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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小波同學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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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健忘剪輯人
現在能接受上世紀的畫風,主要得益於林明美的人設,動畫的人物在忠於原作的基礎上畫得比較符合現在的審美觀。動畫製作由MAPPA負責,畫面很乾淨,角色動作流暢。劇情的展開非常自然,一開始也不感覺到是唯美動畫,雖然有不少同性情節但也不令人在意。動畫的發展很平衡而且每集都會有不錯的高潮位置。原作19卷改成24集應該有不錯的表現。
關於亞修和英二的關係,原著漫畫借“辛”之口描述為:“沒有性方面的關係,類似戀愛的感情或許是有”。這種靈魂的共鳴與救贖,可以理解為友情,可以理解為柏拉圖式的愛情。更何況對於從小就有悲慘經歷的亞修來說,愛和性根本就是對立的。
如果從作品中兩人對手戲佔比看,二人對手戲更是少的可憐。作品主線是越戰之後,冷戰時期(動畫將時間線改為了現在)圍繞“banana fish”這一精神藥物而展開的各方勢力鬥爭。隨著主線進行,二人的命運紅線也牽連得愈發緊密。如果硬要概括,這是一個靈魂被另一個靈魂所拯救的故事。就像《空之境界》除去晦澀龐雜的“蘑菇哲理”,實際是一個“男孩兒遇見女孩兒”的故事。
初始:結合亞修悲慘的童年經歷,在他的認知中,“性”是權利者鞭撻奴隸的利器。這樣的亞修會不信任“成熟”的人,也因此思齊普這樣的孩子會成為他的心腹。英二初登場時,已經借伊部之口描繪了英二幼齒無害的長相,再加之英二本身孩子般純粹乾淨的性格,所以才會在剛出場就獲得摸槍的特權。亞修本人也形容英二“你還是個小鬼啊”。亞修對思齊普和初始的英二的保護應該是源於自己不幸的童年陰影,即亞修在小孩子身上看到兒時的自己,從而有一種拯救他們就是拯救兒時自己的義務感。升溫:英二撐杆一躍,飛出去了亞修飛不出去的牢籠。這裡不得不說動畫的優秀改變。少年的飛鳥一般的身姿倒映在亞修的翠眸中,英二即是亞修對自由的實體化。由此開始,獄中探望心痛落淚,支援亞修向帝諾尋仇,故鄉的相處時光,兩個靈魂一步步共鳴,彼此溫暖。漫畫光之庭一章借辛之口表明,英二捕捉到了亞修內心深處微弱的“求救訊號”----世人皆看到強大到危險的亞修,而英二偏偏讀懂了他千瘡百孔的靈魂。
故事背景是越戰之後,美蘇冷戰大背景。新一代青年通過嬉皮士文化表達對正府的不滿,戰爭對家庭尤其對幼兒的影響,冷戰大背景的壓抑感......作者對當時美國社會的還原令人喟嘆。而正是這樣一個時代背景造就了亞修個人的命運悲劇。
創作大環境:80,90年代的日本正是耽美作品的黃金年代,耽美作品題材內容涵蓋廣泛,主旨大到時代之痛人性之悲,小到個人命運敏感情緒。如《間之契》早在80年底就對未來人工智慧社會分化提出作者的構想(人的人工智慧化及人工智慧的“人性”化),《冬之蟬》是生不逢時,個人情愛面對時代洪流的無力感。還有《炎之蜃氣樓》《風與木之詩》等等佳作。與現在“為肉而腐”不同,這一時期的“少年愛”作品意在消除性別在愛情關係中的影響,表現“兩個精神體的”共鳴。Banana fish 無疑是其中佼佼者。
關於亞修--絢爛到極致的生命,只有走向毀滅Banana fish 裡多次提到海明威和塞林格的作品比喻,尤其是海明威。“乞力馬紮羅的豹子”可以說是整部作品的主題,原作的思想狀態也充斥著“迷惘一代”的氣息。海明威個人偏向愛默生的精神基督教---要把“上帝死了”之後困惑的人民引向自己的內心,“人人皆我主”。
海明威相信自己的“個人英雄主義”,而亞修又是一個典型的海明威式硬漢。在《乞力馬紮羅的雪》一書中,無論是花豹還是主人公哈利都沒有掙脫“我們生而被禁錮”的牢籠,而亞修以最後半自主式死亡得以徹底解脫“現實與追求”的漩渦。
亞修的死別具日式物哀美感。他一直生活在理想和現實的漩渦中,他懂得並能很好地運用生存之道,但他的內心深處一直在抗拒這樣的成人社會。漫畫的結尾,英二的信中所附的機票給了他拋卻現實追尋理想的衝動(英二是亞修對自由的實體化,也是唯一理想),但那把刺入腹部的刀將他拉回了現實--只要他還活著,只要他還是亞修,圍繞他大大小小的爭鬥永遠不會停止。他和英二永遠無法站在同一世界。鮮血不斷流出,身體不斷變冷...直到英二的飛機起飛,亞修帶著微笑在美夢中終將此生,他也終於脫離了命運的漩渦--我將跳進永恆的夢夢境,即使此刻肉身正在腐爛。
動畫對原作高度還原並在關鍵地方畫龍點睛。英二撐杆一躍倒映在亞修瞳孔中的身姿,亞修向肖達開槍時顫動的淚光......這些都是動畫才能做到的動態名場面。
神曲OP&ED。如果漫畫看到結尾你會發現,兩版OP蘊含了巨大的資訊量。ED2以“麥田的守望者”為主題化用了畫集中“兩個男孩最後的夏天”。這裡尤其說一下神曲ED1--prayer x 樂隊king gnu本身是當年原作粉絲,而此曲更是為亞修一角量身定做。“小時候,我從兄長房間的書架上遇到了《banana fish》,那時讀得非常入迷。如今,我以這樣的方式與這部不朽的作品重逢,在此由衷地感謝。無論是故事裡登場的人物,還是現實世界的我們,在活著的過程中,苦惱著,掙扎著,但心靈也仍在不知何處祈禱著。我們最終等來的,究竟是絕望還是救贖,誰也不知道。只是此刻,我們唯有祈禱。無論是誰,都心懷著迷惘與祈願,我想《prayer X》就是這樣一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