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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著意過今秋

    《龍族》路明非和繪梨衣。

    1. 擺輕鬆熊的時候他無意中把這件小玩具翻了過來,看見底部的標籤,“Sakura & 繪梨衣 の Rilakkuma”,Sakura和繪梨衣的輕鬆熊。

    他努力保持的鎮靜瞬間被打破了,用顫抖地手把每個小玩具反過來看它們的底部:“Sakura & 繪梨衣 の HelloKitty”、“Sakura & 繪梨衣 の Duck”、“Sakura & 繪梨衣のKiiroitori”、“Sakura & 繪梨衣のKeroro”……所有玩具的標籤都被換過了,所有玩具都被標明是Sakura和繪梨衣共有的,整個世界都是他們共有的……這個女孩擁有的世界就這麼大這麼多,她第一次把這個世界跟人分享。

    你以為她是公主她擁有全世界,可她以為她只擁有你和她的玩具們。

    2. “04.24,和Sakura去東京天空樹,世界上最暖和的地方在天空樹的頂上。”

    “04.25,和Sakura去明治神宮,有人在那裡舉辦婚禮。”

    “04.26,和Sakura去迪士尼,鬼屋很可怕,但是有Sakura在,所以不可怕。”

    “Sakura最好了。”...

  • 2 # 相見歡推文

    我是相見歡,你的問題我來回答。

    文案:

    從前太滿,愛很滿,恨也滿。

    現在太空,愛成空,恨也成空。

    主角:沈來,周既

    其實,男主周既還是愛女主的,但他還是出軌了,還不止一個;女主也還愛男主,但她不能容忍不忠;如果女主沒有給男主戴綠帽子,男主不會同意離婚,兩人仍是互相折磨;女主沒有男主好兄弟的關懷,她可能走不出那段時光。

    女主要的只是完整的愛,但卻不可得,年少失去父愛,在婚姻裡也遍體鱗傷。

    女主在和男主離婚後出國三年,回到國內後,二人又糾纏在一起,女主不想再走入婚姻,男主卻一直致力於重修舊好。

    女主經常心口疼,檢查發現是肺癌,遺傳自她那出軌的父親,她誰也沒有告訴,在默默中改變與男主的相處姿態,順著他,只希望他能在自己死後照顧好媽媽。

    最終,女主環遊世界在途中患癌而死,男主被女主媽媽叫到醫院,聽到了如下對話後痛不欲生:

    三、爆哭片段之一

    張秀苒轉頭看向沈存中,"存中,我現在好後悔,當年如果我能為了來來原諒你,她小時候就不會吃那麼多苦,她就不會那麼渴望父親,長大後可能就不會愛上週既……"

    那麼沈來以後一切的劫難,或者就不會發生。

    張秀苒是真的真的後悔。

    沈來對周既的愛,如情人,也如父女,他無條件的寵著她、哄著她,完全彌補了沈來生命中缺乏的那最重要的一環。這也是為什麼後來沈來的反擊會那麼激烈的原因。

    周既沒有推門進去,他就站在門外,聽著張秀苒回憶小時候的沈來,他也是今天才聽過這些故事,因為沈來很少提她小時候,她展現在人前的樣子,就好似一個小公主,儘管沒有沈存中,可張秀苒卻也是盡著最大的努力在寵著她。

    周既也是今天才知道,為什麼張秀苒和沈來會數十年如一日的吃白水煮菜的起因。

    周既紅著眼眶,無力地靠著牆,想起張秀苒轉告給他的沈來那句話。他一直在躲避,總想著那句話是因為張秀苒恨他才說的,可現在想來,那的確是沈來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如果她原諒了他,當初那個孩子又算什麼?

    也是在這一刻周既才真正的理解了沈來為什麼會那麼決絕地打掉那個孩子。

    那就是她呀,一個小沈來。因為經歷過,所以沈來才再也不想同樣的命運重複在她的孩子身上。

    這段話真是令人觸動,作者的文字駕馭能力令人佩服,沈來真的很讓人心疼,唉,婚姻太難了。

    有的婚姻將人拯救,有的婚姻把人毀滅。

    以上就是我的分享,喜歡虐文的可以看看。

  • 3 # Ubuntu1604

    《劍來》第五十章《天行健》

    一棟代代相傳的祖宅,收拾得整整齊齊,一點不像是泥瓶巷裡的人家。

    一個敦厚老實的男人家蹲在院門口,看著一個清清秀秀的孩子,笑問道:“兒子,過完了年,是不是大人了?”

    孩子揚起一隻手,活潑稚氣道:“爹,我五虛歲,是大人啦!”

    男人笑了笑,有些心酸,“那以後爹不在的時候,孃親就要交給你照顧了哦,能不能做到?”

    孩子立即挺直腰桿,“能!”

