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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博上很多人在刷這篇序言。個人感覺這是類似砸場子的行為,反映了李澤厚先生的確是真性情。也有人認為是對趙士林的變相吹捧。對此大家怎麼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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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吳公子燎

    其實這事真的很正常,沒有什麼奇怪的。之所以覺得奇怪,只是因為現在大家不把學問當學問,對書也更多的強調怎麼能賣的好-----也就是強調書的商品的一面。那必然是溢美之詞充斥了。再往深了說,就是學術學風,師承圈子那些問題,就不往深了說了。

    出書找人寫序。無非是找兩種人,一種是熟悉自己的人,可以重點介紹作者包括書是怎麼寫成了,激發大家閱讀的興趣。另外一種是找權威,尤其是本行業的權威,這有點背書的意思,如果行業大佬都說好,那一定不會錯。

    一般人寫序,最通常的做法是發掘一下書的優點,有些學術的書籍,尤其是有人把博士論文整理出版的書,老師通常會對學術源流做一個梳理,並且特意的強調一下書中學生的“創見”“發明”。這樣的序本身就是一篇價值很高的學術文章。老師對書中所寫內容的熟悉,也會使點評很到位。

    至於故交好友,學術同輩,肯定是要寫一些溢美之詞,但只要不是過分吹捧,那也可以看。

    當然更多的是寫序的人可能根本沒有看,但是或者礙於情面,或者限於時間,就是狂吹一通,不知所云,這樣的序言純粹是“賣名”,對理解書是沒有用處的,根本不值得一看,

    當然例外的例子也有,光緒二十年,郭慶藩把自己辛苦編撰的《莊子集釋》拿去給王先謙指正,並且請對方為自己這本書作序。後者就沒有給出一句好評,甚至暗示說對《莊子》這種書根本就沒有必要下太大的功夫。

    但是不管怎麼說,他還是看了的。李澤厚看都沒看,但是他還是寫了序。那是因為他有幾個意思要表達。

    第一:出版社堅持,學生也堅持,那老師義不容辭。這就是師道,老師本來就有提攜後輩的責任,李澤厚做到了。

    第二:寫書的人是李澤厚的學生,所以書出來以後,很可能被人認為是李澤厚指導寫成,反應的是他們這一“學派”的觀點。李澤厚把這個事說出來說明------第一當時肯定存在學派之爭,門戶之見。而李澤厚宣告是學生揹著他寫成,表示他不承認這個書是學派之書,而只是作者之書。一切的讚美或者批評都和李澤厚無關。

    第三:李澤厚說這書是學生辛苦寫成,而他認為辛苦寫成的書應該值得一讀,還是有幫忙推介的意思。這老師還是不錯的。

    第四:李澤厚借序言表達自己笑罵由人,也能看出他當時所受的壓力,和他不想陷入“口水”之爭的意思。

    所以,我覺得這是一篇好的序文,表達的意思很多,也很清楚。

    就算單純從商業角度說,這也不是“砸場子”,因為人都有個很“賤”的癖性,越說不好,反而想看看是不是真的不好,越是吹捧,反而激發不起閱讀的興趣。

    所以,這是一篇好序言,而且文字寫的也很好。

  • 2 # 王莉de語文時光

    本人曾經讀過李澤厚先生的美學著作《美的歷程》。因為這本書,對李澤厚其人發生了興趣,順便多瞭解了些。

    我認為有以下幾個原因:

    1、做學問要專一,深鑽一門。在此基礎上,方能觸類旁通,遊刃有餘。

    趙士林在準備博士學位論文時,在寫這本書,在李澤厚看來,是對學術研究的專一性看得不夠深刻。

    據李澤厚的另一個學生陳明說,李老師曾經要求他:一是要選擇一二個較小的課題做透,成為專家。只有在一個地方下足笨功夫,得到的訓練就像解剖麻雀一樣,舉一反三,做其他什麼事情就容易多了。

    2、研究美學,目光放遠,要有兼收幷蓄相關著作流派長處的胸懷。

    李澤厚不強求他人與自己觀點一致。他也會盡量說服你,但是並不是“以強凌弱”,而是希望你“心悅誠服”。

    但趙士林在其著作中有這樣的描述:“突出的成就往往招致突出的毀謗,幾十年來他常在非學術的"學術"的毀謗構織的荊棘中穿行。這大概是中國學者最不幸的地方,也大概是中國學人最光榮的地方"。顯然與李澤厚一向的學術態度相悖。

    3、只做學問,不言其他

    李澤厚老師曾經為自己八十年代的一本書籍取名:走自己的路。

    一個堅守學術信念,堅持“走我自己的路”的人,拒絕不看其中對自己也有溢美之詞的書,就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了。

