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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老刀把子5

    陳亮錫與徐鳳年相識於江南道的報國寺,那個時候的陳亮錫還是一個落魄的窮酸書生,但就是這麼一個窮書生在心裡卻有著“死當諡文正”的宏偉夢想,可能也正是無意之間的吐露心聲才引起了徐鳳年的注意吧。陳亮錫的才能難道整個江南道沒有一個人看得出來嗎?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報國寺的許慧樸不就在那人的授意之下觀察了陳亮錫許久了嗎,只是那人故意不用,或者說是準備把陳亮錫當作禮物送給徐鳳年。

    報國寺也算離陽名剎,尤其是在此舉行的“王霸之論”更是流傳已久,陳亮錫亦是想要參加,只可惜以他的身份連進門的資格都沒有,但是這對於徐鳳年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兩人可以說算是硬闖,陳亮錫才得以直抒心中所想,只可惜一切不過是對牛彈琴罷了。陳亮錫也曾引起曹長卿的留意,曹長卿對他的評價是“此子是極端外王者,王霸兼用只是遮掩,日後如果能自立門戶,所崇之學必然比姚白峰更貽害無窮”,甚至揚言“此子若是名聲不顯也就罷了,若是有開宗立派之跡象,我定要手刃之”,有人說曹長卿的評語是看不起陳亮錫,可是在我看來這卻是對陳亮錫最大的肯定。

    陳亮錫投靠北涼之時只帶上了那個報國寺的小女孩,說句題外話,我總感覺這是他以後的媳婦兒(不喜勿噴)。陳亮錫在抵達北涼之後先是去了李義山生前所在的聽潮閣,他瀏覽了李義山所遺留下來的所有札記,這可能也和他以後越來越像李義山有一定的關係吧。與徐北枳不同,陳亮錫是寒門出身,所以他沒有徐北枳那般圓滑,陳亮錫的骨子裡更加理性,所以有些時候就顯得不太那麼合群,可能這也是人們更加喜歡徐北枳的原因吧。

    陳亮錫與徐北枳兩人後來同時到北涼官場磨練,這時徐北枳的優點就顯現出來了,比起徐北枳的成功,陳亮錫就顯得有些狼狽了,鹽鐵、漕運、軍政三事之中陳亮錫兩敗一成,可見有些事情他的確不太適合。對於文人棄筆從戎我是十分欣賞的,雪中就有兩人——陳亮錫和衛敬塘,他們都是純粹的文人,但是在戰場上也絕不含糊。衛敬塘死守橫水,而陳亮錫則是血戰青蒼,面對那些兇悍的馬賊,陳亮錫可以用的應該只有那些為數不多的白馬義從,但是他依舊死守不退,堅守到援軍到來,在他的身上我看到了讀書人的血性。

    陳亮錫曾夢想“死當諡文正”,這並不是痴人說夢,他的確有這個能力,但是如果他真的走到那個位置下場也會和張鉅鹿差不多,因為他和張鉅鹿本就是一類人。徐鳳年銷聲匿跡之後,他便做了北涼道的經略使,算是為徐家守了四十年的北涼道和清涼山。雖然他和徐北枳交流不多,但是他們應該也算是英雄相惜,最後,徐鳳年、徐北枳和陳亮錫三個老人一起坐在王府門前欣賞著北涼獨有的大雪,慢慢回想當年的書生意氣,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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