    男人笑著伸出一隻佈滿老繭的大手,“拉鉤。”

    孩子趕緊伸出白皙小手,開心道:“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爺倆小指拉鉤,拇指上翻後緊緊挨著。

    男人鬆手後,緩緩站起身,轉頭看了眼在正屋忙碌的那個婀娜身影,猛然大踏步離去。

    身後孩子喊道:“爹,糖葫蘆好吃。”

    男人嘴脣顫抖,轉過頭,擠出一個笑臉,“曉得了!”

    孩子到底是懂事的,眨了眨眼睛,“小的更好吃一些。”

    男人迅速轉過頭,不敢再看自己兒子,繼續前行,喃喃道:“兒子,爹走了!”

    楊家鋪子,一個隔三岔五就來買藥的小孩子,這一天被一名不耐煩的店夥計推搡出鋪子,那年輕夥計罵道:“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這麼幾粒碎銀子,連藥渣子也買不了!哪有你這麼煩人的,能堵在這裡大半天的,我們這是藥鋪,要做生意的,不是寺廟,沒有菩薩讓你拜!要不是看你年紀小,老子真要動手打人了,滾滾滾!”

    小孩子死死攥緊那隻乾癟錢袋子,想哭卻始終堅持不哭出聲,仍是那套翻來覆去無數遍的說辭:“我孃親還在等我熬藥,已經很久了,我家真的沒有錢了,可是我娘真的病得很厲害……”

    年輕夥計隨手抄起一把掃帚,作勢打人。

    站在門檻外的小孩子嚇得蹲下身,雙手抱住頭,那隻左手仍是不忘死死握住錢袋。

    許久之後,孩子抬起頭,發現一個板著臉的老爺爺站在那裡,與他對視。

    年輕店夥計已經悻悻然放下掃帚,忙活自己手頭的事情去。

    老人伸出一隻手,“買東西給錢,生意人賺錢,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至於賺多賺少,得看良心,但萬萬沒有虧錢的道理。所以你把錢袋子給我,那幾粒銀子我收下,今天你孃親治病需要的藥材,我先賒賬給你,但是你以後得還錢,一分一毫也不許欠鋪子,小傢伙,聽不聽得懂?”

    小孩子眨眨眼,懵懵懂懂,但仍然把錢袋子遞出去。

    最後,老人有些費勁地趴在櫃檯上,才能看著那個幾乎瞧不見腦袋的小孩子,問道:“知道怎麼熬藥嗎?”

    小孩子小雞啄米,“知道!”

    老人皺眉:“真知道?”

    孩子這次只敢輕輕點點頭。

    那年輕夥計在遠處笑道:“咱們劉師傅當時去過一趟泥瓶巷,給他娘看病後,教過孩子一回,後來不放心,又親自看著這孩子煎熬,奇了怪了,屁大孩子,竟然還真沒啥差錯。是劉師傅親口說的,應該沒錯。”

    老人對孩子揮揮手,“去吧。”

    孩子歡天喜地提著一大兜黃油紙包起來的藥材,飛快跑回泥瓶巷。

    他孃親躺在木板床上,在孩子躡手躡腳進入屋子後,發現他娘還在睡覺,摸了摸她的額頭,發現不燙,鬆了口氣,孩子然後悄悄把孃親的一隻手挪回被褥。

    孩子來到屋外那座灶房,開始用陶罐熬藥,趁著空隙開始燒菜做飯。

    孩子需要踩在小板凳上才行。

    孩子使勁翻動鍋鏟,被熱騰騰的水氣嗆得厲害,還不忘碎碎念道:“一定要燒得好吃,一定要!要不然孃親又要沒胃口了……”

    一個才五虛歲的孩子,揹著一個幾乎比他人還大的籮筐,往小鎮外的山上走去。

    這是孩子第二次入山,第一次楊家鋪子的老楊頭帶著,照顧到孩子的孱弱腳力,於是走得很慢,加上老人只是教了孩子需要採摘那幾種草藥,而且籮筐也是老人揹著的,所以那一趟進山出山,其實還算輕鬆。今天就不一樣了,孩子頂著烈日,揹著籮筐,後背傳來一陣陣灼燒般的刺痛。

    孩子一邊哭一邊走,咬著牙向前走。

    那一趟,孩子是到了天黑才回到楊家鋪子,籮筐裡只有一層薄薄的藥材。

    楊老頭勃然大怒。

    孩子帶著哭腔說,他家裡只有孃親一個人,怕他孃親餓了,要不然不會只有這麼點藥材的,他可以明天早起進山。

    老人默不作聲,轉身就走,只說再給他一次機會。

    之後不到兩個月,孩子的手腳就都是老繭了。

    有天,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使得上山採藥忘了時間的孩子,被隔在溪水那邊。

    看著洶湧的洪水,孩子在大雨中嚎啕大哭。

    最後當孩子實在忍不住,打算往溪水裡跳的時候。

    那個時候,楊老頭突然出現在對岸,一步跨過小溪,又一步拎著孩子返回。

    黃豆大小的雨點砸在身上,孩子在下山路上,卻一直笑得很開心。

    出了山之後,老人說道:“小平安,你幫我做一根菸杆,我教你一門怎麼才能夠爬山不累的小法子。”

    孩子伸手胡亂抹著雨水,咧嘴笑道:“好嘞!”