  • 3 # 夜航船水手

    李澤厚將要再熱起來

    李澤厚是誰?他是文革之後最火熱的思想大師。他的書即使在街邊的小書攤上,銷量居然能夠超過金庸的武俠和瓊瑤的愛情小說。他的書是關於什麼的書呢?美學、哲學、思想史,聽起來就頭大了吧,這類題材的作品居然能夠流行。

    我手裡只有他兩本書,一本是《中國古代思想史論》,一本是《論語今讀》。我的感覺就是他在用現代哲學做梳子,梳理中國傳統哲學、思想。

    我開始讀古典的時候,感覺就像一些‘處世格言’的累積,感覺雜亂無章。其實這正是沒有一個高明‘解讀’的緣故。又有些話與現代生活距離極為遙遠,似乎與現代沒有什麼關係。

    這樣一來,古典經典也就成為催眠神器了。而李澤厚的書能讓經典體現在當下時代的價值。

    現代社會,人有逐漸工具化的傾向,有名的一句話:女人當男人使喚,男人當牲口使喚。抑鬱症也逐漸增多,時下對人本身的關注逐漸在升溫,而人性關懷正是先秦經典的重點之一。

    再一個,當前社會競爭加劇,鬥爭哲學大過合作哲學,然而,人類要想進一步發展,總歸是要通過相互合作的方式進行。而寬容,正是中國傳統思想的優點,在中國也有過宗教鬥爭,但是很少你死我活的鬥爭,多是相互交融的滲透。

    西方,中世紀重新審視希臘文化,走出了封建社會,走向發達的資本主義社會。

    我們,也需要重新審視先秦文化,面對現存問題給出中國方案,走向新的繁榮。

  • 4 # 劉宅宅

    現年90高齡的李澤厚,存在感之低猶如無名小卒。但在“文化熱”持續爆棚的上世紀八九十年代,李公無疑是其中頭號“學術超男”。

    後來的易中天,相比起來只能說是“2號學術超男”吧。即便是他,那麼自視甚高的人,當初武大讀研,李澤厚來校訪學,他沾了導師的光,得以屁顛屁顛尾隨偶像身後,一塊漫步東湖時,那份喜悅感數十年都念念不忘,還專門寫長文追憶。其表現,跟如今的明星鐵粉都無二異,也可想見李澤厚當年何等榮光。

    李澤厚去國之前,受命招過研究生,碩博合起來共10多位。這批人,日後大都有名海內,其中就有上述趙先生。

    趙某是帶藝投師。1986年,也就是他考入社科院師從李澤厚讀博的次年,他暗地裡就趕寫出了題為《當代中國美學研究概述》的這本書。寫完,意欲付梓,並有意搬出恩師,請他寫序介紹吹噓。這也是很常規的操作:年輕人資歷淺、求名切,而為師者也有“義務”給扶上馬送一程。更何況,李澤厚儼然當時學界領袖,而他也確實愛才——現下哲學界大咖張志揚,當初不過中學學歷,就是李熱心獎掖得以改換命運的。

    可是,李澤厚的態度,卻頗為蹊蹺。一方面,他似乎不好拂學生盛情,還是寫下了一份序言;但是另一方面,他似乎對此舉、對趙的書都不滿意,寫的很勉強,不要說如何吹噓了,幾乎相當於公開“打臉”。這份序言,如此寫道:

    “趙是我的學生,這本書是他完全瞞著我寫的。因為他知道,我將不會同意他在準備博士學位論文的時候弄這些東西。他寫完後告訴我,我當然沒辦法了,總不能叫他去燒掉。

    但我拒絕看這本書的任何一個字,也不對這本書負任何責任。所以,講到我的部分,究竟是對是錯,是好是壞,是公平還是偏頗,我不知道,講別人的,也如此。我向來對贊成我或反對我,熱烈支援我或猛烈抨擊我,只要是出於學術討論的要求和立場,基本均一視同仁。至於出於其他目的的攻訐或吹捧,除了在筆頭但經常是在口頭略加嘲諷外,更不放在心上。笑罵由人,自知在我。既然如此,對我的學生如何議論評說我,就更不必去管它了”。

    這種序言,是非常反常規的,類似砸學生場子。以至於數十年後的今日,微博上、朋友圈還有很多朋友在刷。許多人僅視為一樁學界八卦,也有不少人非常不解。但在我看來,李澤厚會這麼寫很好理解:他的學術理念,從來都希望年輕學子得專注於吸收,厭惡任何刻意求名邀利、急於著書立說的舉動,儘管他自己就是一夜成名的,其時也不過20來歲毛頭小夥子。

    而且,大家如此看重這份30多年的舊文,表面奇怪,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不誇大地說,這份序言是有更大的重要性的,幾乎就是一個時代的學術見證:都說1980年代前後的學風很是浮躁,可那個時期的文化人們,畢竟還那麼真誠地搞學問,那份理想主義情懷是閃閃發光的,實有著“吾儕所學關天意,並世相知妒道真”的熱情與率真,熔鑄在理頭。這樣的序言,李澤厚能直白寫,趙敢坦然收,都是一個證明。

