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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Yue書

    “在手裡拿著鐵錘的人看來,世界就像一顆釘子。”——查理芒格

    這句話摘自《窮查理寶典》。

    這句話在《窮查理寶典》中反覆出現,可以說是查理芒格的“口頭禪”。查理芒格提倡“多元思維模型”。所謂“思維模型”就是解決問題的工具。

    這樣上面那句話就比較容易理解了。就是:如果一個人只有一種“思維模型”(錘子)解決問題的話,所有的問題他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釘子)。

    你可能會有“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所有問題都是一樣的?”的想法。當我們靜下心仔細思考時,不得不承認現實生活中有太多的人只有“錘子”這一種工具。因為他只有一種工具,所有隻能用這一種工具解決所有的問題(釘子)。

    希望看到這段文字的你可以馬上醒悟,去學習並掌握更多的思維模型,這樣遇到問題就會有更多的想法和解決辦法了。

    對於思維模型,我推薦三本書《模型思維》《好好思考》《窮查理寶典》。看完這三本書,一定對你認識世界,處理問題會有很大幫助!

  • 2 # 夢醉卡瓦

    “謂山水有可行者,有可望者,有可遊者,有可居者。畫凡至此,皆入妙品。但可行、可望不如可居、可遊之為得。”這句話我最喜歡!

    這是《林泉高致•郭煕》中的句子, 譯成現代文:山水有可以通行的 ,有可以遠觀的,有可以遊玩的,有可以居住的。凡是畫出了這些就是很好的畫,而可遠望的山水不如可以居住、可遊玩的山水更為應心。

    郭煕不僅是中國古代(北宋)的山水畫巨匠,還是傑出的理論大家,他的《林泉高致》是中國歷史上最偉大的畫論之一。

    什麼是最美的山水?郭煕認為最起碼要滿足可望、可行、可遊、可居這幾個條件。可望之山水,壯闊巍峨引人嚮往 ,但畢竟因太險峻太遙遠 ,古人靠人力常常望而卻步。而可行之山水 ,則拉進了與人的距離,可居、可遊之山水更是讓人置身其中,成為其中的一員。看古人畫的山水,往往山路蜿蜒、民居掩映 、舟橋點綴、行人點點,在畫中 ,奇峰林泉不再是孤立遙遠的山野 ,而成為了人類的居所和後花園。可居可遊之山水,成為中國山水畫的基本特色。

    郭煕的言論, 雖是對畫家說的 ,而山水林泉何嘗不是人們共同的精神家園?古往今來,每當刀兵四起、國破家亡之時,中國的山水畫便空前發展,從魏晉的起源到五代十國時的興盛、再到元代時的高峰…山水畫的發展幾近伴隨著國事的興衰。人們于山水中躲避刀兵、享受大自然的寧靜安詳,體悟天人合一的道家思想,不僅得以撫慰傷口、調養身心,還可以提升精神境界,得到莫大的身心愉悅。可居可遊的自然山水,是中中國人的後花園,而國畫山水,也是華夏文明桂冠上的璀璨明珠。

    青山不墨千秋畫,綠水無弦萬古琴。現代社會,綠水青山讓置身於霧霾與喧囂車流中的人們更加嚮往,現在人們旅遊、開民宿、購房……紛紛選址在了遠離都市的山野,隨著交通工具日益先進和生活水平的提高,可居、可遊的大自然在現代社會中成為人們必須的選擇。

    餘生最嚮往的就是置身山水,居之,遊之,日賞雲霓明滅,夜看月出東山 ,聽鳥鳴、聞花香,所謂“白雲生處是我家”,然後寫生,發呆,無所事事……

  • 3 # 企業文化縱橫探

    傅雷先生1937年在羅曼-羅蘭著《約翰克里斯朵夫》譯者獻辭經久難忘,曾恭敬地抄寫在日記本上,作為自己的座右銘。但不知何因,80年代出版的這部書中,這段話已經看不到了。這段極其勵志的話,不僅是譯者對作品中心思想畫龍點晴的點評,也是譯者人生觀、價值觀的顯示。這段獻辭,不僅是譯者獻給作者的,同時也是獻給廣大讀者的。許多年來,正是這段獻辭幫助我做到自知之明,理性地認識自我、更新自我。特別是處於人生低谷時,想起這段話,倍感溫暖,激勵自己矢志不移,砥礪前行。今天,作為最喜歡的書摘重溫,憶及傳雷夫婦不為權貴低頭的人生遭遇,令人百感交集,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真正的光明決不是永沒有黑暗的時間,只是永不被黑暗所掩蔽罷了。真正的英雄決不是永沒有卑下的情操,只是永不被卑下的情操所屈服罷了。

