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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南方小廚妹

    約從弘治至隆慶(1488—1572)年間,詩文作為主要的文學形式,呈現一種穩定推進並趨向複雜的態勢,出現一些影響較大的文學流派,互相間有融合,亦有衝突。貫穿於文學發展程序的主線,是在反對程朱理學、要求維護正常的人性、追求新的精神支點的社會思潮的推動下,文學逐漸擺脫官方政治的束縛,重新走上正常的發展軌道。

    明代前期的文學,無論宋、王的“文道合一”論還是“臺閣體”,都以程朱理學作為思想基礎。明中期文學的進步,首先是對此進行有力反撥,以要求文學的獨立性。祝允明指斥宋濂的《文原》“腐頰爛吻,觸目可憎”(《祝子罪知錄》),態度十分鮮明。針對前期文學以宋人為典範的立場,中期作家在反對宋代理學的同時,亦對宋代文學提出強烈的否定。所謂“詩死於宋”(祝允明(《祝子罪知錄》),“宋無詩”(李夢陽《缶音序》),“宋儒興而古之文廢”(李夢陽《論學》),這些帶有偏激的言論,都是由特定的時代心態所決定的。他們提倡“復古”、標榜“古文辭”的理論,首先也要放在這一前提下來看待。

    “古文辭”又是與科舉“時文”相對立的概念。如文徵明在《上守溪先生書》中,清楚地表示了他不願“日惟章句是循,程式之文是習”,鄙視藉以獵取功名利祿的科場之文,而“時時竊為古文詞”,“欲追古人及之”,縱使被世人譏笑為“迂”為“狂”,也“排群議為之不顧”。顯然,提倡“古文辭”意味著透過接續古代文學傳統的軌道,尋回被僵死的八股文章所破壞了的生活情趣和豐富的精神活動。

    既否定文學是“載道”或“政教”的工具,那麼就必須對文學的性質重新作出界說;而把文學作為人的內在需求,便成為明中期許多作家的出發點。李夢陽《詩集自序》中說:

    “夫詩者,天地自然之音也。今途咢而巷謳,勞呻而康吟,一唱而群和者,其真也,斯謂之風也。”他在這裡強調詩是情感的自然流露。祝允明在《祝子罪知錄》中也說:“文也者,非外身以為之也。心動情之,理著氣達。宣齒頰而為言,就行墨而成文。文即言,言即文也。”立足點也與前者相似。當然,文學畢竟是一種藝術創造活動,純自然不假修飾的語言並不能夠直接成為“文學”,這一點祝、李他們不是不知道。他們這樣強調,意義在於反對把來之於“道”的約束強加於文學。

    所謂“文即言,言即文”,和朱熹或宋濂所謂“文即道,道即文”,構成直接的對立。

    要求文學表達自然之情,也即反對文學中的虛偽現象。李夢陽的《空同子·論學》中一段文字,把載道之文顯得醜惡的原因揭露得非常透徹:“而今之文,文其人無美惡皆欲合道,傳志其甚矣。是故考實則無人,抽華則無文。”由於為文出於“合道”的目的,作品中就看不到真實的人格,因而不成其為“文”。

    綜上所述,明中期的文學復古運動的現實出發點是十分明確的。即使“復古”的口號本身反映著中國文化傳統中的守舊心理,包含了嚴重的弊病,它在當時所要達到的目的,卻是為了擺脫程朱理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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