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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圓圓的阿扁

    用霸凌去拆解《少年的你》,顯得小了。

    雖然片子裡不止一次地出現了符合霸凌這一定義的畫面,如陳念被打、被剃頭、被扒衣服、被錄影。

    但霸凌並不是只存在於某一年齡段的行為,人與人之間基於權力不平等的欺凌與壓迫,一直彌散在社會的各個層面,是動物世界弱肉強食行為的進化式延續。

    只不過,相比於少年霸凌肢體上的暴力,成人社會的霸凌,被文明軟化過,被成功和失敗的社會學定義馴服過,早已經默契為一種不怒自威的人生潛規則。

    《少年的你》好就好在拍出了那種倏忽急逝的少年感。那是一個人一生中最後的天真。

    少年不僅僅是一種時間狀態,更是一種人生狀態,是孩子與大人的臨界點。

    一些孩子式的東西,已經開始坍塌,但那些大人式的東西,遠還沒有建立。站在成人世界的門檻,少年人面對的是,一地瓦礫,一片荒涼。

    他們曾經堅信的和他們現在看到的,不再是同一種東西了。成年人曾經用書本教育孩子應該相信的,在孩子成長為少年時,又用成人的行為以身作則地否定了。

    如魏萊父母,用一個成功者的言行所示範的。如陳唸的母親,用一個失敗者的消失,所傳達的。

    這不再是你們曾經允諾給我們的世界,少年人簡單的二元對立的善惡觀,撞擊到複雜的成人判斷標準,發生了扭曲、變形。

    所以,躲避,是少年的常規動作。

    有的躲避動作是有形的,如要債的人,在門外砸門時,陳念躲到了桌子下。有些躲避是無形的,如高考,“高考完了,就是大人了。”

    再比如陳念總是戴著耳機,小北總是套著連帽衫。他們以為躲進自己可以躲進的世界,就可以避開成人世界的複雜,這是少年人負隅頑抗的天真。

    他們以為煎熬總有收束的時間,比如高考結束。他們相信煎熬之外,有一個烏托邦,如考到北京去。

    所以他們不情願又不得不甘願呆在上了鎖頭的學校的大鐵門裡,呆在安裝了鐵柵欄的教室的走廊間。他們和老師一起狂熱地呼喊“我們終將成功,我們必定輝煌”。

    少年的天真,因為還佈滿著希望,而顯現出致命的絕望的光澤。就像小北製造強姦陳唸的現場,被趕到的警察摁倒時,流淌在眼角的那滴眼淚。

    少年的迷惘,因為無法解釋的痛苦,而顯現出觸目驚心的幼稚的底色。就像陳唸對找上門的警察說,“我明天還有兩科考試”。

    他們註定了失敗的勝利,千瘡百孔又光芒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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