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唯一想到的是我爸，爸爸對我們很好很好，記得小的時候我們姐弟三人都要讀書，媽媽身體不太好，家裡的擔子都是靠爸爸一人支撐著，爸是個木匠，每天晚上都加班到很晚，早上又要很早起來去深山老林裡找合適的木材料，然後我和媽媽會在下午沿著他回來的路線上山接應，給他送午飯，有時爸爸也會讓我一起和他吃點東西，筷子就是直接旁邊折下的樹枝。孩童時是挺窮的，不過我們比別人家的孩子都懂事，一家人過得還是很開心的。只是，只是在我是十六歲的時候，爸爸生病去世了，那是我這輩子永遠忘不了的痛，這麼些年過來了，我還是經常一個人想起往事偷偷的無聲哭泣，偶爾夢裡和你相處讓我欣喜若狂，醒來之後是遺憾淚流。爸 你知道嗎？為了夢裡有你，我睡覺抱胸以成習慣，因為聽人說過把手壓在胸口容易做夢。爸 你知道嗎 差不多二十年過去了，我從不曾模糊過你身影，只要想你，閉上眼就會呈現清晰你容顏。爸，今天不經意又想起你了，想起往事，不掙氣的兒子又是淚流滿面，爸， 你現在過得還好嗎？兒子我現在也是孩子的爸了，可是我還是真的好想好想你啊！

昨晚跟師父老金喝酒，剛好聊到各自欣賞的罪犯，我就想起了法國的阿爾伯特 · 斯帕賈利（Albert Spaggiari）。這個人不僅犯罪手法高明，而且文藝得一塌糊塗，簡直就是犯罪界的王家衛。

“阿爾伯特”這個名字太長，下面我就簡短點，叫他“波特（Bert）”。

波特做過不少案件，但其中最出名的，是法國興業銀行的6000萬法郎劫案。

這個興業銀行是法國的三大銀行之一，雖然是同一個名，但它跟中國興業銀行沒什麼關係。那時候，它在法國南部的一個港口城市“尼斯”有一間支行。

這間支行有一個地下保管庫，擁有4000個保管箱。

在官方的宣傳中，保管庫的水泥加固牆足足有6英尺（大概1.8米）厚，雙層鋼板門上還有電子控制鎖，各種精密的電子系統24小時監控著銀行，誇張點說，連蒼蠅都飛不進去。

那時候，大家都覺得這個保管庫堅不可摧，有啥貴重東西都存在那裡。

只不過，這個堅不可摧的神話很快就被波特破了。

1976年7月19日，當警察開啟保管庫的時候▼

好勝的波特想試一下，那裡的保管庫究竟有沒有吹的那麼神。於是，他去興業銀行租了個保管箱。

第一次，波特在箱裡放了個鬧鐘，定在晚上11點半響，結果銀行根本就沒察覺。

第二次，他放了臺定時收音機，一到凌晨3點半就會大聲廣播，銀行還是沒察覺。

第三次，他又放了個定時自爆的小炸藥進去，結果保管箱裡面被燒得焦黑一片，銀行還是沒察覺。

經過這三個測試，波特確定了一件事，就是銀行裡沒有安裝聲波或者地震探測器。

那剩下的，就是怎樣攻破那堵1.8米厚的水泥加固牆。

波特首先用500法郎賄賂了一個城建部的員工，拿到了一份尼斯市的地下水道圖。通過地圖，波特發現有一條下水道剛好從保管庫下面經過。

而且地圖還標明，在離銀行大約半英里（相當於800多米）的地方有一家咖啡店。

咖啡店門前有個下水道口，從這裡很容易就能進入那條下水道▼

波特決定從下水道挖地道潛入地下保管庫。

你不要覺得挖地道這招好像很蠢，在當時，這招是很有想象力的。銀行和警察想都沒想到，竟然有人會硬撼保管庫最堅固的部分。

之後，波特開始招兵買馬。

他從馬賽市招了一群職業罪犯，一共有16人。這群人各有分工，有四個是鑽孔的，四個是電焊的，一個是電子技師，一個是機械師，一個是電工，另外還有一個廚師和一個珠寶商。

至於作案工具，他們整來了一套高階石電鑽、兩個手提鑿岩機、一些強光燈、一個10千瓦的發電機、一臺礦井式的通風扇、一個塵粉過濾機、四個噴燈、兩枝吹氧噴槍和兩枝電弧焊槍，還有40罐液氧。誇張點說，這套裝置可以一路挖到倫敦。

