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Club>

回覆列表
  • 1 # 手機使用者浪漫自由人

    1.白宗巍墜樓1927年發生於天津中原公司的一起墜樓案。2.槍斃劉漢臣京劇名伶劉漢臣因情感問題而喪命天津。3.槍斃曲香久1925年張作霖副官曲香久奉命至天津公幹被人利用後被北洋政府逮捕槍斃。4.雙烈女1916年南皮縣張氏姐妹旅居天津因不肯賣入娼門而服毒自盡。5.箱屍案1947年天津富商李寶幹殺妻董玉貞倉屍於柳條箱內。6.血濺佛堂下野軍閥孫傳芳天津居士林遇刺身亡。7.鬼市人頭1947年天津西開鬼市驚現帶血人頭後警方探出道士任立奎通姦殺人一案。

  • 2 # 燕國術士虎胤空

    民國七大奇案我看過幾個版本,說法不太一樣,我這裡整理幾個比較有意思且流傳比較廣的說說。

    文章比較長。

    民國奇案之海河浮屍案

    1936年4月至1937年8月間,天津市區內海河水面每天清晨都會出現幾具漂浮著的屍體,當時這幾百具屍體在天津引起了不小的恐慌,究竟這些屍體是從哪裡來的,一時間,眾說紛紜

    1936年5月1日這天清晨,在大直沽附近海河岸邊散步的人們突然發現,河上漂浮著幾具屍體,人們的心立刻提了起來,地方警察趕到現場,讓大直沽救生會的成員僱傭人將屍體打撈上來。起初,人們還以為是不小心掉入河中淹死的路人,或是因為家庭經濟困難而跳河自盡的人。但是,慢慢地人們通過報紙的報道發現,這些浮屍大有來歷,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經法醫檢查後的結果顯示,這些浮屍雖然都是淹死的,但其中卻明顯有三種不同的原因。一種是近期被淹死的,屍體完整;第二種是早就淹死,沉於水底,新近漂浮起來的,屍體已經腐爛;第三種則是在死後被轉移到海河裡面的。

    當時河北省的五河水上警察局局長蓋仲謀派出所屬分局和船隻,四處搜尋,共得報300具屍體,非常驚人。5月14日,三艘汽船承載著重要的任務,分別開赴北運河、南運河和大清河,他們到那裡是為了檢視上游有無浮屍出現,如果上游出現浮屍,就在當地進行打撈,免得屍體漂浮到下游,影響天津市區的社會治安。而檢視的結果卻令人失望,在這幾條河面上,此時的河水很淺,船隻無法行使,也淹不死人。看來,這些浮屍肯定是在天津市區的某一段出現的。那麼,這些屍體是從哪裡來的呢?

    這時,浮屍數量沒有減少,反而有增加的趨勢,不但在早晨發現了浮屍,在午後也有浮屍出現。5月18日,人們在海河上先後兩次發現了浮屍,一次是在清晨共7具;一次是在下午,也是7具,均經過打撈報驗。據負責該處治安的第六分局負責人介紹,發現海河浮屍後,已經在沿河設立崗位注意調查,所有浮屍,均從上游飄來,而且來源不明,尤其可疑的是,這些浮屍都是淹死的,沒有絲毫傷痕,每天雖然打撈多具,但未經發現,漂流到大海中的數量不少。而以後發現的一些浮屍,年齡在二三十歲左右,上身無衣,下身僅穿單衣,是拂曉時分被發現的。

    就這樣,海河浮屍成為1936年5月津門的一團迷霧,似乎誰也說不清道不明。轉眼間,時間到了1937年5月。此時的京津地區已經能夠隱約地感受到日本全面侵華的氣息,天津地方當局和新聞媒體對日租界和日本人都有所忌諱。而就在這個月,人們在海河上又發現了大規模的浮屍,這次的浮屍與上一年不同,裡面添了許多吸毒的人。這是在轉移人們的視線,抑或吸毒乞丐就是海河浮屍的主角。

    開始大家以為是從上游漂來的,於是水上警察局和天津市警察局派人到上游檢視,如果發現有死屍的話,就在上游打撈,以免漂到下游,引起恐慌。經過各個水上警察局調查,當時在金鋼橋以上的水域,沒有出現過浮屍。於是,水上警察局和天津市警察局將目光鎖定在金鋼橋下游。

    從1937年4月6日起,天津的海河又出現了87具屍體,一時間人心惶惶,各種傳聞甚多,其中的一種說法就是從日租界的大煙館裡面,有許多垂死的乞丐在這裡吸毒,一旦被發現快要死了,就會被人抬出去扔了。

    1937年5月8日下午3點,在龍王廟毗鄰日租界的地方,當時的電話二局後門有個夾道,這個地方非常偏僻,是某租界閘口街,街內有許多吸毒的乞丐,毒癮發作後,就會倒在這個地方。當時偵緝隊在龍王廟河沿地方發現了四個苦力模樣的人,正在搬運6具屍體,其中兩人當場被擒,另外兩個人逃跑了。

    天津市警察局偵緝隊捕獲棄屍犯兩名,分別名叫孔昭元、楊祥,他們當時正在轉移6具屍體,其中的1具所謂屍體還活著。據二人交代,他們是受人指使,將屍體轉移到海河河沿的,但拒絕承認將屍體拋棄到海河中。雖然,這種說法為一年來海河浮屍案的部分屍體找到了證據,但卻難以平息社會上的種種傳言。

    孔昭元,男,44歲,山東人;楊祥,男,28歲,天津人。是受當時某租界某白麵館僱傭,每日不斷地轉移屍體以及垂死的吸毒的人,而代價是不分工作量大小,每天只有七八毛錢。

    當天下午6點30分,天津市地方檢察院派出檢察官對兩個犯人以及還病危的人進行審問,那個還活著的人交代,自己叫賈榮起,以做紙牌為生,吸毒後失業了。住在某白麵館裡面,今天被白麵館將他拖到這個地方。

    究竟海河浮屍是不是由這些吸毒的人組成的呢?當時《大公報》的記者就此問題,還採訪了地方檢察官,從當時幾百具屍體的檢查情況來看,吸毒致死的人不到一半,多數都是民工模樣的人,而且當時有許多民工吸毒,因此,這些人不能確定就是吸毒的乞丐或是白麵館裡的白麵客。究竟大直沽海河附近發現的浮屍是怎麼回事呢?