    而且,需要補充說明的是,這篇序文如此不客氣,並非彼此有啥過節。恰恰相反,李趙之間,向來師生怡怡,感情極深。

    從《浮生論學:李澤厚、陳明2001年對談錄》這本書中,我們知道,李澤厚於生平學生中,其實一直跟趙私人關係最好。李澤厚對陳明說過,他比較喜歡趙與劉東,而趙也對他最尊重,入門來數十年如一日地“執禮甚恭”,生活上對他照顧最多,學術上維護他也最得力——趙如此怒懟易中天就是不滿任何人對老師有意見吧。如此弟子,顯然會得任何老師的歡心。

    同時,他也認為,生活是生活,學術是學術,公私是應該分明的,所以往往直言不諱。他將此不滿“公之於眾”,肯定也不是打擊,而是作為嚴師的“當頭棒喝”,是所謂“師道尊嚴”,是所謂“直在其中矣”。實際上,不惟對學生,李澤厚為人一貫都是格調。他20多歲時就暴得大名,始終大袖飄飄,高蹈自負,自稱“不結派、不營私、不媚上、不悅下”,所以評點古今、月旦人事,往往從心所欲,百無禁忌為此得罪很多人也在所不惜。

    可以說,李澤厚會寫出這等“出格”的序言,本就絲毫都不奇怪。也許,對他來講,這種批評都是蜻蜓點水、點到為止了。

    我自己,不讀李澤厚久矣。今晚談起李澤厚,無端勾起不少往事,還矯情地感慨不已。

    和不少同齡朋友一樣,我接觸李澤厚非常之早,也受他影響極深。初中二年級,在福建龍巖小城,偶然在一家小書店,買到他文集《世紀新夢》,半生不熟亂讀數番下,思想上的衝擊是非常巨大的。後來跟著念大學,進圖書館借到的第一本書,也是他的《中國近代思想史論》,幾乎連抄帶背。李澤厚風行草偃地深切影響過大陸兩三代讀者,我這一代算是趕上了最後一趟餘波,接受了他的啟蒙。

    李公的書,我早已處置高閣,也認為他思想已經過時,但我始終很敬佩他這個人。想他一生,作為知識分子,是對得起“自由思想、獨立精神”八字的。而且,他對當代中國,學界的圈子化、學術的人情化、學人的江湖化趨向,那種深惡痛絕與警惕,也是作出表率的。一直以來,對於師生間的報團、同道間的互捧惡風氣,他一貫看不上也不合作。

  • 5 # 昭明文選

    老先生的這個序可謂中華五千年第一自我吹噓之作,同時也是第一捧哏力作,不愧為大師,憤怒之極,奉揚之極,高高高,實在是高!

  • 6 # augustman

    正如有回答所講到的,李澤厚是個真實的人。

    真實的人,也吃五穀雜糧,也接人間煙火氣,即不能免俗。李老愛徒護徒,也想後學著作行於世,以謀得幾鬥米。這一念頭,與常人無異,並不出格。那種為親為友不擇手段貪贓柱法的才是人神共憤。李老這一人情給得有折扣,連平常人的標準也達不到。

    李老為學生寫序,相當於藉機罵了學生一頓。對於學生的學風是不滿的,比如沒看過著作、對大作不做評論。這夠可以了,這人情夠刻薄尖酸,世間那有這樣的序言?李老之不流於俗,李老之風骨,由此可見一斑。這也是真,是率真,是大天真。

    為生活生存,人接地氣不逆俗,是真。求學問道理,一身正氣不媚於世,這才是真得自然。

  • 7 # 青青菜藍

    李澤厚以前招研究生面試,最不喜歡學生回答問題長篇大論,一般回答超過規定時間的不收,最要命的是,還不事先宣告,他的理由是,說的多說明概括能力差。

  • 8 # 一江春水6560

    一九八六年時侯的李澤厚,已經在西體中用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了,路的盡頭是哪裡,一眼就望得見。

    這樣子給學生的書寫序,很少。他雖然是一字不看,但顯然對書的內容是能夠估計得到的。這種情況下寫一個幾百字的序,盡一個導師的責任,也屬難能。

    這序,增加了讀者對閱讀本書的好奇。

    是一篇文短意長的好序。

  • 9 # 錢塘漁翁1

    問題很嚴重,老師很生氣,一字沒看,還表態拒絕看這本書中的任何一個字。於是有人很好奇,就買來看個究竟……可謂天下奇《序》。

  • 10 # 手機使用者51926531587

    看了序言,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不過是為他自己張目而已。“提到我的……”云云,你沒有看怎麼知道他在書中提到你什麼而導致你一個字都不會看?就是在導引別人去看書中對你的腴諂嘛。“其辭若有憾焉,其實心實喜之”。文壇風氣敗壞到如此地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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