    所以在你要戰勝外來的敵人之前,先得戰勝你內在的敵人;你不必害怕沉淪墮落,只消你能不斷的自拔與更新。”

  • 4 # 恰同學年少不負韶華

    輕輕的我走了,

    正如我輕輕的來,

    我輕輕地招手,

    作別西天的雲彩。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陽中的新娘。

    波光裡的豔影,

    在我的心頭盪漾。

    軟泥上的青荇,

    油油的在水底招搖,

    在康河的柔波里,

    我甘心做一條水草!

    尋夢?撐一支長篙,

    向青草更青處漫溯,

    滿載一船星輝,

    在星輝斑斕裡放歌。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來,

    我揮一揮衣袖,

    不帶走一片雲彩。

    這是詩人徐志摩的名詩《再別康橋》中的優美篇斷。我本人十分喜歡詩人的想象力,在一種瀰漫懷舊情緒和寧靜氛圍中,詩人思緒飛揚,用康橋中的幾處經典的景色的富有想象力的描述,撥動著人的心絃,令人不敢驚動那美的場景,那美麗的回憶。只想安靜的亨受那種清涼和優美,悄悄的來,悄悄的走,不帶走一片雲彩!

  • 5 # 然潯

     《思想錄》的精彩書摘

      

      正如我們在敗壞著精神一樣,我們也在敗壞著感情。

      

      我們由於交往而形成了精神和感情。但我們也由於交往而敗壞著精神和感情。因此,好的交往或者壞的交往就可以形成它們,或是敗壞它們。因而最重要的3就是要善於選擇,以便形成它們,而一點也不敗壞它們;然而假如我們從來就不曾形成過或敗壞過它們的話,我們也就無從做出這個選擇了。因此這一點就構成一個迴圈,能擺脫這個迴圈的人就幸福了。

      

      當我們想要有效地糾正別人並指明他是犯了錯誤時,我們必須注意他是從哪個方面觀察事物的,因為在那方面他通常總是真確的:我們必須承認他那方面的真理,然而也要向他指出他在另一方面所犯的錯誤。他對這一點會感到滿意的。因為他看到自己並沒有錯誤,只不過是未能看到各個方面而已:人們不會惱恨自己看不到一切,然而人們卻不願意自己犯錯誤;而這也許是由於人天然就不可能看到一切的緣故,是由於人天然就不可能在自己所觀察到的那一方面犯錯誤的緣故,因為感官的知覺總是真確的。

      

      當一篇很自然的文章描寫出一種感情或作用的時候,我們就在自己的身上發見了我們所讀到的那個真理,我們並不知道它本來就在那裡,從而我們就感動得要去熱愛那個使我們感受到它的人;因為他顯示給我們的並不是他本人的所有,而只是我們自身的所有;而正是這種恩惠才使得他可愛,此外我們和他之間的那種心靈一致也必然引得我們衷心去熱愛他的。

      

      雄辯就是講述事物的本領,其方式如下:(一)聽講的人能夠毫不勉強高高興興傾聽它們;(二)他們對此感興趣,因而自愛心引得他們格外自願地要反覆思考。

      

      因而,它就在於我們要力圖在兩者之間建立一種吻合:一方面是屬於我們聽眾的精神與心靈,另一方面則是我們所運用的思想與表達。這就要求我們能夠好好地研究人心以便認識它那全部的力量,以便隨後找出我們所要求與之相稱的那篇論文的恰當分寸。我們必須把自己放在聽講人的地位,並根據自己的內心來檢驗我們文章中所加進的曲折,以便看出二者是否相稱,以及我們是否有把握使得聽眾就好像不得不折服那樣。我們必須儘可能地把自己限於自然的簡樸事實:是小的就不要誇大,是大的就不要縮小。一件事物光說得漂亮是不夠的;它還必須扣題,它應該是一點也不多,一點也不少。

      

      但願人們不要說,我並沒有說出什麼新東西:題材的處理就是新的;當我們打網球的時候,雙方打的只是同一個球,但總有一個人打得更好些。

      