    儘管轉移屍體的兩個人被抓住,部分市民認為海河上的浮屍就是當時吸食白麵的吸毒客。從當時法醫的判斷來說,許多人是被淹死的,而吸毒的人則是死後被轉移到海河的。而且在兩個人被抓的第二天,大直沽又發現了三具屍體。同時,根據水上警察局的偵查,海河浮屍出現在金鋼橋下游是毫無疑問的。而且當時如果發生死亡事件,不管是在吸毒的場所還是在路上,是要向地方報告的,1937年4月6日到1937年5月10日,共計發現海河浮屍93具,而某租界向地方彙報的數字僅僅有36具,兩個數字相差很大,這些又引起了市民的恐慌。

    在大直沽閘口一帶的地保(舊社會負責管理屍體的人)田國秀自1936年冬天開始向海河內拋棄屍體,田殿功幫助從日租界的白麵館架出來的屍體負責掩埋等事務,由於錢緊張,所以就往海河裡運。

    而被捉住的人更為冤枉,5月8日,楊祥在萬國橋附近拉人力車,行至日租界河沿地方,被巡捕逼得運屍體,當時屍體從閘口拉出,丟棄在電話局旁邊的河沿,另外一個人叫李華,本來在英租界仁記洋行拉包月人力車,拉了7年,去年因為吸毒而被辭退,曾經一度進入救濟院,那天在路上,他看見一個人揹著屍體,他被巡捕打了一棒,令他抬著屍體的腳,後來那個人跑了,而李華卻被捉住了。孔昭元、楊祥等三犯分別被判處5年徒刑。

    不久,日租界開始大規模搜捕乞丐,並將乞丐帶回處理。就在人們還在為海河浮屍的另外一部分類似苦工模樣的人來歷而冥思苦想時,此時,天津市政府突然規定,新聞檢查機關要嚴格把握關於海河浮屍案的報道問題,人們不禁要問,為什麼海河浮屍會在這個時候,有了這麼一個結果?

    就海河浮屍案一事,有記者採訪過天津地方史專家許杏林先生。據許先生介紹,當年他才10歲,經常到海河邊上玩耍,但海河浮屍案被媒體曝光後,天津的市民陷入了恐慌當中,當時雖然他沒有親眼見到浮屍,但聽大人們講過此事。雖然年紀很小,但他還記得很清楚,每當家長們談及此事時都顯得非常緊張。由於浮屍鬧得人心惶惶,以至於各種說法都有。雖然在浮屍中沒有出現婦女和兒童,但家裡人不允許他到海河邊上玩耍,甚至不讓他出門。

    民國奇案之:槍斃劉漢臣

    1927年1月,在天津新明大戲院走紅的京劇名伶劉漢臣、高三奎,被褚玉璞祕密處決,曾在全國轟動一時。然而,劉、高被害的真正原因卻無人知曉,直到兩年後,褚玉璞在山東被劉珍年活埋後,此案真相才得以大白天下。

    1926年3月,在英日帝國主義的武裝威脅和直魯聯軍的進攻下,國民軍被迫撤出天津,奉系軍閥褚玉璞佔領天津並出任直隸軍務督辦兼直隸省長。在任期間,他以籌措軍餉為名,橫徵暴斂,大肆搜刮民財,終飽私囊。同年5月,春風得意的褚玉璞,在天津頭號妓院天寶班相中了一個年僅16歲的姑娘小青。經天津八善堂堂主杜笑山的大肆操辦,褚玉璞以明媒正娶的方式將小青收為第五房姨太太。

    婚後的小青雖然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優裕生活,但精神上卻很空虛,再加上所有日常活動都有一定的規矩,絲毫不能自己做主。為了散心,小青就偷偷出門到新明大戲院聽戲。

    新明大戲院在南市榮吉大街,始建於清光緒年間,初名下天仙,是清末民初時天津最紅的戲園子。京劇名家譚鑫培、楊小樓、梅蘭芳等都曾在此登臺獻藝。當時,民間流傳著“要看好戲到下天仙”的說法。1925年,更名為新明大戲院,仍舊好角雲集,生意興隆。

    五姨太來的那天,園內正上演剛在津城走紅的劉漢臣主演的《濟公傳》。臺上的濟公神通廣大,行俠仗義,專管天下不平之事,臺下五姨太為劇情打動,更被“濟公”所吸引。散戲後,她一定要到後臺看看“濟公”到底是個什麼樣。當看到方才在臺上懲惡揚善的大英雄脫去行頭洗了臉,竟是個只有20剛出頭、濃眉大眼、儀表堂堂的小夥子時,五姨太臉刷得一下紅了。回到家中,劉漢臣的形象在她腦海裡久久揮之不去。第二天,她的腳步情不自禁地又來到了新明大戲院。

    劉漢臣是直隸省(河北省)故城縣人,父親鄭長泰幼時經劉天仰介紹,隨梆子戲班學藝,擅長演猴戲,紅遍了大半個中國,有“賽活猴”的美稱。後劉天仰不幸去世,鄭長泰感念劉天仰,將自己的四個兒子中三個改從劉姓,為其傳宗接代。這也就是劉漢臣姓劉不姓鄭的原因了。

    劉漢臣在兄弟中排行老三,自幼隨父親在上海學藝,練得一身的好武功,嗓音高亢洪亮,變聲期過後益發寬亮。他天資聰穎,悟性極高,加上父親督學嚴厲,使他技藝進步很快。十幾歲時加入上海南市九畝地新舞臺班,文能唱,武能打,沒幾年就從龍套升為主角兒。尤其是他在《臥薪嚐膽》裡的幾手絕活,為戲園子號召來了滿堂座兒。他還拉得一手好胡琴,十六七歲時演出《花子拾金》就能在臺上自拉自唱。

    面對五姨太的熱情,已有家室的劉漢臣始終潔身自愛。戲班子裡有一個二路演員、汪派老生高三奎,與劉漢臣是把兄弟。五姨太到後臺玩時,別人都是敬而遠之,惟有高三奎覺得她不過是個稚氣未脫的小姑娘,便以年輕人天真無邪的感情真誠相待。她見了後臺的東西新鮮,摸摸這個,問問那個,高總是不厭其煩地跟著她,告訴她;她想學一段老生戲,他就教她唱《甘露寺》裡的“勸千歲”一段,還把唱詞寫在紙上,讓她照著學。有一次,五姨太說想要一張劉漢臣的演出劇照作紀念,高三奎不加思考地揹著劉漢臣將他的一張《臥薪嚐膽》的宣傳照給了她。就是他不經意間給五姨太的這張照片,給他和劉漢臣惹來了殺身大禍!

