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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北冥有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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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誰家不啟軒
很難,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只是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先說明一點,本人是回民,身邊見到的回民姑娘嫁給漢民男子的事情並非少數,但多多少少都會遭到家裡的刁難,但也有不少成功的。當然回民和回民是不一樣的,有那種保守的人,也有較為世俗的人。當然社會越發展,世俗的人會越多,而民族融合也是趨勢,如果生活在一個相對世俗化的家庭,和漢族人結婚基本不會受到太多刁難。而在現代和韓新月生活的那個時代則完全不一樣,現在可能會更簡單,也可能會更難。而除了宗教上的問題,韓家本身住在民族聚集區也是個問題,如果韓家答應這樁婚事,那這家人輕則受到所有人的白眼,重則無法在這裡生活。在今天這仍然是個問題。我結合一下自己身邊的一些經歷,來說一下韓新月和楚燕潮結婚都有幾種途徑,他們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1. 私奔。楚老師和韓新月放棄自己現在的身份和社會地位,遠走他鄉。楚老師可能會被韓家人告,韓楚兩家及北大也會到處去找,她們只好東躲西藏,沒辦法得到稍微好點的工作,生活會十分困難,而楚老師也可能會因此身敗名裂,成為內地版的《窗外》,韓新月也會走回她親孃梁冰玉的老路,成為一個被永遠逐出家門的人。韓家人也會遭受來自社群的非議。如果我是他們,我並不建議他們立即私奔,因為他們都是英語口的,韓新月在畢業後有可能會有去外國的機會,楚老師也有機會去國外進修,他們若計劃周密的話完全可以在外國重新開始。
2.韓新月非楚老師不嫁,楚老師非韓新月不娶。韓家此時能做的就是讓韓新月退學,並馬上給她介紹物件。如果她們倆能扛住壓力和時間的折磨,拖個三年五年甚至更久,最終還是能在一起。我身邊就有一個這樣的例子,女生在大學裡愛上男同學想嫁給他,但她們家卻是極端保守,這樣的家庭即便在我們的社群也是不多見的。但女孩和她的物件這麼多年最終堅持了下來,拖到女孩三十了。父母在面對越來越大的壓力後最終還是妥協了,我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看過《穆斯林的葬禮》,但我真心慶幸他們並沒成為這部小說的現實版。其實我認為韓楚兩人並不必等那麼久,原因就是幾年之後的文革。文革掃除了每個人原有的社會和民族屬性,每個人都只能有一種信仰,一個身份,要不就是階級兄弟,要麼就是階級敵人,宗教勢力在那十年是最弱的。那個時代就有很多不同民族通婚的例子。
這就是我認為的兩種可能方式,但這都要付出極大的代價,但這種代價對於韓楚兩人來說都是無法承受的,所以他們是註定不可能生活在一起。這是他們個人性格的悲劇。韓新月這個人在我看來有點像林黛玉,除了她們一樣病怏怏的樣子,還有她們完全沒有自我行動的能力。在這點上她像極了她的父親韓子奇,而根本不像自己的親生母親梁冰玉。梁冰玉受當時的燕大教育,也就是現在的北大,思想進步,對於自己姐姐和家庭的守舊非常不滿,在得知姐夫要前往英國後,在沒有跟任何人商量的情況下登上火車,和姐夫飄洋過海,來到英國,足見梁冰玉是一個很決絕,主意很正且行動力很強的人,但韓子奇則不是這樣一個人,在他和梁冰玉已經結婚生下韓新月,並返回北京之後,則立刻被韓夫人控制。我還記得原著中是怎樣繪聲繪色的描述韓夫人和姑媽是如何拉著韓子奇那裝滿玉器的箱子回房裡去的,困住了那些玉,也就等於困住了韓子奇,在這一點上韓子奇沒有絲毫反抗的念頭和能力。反倒是梁冰玉,在失去丈夫和女兒的雙重打擊下毅然決然離開這個家,甚至這個國家,飄洋過海開始自己全新的生活,雖然不一定幸福,但也逃脫了被韓夫人左右命運的結局。而韓新月完全沒有這種行動能力和反抗能力,她能做的就是和林黛玉一樣哭,最後直到把自己給哭死。而站在楚老師的立場上,他也不能鼓動韓新月為了愛情拋家舍業的跟著自己。所以即便韓新月沒有患病,最後也只能被韓夫人包辦婚姻,過上和她同學陳淑彥一樣的生活。反抗還是順受,這是每個人都需要考慮的問題。
最後糾正一下,韓子奇並非是一個沒有行動能力的人,或許應該說是“曾經並非是一個沒有行動能力的人”。他曾經可以在梁師父死後離開梁家,跟了梁家的仇人匯遠齋,又在離開匯遠齋後回到梁家,重振奇珍齋那塊招牌,從一個手藝人,夥計,搖身一變成為“韓老闆”說明此人極為具有決斷力和行動力,可等他戰後回到北平,一來放棄了梁冰玉母女,二來從此再沒有什麼大的作為,可能原因只有一點,那就是他對梁家以及對姐姐梁君璧的虧欠吧,也許因為他們是患過難且拜過堂的正牌夫妻,也許這裡才是他的真正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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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可能,因為環境不允許,家庭社會的的反對為其最大阻力,涉及民族題材的作品一直都是比較敏感的,駕馭稍有不足,必然引起爭議,如果不是因為它所歌頌的是美好的愛情,在材料處理方面比較謹慎,作者本身也是回族,深諳其中關竅,單就其所表達的愛情觀超越宗教這一點,這部作品可能也很難透過。個人感覺作者是走了一回鋼絲。兩代人的愛情因為身份的確認問題,會使有些讀者不能接受,這是作者處理人物時無法迴避的矛盾,唯有死亡可以解決這些矛盾,塵歸塵,土歸土,以悲劇收場,才會使許多讀者心情平復。當靈魂從文字營造的悲劇的創痛中復甦的時候,讀者往往最無力,這時候才不會們注意那些敏感的問題,計較其中的不和諧。如果以大團圓為結局,輿論可能就不是後面的樣子,作品發表的風險可能是成倍提高,如果沒有韓子奇臨終前的懺悔以及真正的皈依,使作品表達主體的現實群體感到了文化的勝利,使其文化的肯定與昇華達到了空前水平,其作品必然會遭到文化界嚴厲的批評,因為它有可能會導致一些人上街。所幸一切都沒有發生,作者真的是很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