      我非常喜歡聽人對我講,我使用的是前人的文字。正如同樣的思想用另一種講法並不就構成另一篇文章,同樣的是:同樣的文字用另一種寫法卻構成另一種思想。

      

      我們僅只請教於耳朵:因為我們缺少心靈。

      

      準則就在於誠懇。

      

      刪節之美,判斷之美。

      

      有些人說得好而寫不好。那是由於場合和人群炙暖了他們,從他們的精神裡引出了缺少這種溫暖時他們所不會具有的東西。

      

      同一個意義隨著表達它的文詞而變化。意義從文詞中獲得它的尊嚴,而不是賦予文詞以尊嚴。

      

      一個跛腳的人並不使我們煩惱,但一個跛腳的精神則使我們煩惱:這是什麼緣故呢?是因為一個跛腳的人承認我們走得正直,而一個跛腳的精神卻說跛腳的乃是我們自己;若不是如此,我們就會可憐他們而不是惱怒他們了。

      

      愛比克泰德格外強而有力地問道:“為什麼如果有人說我們頭上有毛病,我們並不生氣;而有人說我們的推論有毛病,我們就要生氣了呢?”其緣故就在於,我們完全可以確定我們的頭並沒有毛病,我們的腳並不跛;可是我們是否抉擇了真理,我們卻並不那麼有把握。既然我們之有把握,只不過是由於我們以我們的全部視線看到了它的緣故;從而當別人也以其全部的視線卻看到情形相反的時候,那就要使我們猶疑與驚訝了;而當成千上萬的人都在譏笑我們的抉擇時,我們就會更加如此;因為我們非要偏愛自己的智慧有甚於所有別人的智慧不可,而這一點卻又是艱辛而困難的。但對於一個跛腳的人的感覺,卻永遠都不會有這種矛盾。

      

      精神自然而然要信仰,意志自然而然要愛慕;從而在缺少真實的物件時,它們就非附著於虛妄不可。

      

      世界上最偉大的哲學家,假如是站在一塊剛好稍微大於所必需的板子上面而下面就是懸崖;那麼不管他的理智怎麼樣在向他肯定他的安全,但他的想象必然佔上風。大多數人絕不會接受這種想象而不面色蒼白.汗出如漿的。

      

      對於一個人不堪忍受的事莫過於出於完全的安息,沒有激情,無所事事,沒有消遣,也無所用心。這時候,他就會感到自己的虛無.自己的淪落.自己的無力.自己的依賴.自己的無能.自己的空洞。從他靈魂的深處馬上就會出現無聊.陰沉.悲哀.憂傷.煩惱.絕望。

      

      兩副相像的面孔,其中單獨的每一副都不會使人發笑,但擺在一起卻由於他們的想像而使人發笑。

      

      那個因為自己的妻子和獨子的死亡而那麼悲痛的人,或是一件重大的糾紛使得他苦惱不堪的人,此刻卻並不悲哀,我們看到他居然能那麼擺脫一切悲哀與不安的思念;這又是什麼緣故呢?我們用不著感到驚異;是別人給他打過來一個球,他必須把球打回給對方,他一心要接住上面落下來的那個球,好贏得這一局;他既是有著這另一件事要處理,你怎麼能希望他還會想到自己的事情呢?這是足以佔據那個偉大的靈魂的一種牽掛,並足以排除他精神中的其他一切思念。這個人生來是為了認識全宇宙的,生來是為了判斷一切事物的,生來是為了統御整個國家的,而對捕捉一頭野兔的關心就佔據了他並且整個地充滿了他。而假如他不肯把自己降低到這種水平,並且希望永遠都在緊張著,那末他無非是格外地愚蠢不堪而已,因為他在想使自己超乎人類之上;而歸根到底,他也不外是一個人,那就是說,他既不能做什麼又能做得很多,既能做出一切又不能做任何事;他既不是天使,也不是禽獸,而只是人。

      

      人們可以專心一意地去追求一個球或一隻野兔:這甚至於也是國王的樂趣。

      