    新明大戲院的成班人趙廣順,與劉漢臣的父親有師徒之誼,在得知劉漢臣的情況後,趙廣順親往上海邀請他來天津演出。進津後,劉漢臣在新明大戲院一下子就紅了,連演三個月而不衰,戲院上座率很高。若不是北京第一舞臺與新明大戲院多年來一直素有業務往來,趙廣順哪肯輕易放劉漢臣走呢。可誰料想,劉漢臣此一去竟再也沒能回來!

    1927年1月1日,趙廣順帶著劉漢臣、高三奎等到北京第一舞臺演出。五姨太得知訊息後,坐著人力車風風火火地趕到老龍頭火車站為他們送行。“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五姨太與劉漢臣、高三奎之間這種純潔、正常的友情,被一些專門捕捉名伶緋聞的小報添油加醋地大加渲染,硬是製造出了一件轟動津城的“桃色新聞”。

    褚玉璞從濟南迴來,剛進天津城就聽說了關於五姨太的傳聞,他未及料理完公務就急急地趕回了家。在問到五姨太外面的傳聞究竟是怎麼回事時,五姨太說:“你成天不招家,我一個人在家裡悶得慌,到戲園裡看看戲,解解悶兒。”褚玉璞壓住怒火,“漫不經心”地拉開了五姨太梳妝檯的抽屜,一張戲照立刻進入褚玉璞的視線,他抓起照片又問:“這是誰,哪兒來的?”“劉漢臣,戲班子裡朋友送的!”五姨太坦然地回答。褚玉璞見從她身上問不出什麼,就轉而來找於媽。

    於媽自知隱瞞不住,只得把五姨太上街看戲、到後臺找劉、高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和盤托出。褚玉璞聽後火冒三丈,當即將五姨太叫到書房,逼問她與戲子都幹了哪些見不得人事兒。五姨太並不服軟,惱羞成怒的褚玉璞掄圓了給了五姨太兩大巴掌。任性的五姨太也惱了,不住嘴地破口大罵起來。這時,失去人性的褚玉璞露出了他土匪本性,掏出手槍“砰砰”兩槍,可憐一個年僅16歲的花季少女就這樣香消玉殞了!

    1月8日,身在江蘇的褚玉璞給在津的直隸省會軍警督察處處長厲大森發來密電,內稱:新明大戲院伶人劉漢臣、高三奎假演戲為名,宣傳赤化,速拿獲,就地正法。厲大森接電後遂令人前往北京第一舞臺將劉漢臣、高三奎緝拿後押回津城。

    趙廣順得到訊息後,一方面花銀子、走門路設法營救,一方面電報告知劉漢臣在上海的母親。劉母不是一般的老太太,她在梨園界頗有聲望。瞭解事情經過後,她立即進京求助於梅蘭芳,梅蘭芳對此事非常關注,陪同劉老太太又拜訪了楊小樓、餘叔巖。大家經過商議,梅、楊、餘三人聯名,給褚玉璞的同鄉、同黨、同僚張宗昌發了一封保釋劉、高的電報。而趙廣順則利用他與李景林的裙帶關係,面見了剛從南京抵達天津的直魯聯軍第八軍軍長、海軍總司令畢庶澄,並奉上4000塊大洋。

    褚玉璞在徐州前線幾乎同時收到了張宗昌、畢庶澄的求情電報,但殺人成性的他,怎能就這樣放過曾給他帶來“奇恥大辱”的兩個戲子。於是,他當即發報給厲大森,命他接電後,將劉、高立即正法!後又分別給張宗昌、畢庶澄覆電稱:電文遲到,劉、高二伶業已處決。

    1月18日,厲大森接電後,不敢怠慢,立即親自帶人將祕密關押的劉、張二人提,隨著兩聲槍響,劉漢臣、高三奎倒在了血泊之中,可惜這兩個戲曲界剛剛紅起來的角兒,就這樣過早地離開了人世,更可卑的是,他們至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麼罪!

    雖然遭到天津軍警界的嚴密封鎖,但紙裡包不住火,劉、高被害的訊息還是很快傳遍了京、津、滬等地,社會各界人士紛紛向當局遞交抗議書,要求將此案真相公諸於眾。迫於壓力,1月21日,褚玉璞令厲大森以督察處的名義釋出了一張通告,上書:為佈告事,照得本處長前奉總座齊電開,伶人劉漢臣、高三奎假演戲為名,宣傳赤化,望速拿獲,交法庭正法,以維地方,勿任漏網。等因。奉此,將劉、高二犯一併擒獲,當經訊明,該二犯供認假演戲為名,宣傳赤化,擾亂地方等情不諱,奉鈞憲諭,著在職處槍決,以昭炯戒。遵於本月18日夜11點半,在職處院內將劉漢臣、高三奎二犯驗明正身,執行槍決,以靖地方。除呈報外,合行佈告各界人等,一體諭知。

    此後,在褚玉璞的瘋狂鎮壓下,這起冤案遂銷聲匿跡。直到1929年8月,褚玉璞在山東被舊部劉珍年活埋後,上海《申報》、《新聞報》,北京《京報》等全國各大報紙,才陸續將此案真相昭知天下。

    民國奇案之:白宗魏墜樓

    1927年10月12日上午10時許,畫家白宗魏突從中原公司(今百貨大樓)六層樓上跳下,當場死亡,其懷中還揣著一封控告狀。後報界披露,白是因其妻被人霸佔,羞愧難當,遂自殺身亡。但此案的背後卻隱藏著不可告人的權勢較量,並由此而引發了一系列鮮為人知的內幕。

    白宗魏,年35歲,北京旗人。清末,其父在朝為官,家道殷實。他在幼時即從師學畫,天生靈智,頗得此道,在京小有名氣。民國初時,父母雙亡,因其兩個兄弟吃喝嫖賭,揮金如土,家道隨即敗落。1925年春,被迫來津謀生,住南市福星客棧,以賣字畫度日。同年8月娶舞女金鐸為妻,也就是從這時他的厄運開始了。

