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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翟自由的原創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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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獅子王閱讀寫作
我向您推薦一篇本人寫的短篇小說吧!希望您喜歡。
沉入湖底的愛情
屋外Sunny強烈,很寧靜,除了蟬鳴,沒有喧鬧聲,我正在堂屋裡寫暑假作業。
這時外面傳來一聲蒼老的吆喝:“賣魚哦……”
奶奶要我把賣魚的老頭叫了過來。這是一個三十年前鄉間常見的那種黑黑瘦瘦的老頭,穿著破舊,邋遢,赤腳。奶奶直呼他的小名樹根,挑了幾條小魚後,突然問他:“你還記得荷花吧?”
老頭聽後,稍微愣了一下,輕輕地應了一個字:“唉!”他灰黃的臉色似乎更暗淡了,沒有一絲光亮。他嘴角蠕動,想要說些什麼,最終還是沒有發出聲音。
奶奶沒有繼續追問,只是嘆了口氣:“唉!作孽,打了一輩子單身。”
老頭擔起魚挑子搖搖晃晃地走後,我忍不住問奶奶:“荷花是哪個?”於是,奶奶給我講了下面的故事。
荷花是佃戶的女兒,生得細肉白淨,在鄉里算出眾的女娃兒。不知怎麼的,荷花偷偷地跟隔壁村的樹根好上了,後來還跑去了樹根家做媳婦。
我問奶奶,她怎麼不光明正大地嫁過去啊,自己跑過去幹什麼?奶奶說,你不曉得,他們兩姓世代有仇,是不能通婚的。於是女方族裡就告男方拐帶人口,最後對簿公堂。
這是民國二十四年的冬天裡,一樁十分平常的官司,不到一刻鐘,黎縣長就審結了這個案子。他十分威嚴地問荷花:“你是自己願意去男方家的,還是他強迫你去的?”荷花不停地流眼淚,看了看她爹,又扭頭看了看樹根,最後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下腹,一咬牙哭著說:“我是自己願意去他家裡的……”
就這樣樹根族裡贏了官司,一群人高高興興地帶著荷花回去了,荷花他們族長只得帶著人恨恨地出了縣府大門。
荷花的姐姐來到樹根家,說:“爹爹已經不怪你了,家裡打了魚,要我喊你回去吃魚,包粽子……”荷花聽說家裡原諒了她,非常高興,問了些家裡的事,答應姐姐第二天回家過節。
剛進家門,荷花就被就被她爹捆了起來,放在了船上。荷花姐姐和娘都沒有露面,只在裡屋號啕大哭。她爹跟族裡幾個人把漁船駕到洞庭湖心裡。望著一望無際的湖水,聽著船槳打水的聲音,荷花怕極了,她哭著說:“爹爹我後悔了,再去不到他家裡去了……”
荷花爹也哭著說:“我不沉了你,族裡就要弄死我啊!”說罷就把她丟進了湖裡。
荷花掙脫了捆著雙手的草繩,一把抓住船舷,死命地喊:“爹爹我再也不敢了,我不到他家裡去了,我懷了他的娃兒啊……”荷花爹說:“你現在後悔遲了啊!”說罷,一槳把子打過去……
荷花漸漸沒力氣掙扎了,慢慢地沉入了湖底,連同她至死也沒弄明白的愛情,慢慢地沉入了深深的洞庭湖。湖面的浪花平息了下來,像一切都沒發生一樣。
聽完奶奶的講述,我頓時目瞪口呆!我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但我知道,這絕對是一個真實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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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揮劍轉身斬紅塵
其實中國古代就有很多好看的短篇小說流傳下來,比如山海經,唐傳奇,明代話本,三言二拍,聊齋志異,我記得我小時候看的第一本文言文的書《吳越春秋史話》,當時很多地方都看不太明白,但是看到專諸置匕首於魚腹中,以刺殺吳王僚的描寫,至今都難以忘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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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每日輸入輸出888
起點小說《冬漫未漫》、《全球高武》、《深夜書屋》,適合各種口味的讀者挑選!