      消遣——我們使人從小就操心著自己的榮譽.自己的財富.自己的朋友,甚而至於自己朋友的財富和榮譽。我們把業務.學習語言和鍛鍊都壓在他們身上;並且我們還使他們懂得,除非是他們的健康.他們的榮譽.他們的財富以及他們朋友的這些東西都處境良好,否則他們就不會幸福,並且只要缺少了任何一項就會使他們不幸。我們就這樣給他們加以種種負擔和事務,使得他們從天一亮就苦惱不堪。——你也許說,這就是一種奇異的方式,可以使他們幸福!那我們還能做什麼使他們不幸呢?——啊!我們還能做什麼呢?我們只要取消一切操心就行了;因為這時候他們就會看到他們自己,他們就會思想自己究竟是什麼,自己從何而來,自己往何處去;這樣我們就不能使他們過分的分心或轉移注意了。而這就是何以在為他們準備好那麼多的事情之後,假如他們還有時間輕鬆一下的話,我們就還要勸他們從事消遣.遊戲並永遠要全心全意地有所事事的緣故了。

      

      人顯然是為了思想而生的:這就是他全部的尊嚴和他全部的優異;並且他全部的義務就是要像他所應該地那樣去思想。而思想的順序則是從他自己以及從他的創造者和他的歸宿而開始。

      

      可是世人都在思想什麼呢?從來就不是想到這一點,而是隻想著跳舞.吹笛.唱歌.作詩.賭賽等等,想著打仗,當國王,而並不想什麼是作國王,什麼是作人。

      

      我們不肯使自己滿足於自己自身之中和我們自己的生存之中所具有的那個生命:我們願望能有一種想象的生命活在別人的觀念裡;並且我們為了它而力圖表現自己。我們不斷地努力在裝扮並保持我們這種想像之中的生存,而忽略了真正的生存。如果我們有了恬靜或者慷慨或者忠實,我們就急於讓人家知道,為的是好把這些美德加到我們的那另一個生命上,我們寧肯把它們從我們的身上剝下來,好加到那另一個生存上:我們甘願作懦夫以求博得為人勇敢的名聲。我們自身生存之空虛的一大標誌,就是我們不滿足於只有這一個而沒有另一個,並往往要以這一個去換取另一個!因為誰要是不肯為保全自己的榮譽而死,他就會是不名譽的。

      

      我們是如此之狂妄,以致我們想要為全世知,甚至於為我們不復存在以後的來者所知;我們又是如此之虛榮,以致於我們周圍的五.六個人的尊敬就會使得我們歡喜和滿意了。

      

      虛榮是如此之深入人心,以致於兵士.馬弁.廚子.司閽等等都在炫耀自己並想擁有自己的崇拜者;就連哲學家也向往它。寫書反對它的人是想獲得寫作得好的光榮;而讀他的人則是想要獲得曾經讀過他的光榮;而我在這裡寫書,或許就具有這種羨慕之情;而讀它的人或許就……

      

      思想——“在一切之中,我尋求安息”。假如我們的境遇真正是幸福的,我們就無須排遣自己對它的思想,以求自己幸福了。

      

      我們從來都沒有掌握住現在。我們期待著未來,好像是來得太慢了,好像要加快它那程序似的;不然,我們便回想著過去,好阻攔它別走得太快:我們是那麼輕率,以致於我們只是在並不屬於我們的那些時間裡面徘徊,而根本就不想到那唯一是屬於我們所有的時間;我們又是那麼虛妄,以致於我們夢想著那種已經化為烏有的時間,而不假思索地錯過了那唯一存在的時間。這乃是由於現在通常總是在刺痛著我們。我們把它從我們的心目之前遮蔽起來,因為它使我們痛苦;假如它使我們愉悅的話,我們就要遺憾於看到它消逝了。我們努力在用未來去頂住它,而且還想把我們無能為力的事物安排到我們並沒有任何把握可以到達的時間裡去。

      

      假使每個人都檢查自己的思想,那他就會發見它們完全是被過去和未來所佔據的。我們幾乎根本就不想到現在;而且假如我們想到的話,那也不過是要借取它的光亮以便安排未來而已。現在永遠也不是我們的目的:過去和現在都是我們的手段,唯有未來才是我們的目的。因而我們永遠也沒有在生活著,我們只是在希望著生活;並且既然我們永遠都在準備著能夠幸福,所以我們永遠都不幸福也就是不可避免的了。

      

      當我們在自己眼前放一些東西妨礙我們看見懸崖時,我們就會無憂無慮地在懸崖上面奔跑了。

      