    初時,金鐸尚能克守婦道,節身自愛,並辭去了舞女的職業,一心在家料理家事。但隨著生活日甚一日的艱難,過慣了紙醉金迷生活的金鐸漸漸地開始對丈夫發洩不滿,時常報怨錯投了家門。

    為了滿足金鐸無止境的慾望,白宗魏只有晚上拚命作畫,白日拿到福林閣去賣,但買畫的人寥寥無幾,白宗魏也是一籌莫展。

    有一天,福林閣忽然來了兩個闊主,進店後即對白宗魏的畫大加讚賞,並用300元買下了其中的兩幅。適逢白宗魏不在店中,這二人即對店主說:“過兩日我們還來買畫,讓白畫家在此恭候。”按五五分帳,福林閣留下一半,交給白宗魏150元。白得款後欣喜若狂,拿給金鐸看,金鐸也非常高興。認為要時來運轉了。

    兩日後,白宗魏早早來到福林閣恭候二位貴客。正午時分,那二人果然來了,但進門後並沒有理睬白宗魏,一心只是選畫。最後挑出三幅,讓夥計包好,放在櫃檯上500元錢轉身要走。白忙上前攔阻,連連作揖道:“晚輩白宗魏給二位爺請安!承蒙二位爺抬愛,不勝感激之至,敢問二爺尊姓大名,在何處發財?日後倘有出頭之日也好報答。”其中一個開言道:“你連他都不知道嗎?他就是直隸督辦褚玉璞的兄長褚玉鳳!我是八善堂的杜笑山。”聞此言後,白宗魏不禁嚇得魂飛魄散。忙將櫃上的錢抓在手中,往杜笑山的懷裡塞:“小人有眼無珠,豈敢收二位大老爺的錢,這兩幅畫全作我孝敬您的!”杜笑山攔阻道:“錢已出手,哪有收回之理?褚老爺不光看上了你的畫,而且還很想你交個朋友!”白聽此言更是誠慌誠恐,連稱“不敢高攀”。但在杜、褚的執意堅持下,其三人共同來到宴賓樓飯莊,褚宣告由他作東。席間,杜、褚頻頻舉杯向白敬酒,白受寵若驚不停地喝著、笑著。飯後,褚提出要到白的住處看他當場作畫。白慷慨應允。但他哪裡知道,此一去無異於引狼入室!

    在這裡先說說褚氏兄弟。褚玉璞,字蘊山,山東省汶上縣人,出生於1887年。青年時,曾兩次投考保定軍校未被錄用,轉而投身綠林,糾集歹徒為匪;被剿散後,於1911年入上海光復軍,在張宗昌部當兵。因其驍勇善戰屢被提升,歷任營長、團長等職;1918年張部被江西督軍陳光遠繳械解散,隨張投入直系,但未能謀職,旋又與張宗昌共同投靠張作霖,初任憲兵營連長;1924年,因在二次直奉戰爭中有功,一躍升為第一軍副軍長;1925年任第六軍軍長,1926年任直魯聯軍前敵總指揮,擊敗國民軍而佔據天津,同年3月任直隸督辦兼省長。

    褚玉鳳本人無任何所長,完全依仗其弟褚玉璞的勢力,在津橫行不法。其性好漁色,終日聲色犬馬、花天酒地。不久前,他與杜笑山在南市天寶班冶遊,在福星客棧小憩,聽說該棧來了一個白姓畫家,其畫倒是一般,唯其妻金鐸貌美無比,可稱得上整個天津城都難尋的絕代佳人!褚玉鳳聞言後不禁垂涎欲滴,即刻就想上樓一見,被杜笑山攔下:你如此唐突,別驚嚇了小美人。釣魚還需下一些魚餌,這事就包在我身上,不出十日,我保證讓她投進你的懷裡!”隨後便有其二人花大價錢買畫之舉。

    杜笑山,字寶賢,其兄杜寶楨,字寶琴。兄弟二人均以辦慈善事業而聞名津門。杜笑山早年曾作過天津警察廳的總務科長,因為一件私運軍火擅發護照的案子而獲罪,但由於警察廳長楊以德(和杜家沾親)的庇護,僅以撤職了事。民國初年,杜氏兄弟在城裡大費家衚衕南口的水月庵裡辦了一個慈善團體,名叫“體仁南善社”,簡稱“南善堂”,以恤嫠為主,按月發給守節孀婦每人一元至二元的撫卹金,同時還施送成藥,發放破舊棉衣。1924年秋末,楊以德被奉系軍閥李景林趕下臺後,杜笑山一度沉寂。至1926年春,直魯聯軍的褚玉璞當上直隸督辦後,杜笑山不遺餘力地為褚玉璞籌措鉅額資金充作軍費,從而得到褚的賞識,其二人居然結為把兄弟,杜笑山乘坐包車任意出入督辦公署。為進一步討好褚玉璞,杜笑山把原來南善堂附設的小學校,改名為“蘊山”小學,這兩個字是分別在他和褚玉璞(褚號蘊珊)的別號中各取一字而得的,以示兩人關係的親密。

    杜在褚的支援下,是年夏天,將天津的北善堂、崇善東社、引善社、公善社、備濟社、濟生社、體仁廣生社及自己的南善堂等8家慈善團體合併在一起,取名“八善堂”。更有人送了杜笑山一塊巨匾,上書“萬眾戴德”四個金字,杜將它掛在其家——城裡香店衚衕北首坐東的大門上方。杜笑山一時名噪津門,杜笑山的名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然而,杜笑山卻是打著慈善的晃子,舉著褚玉璞的大旗,到處聚斂資財,終飽私囊。

    杜、褚二人隨白宗魏到了福星客棧,白忙招呼金鐸出來招待貴客。金鐸應聲而出,只見她鳳眉俏麗,杏眼秋波,面色粉紅恰如三月的桃花,言語間微笑相迎,笑窩微露,撩人心曲,令人銷魂。褚玉鳳一下子看呆了,口中情不自禁地說了句:“好個世間尤物!”

