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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畫啦吧手繪

    含蓄、幽默的潛臺詞

    契訶夫的戲劇偏重於抒情,情節的進展很平緩,表面看來戲中的對話和行動好象並沒有什麼明確的聯絡,但實際上它們卻被一種內在的力量聯絡著,這就是“潛流” 。“潛流”是劇中人物一系列的潛臺詞彙集而成的。“ 潛流”是生活底蘊藏,它往往是主人公所不知道,但卻在說明著他的言行舉止、生活處境、內心感受及他同周圍人物的相互關係。因此,契訶夫戲劇中人物的內心活動和思想感情遠比他們在舞臺上的言行要豐富得多。

    《櫻桃園》從頭至尾都充滿著抒情味,有時悲傷,有時激揚,有時又帶有優美的浪漫主義色彩,這抒情味首先表現在人物的臺詞上。在第一幕裡,郎涅夫斯卡雅剛從國外回到家裡,看到她兒時睡過的幼兒室,她無限感慨地讚歎道:“幼兒室啊。‘我’的親愛的幼兒室、美麗的幼兒室啊。”過了一會兒又說:“這座親愛的老櫃櫥啊。這張親愛的小桌子啊。”幾分鐘後,一種對櫻桃園的愛戀情感和對童年的回憶充盈著她,她又讚美起櫻桃園了:“滿園子全是白的,全是白的。哦,‘我’的櫻桃園啊。你經過了悽迷的秋雨,經過了嚴寒的冬霜,現在你又年輕起來了,又充滿幸福了。”這些語言,把郎涅夫斯卡雅內心裡的那種微妙的思想感情活動充分而鮮明地表現了出來。[9]

    喜劇因素

    正劇與喜劇因素在《櫻桃園》中天衣無縫地融合在了一起,將封建貴族家庭的衰亡史以及貴族和其僕人們腐朽的生活方式完整展現在了觀眾面前。整部戲劇開始於女主人郎涅夫斯卡雅回到櫻桃園,結束於櫻桃園中的櫻桃樹被砍伐的聲音結束。這背後隱藏著鮮明的喜劇因素。本文試從人物形象塑造與故事情節安排兩個方面來論述本劇中的喜劇因素。[10]

    人物形象塑造

    《櫻桃園》中塑造了許多荒誕的形象——貴族和僕人都是一群“不成器的東西”。主人公郎涅夫斯卡雅與加耶夫“雖然很想讓自己成為悲劇人物,然而他們卻沒有這份勇氣,也完全不知道作為悲劇角色應該怎樣去感受嚴肅的情感。”他們一直在回憶曾經美好的童年,就像兩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他們對待櫻桃園的方式和態度,乃至對待其他一切事物的方式和態度,都是孩子氣的,就像郎涅夫斯卡雅所說的“‘我’小時候老睡在這兒,現在,‘我’也還像一個孩子。”他們不願思考,生活中沒有任何他們珍惜愛護的東西,即使是櫻桃園。他們曾經信誓旦旦地說過沒有了櫻桃園他們就活不下去,可是卻始終不願面對現實。當櫻桃園終於毀滅了,他們又像獲得瞭解救,他們甚至對於“一切都結束了”的結局感到滿意。更為可笑的是,僕人們竟然把這群荒唐的主人,當成了自己的偶像在無限崇拜。主人們的話語和行為,都成為了這些僕人效仿的物件。[10]

    故事情節安排

    從情節方面來看,《櫻桃園》一直在避免過於強烈的戲劇衝突。買賣櫻桃園貫穿整個戲劇始終,然而劇中的人物並沒有任何針對櫻桃園而的行動,讀者只能看到他們在不斷地回憶,同時不斷地抱怨。劇作中瀰漫著濃烈的詩意,在“買賣櫻桃園”這個敘事線索之外有著很多看似“偏離”主題的生活化的內容。契訶夫早期創作戲劇中的人物還會追求美好,會抵抗庸俗,會對美好事物的毀滅感到絕望,會思索這一切背後的原因。然而在《櫻桃園》中,主人公們已經完全不會對美好事物的毀滅感覺沉重了。[10]

    詞語意象

    櫻桃園:是劇中主要的象徵事物。櫻桃園如同當時沙俄舊社會的縮影,隨著新型資本主義的侵蝕,曾在俄羅斯大地上風光無限的貴族生活方式終究還是被時代所淘汰,留下的僅僅是它所承載的俄羅斯優秀傳統物質文化遺產;再者,櫻桃園如同一面鏡子,展現著俄羅斯當時的社會狀態,又如同一把尺子,衡量著俄羅斯三種社會階級對其態度的差異,清晰地展示著他們的人生態度;最後,櫻桃園又如同伊甸園一樣,是承載自然規律的恆定有機體,好似時間紐帶,將過去和未來納入生命永恆發展的軌道之中,是人類祖先與後代互相聯絡的神聖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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