      人們對小事的感覺敏銳和對大事的麻木不仁,這標誌著一種奇怪的顛倒。

      

      讓我們想象有一大群人披枷帶鎖,都被判了死刑,他們之中天天有一些人在其餘人的眼前被處決,那些活下來的人就從他們同伴的境況裡看到了自身的境況,他們充滿悲痛而又毫無希望地面面相覷,都在等待著輪到自己。這就是人類境況的縮影。

      

      當我思索我一生短促的光陰浸沒在以前的和以後的永恆之中,我所填塞的——並且甚至於我所能看見的——狹小的空間沉沒在既為我所不認識而且又並不認識我的無限廣闊的空間之中,我就極為恐懼而又驚異地看到,我自己竟然是在此處而不是在彼處,因為根本沒有任何理由為什麼是在此處而不是在彼處,為什麼是在此時而不是在彼時。是誰把我放置在其中的呢?是誰的命令和行動才給我指定了此時此地的呢?

      

      這些無限空間的永恆沉默使我恐懼。

      

      消逝——感覺到我們所具有的一切都在消逝,這是最可怕的事了。

      

      在我們與地獄或天堂之間,只有生命是在這兩者之間的,它是世界上最脆弱的東西。

      

      機遇——按照如下的假設,世上的生活也就必定隨之而異:(一)假如我們能永遠生存在世上,(二)假如確實知道我們在世上不會生存很久,但不能確定我們是否會在世上生存一小時。這後一種假設才是我們的假設。

      

      我們絕不會對天天都要飲食和睡眠感動無聊,因為飢餓是反覆出現的,睏倦也是的;如若不然,我們就要對它們感到無聊了。同樣,沒有對於精神事物的飢渴,我們也會感到無聊的。渴望正義:這是第八福。

      

      智慧把我們帶回到童年。若不變成小孩子的樣子……

      

      什麼是我?

      

      一個人臨窗眺望過客,假如我從這裡經過,我能說他站在這裡是為了要看我嗎?不能,因為他並沒有具體地想到我。然則,由於某個女人美麗而愛她的人,是在愛她嗎?不是的,因為天花——它可以毀滅美麗而不必毀滅人——就可以使他不再愛她。

      

      而且,假如人們因我的判斷.因我的記憶而愛我,他們是在愛我嗎?不是的,因為我可以喪失這些品質而不必喪失我自己本身。然則,這個我又在哪裡呢?假如它既不在身體之中,也不在靈魂之中的話。並且,若不是由於根本就不構成其為我的這些品質(因為它們是可以消滅的),又怎麼能愛身體或者愛靈魂呢?因為難道我們會抽象地愛一個人的靈魂的實質,而不管它裡面可以是什麼品質嗎?這是不可能的,也會是不公正的。因此,我們從來都不是在愛人,而僅只是在愛某些品質罷了。

      

      因而,讓我們不要再嘲笑那些由於地位和職務而受人尊敬的人們吧,因為我們所愛於別人的就只不過是那些假借的品質而已。

      

      我們就只會想像柏拉圖和亞里士多德總是穿著學究式的大袍子。他們是誠懇的人,並且也像別人一樣要和自己的朋友們在一起歡笑。當他們寫出他們的《法律篇》和《政治篇》作為消遣的時候,他們是在娛樂之中寫出來的;這是他們一生之中最不哲學.最不嚴肅的那一部分;最哲學的只是單純.恬靜地生活。假如他們寫過政治,那也好像是在給瘋人院訂章程;並且假如他們裝作彷彿是在談論一樁大事的樣子,那也是因為他們知道聽他們講話的那些瘋人自以為是國王或者皇帝。他們鑽研他們的原則,是為了把這些人的瘋狂儘可能緩衝到最無害的地步。

      

      我很能想象一個人沒有手.沒有腳.沒有頭(因為只是經驗才教導我們說,頭比腳更為必要)。然而,我不能想象人沒有思想:那就成了一塊頑石或者一頭畜牲了。

      

      理智之命令我們,要比一個主人更專橫得多;因為不服從主人我們就會不幸,而不服從理智我們卻會成為蠢材。

      

      思想形成人的偉大。

      