最近瘋演的《慶餘年》非常耐人尋味:人生在世,總得努力地去做些什麼,就算被人恥笑天真,也總得默默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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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薦一下《魂鎖殯儀館》(根據真實事件改編)
一深夜,一輛紅色的桑塔納轎車在田邊的小路疾馳而過。車上的兩人將後備箱的東西合力丟進了田間的機井裡。天空星星點點,月光只能照出兩個人模糊的輪廓。
“這錢給你。”王西元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疊鈔票,“拿了錢明天趕緊離開這吧。”
韓寶善默默的接了過去,大致數了數就塞進了口袋“王哥,咱們這事不會暴露吧。”
王西元聽後張嘴就罵道:“TMD做都做了,還怕個球。”說著從口袋裡掏出煙,遞給韓寶善一支,“這機井我早就注意過了,一年也不會有人用上一次的。”
韓寶善聽後點點頭也沒說話,接過煙深深吸了一口,又如釋重負般吐出一大股白煙。這一個呼吸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伴著煙氣也嘔出了幾縷殘魂,定了定神隨即轉身離開。
王西元朝著他的背影冷冷的說道:“事也辦了錢也收了,咱倆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嘴巴閉嚴了不用我說吧!”
韓寶善沒有說什麼,狠狠的咬了咬牙,徑直的離開了。這錢可是用命換來的。
“叮鈴鈴,叮鈴鈴。”
“喂,事情處理的咋樣了?”電話那頭焦急問著。
“完事了,小寶貝我馬上就找你去。”王西元一臉淫笑的對著電話說道。
“快得了吧,今天剛搬完那東西,渾身都不乾淨,可別來碰我。等事辦完了有的是機會。”電話裡回道,“行了,等了一宿,老孃睡覺了。”
“知道了。”王西元便結束通話了電話。對著機井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
夜空星星點點,月光下,只剩下那座機井安靜著。
二2010年7月13日,警方接到村民報案,說在山東省商河縣孫集鄉的農田機井中似乎發現了一具男屍,警方第一時間出警,趕赴現場。藉著探照燈的光線,一隻大大的已經泡的發白的腳掌出現在人們眼前。打撈工作與屍檢便緊羅密佈的展開。
案發現場位於孫集鄉三個村子的交界處,離村民所居住的地方有四五公里遠,偏僻之極,甚至有的村民都不知道有這口機井的存在。
“鄭頭,屍檢結果出來了。!”警官小劉朝著鄭健說道。這是小劉經手的第一件命案,不免有些激動。
鄭健此時正在周圍尋找著線索。案發現場雜草叢生,再加上近期連綿的大雨,很難從其中找到什麼線索。聽到小劉的呼喊聲,低聲應了一聲便向機井的方向走去。
周圍的法醫和警官見鄭健來了都紛紛問候了一聲:“鄭頭。”鄭健輕輕擺擺手,問向法醫:“什麼情況。”
“死者全身赤裸且高度腐爛,身高大約183cm,體重大約90公斤,年齡在30到40歲之間,從屍體腐敗的情況來看,死亡時間應該在三個月到一年之前,頭顱兩側的顳骨粉碎性骨折,是被鈍器擊打頭部致死的。另外面部軟組織也所剩不多了,完全無法辨別死者生前的本來面貌,微生物就像看不見蟲,一點一點蠶食著時間的痕跡。”
鄭健一邊往小本子上記錄著什麼,一邊點著頭問道:“井底還打撈出什麼能證明死者身份的線索麼。”
“沒有,可是卻發現了一把斧子!”
“一把斧子?”
“對,而且斧子柄與頭的連線處還用兩塊金屬片加固了,這種斧子並不常見。並且從上面能檢測出血跡,應該就是作案的凶器。除此之外,就什麼相關的線索了。”
“我知道了。”鄭健說著合上了本子,對著小劉示意了一下手中的斧子,“看來咱倆得把孫集鄉的五金店都逛個遍了。”
三“從斧子上檢測出被害人的DNA,確定了這就是作案的凶器。整個孫集鄉只有一家賣這種斧子的,而且這批貨並不好賣,所以只在進過一批,從進貨的單據顯示日期是2009年12月。”小劉將幾天走訪下來的線索梳理給鄭健聽,“這樣至少就知道死者是在2009年12月以後被人殺害的。可是時間太久並不知道買過斧子的都是什麼人了。”
鄭健點點頭說道:“線索實在太少了,被害人的身份也難以確定。”鄭健將手裡的一疊失蹤人員檔案攤在了小劉面前。整個孫集鄉所有失蹤人員名單已經被鄭健研究了好幾天了。這些失蹤人員的情況特徵深深印在鄭健的腦子裡,可就是找不出一個身高體重年齡都能夠符合的,甚至接近的都沒有。
鄭健一隻手託著下巴,眉頭擰成一團,像極了正在注視著獵物的獅子。曾經破獲無數奇案的他知道,現在雖然著急,但現在更需要的是沉著和冷靜,獵物總會累的,累了就會露出馬腳。他現在能做的只有等,等一塊石子,將案件這看上去平靜的水面激起一層層的波紋。
“鄭頭!”一位負責走訪工作的小楊急匆匆的朝著鄭健走來。
鄭健聽到呼喚聲,緊鎖的眉頭一下子就舒展了,笑道:“石子來了!”
