米,挑選寬大碧綠的竹葉。包前要把糯米泡一泡,這樣粽子吃起來更綿軟好吃,各家還會根據自己的喜好裡面放些棗子、大豆等。
每家都會在端午節那天早上在放門上放艾草和桃枝。據說這兩樣東西可以辟邪,防蚊蟲。放了這個蚊蟲一年不會進門。當然是沒有這麼神奇的阿哲每年都放,可是每年還是被蚊子叮咬。
再者就是掛荷包和系五彩線。每年端午節前很多天大街小巷都有賣這些都,很多人家都會買漂亮的荷包掛在牆上,如果有小孩還會買五彩線在端午節前天晚上系在孩子的手腕和腳腕上,據說也是為了防蟲蚊保平安。(下圖是阿哲去年端午前拍的)
這裡端午節還有一個集體活動,就是大家去爬鳴沙山和賞月牙泉。具體原因阿哲也不清楚,下圖是阿哲去年端午節在鳴沙山拍攝的。
敦煌雖然屬於沙漠地區,但是這幾年端午都組織龍舟賽。這在西北應該是不多見的。下圖為今年政府為了龍舟賽發的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