      人只不過是一根蘆葦,是自然界最脆弱的東西:但他是一根能思想的蘆葦。用不著整個宇宙都拿起武器來才能毀滅他;一口氣.一滴水就足以致他死命了。然而,縱使宇宙毀滅了他,人卻仍然要比致他於死命的東西要高貴得多;因為他知道自己要死亡,以及宇宙對他所具有的優勢,而宇宙對此卻一無所知。

      

      因而,我們全部的尊嚴就在於思想。正是由於它而不是由於我們所無法填充的空間和時間,我們才必須提高自己。因此,我們要努力好好地思想;這就是道德的原則。

      

      能思想的蘆葦——我應該追求自己的尊嚴,絕不是求之於空間,而是求之於自己思想的規定。我佔有多少土地都不會有用;由於空間,宇宙便囊括了我併吞沒了我,有如一個質點;由於思想,我卻囊括了宇宙。

      

      精神所時而觸及的那些偉大的精神努力,都是它所沒有把握住的事物;它僅僅是跳到那上去的,而不像在寶座上那樣永遠是坐定的,並且僅僅是一瞬間而已。

      

      這位主宰人世的審判官,他的精神也不是獨立得可以不受自己周圍發出的最微小的噪音所幹擾的,不需要有大炮的聲音才能妨礙他的思想;只需要有一個風向標或是一個滑輪的聲音就夠了。假如它此刻沒有好好推理,你也不必驚訝;正好有一隻蒼蠅在他的耳邊嗡嗡響,這就足以使得他不能好好地提出意見了。如果你想要他能夠發見真理,就趕走那個小動物吧;是它阻礙了他的理智並且干擾了他那統治著多少城市和王國的強大的智慧。這裡是一位惡作劇的上帝啊!“啊,最滑稽可笑的英雄!”

      

      蒼蠅的威力:它們能打勝仗,能妨礙我們靈魂的活動,能吃掉我們的肉體。

      

      偶然的機會引起了思想,偶然的機會也勾銷了思想;根本沒有可以保留思想或者獲得思想的辦法。

      

      思想逃逸了,我想把它寫下了;可是我寫下的只是它從我這裡逃逸了。

      

      正要寫下我自己的思想的時候,它卻時而逃逸了;然而這使我記起了自己的脆弱,以及自己時時刻刻都會遺忘;這一事實所教導我的並不亞於我那被遺忘的思想,因為我祈求的只不過是要認識自己的虛無而已。

      

      如果我們太年輕,我們就判斷不好;如果太年老,也一樣。如果我們想得不夠,如果我們想得太多,我們就會頑固不化,我們就會因而頭腦發昏。如果我們完成了自己的作品之後倉促之間加以考察,我們對它就一心還是先入為主的成見;如果是時間太長之後,我們又再也鑽不進去了。站得太遠或太近來觀看繪畫,也是這樣;僅僅有一個不可分之點才是真正的地方:其餘的則不是太近,就是太遠,不是太高,就是太低。在繪畫藝術上,透視學規定了這樣一個點。然而在真理上.在道德上,有誰來規定這樣一個點呢?

      

      當一切都在同樣動盪著的時候,看來就沒有什麼東西是在動盪著的,就像在一艘船裡那樣。當人人都淪於恣縱無度的時候,就沒有誰好像是淪於其中了。唯有停下來的人才能像一個定點,把別人的狂激標誌出來。

      

      如果我們每夜都夢見同一件事,那麼它對我們的作用就正如同我們每天都看到的物件是一樣的。如果一個匠人每晚準有十二小時夢見自己是國王,那麼我相信他大概就像一個每晚十二小時都夢見自己是匠人的國王是一樣地幸福。

      

      如果我們每夜都夢見我們被敵人追趕並且被這種痛苦的幻景所刺激,又如果我們每天都在紛繁的事務裡面度過,像是我們旅行時那樣;那麼我們所受的苦就和這些是真的時大概是一樣的;並且我們就會害怕睡覺,正像我們怕當真會遇到這類不幸時我們就要擔心睡醒是一樣的。而且實際上它也差不多會造成像真實境況一樣的惡果。

      

      但是因為夢是各不相同的,而且同一個夢也是紛亂的,所以我們夢中所見到的就比我們醒來所見到的,其作用要小得多;這是由於醒有連續性的緣故,但它並不是那麼地連續和均衡乃至於絕無變化,僅只是並不那麼突然而已,除非它是在很罕見的時候,例如在我們旅行時,那時我們就說:“我好像是在做夢”;因為人生就是一場稍微不那麼無常的夢而已。

