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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太乙拂塵

    聽那雨聲(隨筆)

    ……雷聲漸遠,不再雷聲大雨點小,轟隆隆地降妖捉怪,或在天上來回地挪動傢俱佈置禮堂。雨仍在下,天空中燕子在飛……

    雨的淅瀝,不便於露天煅練。樹下還可以,幾乎淋不到雨。午休過後,閒來無事,練太極。

    練太極時放點音樂,琴或古箏,真是好極。更容易入靜,行雲流水,神與物遊,天人合一,陶冶情操。一位道長曾言:音樂可以通神!所言不虛,想來,和鍾子期一樣,是深有體會。

    但我什麼音樂也不放,更喜歡聽那雨聲。大音希聲,且聽Teana:鳥啼蟲鳴,雨聲若斷若續,或珠圓玉潤,或滴水石穿,或潤物無聲。“一切都是命運,一切都是煙雲。”(北島)而那上天入地,龍行雨施的又是誰。

    水被太陽蒸發變成了雲,雲可降雨,又變成了水。在天地宇宙人生的大迴圈中,植物的生長是緩慢的,不慌不慢。水到渠成,瓜熟蒂落,撥苗助長是要不得的。“企者不立,跨者不行。”大概毛潤之也曾說過類似這樣一句話:中國,有些事急不得,要慢慢來,事緩則圓。

    咋回事,上述提到的人或物,他們雖然不曾練太極,卻是在用太極。用太極的思維和智慧在為人處世,治國理政。厚積薄發,分得清輕重緩急。

    蟬聲如雨時,竹露滴清響。雨還在零星的下,但拿在手裡的傘,己經可有可無,甚至成為累贅。風煙俱淨,天藍雲白,太陽甚至在雨後露出了它的笑臉。但天依舊是桑拿天,降雨緩解了旱情,溼度大溫度高,一點也不涼爽。身上發粘,衣服半溼不幹,弱弱地問一聲所遇見的各位:你究竟是幹垃圾還是溼垃圾?恐怕只有晚上臨睡前,洗了淋浴,鑽進空調冷氣開放的房間,才敢回答說:我是人!

    雨,己停止在湖面畫同心圓。蒼翠淋漓的歲月的深林,布穀在一聲接一聲地叫,似逝去的青春勾起人回憶。湖邊的小路有些溼滑,偌大的湖面,無聊度日的釣翁,比世貿組織成員國的數量還多。姜子牙己被周文王禮聘而去;韓信己經棄竿從軍做了執戟郎;白雲千載,剩下的只有嚴子陵們,怡然自樂;山水之間,只留下些漁樵閒話,度那春秋……

    己亥年六月廿二

    天中野老張打油草於“退省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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