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烏鎮戲劇節公佈了第六屆的戲單。不論戲劇圈內對烏鎮戲劇節還有多少爭議，大家都可以肯定的是，它確實如獨角獸般快速成長，如今已經成為了全國戲劇屆每年的最大新聞。這是一個奇蹟。這個奇蹟能夠實現，有賴於烏鎮旅遊的大力支援，有賴於三位擔當過烏鎮戲劇節藝術總監的導演賴聲川、孟京輝、田沁鑫的努力。與其說它是中國戲劇市場化快速發展的必然產物，不如說它是中國戲劇從體制向市場轉型的偉大成就。

對於每年烏鎮戲劇節的選戲，觀察者也難免莫衷一是，比如孟京輝當藝術總監時，烏鎮戲劇節就更有激情，田沁鑫做藝術總監時，烏鎮戲劇節就更為平和持重。難說哪種更好。當然，也不是說烏鎮戲劇節之外，中國就沒有和它一樣甚至更好的外國戲乃至中國戲，論純藝術質量，這些年林兆華戲劇邀請展是高出烏鎮戲劇節一頭的。但是烏鎮戲劇節的厲害之處就在於，一批質量相當不俗的外國引進劇目+一些還是蠻值得關注的中國原創劇目集中於十天左右的時間登臺亮相，此外還有高密度、高質量的嘉年華演出、小鎮對話等等活動同時舉行，這就是中國戲劇每年的一場夢，每年的一次大party，它是中國戲劇的福分。

我們都知道烏鎮戲劇節是水鄉旅遊戰略升級的一部分，烏鎮戲劇節和外國政府支援的阿維尼翁戲劇節、愛丁堡戲劇節不盡相同，它的未來還有很多變數和可能性。但我想戲劇界整體而言，都是盼著烏鎮戲劇節持續發展、越來越好的，因為它的出現出乎整個戲劇圈的預料，而如今我們已經離不開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