      

      人的偉大之所以為偉大,就在於他認識自己可悲。一顆樹並不認識自己可悲。

      

      因此,認識(自己)可悲乃是可悲的,然而認識我們之所以為可悲,卻是偉大的。

      

      這一切的可悲其本身就證明了人的偉大。它是一位偉大君主的可悲,是一個失了位的國王的可悲。

      

      我們沒有感覺就不會可悲;一棟破房子就不會可悲。只有人才會可悲。“我是遭遇過困苦的人”。

      

      人之偉大是哪怕在自己的慾念之中也懂得要抽出一套可讚美的規律來,並把它繪成一幅仁愛的畫面。

      

      真正的本性既經喪失,一切就都變成了它的本性;正如真正的美好既經喪失,一切就都變成了它的真正的美好。

      

      病弱者乃是雖認識真理但其擁護真理卻僅以其自己利益所涉及的範圍為限的那種人;可是超出此外,他們便放棄了真理。

      

      矛盾——我們惟有協調了自身的一切相反性,才能形成一幅美好的體質;而不協調這些相反的東西就無法追循一系列相協調的品質。要理解一個作家的意義,我們就必須協調一切相反的章節。

      

      目前的時代,真理是那樣幽晦難明,謊言又是那樣根深蒂固,以致於除非我們熱愛真理,我們便不會認識真理。

      

      人們幹壞事從來都沒有像他們是出自良心而幹壞事時幹得那麼淋漓盡致而又那麼興高采烈了。

      

      

      《思想錄》是帕斯卡爾的代表作,而該書又被法國大文豪伏爾泰稱為“法國第一部散文傑作”它文思流暢,清明如水,作者在此書中以一種浪漫思維的方式來談問題,處處閃現思想的火花,更有許多提問和警句發人深省。...

      

  • 6 # 春秋客

    最喜歡的一句書摘:

    心,若沒有棲息的地方,到哪裡都是流浪...

    ----三毛

    書摘,經典書摘,有很多很多,畢竟名家名句,繁如星斗!

    我為什麼如此摯愛和執愛三毛的“ 心,若沒有棲息的地方,到哪裡都是流浪... ”?

    我想大概是已過而立之年的我,隨著外出求學、他鄉工作生活的經歷,有些切身體驗和感受吧!

    我們常說,人安身立命,追求的是衣食溫飽和精神世界的灑脫。而精神世界的主要感官就是“心”!只有讓“心”灑脫了,才可以說的上精神世界的豐富,達到了人生的巔峰!如果一個人的“心”從來都沒有徹底靜下來,落地下來,修養下來,從來都是渾渾噩噩,或提心吊膽,或風風火火,都是不常態的表現,都是不平衡的表現,也都是不穩定的表現。也就是“心”懸空沒有著落,沒有棲息,從而沒有安全感,沒有穩定感,沒有“家”的味道!

    所以,要想不再或表象或肌裡的漂泊感,唯有讓“心”在“仰望星空”的時候可以“腳踏實地”,安靜下來,落地下來,修養下來,才能夠找到安放的棲息之地!

  • 7 # 志巨集

    真的猛士,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這是怎樣的哀痛者和幸福者?然而造化又常常為庸人設計,以時間的流逝,來洗滌舊跡,僅使留下淡紅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在這淡紅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中,又給人暫得偷生……

  • 8 # 月半讀書分享

    這幾天喜歡《天幕紅塵》裡,葉子農的“見路不走”。以我淺顯的理解就是在學習借鑑他人經驗的基礎上,結合自身條件實事求是,合理創新。所謂路,就是前人有過的路,不走,就是創新。吸取前輩的教訓經驗,開闢屬於自己的路,即為“見路不走”。

  • 9 # 文友如林

    駿馬能歷險,力田不如牛。

    堅車能載重,渡河不如舟。

    ——摘自清.顧嗣協《雜興》

  • 10 # 橋底講古佬

    錢鍾書的《圍城》第三章中,褚慎明說英國有句古話:“結婚彷彿金漆的鳥籠,籠子外面的鳥想住進去,籠內的鳥想飛出來;所以結而離,離而結,沒有了局。”蘇文紈說:“法國也有這麼一句話。不過,不說是鳥籠,說是被圍困的城堡,城外的人想衝進去,城裡的人想逃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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