    孩子蹦蹦跳跳回到泥瓶巷,今天他採到一株很稀罕的名貴草藥,所以楊家鋪子多給了一些孃親需要的藥材。

    一天沒吃飯的孩子走著走著,突然感到肚子一陣絞痛。

    那一刻,孩子就知道在山上吃錯東西了。

    疼痛從肚子開始,到手腳,最後到腦袋。

    孩子先是小心翼翼蹲下身,摘下籮筐,然後深深呼吸,試圖壓抑下那股疼痛。

    但是一陣火燒滾燙,一陣冰冷打擺子。孩子最後只能疼得在小巷子裡打滾。

    孩子從頭到尾,不敢喊出聲。

    不管腦袋怎麼胡亂撞到小巷牆壁上,孩子最後也沒有喊出聲。

    離家太近了。

    孩子怕躺在床上的孃親擔心。

    那個過程裡,意識模糊的孩子,只感受到自己心臟的跳動聲,就像近在耳邊的擂鼓聲,轟隆隆作響。

    杏花巷,一個孩子又蹲在糖葫蘆攤子不遠處,每次都蹲一會兒,時間不久,但讓攤子主人記得了那張黝黑小臉龐。

    終於有一次,賣糖葫蘆的男人摘下一支糖葫蘆,笑道:“給你,不收錢。”

    孩子趕緊起身,搖搖頭,靦腆一笑,撒腿跑了。

    那之後,再也沒有看到孩子的身影。

    那個冬天。

    病榻上的女子已經骨瘦如柴,自然面目乾枯醜陋。

    剛剛從破敗神像那邊祈求歸來的孩子,去杏花巷鐵鎖井那邊挑回水,來到床邊,坐在小板凳上,發現他孃親醒了,便柔聲問道:“娘,好些沒?”

    女子艱難笑道:“好多了。一點也不疼了。”

    孩子歡天喜地,“孃親,求菩薩們是有用的!”

    女子點點頭,顫顫巍巍伸出一隻手,孩子趕緊握住他孃親的手。

    女子極其艱辛痛苦地側過身,凝視著自己孩子的臉龐,受盡病痛折磨的女子,突然洋溢著幸福的光彩,呢喃道:“天底下怎麼就有這麼好的孩子呢,又怎麼剛好是我的兒子呢?”

    那年冬天,女子終究還是沒能熬過年關,沒能等到兒子貼上春聯和門神,死了。

    她閉眼之前,小鎮剛好下起了雪,她讓兒子出去看雪。

    女子聽著兒子跑出屋子的腳步,閉上眼睛,虔誠默唸道:“碎碎平碎碎安,碎碎平安,我家小平安,歲歲平安,年年歲歲,歲歲年年,平平安安……”

    從那一天起,陳平安就成了孤兒。

    只不過是從孩子變成了少年。

  • 4 # 魷魚的推書雜貨鋪

    看小說時,往往一句不經意的話,突然就戳動你的心絃,它可能很有梗,你看到的時候欣然一笑,也有可能很虐心,配合上下文的情境,你也沉浸在那悲傷裡面,也有可能很甜,明明是單身的你,彷如吃了蜜糖,嘴角帶笑。

    “今天這頓飯算我欠你的,不過你欠我六百三十七萬零一百六十,六百萬就不說了,剩下的一百六十元。”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記住了,那是我的血汗錢”

    情境簡述:

    我是個從律師,心懷抱負,渴望發達,這一次我盯上了我的大學室友,他很風光,有六百萬誰都很風光,但他這是詐騙得來的。

    我步步為營,一環套一環,他很信任我,沒有防備,像我設想的那樣上鉤了,最後鋃鐺入獄,六百萬分發給被騙的人。

    他出來的那天,我去接他,飯桌上,他並沒有重獲新生的喜悅,而是盯著我。

    “你夠毒的”

    “你總是以為自己聰明,把別人全當傻子,這麼多年了,別人不瞭解你,我還不瞭解?從一開始我就知道這事兒是你乾的,在看守所裡我就想,你怎麼下得了這個手?”