“石子?什麼石子?”還在看失蹤名單的小劉讓鄭健的話說的摸不著頭腦。
“有什麼新線索麼?”說著鄭健向小楊端過去一杯水。
小楊接過來咕嘟咕嘟就灌了下去,長舒了一口氣,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嘴脣說道:“2010年1月28日,在機井附近有村民回憶說發現了血跡!”
“血跡?”小劉脫口而出。
“沒錯,血跡!因為那一段時間豬肉價被炒上了天,村裡好多養豬的人家都趁著價高趕緊出手,村裡又都是活豬現宰現賣,哪個集市都有幾灘血跡,起先看到機井旁的也是誰家在那宰豬賣肉了,當時村民去隔壁村參加喪事領過機井附近,還納悶是這附近並沒有過集市哪裡來的血跡。被我一問,正好想起來這回事,所以基本能斷定是在2010年1月28日前後出現了血跡。”
“從2009年12月到2010年1月,死者就是在這個時間範圍內被殺害的。”小劉激動的得出了結論。
鄭健聽後閉著眼沉思著,思緒的波紋在鄭健的腦中一層層擴散開去。一個個人臉在他腦中飛速的閃過,忽然猛的睜開眼,用手指敲了敲小劉桌上的一張失蹤人員名單,“接下來的線索,我們就從他身上找——王西元”
四長途汽車艱難的晃動著它臃腫的車身,在孫集鄉鬧市裡的一處公交站停下,兩個男人拎著行李下了車,隨著一陣如釋重負的汽笛聲,汽車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倆人的視線裡。這兩人一個圓臉一副長期從事體力勞動的結實身材,另一個方臉且身材較於前者更為高大。雖然臉型不同,但五官倒是又有幾分相近之處。
矮個子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皺巴巴的白塔山香菸,自己點上一支,又抽出一支遞給高個子。高個子接過來,深深的吸了一口,似乎吸到再也吸不進氣的時候,撥出一股大大的煙氣。一呼一吸間似乎帶走了十幾個小時的舟車勞頓。
“表哥,你要帶我賺大錢的地就是這?介破地方看著還不如咱們那呢,能掙著嘛錢?”大個子首先張口問道。
“嘶……表哥肯定能帶你掙著錢,等這個大單子幹完了,咱哥倆錢一分,就夠給你娶媳婦的了。”說著伸手拍了拍大個子的肩膀。
“韓寶善?”一輛紅色的桑塔納轎車停在兩人的面前問道。
矮個子聽後將手裡的菸頭扔到地上踩滅,低頭探向車內回道,“是是是,我就是韓寶善,這是我表弟韓本利,那您老是王西元?”
王西元點點頭,一邊打量兩人一邊用大拇指指了指車子說道:“上車吧。”
韓寶善和韓本利躡手躡腳的上了車,王西元從前座伸手遞過來一張照片和一個信封,“這就是你們的目標張本良,照片背面有他家和門臉的地址,做殯葬業務的,每天開著一輛麵包車,信封裡面是給你們買工具用的經費,不夠了跟我說。手腳麻利點,我們都方便。有事就用電話聯絡。”
韓本利聽到王西元的表述後,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不自覺的瞪大了眼睛將目光投向了正一臉諂媚迴應著的堂兄。幾次想要張嘴問出些什麼,但礙於前座王西元的存在,最終沒有問出口。
王西元伸手放下了遮光板,在光下隱匿起了長相。夕陽慘慘,照到車內三人身上,映著每人不同的心境。
王西元交代完又繞了幾個路口,便把兩人撂下,便消失在了車流中。
“表哥!這就是你說的賺錢的活兒!”韓本利將一路上憋著怒火一股腦朝韓寶善吼了出來。韓本利的吼叫引起了周圍人們的注意。
“TM張本良小聲點!”韓寶善說著一巴掌就扇了上去。
韓本利來不及躲閃,重重吃了一個巴掌。韓本利雖然長的膀大腰圓,但憨憨的性格讓他從小沒受韓寶善的欺負。這一巴掌直接把韓本利肚子裡的火山打掉了大半,態度一下子弱了下來。捂著腦袋委屈的壓低聲音說道:“表哥,這殺人的買賣咱不能幹啊!”