除了這些，波特還整來了一套草坪躺椅、一大罐礦泉水、一箱1956年的勃艮第宮廷葡萄酒，還有一些超好吃的乳酪和糕餅……如果只是看他帶的這些東西，你很可能會覺得他是去路邊野餐。

所有東西都準備好之後，波特和他的人開始動手挖地道。

挖地道說起來很輕鬆，但其實困難重重。

在挖掘期間，他們遇到了一塊大石，大到根本沒辦法繞開，最後只能硬著頭皮鑿過去。之後，他們又遇到一條地圖上沒標記的煤氣管道，但這群人真的是牛，他們將煤氣管道改了道，但卻一點都沒影響煤氣的流通，地面上的人根本沒有察覺。

除了挖掘之中不斷遇到阻礙，他們的工作環境也十分惡劣。

下水道里面不僅又臭又冷，還常常會被頭頂水管排出來的汙水淋成落湯雞。普通人在這種環境下，根本沒可能待得下去，更不要說挖地道了。

不過，他們的待遇也是非常好的，不僅吃飯吃的是最好餐館的盒飯，休息的時候還可以吃到鬆餅和糕點。而當他們下班之後，還可以去租的別墅裡洗熱水澡，波特甚至找了個小姐來服務大家。

這福利，比谷歌還好。

為了避免出什麼差錯，波特禁止大家喝酒喝咖啡，每天挖掘7小時，睡覺10小時，保持高效工作。

用了三個月（也有資料說是兩個月），波特的團隊終於挖出了一條8米長的地道，直通到地下保管庫的後牆。

在破牆搶劫的前一個星期，為了避免在保管庫內牆整出裂痕，引起銀行注意，他們轉成用冰鎬人手挖掘。最後，挖到估計還剩30釐米的時候，他們不再挖掘，打掃乾淨周圍的碎石頭，靜靜地等待動手的時機。

