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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三農開拓者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這首大家耳熟能詳的詩應該就是對夏收最好的記憶。

    二十年前,農村幾乎還沒有自動收割機,更沒有現在的聯合收割機,人們都是這樣用鐮刀割麥子的。現在的夏收季節已經不能和記憶中的夏收季節相提並論了。

    我的老家在河南西南部盤古山腳下,是小麥的主產區。留在我記憶中的麥收,充滿了極度的炎熱、極度的勞累、極度的睏乏和極度的髒。不錯,就是髒!手上、腿上乃至全身以及指甲縫裡、頭髮縫裡都膩滿了成熟小麥身上所特有的那種黑色的東西,割麥用的鐮刀把上當然也未能倖免。那是一種連續作業所累積起來的一層又一層的黑色灰塵。剛開始是薄薄一層,薄到你不曾留意到它。不過,就算你留意到了又怎樣,麥子才剛剛開始收割,麥收季節的戰鬥才剛剛拉開序幕――這場戰鬥要持續十幾天甚至半個月呢!

    父親先找出鐮刀在磨石上細心地磨出鋒利的刀刃,這樣割麥子才能又利又快。再從放農具的棚子上找出叉,木鍁,篩子等收麥需要的工具。最後還要去自家的打麥場把場地碾平磨光,好曬場、打場。母親開始支鍋咋油條來改善生活,好讓正長身體的孩子們有力氣參與這艱苦的割麥戰鬥。

    為了避免曬到中午時的大毒日頭,人們總是早早就起了床,拉上架子車,有牛的人家,套上牛車。車上放著昨晚磨得鋒利的鐮刀。只見大人孩子彎著腰,低著頭在一片金黃的小麥田裡揮舞著鐮刀,時不時傳來一聲:哈哈我超過你了的叫喊聲!又會引起另一個孩子不服氣的喊聲:我就不信了,你會割得比我快?咱再比!就是在這樣的勞動中孩子們建立了深厚了感情,也學會了團結協作,知道了生活的不易。而這遠不是現代的孩子背幾句:“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能體會的。

    回頭看看倒下的一地金黃,雖然累得腰痠背痛心裡卻滿滿的都是收穫的喜悅。接下來就該把麥子裝車拉回自家的打麥場了。裝車可是件技術活啊,要把那麼多的麥子裝上小小的架子車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要前後左右裝均勻了,否則是會翻車的。這可難不倒老把式的父親,只見他左墊一下,右排一下,前錯一點兒,後壓一點兒,慢慢地就裝出了一座小山一樣高的麥車,然後用繩子把四周繫結實了才開始往回拉,一畝地往往要拉三四車才能拉完。就這樣一家七八畝的麥地通常要收割一週才能割完。不過割麥還不是最累的,最累的要算是打麥子了。

    最早最古老的打麥方式叫碾場,通常是用牛或騾馬套上碾滾,一圈一圈地碾,那樣的效率很低,如果遇到下雨天麥子再被淋溼,那這個麥天就被無限延長了。後來有了打麥機效率就提高了不少,七八畝的麥子幾個小時就脫粒完成了。

    打麥結束時,累得像一癱泥一樣的孩子們你望望我的黑眼圈,我望望你的黑花臉不禁哈哈大笑,如果這時候再有賣冰棒的經過,大人給孩子們每人買一塊冰棒解饞,傾刻間孩子們就會忘了所有的勞累,興奮得像過年一樣。

    麥子脫粒完就該曬了。這個過程是孩子們最興奮的。他們可以在麥場裡邊看自家的麥子邊和小夥伴們玩遊戲,什麼捉迷藏啊、砍大刀啊、指星星啊、跳房子啊……五花八門的遊戲讓我們玩得不亦樂乎……

    時光一去不復返,歲月無情麥香濃。就讓我隨著風吹麥浪的聲音一起回趟故鄉,尋找那些遺失的美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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