“他孃的,你不說我不說,難道死人還能說出去。”韓寶善一把拉過韓本利的衣領狠狠的壓低聲音說道,“咱倆不是本地人,把內人臉刮花了再藏起來,等找出是誰來,也找不到幾百公里外的咱們倆了。”
“可是……”
話還沒說完就被韓寶善呵了回去: “別TM可不可是的了,要不是這人一定要求我再帶一個人,我也不會帶你這個慫包來。趕緊收拾收拾,明天咱倆去買傢伙!”
韓寶善看到韓本利還在拿不定主意,一把摟過韓本利的肩膀一臉壞笑的說道:“不想掙錢了?不想娶媳婦了?白酒紅人面,財帛動人心。只要你稍微出點力這錢不就進了咱倆口袋了麼。再告訴你,你已經知道了這買賣,也見過了這僱主,想拍拍屁股溜也沒這麼容易。”
說完便拎起袋子朝前走去,只剩下一臉複雜的韓本利彷彿石化般的愣在原地。
五“鄭頭,這是王西元的資訊資料。”小劉一邊將資料遞給鄭健,一邊梳理到,“王西元,孫集鄉,個子不高,也沒結婚單身一人,前些年貸款經營養豬場掙了不少錢,不過據說是由於經營不善都賠進去了,結果人就跑出去躲債了。哎,鄭頭,您是想到查這個人的呢?”
鄭健對著資料沉吟一聲,接著回道:“我們手頭的線索都已將斷了,唯一有用的就是死者的大致死亡時間,無法判斷出死者的身份,就只能試著從犯罪嫌疑人的身份去入手,如果你是凶手,犯案後你會怎麼做?”
“跑唄,過兩年再回來看看情況。”小劉不假思索的回道。
“沒錯,所以在死者的死亡時間不久失蹤的王西元,一個老刑警的直覺告訴我,他肯定與我們的案子有某種聯絡。”
這時,小楊徑直走向了鄭健。
“呦,難道石子又來了?”小劉打趣道,自從上次鄭健用過後就被小劉給學會了。
“沒錯,又來了!”小楊一臉興奮的回道,“鄭頭,我們在孫集鄉的一家修理廠裡發現了一輛紅色的桑塔納轎車。老闆說大概一年前,車漆並無損壞,但王西元要求全車重新噴漆。車漆噴好後,他也一直沒有回來取。”
“那石子呢!”小劉催著小楊趕緊往下說。
小楊故意清了清嗓子說道:“我們在車的後備箱發現了與機井附近相同的樹葉。並在樹葉上提取到了死者的血跡。”
一片小小的樹葉盤活了整個案件,這個訊息一下子振奮了士氣,鄭健一雙老眼感覺放出了光來。他心想,“馬上就要水落石出了。”
緊接著鄭健立馬又下達了任務:“徹底調查王西元的社交網路,失蹤前跟誰聯絡過,電話記錄,銀行卡記錄。爭取直接把這個人給找出來。”
“是!”小劉和小楊齊聲應道。顯然大家都有了幹勁。小劉負責繼續走訪,小楊則負責網上搜集。鄭健則像一位河邊垂釣的老者,下好餌,支好杆,悠悠哉哉的等著魚漂的好訊息。
果然,當天下午便又有了新進展。
“鄭頭您看,王西元在失蹤前曾經跟兩個天津的號碼聯絡密切,並在2010年1月24日以後,就斷絕了與兩個號碼的聯絡,但其中一個卡再也沒有被使用過了。”小楊說完,便又打開了另一份電子文件,“這兩人一個叫韓寶善,一個叫韓本利為表兄弟。弟弟有過愛心獻血的記錄,所以我們得到了弟弟的DNA資訊,確認與死者為同一人。”
魚漂在水裡反覆浮沉,大魚咬鉤了。
“那馬上鎖定這個韓寶善的資訊,並聯系當地警方立即進行抓捕。”鄭健儘量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怕太興奮會壞了平日裡沉穩的前輩樣子。
“那銀行卡資訊呢?”鄭健接著問道。
“銀行卡資訊從他失蹤後再也沒有過存取的記錄,這上面倒是沒得到什麼有用的資訊。”小楊似乎有些可惜的說道。
鄭健輕嗯了一聲,拍了拍小楊的肩膀表示鼓勵;“已經確認了死者身份,魚兒馬上就要出水了。”
