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覆列表
  • 1 # 撲克造夢人

    不管這位老師是否有事先問過孩子為什麼沒有完成作業,當眾撕並扔掉學生作業本的行為都是不對的。

    作為任課教師,佈置的作業不能得到學生的配合,首先需要反思的難道不是自己的能力和方法有問題嗎?

    以下是我關於自己曾撕過一次學生作業的反思。

    回溯一年的教學,最不能原諒自己的一件事便是當眾撕了同學的《文科愛好者》。

    起因是總有一些同學不完成作業,理由是其他科作業太多了。

    於是,我在班上重申了規則。一,每個同學每學期有三次無理由不完成作業的權利;二,可以在集體提交作業的三小時前,申請免作業,即當面完成老師隨機指定的當日作業中的一道題,如果與標答有百分之八十相似度,可不做當日作業。三,任何同學都可以質疑作業及作業量的合理性,只要理由有理有據,就可取消佈置的作業。

    可隨著時間的後移,作業完成情況仍時好時壞,那幾次尤其糟糕。 我覺得必須給同學們一個教訓。

    我向沒有這個煩惱的同事請教,她說,剛開學時,當眾撕了未完成作業的學生的練習冊,一下就順暢多了。

    我當即認為那確實不失為一個方法。立即就把有三次未達標的作業選出來,在第二天上課時,讓他們告訴我一個理由,沒有理由的,就當著全班的面撕掉他們未完成的部分,冷酷地說:“既然不願意做,那就不做。”

    可下了車,孩子低著頭來拿書的情景不斷撞擊著我,我開始懷疑這麼做真的妥當嗎;我是不是濫用了教師的權利,在羞辱孩子;有沒有不折損學生尊嚴,解決作業問題的方式?

    這些反問折磨著我,一晚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我必須承認,我佈置作業,並不完全出於必要性,百分之六十的影響因素是我頂不住教學組的壓力。 開學前兩個月,我按照必要性和實際情況,對《文科愛好者》進行選做。由此教學組長几次在教研會上友好提醒我,要麼按量完成作業的佈置,要麼拿出成績來證明選做的合理性。

    因為價值觀的不穩定,害怕承擔責任,我妥協了。我把我的焦慮和軟弱轉嫁給孩子們,讓他們來承擔後果。這很可恥。

    另外,作為任課教師,佈置的作業多次不能得到學生的配合,首先需要反思的難道不是我的能力和方法有問題嗎?

    在作業問題上,我顯然是用單一的標準在衡量和要求學生。可事實上,每個孩子的具體情況相差甚遠,我佈置的作業的難度和量並不適合每一個學生。既然不適合某些學生,那麼要求這部分學生必須完成就是錯誤的。

    可在錯誤是我造成的情況下,竟然還當眾撕同學的練習冊,給他們施加壓力,以羞辱等方式來予以懲罰,其實質就是在戕害他們。 再者,雖然我給出了不寫、延時完成和減少作業量的方式,但實際上來申請的同學,是擅長語文的同學。不擅長或不喜歡這個科目的同學,在作業問題上並沒有得到改善。

    以往我把這歸咎於,個體對自己的不負責,但我不是老師嗎,我的職責之一不正是促進學生成長嗎?而且我以給出了方式為藉口,不思考不面對不解決,我作業佈置方式不合理的事實,完全推脫了自己應負的責任。

    還有,雖然我在撕練習冊前給了同學申辯的機會,且自以為詢問的態度是友善的,但我要孩子當眾回答,本身就是在施壓,孩子站起來那一刻,也完全可以理解為我是在羞辱他。 所以如果我設身處地地為孩子思考,真正尊重、理解他們;如果孩子剛開始未完成作業時,我選擇私下裡和他聊一聊,聽一聽他的想法,一起尋找並制定、踐行適合他的方法;如果我有穩定的三觀,能頂得住教學組的壓力,能立即分辨教學方式的利弊。不說問題一定會解決,可至少不會傷害同學的自尊。

    同時,我也好奇同學們當時為什麼沒有指出我的過分。

    兩個班的孩子都說,小學的老師也撕過同學本子,他們覺得這很正常。還說即使心裡覺得不對,也不敢真的告訴老師,因為老師都是“我就是對的”。

    最後得出結論,當與老師互動中,感覺到了不舒適,就可以向老師提出。在和老師溝通無效,或不願意與當事老師溝通的情況下,可以找信任的老師;書面或當面向校長、年級組長反映情況;向家長尋求幫助;必要時可以帶錄音筆進校、寫文章公開發表;情況嚴重時可以報警等等。

    做一個老師,我真的要很小心,常反省才行,不然很容易戕害到孩子。

    我的感受告訴我,會撕學生的作業本,是教師無能的體現。而老師的權力缺乏有效的監管和制衡,所以老師很容易濫用權力。

    希望家長可以在這種時候,站出來,保護自己的孩子。

  • 中秋節和大豐收的關聯?
  • 什麼時候用定冠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