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覆列表
  • 1 # 太平洋者

    我十二歲的時候,正在青海省果洛州班瑪縣讀書,四面環山,身邊的朋友幾乎都是藏族人,老師也大部分都是藏族人,我作為一個外地漢族人在這裡反而像是少數民族,比較惹眼,一度還蠻受小夥伴喜歡,週末經常會邀請我一起出去玩,然後一玩就是大半天。 這是前提。

    週五晚上放學前,幾個同班的小夥伴約我在週六一起上山摘酸果果(沙棘),上的是什麼山我不記得了,我回家後和老媽說了一聲,第二天老媽給我紮了個好看的辮子我就出門了。

    青海的大山並不是高聳入雲危乎高哉,大部分都是連綿起伏,翻過一座山還有一座,而且溫差很大,山腳有些綠草,但是山頂就可能有冰。 我體力沒他們好,跟著幾個藏族的孩子爬山沒一會就爬不動了,邊走邊玩邊歇,我感覺已經到山頂了但是又發現旁邊的山頭更高然後又向那邊爬。 大概晚上五點多的時候同行的男孩子L發現了酸果果,我們用隨身帶的空瓶子把它們收集起來,打算回家榨成汁拌糖喝。

    這時我看到一塊紅色經旗。 那紅色的布掛在離我們稍遠的一端,中間隔了些荊棘之類的草和大片的酸果果,有些破破爛爛的,我在這邊久了,見過最多的是白色經旗,類似於白色哈達,經常掛滿在樹杈,但是那麼大一塊孤零零的紅色的經旗,我第一次見。 我指給同伴看,L看見了說,你別亂指,然後讓我們原路返回。 另一個同伴(暫且稱呼他為R)用半藏半漢的語言告訴我不能從這個經旗下走過去。 可是這一片沙棘是長在一起的,那邊的沙棘長的更好,為什麼有一條紅布在中間,那邊就不能去了? R說他也不知道,就是不能去,他覺得紅布是隔了一些東西的,這邊是人呆的,那邊是鬼呆的。 我從小也聽過不少鬼神之類的,所以也沒害怕,直接就掀開紅布過去了,然後把這邊的沙棘給摘了,他們幾個不敢過來,就隔著紅佈讓我快回來,我應了一聲。

    之後發生的事就很玄乎了。 但是確確實實是發生了而且我無論和誰說都沒有人信。 沒錯,等我再次掀開紅布回到這邊時,我的夥伴們不見了。 真真正正的 ,原地消失。 我一開始沒反應過來,以為他們先走了沒等我,但是我從過去到摘下酸果果到走回來總共最多兩分鐘吧,兩分鐘,人能消失到哪裡去?! 我喊了他們的名字,沒有迴應。我忽然覺得整座山好像只有自己一個人了。 憑著來時爬山的記憶,我往回走了幾步,確定他們是真的不見了我就慌了,直接就哭出來了,倒不是怕什麼,而是我不知道怎麼回家。而且這種感覺怎麼形容呢,就是全世界忽然就安靜了,一點聲音沒有,就剩我一個人了,我連大喊都聽不到回聲。 沒辦法,那時候我根本沒有手機,一個人抱著沙棘瓶子顛顛的憑記憶往回走,一路摔了好多次,矮樹枝颳了我無數次。

    還好,我感謝自己的記憶力,我走回來了,回到了家。 你以為這就完了? 沒有! 我很生氣我的朋友把我扔下,回家第一時間是拿座機打電話興師問罪。 但是 L那邊沒人接。 R接了卻否認今天出去玩了,他說今天家裡來客人他忙了一天,還沒寫作業,然後問我寫沒寫想抄我的,我問他酸果果的事他完全不知道還問我是不是記差了,說他哪也沒去。 那!我!今!天!和!誰!出!去!了! 打給其他的小夥伴,無一例外,都說沒去過山上。 我覺得很不可思議,感覺他們幾個可能是商量好的來耍我,又害怕又迷茫,就想和媽媽說,然後找不到媽媽,我問我爸,老媽呢,我爸說你忘啦?你媽前天去阿壩,後天回來。 前天就是週四,但是明明週五晚上看到媽媽在,週六早上她給我編了辮子! 我一摸頭髮,散的。我完全沒發現什麼時候散的,可能是山上刮的?還是自己鬆了掉了?但是就是散的,亂七八糟的,我說不是的,我媽給我編辮子了,但是散了,真的有編過頭髮,我爸不信我,說我肯定是想我媽了,然後讓我趕緊寫作業去,我怎麼說都不肯信我。我打給老媽,她說在忙工作,然後讓我在家要乖乖聽爸爸話就把電話掛了。

    事情到這裡你以為就結束啦?沒有! 我第二天翻遍了家裡所有的角落都沒有找到我摘沙棘的瓶子。我記得很清楚我一回來就把瓶子放廚房了但是現在就是沒有。 我把最後所有的希望放在L身上,希望他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寧願是他們聯合起來戲弄我。但是週一L沒有來上學,之後再也沒有來上學,老師告訴我們他轉學去玉樹了,沒有任何的告別,朋友好像也沒有任何留戀,再也沒人提起這件事。我從此失去與L的所有聯絡。

    後來我很長一段時間都在想這件事,我覺得如果硬要解釋的話也許也能解釋的通,可能他們就是想嚇唬我,頭髮是我自己編的後來散了,沙棘我確實摘了但是可能被老爸扔了…但是總有哪裡不對,我卻形容不出來。

  • 中秋節和大豐收的關聯?
  • 你有哪些給在談戀愛中的女孩子的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