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覆列表
  • 1 # 雨過AA

    噴發英武正氣

    很小的時候,宗璞就開始背誦詩詞。父親馮友蘭會給她選一些詩,每天早晨背上書包在母親床前背了再去上學。宗璞還讀了很多兒童讀物,她讀過《格林童話》《愛麗斯漫遊仙境》,而在小孩子中流行的《七俠五義》《隋唐》《小五義》《水滸》《蕩寇志》,她也都讀了。宗璞甚至還看了不少成人讀物,八九歲時就讀了《紅樓夢》,看到林黛玉死,哭得泣不成聲。

    童年的閱讀,尤其是詩詞對宗璞的影響是巨大的。1944年,15歲的宗璞就寫了一篇關於滇池月光的散文並在刊物上發表。此後,她開始嘗試創作小說。1948年,宗璞的短篇小說《A.K.C.》發表在《大公報》上,她從此走上文學創作道路。

    1957年,發表在《人民文學》上的《紅豆》。小說描寫女大學生江玫和銀行間少爺齊虹之間的愛情悲劇,突現出宗璞在特殊年代對青年愛情觀的人文關懷。這為宗璞贏得了聲譽,也帶來了麻煩。《紅豆》被打上“毒草”的標籤,她無奈擱筆,直到“文革”結束後,才陸續寫了《弦上的夢》《三生石》《我是誰?》等作品。

    宗璞的許多中短篇小說和散文都寫到了“文革”。在《1966年春夏之交的某一天》中寫到很多知識分子被批鬥、被迫自殺,對這些人的遭遇,宗璞無疑是同情的,但她自己是堅強的,——她不僅在被批鬥和羞辱的巨大痛苦裡,選擇了堅強地“活下去”,而且還對那個時代發出了尖銳的質疑:“而這一切,是在革命的口號下進行的。這世界,以後還不知怎樣地荒謬,怎樣地滅絕人性!”這就啟發和促使我們要在更深的層面去反思那一段歷史。

    有一部作品,對於宗璞來說,這就是她的長篇小說《野葫蘆引》。“七七事變”後,一大批教授、學者在戰火硝煙中跋山涉水,把西南邊陲造就成為儲存中華民族文化命脈的“聖地”。宗璞隨父親馮友蘭南遷,就讀西南聯大附屬中學。當時西南聯大畢業學生從軍者有800餘人,宗璞目睹了青年學生的愛國行動,認為“如果不寫上這一筆,就是不完整的”。滇西戰役是中華民族抗日戰爭的一次重要戰役,十分輝煌,長時間被埋沒,被歪曲。抗日老兵被審查,流離失所,翻譯官被懷疑是特務,他們徽章上的號碼被說成是特務編號。“把這段歷史從塵封中磨洗出來”被宗璞視作自己的責任。小說包括《南渡記》《東藏記》《西征記》《北歸記》四卷。從20世紀50年代起,宗璞開始動筆,如今60多年過去,前三卷已陸續出版。其中,《東藏記》獲得了第六屆茅盾文學獎。

    一方面,宗璞透過規模恢宏的小說敘事來寫抗日戰爭,寫我們民族的深哀巨痛;一方面宗璞熱情謳歌中國知識分子毀家紓難,先公後私的愛國情懷。這樣一部作品,沒有出現在充滿豪情的男兒筆下,倒是宗璞寫出來了,令人驚歎。作家王蒙曾評價《野葫蘆引》:“噴發著一種英武,一種凜然正氣,一種與病弱之軀成為對比的強大與開闊。”

    在文壇上,宗璞是一面以自我生命守護中國文學真火的旗幟。近30年,她在病中筆耕不輟,以至真至純的文學結晶為時代立言。從寫《東藏記》開始,宗璞的視網膜脫落,頭暈頻頻發作,半邊身子麻痺,只能在助手的幫助下口述成文,7年才寫完。《南渡記》寫完,父親去世了;《東藏記》寫完,先生去世了。經歷了更多死別,又經歷了一些大事件,對人生的看法更沉重了一些,對小說結局的設計也更現實,更富於悲劇色彩。宗璞寫得很苦,實在很不瀟灑。但她“即使寫得淚流滿面,內心總有一種創造的快樂。

    宗璞最大的困難是寫戰爭。她經歷過戰爭的災難,卻沒有親身打過仗。她害怕憑藉材料只會寫成一般的報道。困惑之餘,書中澹臺瑋、孟靈己年輕的身影給予宗璞極大的啟發。用人物統領材料,將材料化解,再摶、再煉、再調和,就會產生新東西。宗璞誠心誠意地烘托書中人物,用書中人物的喜怒哀樂燭照全書,一切就會活起來了。

  • 中秋節和大豐收的關聯?
  • 黃燜魚的做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