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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使用者1294925091025

    油菜花亭子。香港人喜食油麥菜,加一點蒜蓉炒,很清苦的味道。我很少吃,因為油麥菜的花序太像油菜,而油菜在我心目中願意吃的部位只有“亭子”。我們叫它“亭子”,當然那實際上是它的莖。春夏之交,藍天如鏡白雲高懸,油菜花田金光燦爛。小孩子們在這金黃裡騰雲駕霧,折一捧油菜花,玩夠了,耐心地撕去莖外面的一層韌皮,剝成蘆筍相似,吃那一根細亭子。脆嫩清甜,像黃瓜,也像水蘿蔔。滋味不見得多出色,但油菜花香氣霸道,烘烘然不講道理,坐在花田裡就著香氣吃很有味道,想金粉世家裡金燕西的葵花田求婚,也不過如此。

    楊花蘿蔔,家裡叫作“水蘿蔔”,比四季常見的紅蘿蔔小很多。春天才有,菜場買來便是浸在水裡的,不燉不炒,大多從水盆裡撈起來,撕去紅皮空口吃。清甜,淡而有韌勁的辣。農村的宴席如果趕在這個季節的,也可以拿它充作一盤冷盤。切成細細的絲,澆一點點醬油。粉紅色的累累細絲,盤子邊上簪一根碧綠的刻蘿蔔花,這是時令菜。

    茅針,家裡叫“máo shān”,聽起來很像衣服,長得也很像。茅針是地道地的野菜——菜都不能算,只能小孩子玩的時候當零食吃。茅針長在小土坡上,多在靠近河灘的地方。吃茅針一定要“未開花”的,形狀如迷你的筍,綠衣下包裹有極嫩的白茅。入口是溫柔繾綣的甜,根本感覺不到是茅草。拔茅針是小孩子的遊戲:太大的,口感太粗糙;太小的,不夠意思。挑選起來要在兩者間找到平衡。我識別能力極差,嘗百草一樣,吃錯了十根才能嚐到一根正確的甜美。茅針開花後迅速見風變硬,吃著如同掃帚,這時候它就是地道地的雜草了。

    炒麵。此炒麵非彼炒麵。用農村的大柴禾鍋燒熱,麵粉幹焙,熟了,以開水和之,加白糖。貧家甜食。聽起來完全不好吃,可是的確好吃。可能記憶這東西會有情感加成。

    草莓罐頭(菜譜上似乎叫“糖水草莓”的更多)。小白瓷碗裡裝幾顆新鮮的草莓,白砂糖數匙灑在草莓上,不加任何水。倒扣上一個大一點兒的碗隔開水汽。做米飯的時候,放在蒸籠上帶著蒸。米飯熟了,一碗草莓罐頭也好了。糖會把草莓汁醃漬出來,胭脂一樣鮮豔紅潤的顏色,香甜酸美,草莓軟軟嫩嫩,入口即化。

    可樂冰沙。可樂整放到冷藏室先冷至4℃,再移到冷凍室放一個小時到兩個小時,凍到剛好結冰一半。不能結冰太多,否則開瓶時會冒泡太嚴重而損失太多碳酸,所以一半為佳。保持有氣,不損酸味,同時每飲一口都有碎冰漾漾入口,甘露灑心一般。可樂,芬達,任何碳酸飲料都有效。不過對牙齒和胃都不好,不可吃多。

    實際上這些食物許多都退出歷史舞臺了,提子車釐子哈密瓜都唾手可得的時候,沒有必要再為了一點甜味去趴草地。只是有意思而已。滋味不就是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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