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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粟東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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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小林作家
我的職業說到傷害大概有兩次,一次是我採訪當時一首《山路十八彎》走紅的歌手李瓊。我與她約好唱完歌採訪,可是當李瓊唱完歌時,有幾個歌迷衝入“隔離線”,場面立刻混亂起來。保安圍過來“抓”進到場內的歌迷。
當然也將我當了歌迷,胸牌採訪證是安靜情況下出示的身份證明,這個時候怎麼讓他們看都沒用。因為光線暗嘈雜混亂,我嗓子都喊啞了也沒用,當時我極度失望甚至絕望,就覺得語言已經失去了功能,行為蒼白無力。幾個人把我幾乎舉了起來,好像要準備“扔出去”,是一位年輕英俊的警察,仔細聽到了我的呼喊,制止了他們。
從此我對年輕英俊的警察頗有好感,對不聽解釋的人,有一種比厭惡更嚴重的窒息毀滅感。
另一次是我採訪下崗女工,她是一位在地下通道擦鞋的電晶體操作工人,以前在無線電廠穿著白大褂上班。我為了體驗擦鞋女工的感受,裝扮成她徒弟,坐著小板凳在地下通道待了一整天。那種低人一截的滋味實在不好受,我答應她要替她吆喝幾聲攬生意,最後居然就是喊不出來。我是拼命三郎型記者,各種工作都敢體驗一下,就是一句都喊不出這個“擦鞋啦”。
這不算傷害,算是一種揮之不去的傷感,對這位女工,以及在矮半截的小板凳上吆喝的人們有一種說不出的虧欠感。從此我沒穿過皮鞋,多麼重要多麼有儀式感的場面,我也不穿皮鞋。我只要一穿皮鞋就能想起那些“小板凳朋友”蒼涼的吆喝聲,於是我決定再也不穿了。
傷害?我都不願意說!特殊工種聽說過嗎?我就是那一類的,死的比一般人早,錢拿的又少,江蘇化工廠爆炸知道不?我隨時可能也是哪個結局,我害怕啊,有用嗎?必須繼續堅持啊,要供孩子讀書啊,用生命掙錢唄,老了在用錢去買命唄,你還能咋辦?現實是殘酷的,但是我不埋怨任何人,因為我有今天是自己造成的,如果學生時代考上任何一個大學,我現在也是領導,不用天天受這個罪,所以別怨天憂人了,都是自己當時年少無知,教育好孩子,比啥都重要!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