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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周讀一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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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月下清溪浣舊裟
柳永絕非沉湎於煙花柳巷的登徒浪子。他流連教坊,絕非本意;而是發洩對壯志難酬的不滿,更是對命運不公的抗爭。
柳永,不折不扣的官三代,其祖父,曾經做過政府部門的中高階官員,其父柳宜初仕南塘,後供職北宋,由縣處級幹部一路做到副部級大員,仕途也算是春風得意了,可惜柳永並未得到父親在仕途上的幫助,柳永一生仕途坎坷,屢試不第,直到暮年才於恩科進士及第,初仕睦州團練推官,一個縣處級的幹部,自此,柳永終於成了白衣卿相(古時,通常稱進士為白衣卿相)。這與他初試落底作《鶴沖天·黃金榜上》已經過去整整二十五年。他本有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初仕不第,失意填詞,自詡白衣卿相。公元1009年,柳永在結束了一段紙醉金迷的風流浪漫歲月後,躊躇滿志赴京應試,卻名落孫山,憤然之餘,填《鶴沖天》一詞,表達不滿。
詞曰:黃金榜上。偶失龍頭望。明代暫遺賢,如何向。未遂風雲便,爭不恣狂蕩。何須論得喪。才子詞人,自是白衣卿相。煙花巷陌,依約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尋訪。且恁偎紅倚翠,風流事、平生暢。青春都一餉。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
文人落第,發發牢騷也沒有什麼無可厚非的,但是,這首詞偏偏被仁宗皇帝看到,在六年後的禮部考試中,他本可中第,但就因為此詞他再次落第。仁宗皇帝說,且去淺斟低唱,何要浮名!故意將其黜落。柳永以後便自稱自嘲為奉旨填詞而長期流連教坊瓦舍之間。四次落第,意興闌珊,內心苦悶,浪跡天涯。在第二次低後的十年裡,柳永又參加了兩次科舉考試,都未及第,終於,柳永氣憤之下,決定離開東京,離開這個讓他無法實現抱負的傷心之地,臨行前他與情人告別,填出了千古名詞《雨霖鈴》。之後柳永遊歷江南煙花之地,詞名日隆,期間定是才子佳人,溫柔無限,自不必細說。五年後,柳永返京,詞人故地重遊,只是京師繁華依舊,但故人不再,柳永觸目傷懷,又離開了東京,去往西北,過渭水,出秦嶺,到達天府之國,終日以詞為伴,似乎忘卻了當初年少時的夢想和不第的憂鬱。不忘初心,五次應試,終登金榜,夙願得償。公元1034年,仁宗親政,開設恩科,柳永聽聞,毅然返京應試,這或許是他最後的機會了;也或許是仁宗皇帝終發仁慈,不再為難他了。總之,柳永終於實現自己年少時的夢想,終於可以初仕報國了。仕途坎坷,歷程艱辛,痴心不改。初入仕途,柳永自覺春風得意,赴任途中,借道拜會了時任蘇州一把手的范仲淹,並作詞留念。是年秋,睦州一把手呂蔚因非常欣賞柳永的才華,就向朝廷舉薦了他,可惜上級有關部門說,他剛履職,並沒有過人的政績,就把此事擱置了,後來便不了了之了。後柳永調任餘杭縣長,雖是平調,但這是有實權的職務,柳永在餘杭任上,頗有政績,深受百姓愛戴。後升任浙江定海曉峰鹽務局局長,政績顯著,被稱為“名宦”。只柳永三任地方官九年,皆有顯名,奈何原因種種,柳永竟未得到升遷;不久,范仲淹拜參知政事,就是國務院副總理了,柳永才轉著作郎,又轉太常博士,一年後,改任屯田員外郎,相當於現在農村農業部的一個司長吧。隨後退休,定居潤州,也就是現在的鎮江。公元1053 柳永走完他浪漫不羈,風花雪月,而又憂國憂民的一生,終年69歲。縱觀柳永一生,儘管他一生流連煙花柳巷,儘管他一生五試才第,但是他一生都為忘記自己功名用世的初心。雖然暮年遂願,但他還是勤於王事,不負初心,堪稱一代白衣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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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詩林前哨
白衣卿相柳三變,
四次落第志愈堅。
寒蟬悽切長亭晚,
煙巷也是臥龍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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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若耶溪水劍
孔子說:“學而優則仕”。對於封建社會時代的讀書人來說,能夠透過科舉考試進入仕途是一件十分榮耀的事。自從實行科舉制度一來,不知有多少讀書人嘔心瀝血、皓首窮經以圖進士及第、光宗耀祖。但科舉之路畢竟太窄了,考中的只能是極少數人。大部分莘莘學子在浸透了奮鬥的淚腺、灑滿了犧牲的血雨之後仍舊一無所獲,只有窮困潦倒一生。在《儒林外史》中范進中舉之前的形象就是大部分走科舉之路學子的一個縮影。極少數“中舉”之人則“春風得意馬蹄急,一日看盡長安花”,很快變為統治階層的一員,過上聲色犬馬的享樂生活。柳永作為封建時代無數讀書人中的一員,又是出生於官宦世家,更有超越一般人的進入仕途的願望。但時運不濟,竟屢試不第。據歷史記載,柳永曾填《鶴沖天.黃金榜上》一詞,其中有句雲:“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仁宗皇帝聞知頗為不滿,在柳永參加科舉考試時特意劃去柳永之名,並批道:“何要浮名?且填詞去。”從此,柳永自稱“奉旨填詞”,久不得志,經常出入歌館酒樓。但景祐元年,皇帝特開恩科,對歷屆科場淪落之士的錄取放寬尺度,柳永聞訊大喜,急赴京師參加考試,終在暮年進士及第,很能說明柳永對進入仕途還是很渴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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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日月之輝1323720583
詞墨騷韻暢古今,
為官舉步也趨民。
懷才方醉春風面,
一半風流一半英。
英,指才華超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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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史料上來說這並不是柳永的本意。
柳永出生在一個典型的奉儒守官之家,自小深受儒家思想的系統訓練,養成功名用世之志,然而他一生浪蕩不羈,曾經寫過一首《鶴沖天•黃金榜上》,裡面有一句“忍把浮名,換了潛斟低唱”為他後半生的悽楚埋下了伏筆。
當時的皇帝是宋仁宗,仁宗即位後留意儒意,對於柳永那些放蕩不羈的豔詞自是不喜。因此,在進士放榜時愣是將柳永的名字給劃了去,說:“既然想要潛斟低唱,何必在意虛名”。
後來有人向仁宗舉薦柳永,仁宗回覆“且去填詞”,此後柳永不得志,遂出入娼館酒樓,自號“奉旨填詞柳三變”,做了個白衣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