    我沉默了

    是啊,我怎麼下的了這個手。

    曾經我們是室友,是兄弟。

    大一那年,爹死了,要回家奔喪,這路費是他給的。

    後來我考慮家裡窮,上不起學,想輟學出去打工養活一家人 ,是他給我打電話,說別怕,有問題一起扛,還給我轉了一百六。

    那是一九八七年,一百六十元,他家裡也窮的見底。

    “吶,你知道麼,聽說櫻花飄落的速度是秒速五釐米哦。”

    “你看這個人,嘴裡說喜歡我,卻讓我那麼難過”

    “姑蘇林黛玉”

    情節簡述:

    寶玉道:“適才聞一故人已死,遂尋訪至此,不覺迷途”

    那人道:“故人是誰?”

    “姑蘇林黛玉”

  • 5 # 納長鐳射

    《致命武力》外篇《俠的故事》

    蘭若寺一如百年前那麼破敗,但卻也沒更糟一點,似乎這裡的時間已經永恆。神臺上的大胡也還是那個模樣,但身上散發出的死氣卻在告訴青奮,他已經時日無多。

    青奮的出現似乎比進來一個女鬼更讓燕赤俠吃驚,他那本來就有茶杯大小的眼珠此時更瞪的可比小碗口。

    “你竟然還活著?”這實在不象一個有朋自遠方來的招呼。

    “我活著倒不奇怪,我奇怪的是你竟然要死了!”這更不象對一個將死之人說的話。

    “哼!活也一日,死也一日,沒什麼分別!”燕赤俠高舉酒罈就往嘴裡倒,卻一滴都沒了“晦氣!你一來酒都沒了!給我從芥里弄兩壇來!”

    “我從不在那裡面裝酒,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青奮失笑。

    “一百年都沒學會喝酒赤俠手指著他,似乎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兩人一時無言默坐,還是青奮先打破了平靜“說真的,沒想到你會快死了!”修真者氣行天地,論長壽實在是誰都比不上,何況燕赤俠這樣道行修為皆高的修士“你好象是被氣死的!”這個死法太離奇,燕赤俠幾乎把手指點到了青奮的鼻上,你了半天,最後卻是長嘆一聲。

    “是!我是被氣死的!我是被這個世道給氣死的!

    我四歲喪父,死於兵禍。歲喪母,死於飢餓。十歲上蜀山習劍,只想練成武藝行俠人間,讓世上少幾個我一樣的同命人。二十歲我習劍有成,受不了蜀山自掃門前雪,不管世間霜的那一套,於是破門下山。

    二十四歲時我已經是天下神捕,抓到的江洋大盜不計其數,其一半被砍了頭,另一半被放了行!我發現人世間的疾苦半點沒少,天下的毒瘤竟然不在江湖而在朝堂!於是我又成了別人口專殺貪官的大俠,朝廷懸紅要拿的重犯!

    嘿嘿!平日裡我去找那一個個聲名在外的武士、修士,想和他們並肩聯手,還世上一個清白天,他們個個不是推脫就是閃躲。等我成了要犯,他們一個個都出現了,每人都說,不是衝我的懸紅,只是替天行道而已!

    呸!行他媽個大頭鬼!還不如上官那樣的傢伙擺明車馬是想要天下劍的名頭!

    三十四歲的時候我已經不知道身在何方,我一人之力當然不能改天換地,可想那還有千萬的修真同道,大家合力又有什麼辦不到的事?

    可到了我四十四歲,我仍舊一事無成!凡人依舊愚昧,旦知膜拜偶像,不懂自強自立。世間鬼魅橫行,全是出自人心,根本殺不勝殺!修真虛偽自私,只會積攢功德當什麼逍遙神仙!每一提及就什麼曰聖人云”說到激動之處,燕赤俠提起空酒罈遠遠砸出。

    “天地不仁!好!好一個坐視的理由!”“乓!”

    “天道無情!好!好一個任意妄為的理由!”“乓!”

    “一切都是天數!好!好一個自欺欺人的理由!”“乓!”……

    一個個酒罈砸的粉碎,在青奮聽來,碎的不僅僅是酒罈,好象還有一個大俠的心。

    俠者,從不在於是武者還是修真,只要有一顆為天地正氣,為世人正心的心,他就是俠!

    眼前的這人可能已經是這個世上的最後一個大俠,看著他將身邊酒罈都砸碎再無處可發洩的樣,青奮突然覺得很難過,他實在做不了什麼。

    “你不是說沒酒嗎?”燕赤俠紅著眼睛接過對面人遞來的酒罈疑惑了一下,可馬上還是將壇口對準了嘴猛灌下去“好劣的酒!絕對是我喝過最難喝的酒,不過好烈!”他一邊咂嘴一邊一口又一口的灌著。

    這是直接的酒精兌水,當然又劣又烈了!青奮苦笑,他也只能做到這點了。

    “我這輩做了很多事!”喝乾大半壇“烈酒”燕赤俠顯然有點上頭了,舌頭也大了“我的劍下斬過很多無良該死的人,殺過很多害人誤國的鬼!樹精那次,蜈蚣那次,對了,還有跟你們一起三下枉死城那次殺的最痛快!

