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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使用者3680029576347

    執子之手 與子偕老

    詩經擊鼓裡的這一句 已經氾濫到太古洪荒的地步了

    隨手一搜 就有如下許許

    不妨挑重點一看

    要說是什麼感受呢?

    是覺得:孩子們還沒長大吧

    “執子之手 與子偕老” 當然是為了表達美好希望

    能白頭偕老 跟你走完這一生 那是多麼的美妙啊!

    不僅他們想 我也挺想的

    只是每當看到這一句 我都會不自覺把這一句補完全 然後我就覺得格外的悲哀

    死生契闊 與子成說執子之手 與子偕老於嗟闊兮 不我活兮于嗟洵兮 不我信兮

    《擊鼓》是首描寫男子征戰在外的詩 語境壓抑感傷 有著難言之悲

    這末尾的一段 簡單說 就是:

    “我曾與你許下生死之約 無論如何都要跟你走到最後 可是啊 已經這麼遠了這麼遠了 回不去了……看來我的誓言啊 要落空了……”

    他並沒能夠跟她“執子之手 與子偕老“

    更可悲的是 他自己是深知這結局的 除了飲歌痛恨 他又有什麼辦法呢?

    所以每當我看到這句話 不自覺就會想到那願望的下場 本來喜氣洋洋雄心壯志的 在我眼前卻好像看到那位無名的軍士 被徵召前對愛人信誓旦旦的承諾 隨即揚鞭而去 從此再無音訊

    執子之手 未必到老

    其實這兩種語境都各有支持者 我去翻了一下 挑朱熹的《詩集傳》跟錢鍾書的《管錐編》錄下來

    《詩集傳》:

    (第四章)“從役者念其室家,因言始為室家之時,期以死生契闊不相忘棄,又相與執手而期以偕老也。”

    (第五章)“言昔者契闊之約如此,而今不得活;偕老之信如此,而今不得伸。意必死亡,不復得與其室家遂前約之信也。”

    朱熹覺得寫的是“室家”,即是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的那個“室家”,是家裡那位的意思,朱老夫子感覺這是夫妻之誼

    錢鍾書在《管錐編》做了一番梳理:

    《毛詩傳箋》:“從軍之士,與其伍約:‘死也、生也,相與處勤苦之中,我與子成相說愛之恩’。志在相存救也;‘俱老’者,庶幾俱免於難”————認為是說戰友之情的

    《詩經正義》:王肅雲:“言華人室家之志,欲相與從;‘生死契闊’,勤苦而不相離,相與成男女之數,相扶持俱老。’”——是站在男女的角度

    錢鍾書自己覺得《箋》注很迂腐,認同《正義》的說法,又覺得後者“契闊”一詞也沒解釋的很確切。錢覺得是“蓋徵人別室婦之詞,恐戰死而不能歸,故次章曰:‘不我以歸,憂心有忡’。“

    早期註解的學者跟中晚近代註釋的觀點不太一樣

    前者偏向戍伍征戰一氣呵成,後者話鋒一折、多出一番家室之情

    兩種都能講得通 ,可我自己更偏愛”與妻說“的那種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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