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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阿江的城市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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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三石一聲
我在剛開始同社會接觸之時,看過一本小說《跟誰較勁》,男主人公那狀態,挺像我早年YY中那朴樹的狀態的:跟自己較勁、跟社會較勁、跟家庭較勁,甚至跟也許根本沒必要的人較勁。
《生如夏花》的出處是泰戈爾詩集,這自不必多說,但是朴樹活到“生如夏花”的灑脫狀態,他應該同周遭較勁了很久、更恐怕有自我擰巴很久,後來我才知道,《生如夏花》之前有過一支同曲不同詞的《衝出你的視窗》,詞的熱血程度相比較《生如夏花》真的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但後來朴樹狠狠地否定了這首詞“覺得那時的自己很不成熟,太沖”,於是才有了後來的《生如夏花》,唯獨絢爛,不再擰巴著。
但相比較《生如夏花》,我個人倒是覺得《我愛你,再見》《來不及》《且聽風吟》這樣更具釋懷情節的作品合我胃口。
朴樹剛有在當年春晚登臺演唱過《白樺林》,於是他火了,那年頭還流行著把喜歡的歌詞抄在一筆記本上的習慣,特別是囊中羞澀又聽歌慾望強烈的中學生們。我是班裡為數不多有《我去2000年》卡帶的人,於是把《白樺林》的歌詞抄在了黑板上,全班同學都認真地抄寫了下來。
後來,大家都學會了唱《白樺林》;再到後來,全民都會唱《白樺林》。
以至於到現在,這首歌成了我最怕聽到的朴樹的作品,看來,恨一首歌的方法除了設定為鬧鈴之外,就是讓全民都唱給你聽,讓滿大街都播給你聽,但我真的不是刻意排斥《白樺林》好嗎?
朴樹在處女專輯《我去2000年》中的熱血滂湃應該是和當時的大學生相似的,我跟隨父親到一所大學錄製朴樹的宣傳推介歌友會。當時讀中學的我尚不懂得《我去2000年》中的情緒,只覺得社會應該不簡單吧,所以聽到“那些東西大麻都不能給你(《在希望的田野上》)”、聽到“天真是一種罪/在你成人的世界/生活不再風花月/而是你辛辛苦苦從別人手裡賺來的錢(《別,千萬別》)”、還有聽到“隔壁老張對我講/年輕時我和你一樣狂/天不怕 地不怕 大碗喝酒 大塊地吃肉/後來摔了跟頭 老了 就變得謹小與甚微/就忘了夢想只乞求能夠平安地活著(《活著》)”這些歌詞時會覺得“社會”絕對是個不簡單的群體,現在懂了,果真如此。
只不過,當年畢業季的離愁別緒當然首選《那些花兒》,專輯首版中的“花兒”甚至還帶著點糙糙的女孩笑聲,後來再版的時候換了編曲,笑聲也就沒了。其實我中學時候談的戀愛根本不值一提,我就是裝裝情懷而已。
我第一次知道朴樹,看到雜誌上滿篇對他的描述都是“理想”、“真誠”、“夢”之類的溢美之詞,那時,真的有正正經經的華語音樂雜誌,所以那時,有純粹的夢想似乎真的能以純粹的方式去實現——至少,那一年,我們都聽到了純粹的《我去2000年》。
那時剛發行《我去2000年》的朴樹其實已經年近26歲,在現如今滿是“出名要趁早”的浮躁氣候中,26歲的新人可真是鳳毛麟角、珍稀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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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眼裡,國內的流行音樂專輯分為兩種,藝術作品與商品。
很顯然,朴樹的這張《我去2000年》屬於前者。
為什麼這麼說呢?
首先,評價一個音樂人或者一個專輯的地位,“開創性”是一個重要的評價因素。比如崔健在那個年代,用一首一無所有,開創了內地搖滾樂的時代。比如超載樂隊,用祖先的陰影,第一次在國內引入了激流金屬這個風格流派,比如周杰倫,開創性的創造了屬於中國語系的RNB音樂。比如鄭鈞的硬搖滾,比如李泉的爵士。。
這樣的例子,在中國三十多年的流行音樂發展歷程中,比比皆是。
照這個標準,朴樹的這張專輯,顯然屬於這個陣營。他在90年代末,成功的讓中國的聽眾們接受了溫暖大氣的英倫電子搖滾。整張專輯的核心深受U2的影響,朴樹的旋律以及敏感且充滿人文色彩的歌詞,加之巔峰狀態下的張亞東加持,音樂品質高出了當時的樂壇一大截。整張專輯的風格化非常明顯。前衛,且統一。並且難能可貴的做到了尊重了當時中國聽眾的聽覺接受度。
其次,流行音樂的成功與否,流行度以及商業上的成功,也是重要的評價指標。說到這,不得不佩服當時宋柯,高曉松這幫人對流行音樂產業的操盤能力。這張專輯當年是屬於麥田音樂推出的“紅白藍”系列中的白色。與他同期推出的葉蓓、伊吾,都在當時取得了不小的市場成就。當然,對比起來,最成功的還是朴樹這張《我去2000年》。
這與朴樹的憂鬱外形,以及後校園民謠時期,社會對青春題材的音樂的飢渴不無關係。總之,朴樹用不太主流的音樂形式,成功成為了當時社會的主流歌手。從此商演不斷,由於個人性格問題,朴樹也因此陷入了長達十幾年的憂鬱症。
另外,評價一張專輯是否經典,還得看其是否經得住時間的考驗。很顯然,我去2000年這個專輯,在18年後的今天,依然具備傳唱度。專輯裡的每一首歌,放在今天,都並不落俗套。這一點在大浪淘沙的流行音樂圈裡,其實是很難得。
總之,朴樹是流行音樂圈裡難得的藝術家。他對音樂品質近乎病態的追求及熱愛,其實對當今浮躁的圈子來說,真的是一股清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