    我也救過很多的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甚至連鬼都救了幾隻!我所做的事要寫成,能在天橋下面說它七天七夜!可是,我最想做的那件事就是到了我一百多歲要死了的時候還一點沒成!

    我一個人救不了天下!我希望所有的人都能站起來,所有的修真都能把他們攏在袖裡的手伸出來,只要每人為世人做一點點事,就一點點啊!”不知不覺,燕赤俠已經講得淚流滿面,聲音嗚咽“就這麼難嗎?就這麼難嗎?當真是人無利就不早起嗎?當真是人不為己就會天誅地滅嗎?你們不是攢了那麼多的功德,還怕什麼天誅地滅啊赤俠已經醉了,朦朧似乎將青奮當成了所有的修真。

    我不後悔,再活一輩我也還會這麼做!可為什麼我吼來吼去吼到快要死了,卻一個人都沒站起來?當一個俠就那麼讓人望而生畏嗎?我不該叫燕赤俠而該叫燕傻燕白痴嗎?”燕赤俠的聲音開始放低,生命已經漸漸從他的身體裡流走。

    一輩抑志難抒,蹩在胸的那口吐不出去的氣早已經化成了衰氣侵入了他的五臟,這種氣死,衰死當真是神仙也無法挽回。燕赤俠漸漸微弱的呼吸,青奮已經不知道該想什麼了。自己平日裡的委屈和痛苦在這一剎那全翻了出來,在嘴裡嚼啊嚼,好苦啊!今天的燕赤俠也許就是明天的自己。

    看著一代高人如此卑微的死在荒地破廟,別說風光大葬,周圍連一塊裹屍布都找不到。別說歌功頌德,連個哭一聲,想一想他生前好處的人都找不到。那些他幫過救過的人若得知,他們會怎樣?會念叨一聲,那是個好人嗎?

    燕赤俠的死就好象天地間少了一粒沙,實在太微不足道了!假如真有其他欲為俠者看到一個俠的這般下場,只怕也會打起退堂鼓吧?

    世界上最後一個俠即將死去,萬古的俠光要滅了!

    突然一隻鐵鉗也似的大手牢牢抓住了青奮的手臂,燕赤俠迴光返照的坐了起來,巨眼死死的盯著青奮“為什麼只你一個人來?”

    這個問題太突然,青奮只能本能的回答“家裡添了個丫頭!”

    “你當爹了?”

    “恩!”

    “哈哈!哈哈!哈哈!對啊,還有未來,還有後來人,來有希望!世間還有希望啊!哈哈哈哈!”豪邁的長笑聲噶然而止,燕赤俠就這麼一手緊抓青奮的手臂,一邊的大笑真正的去了。

    青奮呆呆的坐著,看著死後猶還大笑的燕赤俠。他笑的是如此的暢快,好象把一生的怨氣都在那最後一刻笑了出來。這是笑對死亡嗎?還是……打開了心最後的那個結?

    想了好久,青奮緩緩的抽出手站了起來,長長的撥出了一口氣,面上竟然浮起了微笑。

    假如我要記史書的話,這一段該怎麼寫:燕赤俠鬱郁終生,臨死之時卻暢快大笑,高呼三聲:人間還有希望在!長笑而絕!

    希望?人間的希望?對啊!何必在意那麼多,前棺出門去,新人蓋頭又進來!即然為俠,只用沿心那盞明燈引路,何必顧忌那後路斷絕?即然為俠,怒而拔劍,不為私慾,只為天地正氣,世間公理。死尚且無懼,何必在意那身後之事?燕赤俠生為豪俠,死亦當為豪鬼,黃泉路上長笑放歌,大口喝酒,何等灑脫?他即大笑而絕,心再無掛牽自己又何必做此等扭捏之態?說什麼今日的他就是明日的我,大丈夫若能如是則一生無憾,更有何求?

    想到此處青奮亦放聲大笑,聲音隆隆震得寺外烏鴉亂飛,瓦片顫抖。

    “別笑了別笑了!你是誰啊?”門外一個青年提著兩壇酒還捂著耳朵的跑進來,疑惑的看著青奮“夷?喂喂?燕赤俠你怎麼了?怎麼,你怎麼死了?你還沒收我做徒弟呢?”那人又轉回頭來“燕赤俠他是怎麼死的?你又是誰?”

    青奮繼續大笑不絕“燕赤俠沒死!我是誰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他一把搶過兩大壇酒,一罈對著自己狂灌而下,另一罈全劈頭倒在了燕赤俠身上。那小為他狂態所懾,一時間竟然反應不過來。

    果然一罈酒兌了一罈水!青奮抓起燕赤俠身邊的大劍匣和法卷徑直塞到了青年人懷裡“你就是燕赤俠!”