六“媽,表哥說帶我來掙大錢了,馬上掙到錢我就可以娶媳婦,生孩子了。嘿嘿。”
“媽,沒想到表哥說的掙大錢是殺人!我勸不動表哥,我不要錢娶媳婦了,這活掙來的錢不乾淨,您來在天之靈保佑,可千萬別讓那人被表哥殺了。不然被發現我倆可就都得進監獄了。”
“媽,表哥帶我跟蹤那人好幾天,終於摸清了他的路線裡哪裡有可以下手的地方,我倆買好了一把斧子,先是讓我下手,我不敢就錯過了機會,表哥罵了我一頓,後來就自己準備下手,但是好幾次都忽然出現了行人,只好作罷了,我的心臟簡直要被嚇出來了。”
“媽,那僱主這次不知道從哪搞來了一個土質的炸藥,讓我倆按到他的車裡去,表哥趁著晚上撬開了他的車,我按的時候偷偷提前了引爆時間,還好那人只是望了望車裡沒上車,炸彈就引爆了。這下子僱主嫌棄我倆花了太多錢還沒辦成事,應該要打發我們離開了。雖然沒掙到媳婦錢,最起碼殺人的事沒幹成,不用一輩子對不起良心。就算以後表哥打我罵我,我也不會讓他出來做這種事了。還是靠力氣掙到口袋裡的錢踏實。”
王西元掛了電話,看著韓寶善慢慢沒入黑暗中的身影,從車的縫隙裡掏出一本封面已經發黑的老舊日記本,將日記本一頁頁的撕碎扔進了機井裡。便轉身上車離開了。
七“叫什麼名字!”小劉開口詢問道,鄭健則坐在一旁觀察著。
“韓寶善”
“知道為什麼抓你麼?”
“不知道。”
“哦?那你表弟韓本利你知不知道去哪了?”小劉有些戲謔的問道。
當聽到韓本利的名字時,連小劉都察覺到了韓寶善臉上不自然的變化。韓寶善的回答顯然做過準備,但還是難以掩飾慌張,“我倆一起去了山東打工,後來他又去了南方打工,我自己就回來了。”
“那你最好見到韓本利是什麼時候?”鄭健終於開口問道了。
“1月24號。”韓寶善利落的答道。
聽到這個回答,鄭健的目光立刻凌厲了起來,慢而有力的將韓寶善的話又重複了一遍,“1月24號。你確定麼?”
謊言是經不起敲打的,更何況是在雙方經驗差距巨大的情況下。在鄭健可怖目光的注視下,韓寶善就感覺自己就是砧板上的肉。聲音也變得唯唯諾諾起來,“是……是啊,怎麼了?”
“唉。”鄭健朝著韓寶善嘆了口氣說道,“1月24號已經發現了血跡,而且1月24號韓本利的手機就已經關機了!”鄭健的語氣越來越重,到最後一字一字像印在韓寶善的心上。
“那或許,或許……”韓寶善已經呆滯的大腦仍然在想狡辯的理由。
沒等他說完,“咣噹”一聲,一把加固的斧子被鄭健狠狠的扔在了桌子上,“知道這上面有誰的指紋麼?”
韓寶善見到斧子的瞬間,過載的大腦直接宕機了。“這麼久過去了,難道上面還會有我的指紋麼?”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只不過是鄭健在他驚慌不定時準備的最後一擊,上面早就難以檢測出什麼指紋了。
韓寶善眼神渙散,癱坐成一團,鄭健走過去給他點了支菸。韓寶善深深吸了一口後,緩緩交代了案情:“有個叫韓本利的山東人,僱我幫他殺個人,具體為嘛我也不知道,多半是情殺。那人當時非得讓我再帶上一個人,當時我還不理解,原來就是為了把我們拴在一根線上。”
“拴在一根線上?”小劉不解地問道。
“我們策劃了幾次殺人計劃,都沒成功。但是韓本利說讓我們把對方殺死,一樣能拿一半的錢回來,殺了人就上了他的賊船,也就不敢把他殺人的事說出去了。”韓寶善又吸了一口煙,略有些憂傷的繼續說道,“我打不過我那傻表弟,可他不敢下殺手,只想按住我,被我找到機會一斧子給敲死了。完事想想就應該把內個狗孃養的王西元給宰了。再怎麼說,他也是我表弟啊,真是作孽啊!”
