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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澹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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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葉青漁
北宋宰相王珪,客觀的說在文學上他還是有一定成就的。至於他是怎麼樣的一個人?這真的很難說,畢竟我們是以後人的眼光來看待他嘛。
文學上王珪是值得肯定的,但若是將他說成是名相的話,這就值得商榷了。說實在的,放在今天來說,王珪遠遠沒有他的孫女婿秦檜與他的外甥女李清照那麼有名氣。
若是還知道,王珪是蘇東坡“烏臺詩案”,差點讓蘇東坡命喪黃泉的罪魁禍首,那恐怕更不得了了。
客觀的說,“烏臺詩案”只是一場政治性上的鬥爭,也正因為此我們才能讀到今日的蘇東坡。
但當時任宰相的王珪向宋神宗說的那句“此心惟有蟄龍知”,差點把蘇東坡的老命給害了。這句話其實也不難懂,無非是王珪獻媚嫉妒所言,意思是王珪說宋神宗是飛龍在天,而蘇東坡卻不敬天子,反而將自己說成蟄龍無人能欣賞。龍在古代可是天子的象徵。
幸好當時旁邊還有宰相章悙在,幫了蘇東坡一把,而宋神宗本身也比較英明,斥責了王珪一番,這馬屁沒拍成自然也臉上無光了。這幸好是在宋朝,要是放在清朝來說,蘇東坡早就以文字獄案給咔嚓了。事後也惹得章悙大罵王珪的不恥行徑,由此可觀當時宋朝那種明爭暗鬥的風氣。
有趣的是,王珪還是歷經宋仁宗、宋英宗、宋神宗三朝的宰相,還被列為名相。至於這名相怎麼來的,去看看他史書上的事蹟就知道了。
史書上記載,王珪歷仕三朝,典內外製十八年,朝廷大典冊,多出其手。自執政至宰相,凡十六年,少所建明,時稱“三旨相公”。
朝廷大典多出於手。簡單的說就是皇帝的詔令之類的文書大都出自於王珪之手,由他代筆。少所建明,客觀的說就是毫無建樹。更有趣的就是這“三旨相公”。
三旨相公就是,皇帝上朝時,他視為取聖旨,意思就像領導要開會,我們得專注聆聽,點頭稱好。皇帝頒佈政令後,他視為領聖旨,意思就是不管領導釋出的命令是對是錯,只管恭恭敬敬的照做便是。退朝後告訴做事的人,他已得聖旨。簡單的說就是無能的人只管拍馬屁,故而三旨相公就是用來諷刺那種庸祿低能的朝官。用今天的話說,這就是“王珪現象”。
客觀的說,王珪的這種做法也沒有什麼,封建社會里像王珪這般對皇帝恭敬,皇帝說是就是,皇帝說對那就是對,皇帝說什麼就做什麼,無疑這樣的臣子是深受帝王喜愛的。
在封建史上,這種做法不正是忠臣的表現嗎?至於能幹與否就不重要了。反而一個臣子若是太能幹,皇帝還得時時提防你不是。王珪的這種現象,只不過是一種典型的封建社會觀的表現罷了。
王珪能歷經三朝,位極人臣。客觀的說也是因為他的這種做法,很讓皇帝省心,這名相的由來應該也是基於此,無功無過,唯命是從,這就是功。
古代皇帝大都有作畫寫字賜給臣子的習慣。歷史上記載,在宋仁宗時期,仁宗作飛白書,命王珪誠歲月姓名。簡單的意思就是宋仁宗寫好字,作好畫後,讓王珪著名是何人所作,何時何地。然後好分別賜給他的臣下們。
歐陽修得雙幅大書,王珪夾題八字雲:“嘉祐御禮賜歐陽修。”仍於絹尾書翰林學士臣王珪奉聖旨題。
歷史的有趣在於能從微小之處發現一些趣事。為什麼劃線標明這段,自然是有原因的。
原因不在於宋仁宗賜予了什麼。在歐陽修與王珪,以及末尾那句“仍於絹尾書翰林學士臣王珪奉聖旨題。”這簡單的話裡。
王珪有文才,而歐陽修就不用說明了吧。有沒有人思索過“仍於絹尾書”與“奉聖旨題”這幾個極其不起眼的小字呢?
史官是不會無緣無故寫這麼一段的。為什麼要說王珪仍於絹書尾與奉聖旨題?實則是在說王珪的為人,以及對他的不齒。話說仁宗皇帝賜書畫,王珪狐假虎威寫上自己的名字不說,還打著奉聖旨題的旗號。好好的一幅皇帝墨寶,就這麼被糟蹋了,而且歐陽修即便看見了不爽也不能說什麼不是。王珪無非就是想說歐陽修你有才又怎麼樣?我才是最受寵的人,有典型的打著天子旗號,行齷齪之事的味道。
由小處可觀為人,由大處可觀朝堂的明爭暗鬥,那種錯綜複雜的爭權奪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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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珪,與唐朝著名的宰相王珪同名,北宋時代著名的文學家,進士榜眼出身,官至參知政事與同中書門下平章事、集賢殿大學士,元豐五年加尚書左僕射兼門下侍郎,死後追贈太師。
宋仁宗時代,王珪負責起草詔書,之後宋英宗登基後,因為有人從中挑撥,讓英宗懷疑王珪的為人,所以並沒有重用他。宋英宗治平四年,宋英宗突然召喚他進大殿,賜給他龍盤金盒,升他為端明殿學士。
而王珪真正的發跡還是在宋神宗時代,宋神宗非常喜歡王珪的文采,登基之後就讓王珪做了翰林學士承旨,專門負責起草朝廷重大的典章,之後一直做官做到了宰相。
神宗病重之後,他請求太后冊封延安郡王為儲君,就是後來的宋哲宗。哲宗登基後對於王珪也非常重用。
王珪的文學造詣,在文學家輩出的宋朝也是獨樹一幟的,當時朝廷中大部分重要的典章全都是他起草的,他親自撰寫《宋兩朝國史》、《在京諸司庫條式》、《宋六朝會要》等等眾多典籍。後來的陸游、王安石、元朝丞相脫脫等對其都非常稱讚。
古文學家錢基博稱讚:宋之文章,大端不出二者,而推其原皆出於唐:其一原出李商隱;自宋初西昆之楊億、劉筠、錢惟演以迄宋氏庠、祁兄弟、夏竦、胡宿、王珪,詞取妍華而不免庸膚,此承唐人之頹波,而未能出新意者也。其二王珪以文學進,流輩鹹共推許其文宏侈瑰麗,自成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