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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今年二十三歲,剛大學畢業考上研究生。從小在外公外婆舅舅家長大,舅舅家的表妹小我五歲,從小我就帶著她一起玩,爬樹捉天牛,釣小龍蝦。後來初中回到爸爸媽媽這邊,和表妹一年只能見幾次,最開始分開的時候,她還哭著吵著要見我,經常和我打電話一打就是一兩個小時,還死不肯掛電話。那個時候大家都還小,家人們也都以為表兄妹情深沒過多在意,誰也想不到會發展到今天難捨難分的愛。

    確認關係是在前兩年她高一那個暑假,那個時候她已經長成一個充滿青春活力的少女,留著一頭波波頭格外可愛。那個暑假我正好學駕照,因為外婆家離駕校近,學車期間就住在外婆家裡。當時和表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過,雖然經常QQ上聊天影片打電話,但現實中只有過年的時候才有機會見面。所以她剛得知我要去她家住一個多月的時候,電話中的她的高興,隔著手機屏都能感覺得到。學車空閒的時候,她說想回憶童年,拉著我去外公的果園裡捉天牛。橙子樹十來年都沒有什麼變化,曾經樹下玩樂的小孩都已經長大。她看中了一個異常高大的樹上的蟲眼。這棵樹我記得很清楚,因為小時候她就爬上去過,結果不敢下來,當時我也還小就只好喊上班中的舅舅回來把她抱下來。穿著短裙的她也是真敢爬,我就只好低著頭。“哥,你看。”只見她手裡捏著天牛觸鬚向我揮,臉上的笑臉讓我一下子就想起了小時候。

    “捉住了就快下來吧。”

    “哥,我不敢,我要你抱我下來,像小時候那樣。”

    “都這麼大了,還要人抱,要不又把舅舅叫回來?”

    “哥,我就要你抱。”實在沒有辦法,只好上去,可我實在是高估了自己的實力,一隻手抱著一個16少女一隻手扶樹,下去著實吃力。她貼在我身上的時候我才意識到這個小女孩是真的長大了。大學專心學習沒談過戀愛的我(實則找不到)臉一下就紅了。“哥,你臉紅了誒,是不是喜歡我。”說著她就抱得更緊了,臉上也泛著紅光得意的笑著。“正常生理反應,你不是也臉紅了嗎,難不成你也喜歡我?”我笑著反問。當我說完我才意識到,她就等著我說這句話。她不再笑,就這樣看著我,看得出她那雙漂亮眸子裡濃濃愛意。我怕她說出來,因為我知道我拒絕不了,雖然是兄妹,可這份兄妹情早就不再單純,可是不拒絕,遲早傷害彼此。凝望了許久,她終於開口“你怎麼知道,我就是喜歡你。”

    “我也喜歡你,你是我妹妹嘛”說這話的時候我自己都已經不再相信。

    “哥,我喜歡你,不是兄妹間的那種,你知道的。”是的,她早就在QQ上暗示了無數遍,說要找個像我一樣的男朋友 。

    “我想做你女朋友。”看著她的眼睛,我知道如果我拒絕了,她一定會哭出來,就像小時候我離開外婆家。我怎能見得她哭。抱緊了她,把她擁進懷裡說著好。

    這個暑假我們就這樣確認了關係,不過因為外婆家的村子鎮子上人並不多,大家都知根知底,去趕集,我都只能悄悄的牽著她的手。外婆的果園子便是我們每天談情說愛的樂園,在這裡一天天地享受戀愛的喜悅,也一天天的加深了心中的罪惡感。外婆她最親的外孫和她最親的孫女在她用盡一生心血的果園子裡打情罵俏,我無法想象,如果有天她知道了會怎樣。

    今年我大學畢業,她高中畢業,我本科和讀研的大學和她考的大學是同一所。填完志願她就和舅舅說要來找我玩,就一個人跑到我讀大學的城市。當我接到她電話讓我去高鐵站接她的時候心中既驚喜又難受。當晚給她接風洗塵喝了點酒,怕她一個人住酒店沒人照顧,便帶她回了我為了靜心學習考研租的小單間。我說我睡沙發,她說你的女朋友已經成年了,你還要睡沙發,你能不能有個男人樣子。

    我們是兄妹,絕對不能越過那條線。這話既是對她說也是在對我自己說。“我才不管,我們已經不在那個鎮子上了,我想光明正大的牽你的手,光明正大的和你接吻,我想做你的女人,我想當你的女朋友,不管在哪方面都是。”

    “我們這樣是沒有結果的。你知道法律的。”我害怕越過那條線,就像當年接受她表白的時候一樣,我知道我同樣拒絕不了。我真的恨自己,她是為愛勇敢執著的堅韌少女,我什麼都不是,一個混蛋,一個不敢拒絕的混蛋。

    “法律規定三代以內血親不能結婚,可法律有規定三代以內血親不可以相愛,不可以做愛嗎”

    你這是在詭辯

    我不管,吻我,說完她閉上了眼睛。

    完事,抱著她,久久沒能睡去。那晚我想了很多,我知道我們的愛需要承受怎樣的壓力,我一直在逃避,可現在再逃避我就真的不是一個男人了。看著她甜美的睡顏,心裡暗自發誓,要為身前這個女人遮風擋雨,前方再大的風浪,都由我來抗。

    這兩個月是我這輩子以來,最幸福的兩個月,拋開了所有煩惱,在這座沒人知道我們兄妹關係的城市裡,享受著罪愛的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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