說完,韓寶善竟掩面哭了起來,鄭健拍了拍他的肩膀,朝小劉點點頭。不一會兒就來人將韓寶善押了下去。案件到此也就告一段落。剩下的就是抓捕在逃的主犯王西元了,鄭健本以為一個月就能解決的案子,愣是拖了兩年之久。
八兩年來,警方又經手了無數的新案子,但也沒有撂下這個老案子。鄭健和小劉無數次的走訪,並且密切關注著王西元的身份證資訊以及各個銀行賬戶的資訊,都沒有被使用的記錄。這個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沒了蹤跡。
“鄭健警官,您又來了。”老鄭頭推開門,引著鄭健往屋裡走。老鄭頭曾經是王西元經營的養豬場的看門大爺。
在這兩年間,鄭健不知道來過多少次,不免有些尷尬的問道:“怎麼樣,老大爺,這次想起來有啥線索麼?”
“歲數大了,腦子不中用了,實在是想不出啥線索來,再說了我對王西元來說也不是多重要的關係,只不過是曾經給他看過大門而已。”這時老鄭頭的手機滴滴滴的響了起來,顫顫巍巍的接了起來,“喂,老張頭啊,喝酒啊,好好好,晚上我肯定到。”
“又有請喝酒的啊。鄭健熟絡的問道。
“嗨,我和老張頭倆酒鬼有幾天就得喝一頓。”老鄭頭頓了頓想到,將手裡的老年機遞過去“正好鄭健警官你來了,幫我把手機裡的簡訊清一下,已經存滿了,要不總是提醒我簡訊滿了。”
“小事。”說著鄭健接了過去,大抵都是些通訊公司發來的費用通知,“大爺,你這簡訊你都看過麼,別有你兒子發給你的。”
“我兒子知道我眼神不好,不給我發簡訊。不過你也幫我稍微看看吧。”
在老鄭頭的手機螢幕上,王西元的名字就這樣被鄭健發現了,簡訊內容如下:兄弟,我現在欠了好多錢,我實在還不上了,去外面躲躲。
這條簡訊鄭健已經在王西元的朋友那裡看過了無數次,可為什麼在老鄭頭的手機同樣發現了這樣一條簡訊呢?而且這稱呼明顯就不是對老鄭頭說的啊!
鄭健立刻返回了局裡,調集警察再次對這條簡訊展開走訪查證。得出的結論就像鄭健所想的內樣。村裡好多與王西元有過聯絡的人都收到這樣一條不合乎稱謂的簡訊。
夜靜的出奇,大霧在黑暗中悄悄的蔓延著。
鄭健躺在床上睡不著,這個兩年前的案子一直壓在他的心中。沒有被使用的過的身份資訊和銀行卡資訊,就算偽造了證件,錢總是要用到的。再加上這條沒有針對性的簡訊。這個單身一人的王西元,並沒有必要給別人發簡訊洩露自己的行蹤啊。那他會不會已經……各種想法在鄭健的腦子裡胡亂的生成翻湧,不知不覺中天已大亮,霧和黑暗被Sunny驅散的毫無蹤影。
“小劉,馬上幫我帶個人回來!”
剛上班的小劉一臉懵逼的問道:“誰呀?”
“張本良”
九“王西元並非失蹤,應該是被殺害了。”鄭健在做案件分析時講到,“從老鄭頭的簡訊時間和王西元手機的最後一次使用時間來看,基本確定了王西元的被害時間在3月9號左右。”
“那如果是被殺的話,會不會是離開的韓寶善,又重新回到了孫集鄉殺死了王西元呢?”身旁的小楊問道。
“很有可能,但我早上聯絡了天津方面的同事,確定該時間段,韓寶善就在天津,並未離開過,也就抹除了他的嫌疑。”鄭健答道,“除了韓寶善,還有誰最可能殺掉王西元呢?我判斷就是曾被王西元找人暗殺過的張本良最有嫌疑了!”