    此後,褚玉鳳常乘白宗魏不在的時候,以購畫為名到福星客棧來看金鐸,贈予她大量珠寶首飾,錦衣華服,金鐸儘管知其用意,但仍來者不拒。8月的一天,杜笑山來到客棧,將金鐸引至新旅社二樓的包房內,杜說要找夥計叫飯推門而去。金鐸坐定正在納悶之時,忽見簾籠一挑,褚玉鳳一步邁了進來,回手將房門反鎖。金鐸馬上明白了杜、褚的用意,抽身欲奪門而出,一把被褚攬在懷中,褚雙手稍一用力即將她抱起,放在了床上。金鐸知道早晚會有這一天的,所以,她沒有怎麼掙扎就任褚擺佈了。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初時,他們往來尚有避諱,金鐸是晝出夜歸。後竟在新旅社長期租房幽媾,褚亦公開攜金鐸招搖過市。

    白知悉後,屢次到新旅社尋金鐸未果。後在八善堂找到了杜笑山,杜威脅白說:“褚爺看上金鐸,那是他的造化,也是你的福氣,上千元買畫的錢不是已經揣進你的腰包裡了嗎?”白說:“錢我以後一定如數還清,只求褚爺放金鐸回家。”杜說:“你還?這錢可是利滾利的,恐怕你一輩子也還不起呀!你腦袋清醒些,現在整個直隸省可都是褚家的天下,他想要誰誰就得跟著走,他想要誰死誰就活不成!褚爺已經放出話來了,限你3天滾出天津城,3天后,要是再看見你,你的小命可就保不住了!”說罷令人將白拖出了八善堂。

    白回到福星社客棧,羞愧難當,有苦無處訴,有冤無處申。一怒之下,鋪開紙張,用毛筆飽醮著仇恨和冤屈,將褚、杜合謀誘姦、霸佔其妻金鐸的經過,寫成一張控訴狀,揣在懷中,墜樓自盡。

    白死後,日租界當局從白的懷中搜出這封控訴狀,於10月28日轉交警察廳長常之英。常閱罷控訴狀心中竊喜,遂令人立即將杜拘押起來,同時將屠獸場事務所並杜之辦公室查封。依杜笑山當時在津的勢力及與褚氏兄弟非凡的關係,一個小小的警察廳長怎敢草率地將杜拘押呢?原來這裡面還有一段舊怨新仇,常正是欲利用這個案子,置杜笑山於死地。

    1926年9月,經天津警察廳丁廳長委任,杜笑山充任天津屠獸場場長。這是一個肥差,年收入在8萬元以上,但該屠獸場按舊例一直隸屬警察廳,其收入當然也歸警察廳統一支配。眼見得大把的鈔票從自己手中流走,杜笑山遂起獨吞之心1927年春,杜即通過褚氏兄弟,硬將屠獸場劃歸了杜笑山的慈善機構。1927年7月27日,常之英接任警察廳廳長,兼任天津戒嚴副司令,聞知此事,大為不悅,但懾於杜的勢力,也只好嚥下這口氣。按官場慣例,任何肥差都要對警察廳長施以“好處”,但杜自恃有褚氏兄弟作靠山,根本不買常的帳。特別是常上任之日,各方人士都前來祝賀,並送上厚禮,可杜連面都沒露。常、杜二人遂結下宿怨。

    隨時間的推移,八善堂在津的名氣日漸隆盛,杜借募捐、購糧和放賑之機,大肆聚斂資財,終飽私囊。杜與褚的關係更是日漸親密。奉軍與孫傳芳大戰之時,褚玉璞每次離津赴前線佈防時,杜都率領八善堂的董事們及蘊山小學的軍樂隊,前往車站恭送。一次,褚在前方打了勝仗歸來,杜便以八善堂的名義,在鼓樓南廣東會館舉行大規模的“凱旋會”,擺酒宴,演京劇,開銷達萬元。就連褚玉璞納妾,也是杜出資一手操辦的。此外,杜還幾次以八善堂的名義,征斂糧食、衣被等轉送前線慰問將士。有一次還送給褚數萬元充當軍費。常之英雖也盡其所能,對褚玉璞極力逢迎諂諛,但總感覺不能換取褚的歡心。他把這些全都歸罪於杜,以為長此以往下去,杜的勢力將越來越大,對自己十分不利,遂有奪回屠獸場的念頭。

    常之英拘捕杜笑山時,也正是褚玉璞前方戰勢吃緊之時,褚妄圖抵抗北伐大軍,親往前線督戰,不斷往返于徐州、天津之間。常遂借褚在徐之時,派人清查了屠獸場帳目,結果查出杜自接任後營私舞弊3萬餘元,帳面虧累也達萬元以上。

    最初,常並未想置杜於死地,只是想要杜家服軟,將侵吞的贓款吐出來,交給警察廳辦理,杜自動辭職,將屠獸場拱手交給他也就算了結了此案。但杜笑山根本不把常之英放在眼裡,對常口出狂言說:“只要你槍斃不了我,等褚督辦回來,我讓他就槍斃了你!”杜一方面令人與褚玉璞聯絡,一方面又讓其兄杜寶楨去北京走張作霖的關係,讓北京方面勒令放人。常之英遂對杜暗起殺機,決定儘快將杜除掉,以免後患。

    杜笑山被拘押後,警察廳始終沒有宣佈拘押理由,也未移送法院審理。天津總商會等不明真相的社會團體紛紛致函警察廳,請求保釋杜笑山或儘快審理此案。常均以“此案重大,尚需稟明褚督辦,再做處置”作為答覆。

    嗣後,常草擬了一份函電快寄徐州,函中列舉了杜的數條罪狀。褚玉璞當時在前線正是連吃敗仗,而他將卻失利的原因歸罪於杜笑山沒有及時供給軍隊糧餉,軍心渙散所致,心中正對杜懷有不滿。此刻又接到常的函電,更是火往上撞,遂立即回津。

    12月23日上午褚玉璞抵津後,常立即將白的控訴狀遞上去。褚一邊閱狀,常一邊在旁說到:“此事在整個天津城鬧得很凶,但現在還沒有人知道白跳樓的真相,若是訊息透露到外界,恐怕對尊兄和您都十分不利,留著杜終究是個禍害,不如借杜營私舞弊之名,將其處決!”褚沉吟了一會兒,突然將狀紙往桌上一拍:“將杜笑山立即槍斃!”常說:“我們警察廳可沒有槍斃人的權力呀?”褚說:“你沒權,我還沒權嗎?”說罷順手拿過一張紙,大筆一揮,寫下了“令警察廳槍斃杜笑山,立即執行”幾個大紅字。常接過褚的手諭,如獲至寶。他惟恐褚再變主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拘押兩月的杜笑山立即從警察廳提出,五花大綁將其押上監車。杜身著藍色長袍,綺霞緞馬褂,頭戴青緞紅結小帽,脖子上還圍了一條毛線巾。當知道自己已被判了死刑後,杜的臉色嚇得慘白,在監車中不停地大罵常之英,並要求面見褚玉璞。但哪裡有人理會他。下午2時許,監車行抵上權仙前刑場,行刑人將杜拉了下來,此刻,杜已站立不住,癱跪在刑場上。但聞“砰”地一聲,杜即倒地斃命。以“善舉”而欺世盜名的杜笑山,最終得到了這樣一個可恥的下場!

