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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鍛彰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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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華夏山河
這件事在《莊子·至樂》篇中提到過,後世概括為“鼓盆而歌”。
莊子的妻子死後,他的朋友惠施來莊子家弔唁。結果發現莊子並沒有傷心欲絕,而是坐在地上,拿著一根木棍,一邊敲著瓦盆,一邊唱歌。不單單是常人難以理解,莊子這樣奇怪的舉動,就是他的朋友惠施,也是不得其解的,當時就責問他,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莊子的回答,才是這個故事的重點,原文如下:
察其始而本無生,非徒無生也而本無形,非徒無形也而本無氣。雜乎芒笏之間,變而有氣,氣變而有形,形變而有生,今又變而為死,是相與為春秋冬夏四時行也。在莊子看來,他媳婦兒本來是沒有生命,沒有形體,沒有氣息的。只是在恍惚之間,才有了氣既,進而為形,又變化為生命。現在又變而為無。就像春夏秋冬,四季輪換一樣,是一個自然變化的過程。她現在又迴歸大自然,靜存於茫茫天地之間,我自然就沒必要哭了嘛。
這種在很多人看來,完全是神經病一樣的解釋,從科學角度自然是無法解釋的。這反映出了莊子對待生死的態度。人的生死離別,就和自然而然的輪換一樣,是一種很正常的現象。雖無法解釋明白,至少這裡反映出了莊子對待生死的從容和通達。
究其原因,莊子認為萬物皆有氣構成,氣聚合而為生,氣散而為死。這和《周易》中的陰陽之道,皆有清濁二氣構成有一脈相承的關係。即清濁二氣分為陰陽,陰陽交融即為道!
換句話說,人死了只是氣散了。又迴歸了它的本源大自然,只是從一種存在方式變換成了另一種存在方式而已。如果因此而悲傷,反而顯得不夠通達聰明。
所以在莊子的生死觀中,生和死都只是人存在的兩種方式,從生到死,不是生命的終結,而是存在方式的轉換。也就是說,並不是沒有悲傷的感覺,只是莊子對生死離別的理解,和芸芸眾生不一樣罷了。
關於莊子的更多理解和認識,可以參考中華書局出版的《莊子集釋》和《莊子補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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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無知先生
這個故事出自《莊子·至樂》,原文如下:
莊子妻死,惠子吊之,莊子則方箕踞鼓盆而歌。
惠子曰:“與人居,長子老身,死不哭亦足矣,又鼓盆而歌,不亦甚乎!”
莊子曰:“不然。是其始死也,我獨何能無概然!察其始而本無生,非徒無生也而本無形,非徒無形也而本無氣。雜乎芒芴之間,變而有氣,氣變而有形,形變而有生,今又變而之死,是相與為春秋冬夏四時行也。人且偃然寢於巨室,而我噭噭然隨而哭之,自以為不通乎命,故止也。”
文章很簡單,這裡我就不翻譯了。
其實這篇文章深刻地體現出了中國傳統文化《易經》中的“變易”,即宇宙萬物皆是在不斷變化的。
所以莊子不愧是一個得道真人、覺醒開悟者,他很清醒地看到了這點。
無獨有偶的是,同一時代裡,遠在印度的佛陀釋迦牟尼也覺察到了這個點。
釋迦牟尼在他還是王子的時候,就是因為看到了人之生老病死之苦,之後又見到修行人之超脫之境界,所以決心出家修行。
在佛經中,釋迦牟尼稱世間的這種情況為“無常”。
佛經中說:“諸行無常,是生滅法”。
《涅槃經》雲:“一切眾生跡中,象跡為上;是無常想亦復如是,於諸想中最為第一。”
所以,我們懂得無常、觀修無常極為關鍵,它是一切修法的重中之重。
“無常”是這個世界的真理,是誰都不能改變的客觀規律。
我們現在還活著的人,百年以後肯定一個不留,不管你是什麼身份地位、有錢沒錢、什麼職業、什麼國家種族等等,這就是我們人類的必然規律。
所以,在清晰明白了“無常”的真相後,如果能夠徹底對“常”的執著,才能生起出離心,從而成為一個真正的修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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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子的妻子去世,惠施前去弔唁,看見莊子像簸箕一樣坐在地上鼓盆而歌。惠施說:“和妻子生活了那麼久,如今人沒了,不哭就算了,還要鼓盆而歌,太過分了吧。”
莊子回答說:“不是這樣。最初本沒有生,甚至本沒有形,甚至本沒有氣。氣、形、生是逐漸演化的,有了生然後有死。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就像世間有春夏秋冬一樣。如今妻子不過是迴歸於初始,如同寢於巨室,若我嚎啕大哭,不是太不通命了嗎?”
這段故事反映出莊子一個很重要的觀點,那就是取消一切觀念上的差別,才能到達絕對自由,這種絕對的自由近乎道。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事萬物都來自那個巨室——道。若是執著於物與物,物與我之間的分別,就會離道越來越遠,只有非物,非我忘物忘我,物我不分,與物俱化,才能“乘天地之正、而御六合之辯、以遊無窮者”。
所以莊子不為妻子的死亡而哭泣,是因為他認為不應該哭泣。有氣而有形,有形而有生,有生而有死,道就是這麼運轉的,難道要為道的運轉而哭泣嗎?那實在是太不知命了。
莊子的這一理論,非常唯心,實則是肯定了人類意識觀念的生成,都源於宇宙中唯一的精神實體,而接近這一實體的方式只有一種,就是消除意識產生的種種分別。這種境界恐怕不容易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