    “等,等等!我才不要做燕赤俠!你看他死的悽悽涼涼,身無長物不說,死的時候都只有我一個傻和你一個瘋在他身邊!做燕赤俠有什麼好?”青年人如推瘟疫一樣的把劍和書往外推。

    “是啊!”青奮恍然大悟狀“我也是才發現做俠真沒一點好處!可這世界上就是有人吃飽了撐著要來當俠!他是這樣,我是這樣,你也是這樣!”

    “我,我才不是呢!”青年人嘴巴上這麼說,手卻捨不得撒開握著的東西。

    青奮又是大笑,轉身離開,青年懵懂只聽得廟外笑聲隱約傳來幾句話:“萬古俠光千代傳,江山自有後來人。人間自有希望在,行路何必望東西?俠者是天生的,你生來如此,誰也沒辦法啊!哈哈哈哈!”

  • 6 # 號外UTF

    《劍來》

    烽火戲諸侯

    總管總能從對一件小事的描寫裡給予讀者很大的觸動。

    第五十章 天行健

    那個冬天。

    病榻上的女子已經骨瘦如柴,自然面目乾枯醜陋。

    剛剛從破敗神像那邊祈求歸來的孩子,去杏花巷鐵鎖井那邊挑回水,來到床邊,坐在小板凳上,發現他孃親醒了,便柔聲問道:“娘,好些沒?”

    女子艱難笑道:“好多了。一點也不疼了。”

    孩子歡天喜地,“孃親,求菩薩們是有用的!”

    女子點點頭,顫顫巍巍伸出一隻手,孩子趕緊握住他孃親的手。

    女子極其艱辛痛苦地側過身,凝視著自己孩子的臉龐,受盡病痛折磨的女子,突然洋溢著幸福的光彩,呢喃道:“天底下怎麼就有這麼好的孩子呢,又怎麼剛好是我的兒子呢?”

    那年冬天,女子終究還是沒能熬過年關,沒能等到兒子貼上春聯和門神,死了。

    她閉眼之前,小鎮剛好下起了雪,她讓兒子出去看雪。

    女子聽著兒子跑出屋子的腳步,閉上眼睛,虔誠默唸道:“碎碎平碎碎安,碎碎平安,我家小平安,歲歲平安,年年歲歲,歲歲年年,平平安安……”

    從那一天起,陳平安就成了孤兒。

    只不過是從孩子變成了少年。

  • 7 # 漫漫三思

    說說最近我看的兩本書,忍不住流淚的片段。

    先說T大的作品《那個不為人知的故事》,講到陳銘生重新回到做臥底警察時被毒販發現,被強制注入過量的毒品導致神經受損。在醫院,楊昭晚上過來看他的時候,問陳銘生“你後悔麼?”

    陳銘生沉默了很久,才搖搖頭,“不後悔。”他想,他只是有一點點遺憾,如果聰明一點,努力一點,是不是他的人生就會不一樣。

    “如果可以,”陳銘生說道,“如果我能好起來,我就去見你的爸媽。”

    他不知道的是,他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的手抽搐了很多次。

    看到這裡,除了難過,除了溼了眼眶,真的在這個時候已經說不出有什麼感受了。

    實際生活中,但凡一個像陳銘生這樣一個有責任感、正義感的男主,在大多數人看來,應該是好人有好報的,但在書中並不是這樣的。一個緝毒警察,長達數年的臥底生涯,失去了一條腿,做一名計程車司機,好不容易能遇到懂他的人,然而結果卻是這樣,生離死別。

    人最大的痛苦在於,當你滿懷希望的時候,生活卻跟你開了個玩笑,沒有任何的可能和希望。正如陳銘生和楊昭一樣,打算從此一生相伴,命運卻轉了個彎,等待他們的是生與死的分隔。

    《追風箏的人》接近尾聲,阿米爾承諾索博拉不會讓他回到孤兒院,然而卻因為不能直接帶索博拉回到美國,不得已讓他先去孤兒院一段時間。其中索博拉的請求:

    “你向我保證過永遠不讓我去那些地方,阿米爾老爺。”

    “求求你!求求你!別這樣!