    為佈告事。照得前天津警察廳屠獸場場長杜寶賢(即杜笑山),自承充場長以來,出納公款、營私舞弊、貪圖私利、違背職務,種種不法行為,均經查明有據,實屬觸犯《官吏犯贓治罪條例》第二條第一、第二兩項之罪。應即依本條例規定,處以死刑,以儆官邪,而昭訓戒。除於本月23日將犯杜寶賢提案,驗明正身,綁赴刑場,執行槍決外,合行佈告商民人等一體知悉。此布。

    此後,褚玉璞因前方戰勢緊張又火速回到徐州。常之英趁機霸佔了杜笑山的全部家產,雖然杜笑山之兄杜寶楨一再輸通運動,但也無濟於事。

    杜笑山死後,八善堂無人主事,隨即瓦解。其他原合併進來的善堂、善社又都恢復了原狀,南善堂所在地址又由樊蔭慈、武孟和、雷丹林及錢玉堂等人主辦,呈准於當局改組為積善社。“蘊山”小學也改為積善小學。翌年,杜家遷入法租界內,並從此銷聲匿跡。

    1928年6月,北洋軍閥在中國的統治最後崩潰,褚玉璞退出天津。1929年初,張宗昌、褚玉璞率殘部在煙臺登陸,被駐紮在膠東的劉珍年包圍後生擒,後被劉活埋。郭德綱曾經說過一段單口相聲就叫《白宗巍墜樓》,對這件事略有加工。

    民國奇案之箱屍案

    1947年11月的一天,在天津咪哆士道,也就是今天的泰安道出了一檔子事情,這個事可說是轟動了整個天津市。

    在這個咪哆士道上有一座景明大樓,樓裡6號房間住著聯合汽車修理廠的經理,拉脫維亞人芮納和他的妻子。芮納先生平常在修理廠裡忙,有時候兩三天不回家,家裡常常就芮納夫人一個人,很冷清,芮納先生就買了只小貓來陪芮納夫人,這隻小貓通體雪白,在額頭上有一小塊黑,黑的端正,跟拿手點上去的似的,這個相有個名字,叫‘撓頭獅子雪’,小貓在床上一滾‘滴溜溜溜’,你看著跟個小雪球似的那麼可愛。

    芮納夫人很喜歡這隻貓,沒事兒了就抱著它玩,瞧瞧,逗逗它,有時候給他個線球讓它叨。

    這一天,芮納夫人收拾屋子,把小貓往床上一放,讓它自己玩兒。等屋子收拾好了,回頭一看‘哎,貓呢’。

    這貓沒在床上,不知跑到哪兒玩兒去了,反正門鎖著,肯定是出不去,在屋裡找找吧。左找右找,廚房沒有,衛生間沒有,架子底下衣櫃上邊都看了,都沒在。‘跑哪兒去了呢?’

    正琢磨呢,隱隱約約聽見一小聲貓叫,聽聲音從後面雜物房傳過來的,Verna夫人心想,平常這雜物房是關著的啊,它怎麼能跑哪兒去呢?

    來到後邊兒一看,雜物房的門開著一條小縫,從裡面傳出來指甲撓東西的聲音。

    芮納夫人推開門一瞧,就見小白貓趴在一個大木箱邊兒上,一邊兒聞一邊兒伸爪子撓呢。

    芮納夫人把小貓抱起來,“來,乖乖,這是別人的東西,別給撓壞了,咱們到臥室玩兒去吧”,就把這貓給帶到臥室了。往床上一放,芮納夫人想找點兒吃的喂貓,再看手上就發現手指上沾了粘粘的血印,再看床上,隨著小貓一跑,在身後留下一串血的貓爪印。可是在那裡沾的呢?芮納夫人想到了雜物房裡那隻大木箱。

    那個大木箱是芮納先生的朋友,中德混血兒施美麗小姐寄存在他們家的,原說過兩天幫她給運送到德國去,剛安排好船期,就等著明天上船了。

    想到這,芮納夫人心裡打了個寒顫,別再有什麼事兒吧?芮納夫人再次來到雜物房,看著這個大木箱是越看越瘮得慌,人都是這樣,什麼事越想越覺得是真的,要不然有個說法嗎‘假話說夠一千遍就成了事實了’。來到近前,用手推了推,沒推動,裡面東西可不輕,再往地上看,在箱角的地面上滲出了一點暗紅色的液體,用手蘸蘸,粘粘的,有腥味,沒錯,就是它了,貓就是從這兒沾上的血漬。

    芮納夫人雖然不知道箱子裡到底裝的是什麼,但人就是總愛自己嚇唬自己,這裡邊兒不會裝個死人吧?這麼想著想著,就覺得箱子蓋打開了一條縫,在縫裡有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在看著自己。

    芮納夫人不敢再看了,扭頭就跑出屋子,一出大門口,迎面看見一個巡警,可算看見救命的人了,一把就把警察抓住把屋子裡的事兒前前後後這麼一說,警察趕緊跟著芮納夫人來到房間裡一瞧,真有個帶血的木箱,找來撬棍,把木箱撬開,裡邊兒放著個柳條箱,把柳條箱端出來,開啟一看,裡邊兒是一具被肢解了的女屍。

    上報警察廳,一問芮納夫人,這箱子是誰放著的?芮納夫人就說了,施美麗小姐,找吧,找來施美麗小姐一問,案子水落石出,箱子裡的女屍是誰呢?富商李寶旿的妻子董玉珍。

    這董玉珍原是董師長的女兒,董師長在地方上頗有勢力,李寶旿為了自己的生意,趨炎附勢向董師長提親,董師長一看李寶旿也算是出身縉紳之家,算是門當戶對,也就答應了,這樣,兩家結了親,董玉珍許配李寶旿為妻。