這時,小劉推開門走了進來“鄭頭,人我帶來了。”
“好!先晾晾他,我一會兒就到。”回過頭又說道。“小楊幫我到附近鄉鎮查查這個”
在韓寶善落網之後,鄭健曾經多次找過張本良瞭解情況。曾在有一次交談中,張本良表示出對王西元一行人處理屍體的不屑,並開玩笑說道:“這群人可太笨了,要是我早就把屍體給燒了,誰也發現不了。”
這句笑話當時鄭健並沒有在意,但當鄭健把張本良假設為凶手之後,他殯儀行業的身份就讓殺人燒屍變得容易很多。
看張本良在審訊室裡抓耳撓腮的坐了半天,鄭健才緩緩走了進去,先是遞給了張本良一根菸,這是鄭健放鬆敵人的慣用伎倆。
“最近生意怎麼樣啊?”鄭健有意無意的套起了近乎。
“就那樣吧,嘿嘿,警官找我啥事啊?”張本良擠著笑試探的問道。
“哦,就是想跟你瞭解一下王西元這個人。”鄭健特意將王西元三個字加了重音。
張本良感受到來自鄭健的注視以及試探,機警的回道,“咱上次不是把知道的都說了麼,沒有啥能交代的了。我對這個人根本就不熟,頂多就是同村見面打個招呼的關係。”
“那他跟你媳婦的關係呢?”
“這……”張本良低下頭,小眼睛亂轉了幾下故作可憐的說道,“這我也是來警局瞭解到的情況,起先我根本不知道那娘們有跟王西元有一腿啊。警官!”
“那你還記得上次你說過,你犯了案肯定會把屍體燒掉的話麼?”鄭健緊接著問道。
“那,那是開玩笑的啊,警官你可不要冤枉好人啊。”
“證據正在來的路上。”鄭健胸有成竹的說道。
這句話著實嚇了張本良一跳,聽到這句話的瞬間,兩隻小眼睛不受控制的睜大,似乎察覺到了自己的異常,立刻就恢復了那副被冤枉的表情。
這時,小楊走了進來,在鄭健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從鄭健表情看來,他想要的證據並沒有如約而至。無奈沒有證據,只好讓張本良先離開了。但張本良稍縱即逝的驚恐以及頭上的一層細汗,還是被鄭健給捕捉到了。
鄭健讓小楊去了當地及周邊地方的殯儀館,2010年3月9號前後張本良雖然沒有在當地的殯儀館火化屍體,但在周圍鄉鎮確實火化了幾具屍體,但都有非常完備的手續。正常死亡的屍體並不需要警察局的證明,只需要村委會開具的火化證明,所以張本良具備十分充足的條件,利用工作之便火化掉王西元的屍體。那問題出在哪了呢?
鄭健壓抑不住心中的疑問,帶著小劉小楊直奔商河縣殯儀館,將2010年3月9號前後十天的火化記錄統統翻找了一遍,仔細比對每一個火化記錄也沒有發現什麼問題。今天的夜黑的出奇早,不一會兒天色就又暗了下來。
鄭健點了一支菸,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最終他決定逐年查詢張本良經手的所有火化記錄,終於一個熟悉的名字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為什麼說他熟悉,就是因為這個2007年被火化過的老人,在2010年3月9號這一天,又一次被張本良送到了村外的殯儀館火化了一次。經過調取的火化證明顯示,為同一人。由於在村委會開具火化證明時,會同時開具一些空白證明,張本良正是利用了這空白證明,偽造了王西元的火化證明。
在徹底搜查張本良的家後,在春秋椅的椅背上,警方提取到了幾處小的噴濺式血跡,經檢測為王西元的血液。鄭健立即下令正式抓捕了犯罪嫌疑人張本良,狡猾的張本良在證據面前也最終交代了案情。原來張本良媳婦與王西元有染的事自己早就看在眼裡,本來就一直在尋找機會好好教訓一下王西元,但沒想到王西元竟然想要殺掉自己,就趁著媳婦回家的機會,把王西元約到家中殺死,隨後偽造證明火化了。等待他的將是嚴厲的法律制裁。
到此,這件歷時兩年半的懸案終於水落石出。犯人永遠不會逃脫法律的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