7月16日，星期五，在銀行關門的3個小時後，他們動手了。波特帶著他的人鑿破牆壁，進入了地下保管庫。

那時候正是巴士底日（法國國慶日）的長假期間，整個週末都不會有人來打擾他們。

波特首先潛入保管庫，用電子裝置掃了一遍。確認了庫裡面沒有警報器之後，其他人才跟著進入，同時把切割和電焊的裝置搬進來，開始動手幹活。

四個電焊工，每人一個噴燈，不停地把保管箱切開開啟。保管箱裡面要啥有啥，檔案、護照、現金、金條、珠寶、證券、美術品，甚至還有黃色照片。

到最後，他們打開了400多個保管箱，偷走了估計3000至6000萬法郎的東西，其中包括現金、珠寶和有價證券。

雖然因為時間不夠，他們只是打開了10%的保管箱，但在當時，這個已經是歷史上最大的一宗銀行劫案。

另外，我還看到一些資料，說這群人當時不僅搶劫，還在保管庫裡一起喝酒、吃pâté（法國的一種食物，我也不知道怎麼翻譯才好）。他們還真的當自己來野餐啊。

銀行當時還犯了一個很嚴重的錯誤。他們沒有安排保安留守值班，而是簽了一個很便宜的合同。每個晚上，保安只要在街上往銀行裡面看一兩次就夠了。

警察也是，巡邏經過的時候，都只是透過窗戶往銀行裡看一看。

這種所謂的巡視在街上一眼就看到，所以波特安排了人在地面上放哨。一旦有人來，就用無線電通知他們。

7月18日，星期日，波特遇到了一個很棘手的問題。

尼斯市下起了大雨，天上面全部都是烏雲。受下雨影響，下水道的水位在不停上升。

當時，擺在這群人面前有兩條路：

一是再幹90分鐘，然後從咖啡店門前的下水道口撤；

二是一直幹，直到水位與下水道的人行通道持平，再走很長一段路（2400多米），從展覽館下面的拱道離開。

他們選了第二條路。

那晚8點45分，整個團隊的人都開始撤退。當時下水道里面的水流已經非常猛，都已經快漫上人行道。按照這個速度，1個小時之內，他們的退路就會被切斷。

臨走之前，他們從裡面把保管庫的門焊死了。這樣到了星期一，警察要進來將要多浪費幾個小時。

最後，波特還在牆上留了一句話：“sans armes, ni haine, ni violence.”意思是，沒有武器、仇恨和暴力。這句話一下子就暴露了波特的文藝氣質，簡直就是歷史上最有情懷的搶劫犯。

從保管庫出來之後，他們把搶到的東西裝進充氣袋，放在拖車上面牽著走。另外，他們每個人還背了旅行袋和軍用揹包，逆著水流走。

走到一些主幹道和小型下水道交匯的地方，往往沒有人行道，他們只能夠在下水道上方栓一條繩子，然後拽著繩子趟水走過去。

終於，第一批人走到了出口，這時候已經是凌晨3點多。之後的1個小時裡，剩下的人陸續到達。每個人都非常累，一到出口就倒在地上睡。

波特當時也很累，但還是硬撐著去把車開過來，用水把大家澆醒，然後逼著大家上車離開。

7月19日，星期一，當警察開啟保管庫的時候，波特他們已經逃之夭夭。

你是不是以為故事到這裡就結束了？

最精彩的部分才剛剛開始呢。

得手之後，同伴都選擇把贓物換成現金跑路，只有波特因為喜歡尼斯市所以沒離開。

這件當時最大的銀行劫案給了警方非常大的壓力。警方動用了在黑道的一切力量，終於得到一些線索，抓住了當時還留在尼斯市的波特。

不過，警方萬萬沒想到，他們的起訴反而令波特在民間人氣大漲，有的人甚至把他當作英雄。但是，就算他是英雄也要坐牢，當時波特已經註定要坐20年的牢。

每個星期四，警察都會將波特帶到法院，由法官親自審問。法官希望撬開波特的嘴，知道更多與劫案有關的資訊。

審問是在法官的辦公室進行。這間辦公室在法院三樓，正好位於法院大門的上方，辦公室的窗戶面向著大街。而法官的桌子，就在窗戶旁邊。

又一個星朗四，波特再次來到法官的辦公室。這一次，他聽到樓下傳來一陣摩托車的轟鳴聲。

波特拿出一份檔案遞給法官，上面畫著通向保管庫的下水道和坑道地圖，還註明了街道名稱、距離和路線標記。

波特走到法官身邊給他講解。

突然，波特衝到窗邊，開啟窗戶，一縱身，跳了下樓。

他先跳到法院大門上方凸出來的地方，接著又跳到停在法院門前的一輛轎車上。最後，他跳上一輛等在街上的摩托車，絕塵而去。

從此以後，警方再也沒抓到波特。

而那些被劫走的財物，到現在仍然沒有找到。

雖然波特打劫了銀行，犯了罪，但不得不說，他實在太酷了！

-End-

肯定是大學寢室大哥了，一頓31個老臺門包子，分手要跳樓，打電話從晚上九點打到半夜三點，打生氣了，手機一摔，拿起來一拼繼續打。有一天晚上一點多，幾個人聊天，聊小時候的事情，大哥半天沒說話，突然說我他媽小時候掉化糞池裡了，都淹到胸口了，爬出去被他媽媽用水管衝了半小時。中午我說他，我說大哥我見你第一面就覺得你是個有福之人，他說為什麼，我說你小時候掉糞坑裡都沒掛，大難不死必有後福。