    董玉珍出身軍人家庭,打小的就習慣了倚權仗勢,過了門,依舊是小姐的做派火爆的脾氣,可是人家家裡是師長,李寶旿也不敢怎麼樣,也就事事忍讓,好多事情簡單的應付應付了事。

    後來,董師長去世,家裡的權勢也就弱了許多,有道是‘人在人情在’,家裡依仗不上了,這董玉珍也就略有收斂,對李寶旿也就不那麼嚴厲了。

    結婚二十多年,董玉珍為李寶旿生下了兩子兩女,按說一家人也就這麼過下去了,不想這個時候,施美麗出現了。

    這施美麗是個中德混血兒,從小在德國長大,性格活潑,生得一臉媚態,確實是個美人兒。

    奇怪的是,24歲的施美麗誰也瞧不上,單單的喜歡上年過四十的李寶旿了。

    李寶旿呢,這麼多年對著又刁又人老珠黃的董玉珍,早已是心存他想,再加上施美麗這麼風情萬種,兩下里一拍即合,施美麗就這麼做了李寶旿的情婦。

    1945年8月20號,李寶旿按照西方習慣,在教堂裡牧師面前和施美麗舉行了婚禮,這一來,也就承認了施美麗的妻子身份。

    一開始還揹著董玉珍,到後來,董玉珍也有所耳聞,就和李寶旿吵鬧,夫妻關係是越鬧越僵,到後來,乾脆李寶旿就在大理道買了一棟小洋樓,和施美麗住在一起。

    1947年10月25日,董玉珍在中原公司逛街,也就是今天的天津百貨大樓的前身,看來看去,看上一件新款的皮大衣,一看價,喝,真不便宜,手頭沒那麼多錢,怎麼辦呢?

    這位夫人的脾氣那是說一不二,喜歡的東西一定要弄到手,想了想,董玉珍來到李寶旿住的小洋樓,想讓李寶旿給他開張支票。但是當董玉珍看到英式風格的別墅時氣不打一處來,見到李借話找碴,兩個人就開吵起來,有道是‘罵人無好口’,吵著吵著,什麼陳芝麻爛穀子的都翻出來了,連李寶旿祖宗十八代都罵上了,生生從早上一直吵到了中午,吵到最後,兩個人廝打起來,正好桌子上有一把李寶旿用來敲核桃的鐵榔頭,李寶旿順手抄起來往董玉珍頭上一砸,當時董玉珍倒在地上就沒氣兒了。

    施美麗聽見外面吵聲停了,從房間裡出來一看,李寶旿坐在椅子上兩眼發呆,董玉珍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心裡‘咯噔’一下子,過來看看董玉珍已經沒氣了,看看李寶旿。

    倆人一商量,把屍體拖到了臥室的衛生間裡,往鐵鑄搪瓷浴盆裡一放。下午,李寶旿從河北區金剛橋和紅橋區河北大街分別買來了手鋸、毛毯、麻繩和柳條箱。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李寶旿動手把董玉珍的屍體鋸成了三段,怕人認出來身份,還用火把董玉珍的面部燒得是難以辨認,用毛毯裹好,麻繩捆著,兩個人把屍首塞進了柳條箱。

    就這麼藏著嗎?施美麗出了個主意,乾脆把柳條箱封進木箱,找人送到德國去,這樣,人們永世也找不到董玉珍的屍體,就算有人懷疑什麼,沒有屍體也拿他們沒轍。

    找好了木箱,施美麗找到她的朋友芮納先生,幫著他把木箱送到德國,為了方便,木箱就寄存在芮納先生的家裡,本來剛接到芮納先生的電話,說已經聯絡好了船隻,兩個人剛踏實下心來,想不到這麼湊巧,被芮納夫人發現了。

    按說到這裡,案件也就算完了,可是,到1948年1月5日,國民黨法院判處李寶旿死刑暫緩執行,判處施美麗無期徒刑,兩個人被關在天津小西關習藝所監獄特號牢房,兩個人依然還是錦衣玉食地過著日子。按說李寶旿的案子判個立即槍決是綽綽有餘,為什麼還不殺呢?皆因為李寶旿的家裡是天津一大富戶,財富頂得上半個天津衛,留著李寶旿,警察廳上上下下都能撈到不少的好處,從廳長到獄卒,沒有一個不收受李家好處的。直道1951年5月4日,中華人民共和國建國後重審原案,才正式宣判李寶旿死刑,5月24日,李寶旿被執死刑。

    民國奇案之鬼市人頭:

    在天津西廣開,總有那麼一群人,天沒亮就在那兒轉悠,等到天亮了,才散了各自回家,這個就是天津的‘鬼市",說叫鬼市,可不是真賣鬼,都是窮苦老百姓在哪裡賣一些手頭的日用百貨啊,吃的做的一些個,還有些小偷偷了人家值錢的東西,不敢到大的店鋪去銷贓,也到這裡尋個買主,那為什麼叫鬼市呢?這其一,天似亮沒亮之前這一段兒是最冷的,老百姓管這會兒叫"鬼呲牙",就說能把鬼都凍得呲牙了。這算鬼市名字的第一個說法,還有其二呢,是說好多人趁著這會兒黑,挑東西時看不真著,就暗暗的搗鬼,比方說賣個棉襖,有那露棉花的地方,往裡邊兒一折,你就看不出來了,還有賣鞋的,面兒上有蹭了掛了的,他拿黑漆一漆,你也不容易看出來,這說的是賣東西的心裡有鬼。

    1947年,在鬼市這真出了鬼了,什麼鬼?死鬼。

    一天,住在西廣開的何老福跟往常一樣來到鬼市,找了個牆腳下一待,把攤子鋪開,擺上從家裡拾搗出來的杯杯碗碗瓶瓶罐罐,他這個攤子簡單,就是一塊氈布,四個角找四塊磚頭一壓就完了,何老福看看還沒來什麼人,就歪在牆上先打會兒盹兒,隱約的就覺得前邊兒不遠處好像有個包袱似的,扭頭瞧瞧,別人也正在支攤子,沒人留神看,何老福往前湊了湊,用手一摸,可不是嘛,一個西瓜大小的包袱,摸著這包袱皮兒的料子還正經不錯呢,這會是誰放這的呢?許是有賊偷了,沒留神掉在這兒了?先別管那些,先偷偷收起來,回家再看,就衝這個包袱皮兒,裡邊兒的東西準錯不了。