    。。。。。。。

    “不,它不是。不要那些地方。天,天啦!求求你,別這樣!”他渾身顫抖,涕泗俱下。

    看完這本書,這個畫面在我腦海裡一直揮散不去。索博拉哭著求阿米爾不要送他去孤兒院的那段對話,看的讓人心碎。一個小孩,到底是經歷什麼的苦難才對孤兒院懷著恐懼的心理,寧願結束生命也不願回到孤兒院的日子。

  • 8 # 千川印月

    最近正好在看大熱劇《錦衣之下》作者的另一篇小說《士為知己》,主要講的是霍去病的故事,裡面有一章講到衛青偷偷去邊關看望霍去病的時候,帶他去見一位很早以前的故人駢宇騫,這人為驍勇將士,在戰事中受傷殘疾後,就在鄉下做一個整日推著小車,販賣胭脂水粉的小商販,衛青邀其回王府,駢宇騫堅決不受:

    “我的兄弟們都躺在大漠裡,這裡離他們近些,我心裡踏實。”一瞬間大漠生死兄弟情,讓人動容。

    買胭脂水粉的貨郎用他僅存的左手開啟脂粉盒,殷勤地請面前已是半老徐娘的婦人聞香味。幾番挑剔後,又是一番討價還價,婦人方買了一盒水粉款款離開。貨郎把銅株丟入錢箱裡,靠著樹坐下,循聲抬頭找樹上尚在鳴叫的秋蟬。   “老駢。”一個高大的身影籠罩在他身體上方。    駢宇騫眯眼,片刻之後,立起身來咧嘴直笑,欲要跪下行軍禮被衛青攙住。    “將軍!”    “還說得閒的時候到京裡去瞧我,”衛青雖在笑,眼中卻隱隱有淚花,“每年中秋我都備了螃蟹等你,等了幾年也沒見著你。”    被他這麼一說,駢宇騫眼圈也發紅,聲音哽咽,甕聲道:“卑職、卑職……卑職是怕將軍公務繁忙……”    “說什麼話呢你,我在你眼中就是這種人。”    “將軍恕罪……”駢宇騫舉袖胡亂抹去滲出的淚花兒,展顏笑道,“……將軍恕罪,是卑職愚鈍。今日將軍來了,我做東,我來請將軍,如何?”說話間,他已快手快腳地開始收拾貨擔。    “好。”    衛青答應地極爽快,轉了頭朝霍去病,笑問道:“去病,老駢要做東,你想吃什麼?”    霍去病已在旁站了一會兒,聽他倆一問一答,心裡極不好受,此時聽舅父問自己,強笑道:“騎了半日馬,喉嚨乾渴得很,就想喝碗豆花。”    衛青點頭笑道:“甚好,與我所想一樣。”    聽到衛青喚“去病”二字,駢宇騫打量著霍去病,奇道:“莫非這位就是驃騎將軍霍去病,將軍您的外甥?”    “就是他。”衛青笑道。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如此年輕便已官拜驃騎將軍……”駢宇騫似在讚歎,又似有話未盡,“以前將軍常帶他來校場,我還記得。”    霍去病笑道:“我也記得你當年雙手雙鎩,有萬夫莫當之勇。”    “好漢不提當年勇啊!”駢宇騫哈哈大笑,單手穩穩擔起貨擔來,一瘸一拐地往前行去,邊道,“前頭就有個賣豆花的攤子,我知道你們是想替我省錢,不過你們是吃過御膳的,這裡的東西未必就合口味,豆花就豆花吧,也許還吃個新鮮呢。”    果然只走了兩步路,就看見豆花鋪子,花白鬍子打著盹,聽駢宇騫叩了幾下案板才抬起頭來,順手擦了嘴角淌的口水,笑道:“……原來是老駢啊,新鮮事,今日怎麼肯來照顧我生意,平日你娃娃想吃口你還不捨不得呢。”    “哪來那麼多廢話,三碗豆花,多擱蜂蜜。”     “好咧!就來!”     衛青、霍去病、駢宇騫三人在旁坐下。不一會兒,花白鬍子就把豆花端了上來,駢宇騫自己先吃了一口,然後招呼他們道:“雖然是小東西,不過這老頭子在這條街上做了十幾年的豆花,很有些名氣,你們不妨嚐嚐。”   “是有些名氣,我記得聽人叨叨過。”霍去病飲了一大口,又香又滑,甜絲絲的。    衛青吃了幾口,抬頭再看駢宇騫,後者早已三口兩口吃完,正用袖子抹著嘴。   “老駢……我長安家裡頭缺個管事,總也找不著合適的,你……”   他話未說完,便看見駢宇騫一臉倦然笑意,那笑容太過熟悉,熟悉地彷彿是鏡中的自己,衛青驟然停了口。   “將軍,這裡挺好,再說我也住慣了。”駢宇騫明白他想說什麼。   霍去病搖頭不解道:“到長安城裡我舅父府中,吃的住的,樣樣都要比你現下好,舅父自是不會虧待你,總是強過你日日擺弄那些胭脂水粉。”   駢宇騫仍是笑道:“長安是好,可我還是喜歡住在這裡。”   衛青黯然且羨慕望著他,知再勸也無用,當年的駢宇騫是如此,現下的駢宇騫也仍舊一樣。 “這裡有什麼好?”霍去病奇道,他想到駢宇騫家中的婆娘和孩子。   此時日漸西沉,火燒雲映得天地間一片絢爛的紅,駢宇騫看著那抹血般紅色,淡淡笑道:“我的兄弟們都躺在大漠裡,這裡離他們近些,我心裡踏實。”    聞言,衛青喉嚨間原本的甜味忽得化為苦澀,在胸中千迴百轉,然後浮上眉間。    霍去病未再做聲。