    漸漸人來的多了,賣出買進,開始有成交的了,何老福今天的生意還不錯,一會兒就賣了好幾樣東西,看看天已有些微微發亮,何老福想著"趁這會兒看得不是很清楚,今天賣得也不錯,早點兒收了吧",撥拉開磚頭,把撿的包袱偷偷放在氈布里,四角一兜,包袱外邊兒又罩個包袱,何老福扛著氈布包袱就走,回到家,老婆剛起,正忙著在灶下弄火呢,一看老福回來了,也奇怪,往常沒這麼早過阿,就問他"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撿了錢了?"老福笑笑,"還真讓你說著了"把氈布往桌子上一放,露出裡邊的包袱。老福把撿包袱的事原原本本一說,把老福媳婦高興壞了,兩口子圍在桌子旁,一點一點把包袱解開,包袱一開啟,老福媳婦"嗷嘮"一嗓子,叫的這叫一個慘,再看老福,紋絲沒動,嚇挺了。油布紙包著的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這一聲叫把街坊四鄰都給喊醒了,跑過來一看,桌子上一顆披頭散髮的女人頭,地上躺著老何,那邊兒老何媳婦靠在牆上光剩哆嗦了,有的趕緊過來,掐人中,把老何給弄醒了。

    給喝了幾口水,人們就問老何,怎麼回事啊?老何一說,在鬼市撿個包袱,想不到裡邊兒是個人頭。

    都聽明白了,趕緊報警吧,警察來看看,簡單一問,把老何跟人頭都帶回警察廳了。

    一調查,查出來了,死者是天津素香齋老闆王晉元的小妾劉氏,想當年一提起素香齋的素菜那可是全天津都有名,離多老遠,人家專程的坐車來素香齋吃素。老闆發了財了,就又娶了房二姨太,這位二姨太比王晉元小著二十多歲呢。這一天出門,後來就再沒回家。

    王家一看夫人失了蹤,就趕緊差人來警察廳報案,正好警察廳調查死者的身份,就叫來王家人認認看吧,仔細一看,沒錯,正是二夫人劉氏。

    沒過兩天,又有人來報告,在紅橋區的一條水渠裡發現一具無頭的女屍,兩下里一對,沒錯,這就是劉氏的屍身。警察仔細一調查劉氏的社會關係,最後查出來了,劉氏死前曾經出現的地點是在紅橋區永豐屯如意庵大街的呂祖堂。

    這呂祖堂在天津也算是婦孺皆知了,因供奉‘純陽真人呂洞賓"而得名,還曾經作為過義和團的分舵,這會兒又恢復了道觀的面貌。呂祖堂中執事的首座道長俗家姓任,名立奎,自號"逸塵道人",精通道義,能言善辯,在天津聲名遠播。招惹得不少大姑娘小媳婦都到呂祖堂進香,不為上香,就為能看看這小老道。

    把任立奎找到警察廳一問,任立奎只說二夫人拜過純陽真人就走了,並沒有多作逗留。警察廳廳長一看任立奎說的面不改色,目不斜視,沒有什麼破綻,也就相信了。

    吩咐手下繼續調查吧,在無意之中,一個警官在一個小道童的口中聽說了,這任立奎跟劉氏暗中有姦情。

    把這訊息往上一報,警察廳廳長當時派發下搜查令,警員在呂祖堂中一搜,最後在任立奎的房間裡翻出了劉氏失蹤當天穿戴的首飾環佩。

    把東西往任立奎眼前一擺,任立奎當時就蔫了,眼見是狡辯不了了,只得把事情的前前後後都實話實說了。

    原來這劉氏常常來呂祖堂上香問道,一來二去的就看上了長相不俗的任立奎,時不時地藉著問道的機會,劉氏對任立奎是百般挑撥,終於,有一次任立奎一時把持不住,這兒念著念著經書,"千古流傳,美好的姻緣,王二姐張?E秀把那佳話千古傳",於是乎和劉氏就這麼成就了苟且之事,開弓沒有回頭箭,任立奎就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錯誤,到最後是泥足深陷,再也躲不開了。古人說“酒是穿腸毒藥,色是刮骨的鋼刀”,這話一點兒沒錯。

    這一天,劉氏來找任立奎,兩個人一番雲雨過後,劉氏說她再也受不了王晉元的年老身弱不解風情,非逼著要任立奎帶她遠走高飛,這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得隴望蜀,任立奎那兒捨得丟下如今的身份地位跟她流浪去阿,想著她這也就是一時衝動,就表示不願過四處漂泊的日子,劉氏惱羞成怒,就要挾說要把任立奎的醜事公佈於眾,讓任立奎在天津沒有面目立足。任立奎一時火起,隨手抄起桌上的蠟臺迎頭一擊,當時劉氏就沒氣兒了。

    等冷靜下來,任立奎後悔了,這圖什麼許的呢,今兒個有點兒衝動,以後要吸取教訓,看看劉氏的死屍,怎麼辦呢?為了怕事情敗露,任立奎就把劉氏的人頭割下,用油布包好,又找了塊包袱皮系成包袱,準備借外出的機會把人頭遠遠扔掉,沒有屍首這就是一段無頭的官司阿,全都安排好了,就等著處理人頭。不成想,天不遂人願,當天晚上觀中鬧了賊了,這人頭包袱被賊人偷去了,任立奎一想,做賊的心虛,這賊人必然不敢報警,等於也是妥善處理了,這樣任立奎也就放心的將劉氏的屍身丟棄到溝渠之中,不知這小偷怎麼缺了德了,揣著個人頭包袱四處亂扔,結果鬧得劉氏的人頭後來竟然會在鬼市出現,警察廳立即接手,調查的這麼快才讓任立奎的醜行敗露了。

    把來龍去脈整理清楚,案件上呈天津高等審判廳,到那兒一看,案情確鑿,沒什麼可掰哧的了,審判廳立即作出判決,判處對任立奎執行槍決,訊息傳出,天津的街頭巷尾沸沸揚揚,老百姓可算趕上有熱鬧看了,到槍決這一天,刑場圍得是裡三層外三層,都來看這位修道高人的慘淡下場。

    除此之外,民國奇案還有刺殺孫傳芳,屍嬰案等等,又說八大奇案,也有說十大奇案,總之大都是發生在天津的一些案件。

    本文部分素材取自網路,在此對原作者表示感謝。

  • 中秋節和大豐收的關聯?
  • “無論工作還是愛情,不要討好別人”你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