  • 9 # 布魯伯德

    曾經讓我淚崩的網路小說片段,可能時間有些久,大約20年了,那個網路小說,便是蔡智恆的《第一次的親密接觸》。

    那時的網路文學與現在的網路小說,可能有所不同,不過對於傳統文學來說,當時對《第一次的親密接觸》的閱讀,確實是一場前所未有的體驗,被蔡智恆那種幽默的描述方式深深折服,而蔡智恆的這種風格,在當時也深深的影響到了很多的網路寫作者。

    《第一次的親密接觸》的故事情節很簡單:痞子蔡在網路上發了一個貼子:

    如果我有一千萬,我就能買一棟房子我有一千萬嗎?沒有。所以我仍然沒有房子。 如果我有翅膀,我就能飛我有翅膀嗎?沒有。所以我也沒辦法飛。如果把整個太平洋的水倒出,也澆不熄我對你的愛情的火焰整個太平洋的水全部倒得出嗎?不行。所以我不愛你。

    因為這個帖子,痞子蔡邂逅了輕舞飛揚,併產生了愛情,但最後,輕舞飛揚卻因患有紅斑狼瘡,離他而去。

    在小說的最後,輕舞飛揚留給了痞子蔡的一封信,而信中的文字呼應了痞子蔡最初的帖子。當時,看著這段話時,馬上淚崩:

    如果我還有一天壽命,那天我要做你女友。我還有一天的命嗎?沒有。所以,很可惜,我今生仍然不是你的女友。如果我有翅膀,我要從天堂飛下來看你。我有翅膀嗎?沒有。所以,很遺憾,我從此無法再看到你。如果把整個浴缸的水倒出,也澆不熄我對你愛情的火焰。整個浴缸的水全部倒得出嗎?可以。所以,是的,我愛你。

  • 10 # 桑麻話

    Priest的《默讀》裡“費渡,彷彿是從未被風霜催折過的盆景。 他不算難養活,日常只有兩樣東西不吃——這也不吃、那也不吃。甜言蜜語是國際水平,擁有“尋歡作樂”專業的博導資格。 他像琉璃,天/衣無縫的脆弱無暇著。 “勒死對方,是一種細水長流、享受式的殺人方式。” “您能不能……再給我一次假裝看見媽媽的機會?” “困住我的不是她的死因。” “世界上有成千上萬座高樓,她為什麼只選擇了這裡?” “我沒有……創傷。” 冰冷潮溼的地下室,藏著無邊祕密的回憶,他每每提到時不由自主的嗆咳,永遠單曲迴圈的歌…… 種種跡象都被範思遠的隻言片語穿在了一起,難以想象的黑暗真相猝不及防地衝撞過來,一瞬間把駱聞舟的胸口掏空了。 他想起那年夏天,背靠孤獨的別墅、彷彿無法融入世界的少年,想起那雙清透、偏執,彷彿隱藏著無數祕密的眼睛。 他很不能撕裂時空,大步闖入七年前,一把抱起那個沉默的孩子,雙手捧起他從不流露的傷痕,對他說一句“對不起,我來晚了”。 “我來晚了……” 直到上了救護車,費渡才好像是有了點意識,難以聚焦的目光在駱聞舟臉上停留了許久,大概是認出了他,竟露出了一個微笑。 駱聞舟艱難地看懂了他無聲的脣語。 他說:“沒有了……怪物都清理乾淨了,我是最後一個,你可不可以把我關在你家?” 三代人,由骯髒的金錢與欲/望開端,延續的仇恨不斷髮酵、膨脹……至此,終於塵埃落定。?”

    費渡真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他的聰明是不僅僅能夠一步步佈局自己要走的路,更是能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但是他又特別傻,一開始就沒有去考慮自己,沒有考慮活下來。或者說,他一開始就考慮把自己也帶走。

    可是在感情上的時候,尤其是在費渡走在他佈局上的時候,真的是太容易走向be了。佈局他自己都沒有想過給自己一個幸福的he。

    可是也有人真的能夠一路走到費渡的心裡,所有可能會be的路,他都避開了。駱聞舟和費渡兩人之間的感情非常溫暖,也是救贖。

    兩個人之間,是宿命般的相愛。沒有別的選擇。

  • 中秋節和大豐收的關聯?
  • 如果喪屍來臨,全市便利店的食物夠一個人撐多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